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雅安見凰上一走,心中頓時自在不少。愨鵡曉這兒景色雖好,也架不住她伴君如伴虎的惶恐心情,而無法欣賞啊。
凰上走了,她頓時覺得這兒的風景好極了,只是她覺得這花園佔地再大,再像現在的一些小些的公園。也覺得當上凰上會被困在這一方天地里,不能去看各地的風景。而這皇宮,看個十年不膩,看個二三十年肯定會膩。
想到這,她不怎麼想逛了,就想找涼亭坐著。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在綠樹的半個樹蔭里,顏雅安半躺在涼亭的凳子上微眯著眼。
她听到似乎有人在走近,一睜眼便見到一位二十幾歲的男子款款走來。男子後面跟著一個宮中的小侍,亦步亦趨。男子看起來屬于溫柔嫵媚的類型,身著青衣。年齡應約二十五左右,由于年齡比她的夫侍年長,那嫵媚中更添上了幾分成熟內斂的穩重感。
顏雅安心中暗嘆,這可是除了鳳後外,她再一次看到一位比她現代的年齡大的男子。看別人步伐不急不緩,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眼眸中的安定。一看就知道,比那一堆小屁孩讓人省心多了。
「姚君夫見過太女殿下。」男子向行禮時,順便報上了自己的身份。還講明了自身在此的緣由。「在下游園至此,想小歇一番。不知太女在此,多有打擾,望太女恕罪。」而跟在他身後的小侍也隨之向顏雅安行禮。
在看到男子往這邊來時,顏雅安便站起身了。又听別人講話溫文有禮,頓時好感頓生,她東宮的男子貌似就談睿對她有禮些。于是她微笑著行禮道︰「本宮見過姚君夫。無妨,本宮也只是歇息一下等待母凰,姚君夫請自便。」
凰上後宮男人那麼多,她也就認識鳳後。要不是他自報名號,她都不知道他是誰。
「太女殿下剛剛說是在等待陛下?」姚君夫眼楮微微地亮了一下,問道。「在下可與太女殿下一同等待陛下麼?」
「當然可以。」顏雅安意味深長的一笑,右手掌手指並攏,平指向亭中的長椅道︰「姚君夫請坐。」
姚君夫見此,臉色微紅,更添顏色,他頭低垂著行禮道︰「多謝太女殿下成全在下對陛下的一片苦心。」說完,他挑了個離顏雅安稍遠的地方坐下。
坐下片刻後,兩人沉默無聲,顏雅安只看著遠處的風景,像是在發呆。姚君夫眼眸中閃過一抹惱意,對站在他身邊的小侍道︰「怎好讓殿下在此干等,你快去拿些糕點茶水來。」
小侍領命遠去,顏雅安在小侍領命的時候把目光落在小侍身上,她的目光也隨著小侍的身影望向了遠處。
姚君夫見顏雅安目光追隨著遠去的小侍,眸子一沉語氣帶著幾分自責道︰「都怪在下不請自來擾了太女殿下看風景的興致。」
「姚君夫何出此言?」顏雅安轉回眸光,看著他問道。
「若不是如此,太女殿下怎對著在下不發一言?」姚君夫微低著頭,眼楮盯著自己腳尖,仿若是怕她因這事責備他,可他語氣中又有幾分不滿的反抗。
一听姚君夫這樣說,顏雅安頓時無語了。凰上的男人,她該與他怎麼談話?談那些方面的話題比較好?她是一概不知。還不如不說,多說多錯。
于是她沉默不答。姚君夫等了半響不見顏雅安出聲,抬起頭時,已是淚眼朦朧︰「請太女殿下恕在下打擾之罪,在下就此告辭。」他說著起身,行禮離開。
「噯,本宮不與你說話並不是因為你打擾了本宮。」顏雅安一看他誤會自己了,急得忙上前去拉著他的衣服,阻止他轉身要走的身影。哪知話沒說對,第一句說完,姚君夫的臉上已落下淚來。
「唉,不是不是,你並沒有打擾到本宮。看本宮這腦子,都說錯話了。」顏雅安心中發苦,這男人看著穩重,怎麼不過一句話就落淚了?還是自己東宮的比較強悍,不會動不動就掉眼淚。
「是在下的錯,請殿下放開在下。」姚君夫以袖遮面,邊說邊走,還用手帕擦拭著落下的淚珠。顏雅安也不得不跟著他走了幾步,走出了被樹蔭半遮著的涼亭。
「有美人在此,本宮怎會覺得是打擾呢?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呢。」顏雅安無奈之中,只得拿出自己與東宮夫侍間的相處之法——哄,男人也是要哄的啊!特別是在這個女尊國之中。
如果讓他就這樣走了,向凰上一哭訴,還以為自己對他不滿不尊敬。雖然除了凰上和鳳後,她就是最大的了。但如果是凰上的貴君,君夫,她還是要給與一些尊敬。
于是顏雅安拉著姚君夫身後的衣服不放,想把他拉回亭子里坐。語氣帶了幾分無可奈何︰「姚君夫還是坐下,本宮說了一起等就一起等。是本宮不對,沒有與姚君夫閑話家常,本宮這就與君夫講些趣事。」
「請太女殿下放開在下,在下不坐,在下馬上就離開。」因為顏雅安不放,姚君夫的聲音大了起來,淚水也落下的越多,那聲音中的哭咽也越大。
因為這哭啼與拉扯,顏雅安心中頓時煩悶起來,語氣也強硬起來︰「本宮說坐就坐,哪來這麼多廢話!」
「不要!放開!放開!」姚君夫的反抗大了起來,聲音也更加大了幾分。
「不放!我說坐就做!」顏雅安徹底惱了,來到這兒這麼久,她還沒有遇到這種不過沒和他說話就以為自己對他不滿的人。這也就罷了,還這麼固執,解釋都不听從。
顏雅安因為惱意也隨之加大了力氣,就在這拉扯之中,姚君夫的腰帶被顏雅安一把抓掉,衣衫也隨之散開,露出他精致的鎖骨,健康平滑的肌膚。
「啊!」姚君夫驀地一聲尖叫,一手以袖遮住自己的胸前,一手抓緊腰間的衣衫。
顏雅安本來因為姚君君夫的腰帶被自己扯道,沒有力氣的著落處,踉蹌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