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晃後,她感到自己蹲在地上,面前是神鳥們,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愨鵡曉
「吵死了,不許吵了,一、二、三!」她皺著眉,依舊軟糯的聲音傳出口,還邊說邊依次伸出自己的三個胖乎乎的手指頭。神鳥們在‘三’字出口的剎那,都安靜下來了。
「二丫頭,在和神鳥們說著什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遠處漸漸傳來。而那些鳥兒也在這個聲音的主人接近時,撲扇著翅膀飛到了樹上。
她听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心猛然一縮,而後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在一瞬間,她心思不停地轉動,最終壓下眼中的慌亂後轉頭看著那個二十左右的女子,站起身,展開她帶著純真的笑容道︰「沒有啦,鳥兒們總是嘰嘰喳喳的。我听不懂它們叫什麼,總覺得很吵。」
「二丫頭听不懂嗎?娘親還以為二丫頭能听懂呢。」女子模著她的頭時,語氣溫柔中有一絲當時的她模不清的情緒,是失望與嘆息。
「不要模我頭,會長不高的!」她有些抗拒地大聲嚷嚷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實在無法習慣和她年齡差不多的人,一副以長輩的樣子來模她的頭。
「這個說法二丫頭是從那兒听來的?」女子微微笑道,溫柔中卻有著微不可查的審問與疑惑。
听到女子的話,她身子微微一僵,而後繼續露出身為這個身體的年齡有著的,甜美天真的笑容道︰「不記得了,就是有這一回事嘛,我可是要長很高很高的,比樹樹要高,比娘親都要高。」她便說著,邊跳著,邊張開有些短短的肉肉的雙手,比劃著。
女子听了,又豪氣地笑了︰「二丫頭以後肯定比娘親要高,能支撐安定家國天下。」只是女子的眼中,卻有了一絲苦澀與復雜。
她再度陷入沉默,這女子說的,不是她想要的。可那個時候的她看不出女子眼中的苦澀與復雜,現在卻發現了。
「娘親……」她試著張開口,忍不住想去撲到在女子懷里,讓女子眼中不再有這苦澀與復雜。只是這畫面就在這一刻消失了,她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什麼時候才能醒?」凰上坐在床沿,看著顏雅安不停掙扎的神色,語氣不快地問道。雖然知道現在的顏雅安不是她女兒,看她因為生病而受罪,她任然牽腸掛肚。
「凰上,讓涼柯來試試吧?」這個時候,得知顏雅安暈倒的紀涼柯也來了。「插上幾針就會醒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桌上擺開了插著銀針的絲綢包。
凰上冰冷的視線盯了他一會,才頷首淡淡道︰「如果不醒,你也一起跪著吧。」
在地上,太醫因不敢施針也跪在地上,全身冒著冷汗。她知道顏雅安最討厭扎針了,醒來看到她在她身上扎針,她也不會好過,反正左右都要受罪。看著紀涼柯來了,她便推月兌了。
紀涼柯捏著幾根銀針,沉穩地一一插到顏雅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