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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空氣冰冷刺骨,低寒的溫度像是一個輻射源一般,一點一點滲透進了舒適樓房,鑽進了溫暖的被子里。
「好冷。」沈浩哆嗦著睜開眼楮,凍僵的鼻子已經完全的聞不到任念雨身上的香味。他記得在昨晚入睡時,正是這香味令他反反復復的靜不下心來。
任念雨就躺在他旁邊,後來趴在了他胸口上。那柔弱的軀體,溫暖的胸口,在整個夜里都在與沈浩交換著體溫。
黎明的寒氣,似乎讓沈浩的身體也凍的有些僵,冰冷的四肢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任念雨的存在。沈浩茫然的低頭望去,他只看到緊實的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哪里還有任念雨的一點影子。
「什麼,她走了嗎?」沈浩不知所措的茫然四顧,整個病房卻空蕩蕩的,連任念雨的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他忽覺一陣心疼,捂住胸口不安的輕聲呢喃︰「她去博物館了?」
都怪自己睡的太死了,任念雨什麼時候走的,沈浩壓根就不知道。這會,完全都不知道任念雨去了多少時間了。
沈浩心里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一陣莫名的心慌,讓他開始踹不過氣來。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可那該死的按鍵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這手機沒電了。
他開始像個迷路的小孩一樣,只懂得蹬著一雙迷茫的眼楮。現在,走不了,手機沒電。連自己最起碼的日常行為,也需要別人來幫扶。
沈浩不禁死死的握住了手機,「啪」他不顧一切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轉瞬間,那部伴隨了他至少三年的手機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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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一棟黑漆漆只亮起一盞台燈的民房里面,三張臉都疲憊的圍在了一起。他們的面前放著一個不大的火爐,微薄的熱量完全無法與黎明的寒冷相抵抗。
三個人都將身體朝火爐靠了靠,似乎,想榨干這火爐僅剩的溫度。一個面色蒼白,嘴唇還掛著血污的男子先開了口說︰「張警官,你是怎麼知道那家伙藏在牆壁後面的?」
這三人正是任念雨、謝華以及張紹,張紹听聞謝華的話,疲倦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那間屋子的尺寸不對勁,我曾趴在窗口看了看,窗戶兩邊的牆都很正常。只是,屋子里面,左面的那
面牆似乎應該再向左一點。雖然,不明顯,但我的直覺能感受到。」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裝著把你打死?你知道嗎,剛剛那情況,我都差點收不住手。」謝華有些後怕的模了模插在腰間的搶。
「沒為什麼。」張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莫非,剛剛他說的話,真的讓你蠢蠢欲動了嗎?你好像,真的想把我打死。」
「沒,張警官,我承認他的話確實有蠱惑作用,但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上他當。要不,那一槍真的會射穿你的腦袋。」
「別說了。」一旁的任念雨制止了兩人的對話說︰「那個人究竟是誰,我去的時候,你們兩個已經砸開了底樓的窗戶,我在很遠的地方見到一個人影快速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