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銀針插完後,顏雅安神色恢復平穩,嚶嚀一聲醒轉過來,她一醒來便見到紀涼柯帶著和煦微笑的臉近在眼前,看到身上的幾根銀針,頓時驚懼呵斥道︰「你離本宮遠點!居然敢在本宮身上動針,又在打什麼主意?」
「殿下,你暈倒了,涼柯施針,是為了讓你盡快醒過來。愨鵡曉」紀涼柯說著,取回了她身上插著的針,才退開回到他該待的位置。
「安兒,你醒了?」凰上見顏雅安醒轉過來,語氣中有一絲喜悅。她見顏雅安視線轉向她,又詢問道︰「你在畫室看見了什麼,怎麼突然暈倒了?」
凰上的話,使顏雅安開始回憶起那幾幅畫,那幾幅畫畫的是她的幾個夫侍。畫的右下角寫著字,想著那些字,她不由得全身顫抖起來。那如圖紋般的簽名,簽名之人習慣性的在最後畫上一個的心形,還有那帶著狂躁、混亂、肆意得仿佛想要掙月兌宣紙般的字體,
那是她熟悉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那簽名,是她自己設計的簽名,顏雅安三個字寫完後帶上一個心形。那字體,是她一直畫畫,卻沒有長進時胡亂發泄所能寫出的。這些都讓她心神巨震,當她看清第一句話的確是漢字時,她便感到了刺痛與天旋地轉。
「安兒,如果害怕就不要想了。」凰上輕柔地聲音傳到顏雅安耳里,似乎有一股讓人平靜的魔力,讓她在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
這輕柔中帶著心疼的聲音好熟悉,不,應該是說凰上的聲音讓她感覺很熟悉。那種熟悉是仿佛很久前就經常听到,顏雅安搜索著腦海,有模糊的畫面在閃現。
對了,她暈過去後做了夢,也許那不是夢,是壓在腦海中的記憶。只是她一醒來便見到紀涼柯湊近的臉與身上的銀針,被這驚懼弄得把那些畫面忘記了。
「來人啊!把那畫室給朕封了。」凰上見顏雅安安定下來,轉頭提高聲音吩咐道。那個地方讓她如此害怕,也不知以前的她的安兒留下了什麼,她打算自己去看看,不會讓任何人接近那畫室,破壞那畫室。
「母凰,不要封。那是兒臣心愛的地方,兒臣好不容易才畫了那麼多美人圖。」在殿外的侍衛進來領命之前,顏雅安微帶著撒嬌般地開口。
「可是,你不是怕那兒嗎?」凰上打量著顏雅安的表情,推月兌道。
「兒臣不是怕啦,是看到自己集了這麼多的美人圖,覺得太驚喜了。沒承受住這股驚喜,才暈倒的。」顏雅安說著坐起身,拉著凰上的衣袖,撒起嬌來,「母凰就答應兒臣啦,不要封了兒臣的心血,兒臣還要留著慢慢欣賞呢。」
她還沒有看到那些字寫的什麼,想必是那些會是她了解自身情況的一個途徑,可不能被凰上封了。
顏雅安越是這樣說,凰上越是覺得可疑。而顏雅安的神情、語氣、動作讓她心微微地疼了起來,這是她的安兒才會有的。她真想一把推開面前這個扮著自己女兒的人,呵斥她不要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