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人的情緒已經起了變化,溫暖自顧自地說,「我說不用就不用,除了你,我還可以找別人。『~」
他冷嗤,「你說的是你公司的老總,佔星辰?」
顯然,他已經背地里調查過她,知道她住哪兒,還知道她的頂頭上司是誰。
哼,陰險!
溫暖越想越氣,咬牙道,「是的,沒錯!如果你肯載我去他家,我會感激萬分!」
容爵的薄唇抿得更緊,「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還是該說你是愚蠢,你怎麼就能肯定,佔星辰真如你想象的那麼君子?你去住他家?呵,不怕他吃了你?!」
溫暖側頭看向他,表情肅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可能對我做出那種事。」
容爵仿佛听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笑得全身顫抖,「最好的朋友?別說笑了!你以為他真的只把你當朋友?」
「隨你怎麼想,總之對我來說,他比你更安全。」
溫暖不再搭理他,伸手進包包里取出電話,徑自撥打了佔星辰的號碼。
謝天謝地,電話很快接通,一片嘈雜聲傳至溫暖的耳朵里,「溫暖?」
「星辰,是我!」人不在公司,溫暖沒了那麼多客套話。
又亦或,是為了刻意疏遠某人,所以才在他面前親昵地喚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她說,「我今晚能去你那里呆一晚上嗎?我家里出了點兒事,回不去了!」
「呃,我不在南城,」那邊,佔星辰愕然,「因為一點兒私事,我來了鄉下,要後天早上才回來,要不你給我的助理……」
電話還沒打完,手機已自動關機,溫暖拿起來一看,竟然沒電了!
她頓時呆住,一個人倒霉起來,真的就沒一件事順心的。
她抬頭看向容爵,他狹長而漂亮的眼楮淡冷極了,微彎的唇角根本不是在笑,而是鄙薄的嘲諷,仿佛在等著她自動開口求助。
容爵確實是在等,等她的臣服,等她的屈從,等她卸下所有的偽裝和驕傲,等她心甘情願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溫暖還站在雨里淋著,每每有路人經過都紛紛向她投來打量的目光。
她想,她此時的模樣一定落魄極了……
然而,容爵的唇角彎得更甚,明顯是在嘲笑她此刻的窘迫,「手機沒電了,連個可以聯絡的人都沒有,我看你還能怎麼辦?」
溫暖咬牙,時勢造人也傷人,此時此刻的她只能對他低聲下氣。
「我,我能不能……找你借點兒錢?」錢包里的人民幣所剩無幾,若是用來吃晚飯,恐怕連住旅店的費用都沒有。
「當然可以,」他回答得倒是很爽快,轉瞬,卻是話鋒一轉,「不過,有條件。」
她就知道,他怎麼可能那麼好說話!輕輕一哂,問道,「什麼條件?」
「我要你開口求我,求我要了你,我就借。」
幼稚!卑鄙!還不如在雨里淋一夜的好!不過就是借點兒錢急用罷了,他竟然提出這麼個無理下(和諧)流的條件,真是個無賴!
越想越覺得他不可理喻,溫暖轉身就要走,然而沒走兩步,身子驟然騰空,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他攔腰抱住,並被輕而易舉地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