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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毀了容的漢人告訴李岩,他願意先帶李岩去那里一趟。往後,李岩可以帶著女人自己去。當他們兩人走到神之門前時,被毀了容的漢人終于撕開了面具。
那竟然,就是李岩的副官。冷不提防間,副官手中的那把鋼刀便插到了李岩的胸口上。瞬間,他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李岩倒在了神之門前,慢慢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而他的副官,再一次將面具拿出來帶上,又變成了一副被毀了容的樣子,然後離開了李岩。
李岩躺在地上慢慢的失去了意識,但他心中依舊有著強大的求生**。他在地上慢慢的爬,慢慢的爬,最終爬到了神之門前。
與此同時,李岩的情婦肚子已經一天天的凸顯。在兩個月後,他終于被部落的人發現。起初,眾人都不以為然。當相互交流間,發現這孩子不屬于部落中任何一個男人。
人們開始懷疑消失的李岩,此時此刻,李岩的情婦發現李岩消失,也絕望到了極點。他沒等部落的審問,自願承認了與李岩交歡的事。
結果,他被綁在了火刑架上,李岩的副官就站在遠處,臉上露出了凶狠而得意的笑容。這笑容,是多麼的令人恐怖。
笑容中,帶著濃濃的嫉恨,那兩只眼楮絕對能把人給吃掉。可見,這個人是多麼的痛恨李岩,至于他為什麼痛恨,誰也不知道。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李岩,竟然回來了。他帶著殺氣,渾身都充滿了濃濃的氣勢。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如同神一般的人沖到了火刑場了來。
在女人暈倒的最後一剎那,他看到了李岩,臉上露出了笑容。而李岩的那個副官,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的刀已經插到了李岩的心髒上面,他竟然還能活著?
最後,他想起了關于神之門的傳說。死去的人,能復活。
其實,他帶李岩去神之門前,又將他殺死的真正原因,就是想驗證一下這個傳言。
後來,李岩帶著情婦逃了很遠,遇到了無止盡的追殺。女人已經被火烤焦,但仍有一絲呼吸。李岩不顧一切的回到了燕山,將女人放進了神之門里面。
十年之後,女人從門里面走了出來,一點也沒變老,皮膚完好如初。沒過多久,里面走出了另外一個人,李岩的副官。
李岩回到了神之門,見到了女人。而李岩的副官,也在暗中見到了李岩。他們都離開了神之門,後來,他們都失去了蹤跡不知去向。
就在他們離開神之門的一剎那,燕山部落竟然不斷的走向凋亡。每天,便有人死。于是,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一場龐大的祭祀再一次的上演。
血流成河,染紅黃土。整個部落,終于苟延饞喘的活了下來。數百年後,危機再次爆發。部落的人,終于遷出了燕山部落,到了沈浩等人此時所居住的這座城市。
說到這里,少年冷漠的看了看所有人說︰「現在,我說的你們都明白了嗎?為什麼,會有人說這是一座詛咒之城。」
「為什麼?」听的激動萬分的謝華,幾乎吼了出來。
少年笑了一笑說︰「因為,你們都是燕山部落的後代,除了他。」少年的手指向了沈浩。
一時間,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沈浩,仿佛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他。沈浩也愕然,他睜大驚恐的眼楮指著自己說︰「那我究竟是……」
少年後退了一步指著沈浩說︰「你,就是那個副官的後代……」
少年說完,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嘶啞,也透出了一絲絲的驚恐。他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花板說︰「我們的故事還在繼續,永遠也沒有終止的一天,你們都接受自己的命運吧!」
「等等。」沈浩再一次喊了等等,可是,少年的身影在門口一閃,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咳咳。」張紹被震驚的咳嗽了起來,從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大口血痰。
任念雨戰戰兢兢,他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浩。那張嘴巴,依舊微微的張著,張紹的咳嗽聲沒能把他從震驚中拉回。
「副官的後代?我竟然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後代?」沈浩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想找到自己的雙手與畫面中那個人的共同之處。
他震驚的看著地下室的蓋板,額頭間青筋止不住的跳動。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剛剛少年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神之門究竟是什麼東西?少年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復活?那道門竟然能讓人復活?
不,少年一定還隱瞞了什麼沒有說。他為什麼會說我們的故事?莫非,他也是李岩以及李岩的副官和燕山子民,三者中的一員?
「我是誰?我父親是誰?」沈浩越來越覺得恐慌,雖然,他早就知道他不是沈雄的親生兒子,但他也決不願相信,自己竟然是那個副官的兒子。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母親會消失了一段時間,而後來又回來了?他在生下自己之後,再一次的消失。
莫非,他是被那個副官帶到栗子村去了?並且,在那里讓母親懷了自己。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究竟在那里做了些什麼事?
沈浩的雙手握的越來越緊,但額頭上已經流下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響動聲將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
這聲音,是柴油發電機發出來的。他們都愕然的回頭去看,柴油發電機的機頭上已經冒起了火花。
這時,四周的燈都閃爍了幾下,終于一點光亮也沒有了。那個地下室的入口,已經徹底的沉浸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沈浩突然看向張紹幾人的方向,他們竟然不見了?他突然覺得心中無比的慌亂,腳變得踉踉蹌蹌。沈浩飛速的跑出了地下室所在的房間,一路不要命的跑到了民房的院落里。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的清晰。沈浩看著那些房屋,那些天空飄不盡的流雲。終于重重的蹲在了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鬼部落,北燕山,神之門,復活。這些字眼,就如同根植在他大腦深處一般,無止盡的、完全不可控制的在他腦海中回響。
嗡嗡,就像蚊蟲一般。沈浩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身體又忍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這時,他再一次看向熟悉的大街,只覺得在這一瞬間,眼中的一切都變了個樣子。他無法表達出此時的心情,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如幻影一般。
沈浩還是緩緩地站了起來,他走了幾步,撞到了鐵門上。就在這時,他發現鐵門上有著一道清晰的血跡。
他忽然覺得有些振奮,抬起腳飛速的朝那些血跡追過去。走過了一條巷道,又走進來一個死胡同,翻過了一道院牆。
血跡變得有些稀薄,但沈浩勉強還是在地上找到了幾滴淡淡的痕跡。他順著血跡跑了一陣,在街道上,血跡終于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血跡,很可能就是張紹等人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張紹等人會不辭而別。但沈浩清楚,此時的他,想再和張紹等人走在一起,已經是難上加難。
副官的後代?那個喪心病狂,凶狠惡毒的家伙的後代?
「不,我一定不是,一定是那家伙在騙我。」沈浩沖著街道大吼了一聲,飛馳而過的汽車,以及急速走過的行人們,頓時都停下了身子來朝沈浩左右張望。
沈浩毫不理會的繼續朝前走,熟悉的街道變得無比的陌生。吹在冰冷街道上的寒風,又冷三分,足足將那顆炙熱的人心吹結了冰。
街道上的行人,也都在寒風中裹緊了衣服,沒有人有空搭理沈浩。每個人都將自己的脖子盡量縮在衣領里面,面無表情的臉面對著一成不變的人行道,瘋狂的朝前走。
這一刻,沈浩也成為了其中一員。他的樣子,看上去更加的失魂落魄。而且,他似乎也感覺不到冷。任寒風吹襲在自己的臉上,冰冷的氣體鑽進了鼻孔之中。
當他走過一處拐角時,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那雙眼楮就這麼冷冷的盯著沈浩。有個聲音在說︰「你怎麼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