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行輕扯嘴角,英俊的眉宇間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神采︰「你想撿我的錢,也要看看我有沒有拿錢砸你的心情。」
這囂張的家伙,這張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賤嘴……
在童瑤的怒視下,嚴立行走向冰霜,從里面取出一瓶礦泉水,利眸穿過半個大廳,投放在坐在沙發上的童瑤身上,薄唇淡漠地扯動︰「別忘了你的工作成果和你的酬勞成正比。」
童瑤休息夠了,徐徐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嚴立行,譏諷出聲︰「哦,你怎麼不說你的挑剔與我的酬勞也是成正比的?你怎麼不說,你越挑剔越變態,我的酬勞就越高?」
「無所謂,」他薄唇里吐出的話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如果你不介意承受更多的變態的折磨謀取更多的酬勞,ok,我可以大方成全你。」
去你的……童瑤被他氣得七竅生煙。
嚴立行輕聲嗤笑︰「所以說,沒有資本和我斗,就要認命。」
童瑤怒瞪著他,雖因為氣勢不如人,不敢接話,卻在心里放肆地罵他︰臭變態,我詛咒你破產變窮光蛋。
不不不……這句話不算數。
他要是破產了,那豈不是等于她和曉雲,還有胡曼紅和其它千千萬萬養家糊口的人失業?
剛才那句話不算數不算數。
應該說,詛咒他被人從飛揚ceo的位置上踢下去,然後被新上任的ceo貶為掃廁所。
像他曾經對她一樣。
嚴立行似是看穿她的心思,譏諷道︰「你以為你在心里詛咒我的那些話,會實現嗎?」
在童瑤更多的不甘和憤怒之下,他若無其事,悠然自得地上樓。
打掃完二樓的十個房間後,童瑤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睡蟲抽絲剝繭似地要削減她所剩無幾的精力。
她強撐起精神,與疲憊和睡蟲作斗爭,擦完一樓連通二樓的樓梯後,她又下樓清潔廚房,家具,窗戶,地板……
體力越用越少,意志力也越來越薄弱,在用抹布擦著沙發的時候,她再度像昨晚一樣因為體力不支,擦著擦著就昏睡了過去。
嚴立行在午夜3點多的時候,在噩夢中驚醒過來。
夢的內容是關于多年前他听聞母親死訊後,火急火燎地從出差的外地趕回來,在太平間里面對母親冰冷尸體,哭得傷心欲絕的畫面。
這樣的情景,就像約定好了一樣,總是不定期地出現在他的夢魘里,讓他記憶猶深,每一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從床上翻身而起,穿好拖鞋,然後從抽屜里取出一根上好古巴雪茄。
打火機「啪」的一聲,在昏暗的房間里,竄起了一根小火苗,映紅了他的半邊側臉,還有他眼里那一抹深如古潭的憂傷。
他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佇立在窗前,看著外面喧囂褪去歸于沉寂的天地,白色的煙圈一口接一口地從他的薄唇里輕雅吐出,在黑暗中,一圈又一圈地繚繞成死寂般的憂傷,縈繞不絕……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響起嘈雜的雨聲,讓他從記憶中匆忙走出來,腦海中快速跳躍而出的畫面,竟然是童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