()舞一夜也有些忐忑地看著鳳皓軒,難道他要將一切說出來嗎?這樣真的好嗎?太後能受得了嗎?
鳳皓軒緊緊地握住了舞一夜的右手如若珍寶一般。「母後,花傾國便是舞一夜,舞一夜便是花傾國?」
他真的說了?舞一夜有些害怕,睜大了眼楮看著太後,如果太後知道他一直欺騙著她,她會如何想他?
「皇上你說什麼,哀家怎麼听不明白?」太後重新坐了回去,疑惑的看著兩人,臉上倒還並沒有生氣的跡象。
「啟稟母後,舞一夜只是傾國的化名,只因為傾國的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使用假名。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兒子就已經愛上了傾國,只是因為種種誤會讓兒子做出了錯誤的抉擇,才使得傾國忍受了兩年多的煎熬。這兩年來傾國一直悄悄地在暗地里幫著兒子,守護著兒子。早前兒子就覺得舞兒十分的熟悉,只是那時候不敢相信也無法確定,現在兒子終于確認舞兒就是傾國,就像是上天將幸福重新恩賜于我一般,兒子確信此生再無法沒有傾國。所以,母後請你一定不要責怪傾國,無論是因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與傾國相比了,他對兒子的愛與付出遠遠超過了兒子對他的愛與付出,母後您一定可以體會兒子的這份心對嗎?」
太後看著鳳皓軒,看著舞一夜,眼楮里是濕潤的霧氣,不為其他只為他在鳳皓軒兩人身上似乎看見了曾經的她與先帝,曾經他們也是這般恩愛,曾經他們也曾如此珍視著對方,只是如今陰陽相隔,愛,只能是綿綿的回憶。
「好孩子你為皇上做了這麼多哀家是都知道的,起來吧,快起來。既然你不是故意要隱瞞身份,哀家有為何要責怪與你呢。相反,哀家要謝謝你,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孩子,辛苦你了。」
太後再去拉著舞一夜慢慢地站了起來,另一邊鳳皓軒也牽拉著舞一夜,眼楮里面是讓人安心的沉穩。他會讓他的心愛之人安心,他會讓他的心愛之人為天下人所接受,雖然很難,雖然很久,但他會一點一點努力,總會有那麼一天,他不希望他的愛人等得太久。
「皇上你剛才說你之前就愛上了舞…傾國,可是在兩年多以前失蹤的那段日子?」
「是的母後,那一次若不是傾國,恐怕母後便不能再見到兒子了。只可惜兒子那時候太傻,才讓傾國傷心了這麼久。」
「這麼說來你的確是混賬,也不知道你當初是做了什麼!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們現在能如此恩愛便是莫大的幸福!皇上以後可要好好待舞…傾國知道嗎?」
「會的,母後放心,這輩子我都會永永遠遠愛著傾國,不離不棄!」
「那就好!舞…傾國。」
「太後一向叫傾國為舞兒,怕是已經習慣了,以後也叫傾國為舞兒便好了。」
「如此甚好,還是舞兒貼心!舞兒日後若皇上有什麼不對的盡管告訴哀家,哀家一定替你做主!」
「謝謝太後!」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大婚的事情自有哀家操持,你們盡管放心!」
「謝母後\太後!兒子\舞兒告退!」
太後看著兩人離開,臉上是慈愛的笑容。
瑛嬤嬤隨後進入了正殿扶起了太後,準備送太後就寢。太後剛一站起來突覺腦袋發暈,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嚇得瑛嬤嬤臉色蒼白急忙要宣太醫,太後擺手阻止了瑛嬤嬤。
「太後你怎麼樣?還是宣太醫來瞧瞧吧,要不然郡主應該還沒走遠,奴婢命人去傳個話也行。」
「不用了,哀家沒事。」她雖然頭暈卻並沒有其他異樣之感,反倒是覺得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快速地涌進了腦海里,一時不適應方才如此。或許,是那些丟失的記憶吧。
離開了寧壽宮的鳳皓軒與舞一夜漫步在御花園里,現在是初春,淡淡的花香傳來,竟是比白日里更加的芬芳。
「舞兒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是我們說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要做的便是相信我知道嗎?我一定會讓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邊,我一定會讓母後接受你,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母後,你更要相信自己,知道嗎?你是如此的美好,世間還有誰能與你相比,還有誰不能喜歡你呢?」
「皓軒,我明白的,我也相信,無論有多難,我都相信你!」
「那就好!」
只要他相信就好,有希望就有未來,就算那個未來十分的渺茫,充滿未知,但是他不能放棄。他的愛人怎能一輩子帶著面具,他們的愛情應該受到祝福。
「未來還有許多的事要做,何時才能一直像這般靜靜的賞月看花,有你有我。」舞一夜仰望著天淡淡地說著,眼里是對那平淡的幸福的向往。
「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皓軒,只要有你愛著我,我已經足夠了。」
他,還是害怕。鳳皓軒從舞一夜的言語里深切地感受到了。
是啊,怎能不怕呢?前有太興皇帝與子衿的血腥的例子,現在又恰逢國事動蕩,就像是在一步一步重演著歷史,他怎能不怕呢?
禍國的妖孽嗎?他的傾國怎麼會是!
日落日升,轉眼又是新的一天,這一天鳳皓軒在朝堂上收到了皇甫霖遞上的求親國書。國書上嚴明他意欲求取大鳳的郡主舞一夜。同一天鳳皓軒宣布要立舞一夜為大鳳皇後,並且擇好了吉日,大典將在半月後舉行。沒想到卻居然受到了群臣的反對,一大半的臣子紛紛上書請求鳳皓軒答應皇甫霖的求親國書以換來邊境安寧河百年的和平。
更有臣子直言,這個舞郡主是‘紅顏禍水’讓一國帝王和一國儲君如此爭搶,實則是對兩國相交不利,不如直接將‘她’送去星宇國,這樣既能換來和平也可讓鳳皓軒避免為‘紅顏’所禍。
此言一出無疑是戳中了鳳皓軒的逆鱗,以胡言亂語、危言聳听、污蔑之罪罰了那大臣半年的奉銀並當庭杖責了二十大板。
當日的朝會鳳皓軒與眾大臣不歡而散,想到一眾大臣如此贊成和親定是受了南宮思權的指使,鳳皓軒便心里不快,然而偏又一時半會兒無從下手。南宮思權這二十年間在朝中的勢力在朝中盤根錯節,他雖然已經模清了南宮思權的勢力,卻是輕易動他不得。
他在等一個機會,只有南宮思權將這一切主動暴露出來之後他方才能將他一舉拿下,將他的勢力連根拔起!這樣的機會只會有一次!
鳳皓軒的心情不快,御書房的太監、宮女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侍奉著,小耽子看著一個個的都跟那驚弓之鳥似得不免覺得氣悶,他們的皇上雖是威嚴也時常板著臉,但是他何時會遷怒于旁人呢?至于這些小太監、宮女如此害怕嗎?
「小耽子。」
「奴才在。」
「相信朕,替你報仇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皇上,奴才並沒有恨,更不需要報仇,能夠伺候皇上,奴才已經是很滿足了。」
「可是,朕一直記得,十年前的冬天你是如何托著朕在冰水里站了一夜,你是因為救朕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至少應該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皇上,那是奴才的職責。皇上疼愛奴才是奴才的福氣,不論皇上要做什麼,奴才定當全力以赴,盡奴才所能為皇上效勞。」
鳳皓軒沒再說話,只是看著奏折的眼楮里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怒氣,卻是盛滿了堅定!
南宮思權,他欠下的罪太多太多,總要一件一件地討回來,哪容得他永遠逍遙!
「皇上,郡主來了。」小耽子提醒著鳳皓軒,轉而離開了御書房,將空間留給了鳳皓軒與舞一夜兩人。
「舞兒怎麼來了?可是听到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了。」鳳皓軒放下了奏折,將舞一夜帶入懷中,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里面,呼吸間全是花傾國身上獨一無二的淡淡幽香。
「那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听不見呢,不過我來並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我說過要相信你,那我就不會再說與你相悖的話語。」
「那就好,辛苦都只是暫時的。」
「嗯。雖說如此,皓軒我也不希望你為了這件事與大臣鬧得太僵,大風的朝堂你好不容易才平定下來,若是再起波瀾可怎麼是好。」
「舞兒放心,我自有分寸的。對了你方才說你來不是因為這件事那是為了什麼?莫不是想我了?」
「才分開兩個時辰而已哪里就想了。」舞一夜臉一紅笑著推開鳳皓軒邪惡的雙手,抵擋著他在他身上的游移。
「舞兒不想,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恨不得將你每時每刻的留在身邊才好。」
「那我豈不就真的成了那些大臣口中的禍水了?」舞一夜佯怒地推開了鳳皓軒站到了御案的一旁,將有些散亂的奏折整整齊齊疊放在鳳皓軒的左上方。
繼而又說道︰「我今天來是為了貴妃的事情。」
「南宮飛飛,她怎麼了?」提到南宮飛飛他便想到了已經失去了音訊好幾個月的南宮宇,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鳳皓軒從沒有停止過營救南宮宇,然而總是受著阻撓,就連相府那個隱秘的密室也已經被找到搜尋過了,卻任然沒有南宮宇的蹤影,他能想到的只有南宮宇已經不再相府里面,不知被帶去了何方。
南宮飛飛,因為南宮宇的關系,他雖知道她進宮的目的,然他卻從未為難過她,甚至一直保留著她貴妃的榮耀。
「這是小茜從貴妃那里偷出來的藥丸,這樣的藥丸她似乎在連續服用,可是這藥丸卻並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里面是大量的罌粟花的成分,貴妃的身體也是因為這個藥丸才會變得如此虛弱。」
鳳皓軒接過那里藥丸端詳了起來,這藥他曾見過,是南宮飛飛初進宮時。那時她說這只是普通的進補之藥,沒想到竟是如此耗損人體機能的藥物。南宮思權果然是喪盡天良,竟然如此毒害自己的子女!
「皇上,星宇國太子求見!」
不等鳳皓軒與舞一夜再多說什麼,小耽子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了進來。
皇甫霖這個時候怎麼會來?來使一般是不會輕易涉足他國御書房的。
「宣!」
片刻之後皇甫霖進入了御書房,臉上依然是那一貫的邪肆笑容,紅色的衣袍似火般隨著他的行走躍動著。他站定後既不行禮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舞一夜笑,那笑讓舞一夜只想逃離,因為心里總是莫名的壓抑,非常的不舒服。
「皇甫太子何故前來?」鳳皓軒同樣不喜歡皇甫霖看著舞一夜的眼神,冷冷地出聲。
「此番前來,我是想要與你做一個交易!」皇甫霖笑看著鳳皓軒,說出交易二字時眼楮里是篤定與自信,似乎他十分有信心鳳皓軒會答應這一場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我想拿一個人向你換一個人!」說話時眉眼飛往舞一夜的方向,就像是含著多刺的玫瑰一般,魅惑綻放。
「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能拿來交易,你的算盤怕是打錯了!」
「呵呵,是嗎?可是如果我說那個人是南宮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