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飛鳳隨 第章一百六十八章︰凰上君夫(下)

作者 ︰ 夢宇辰蓮

這一聲尖叫,讓顏雅安楞了,只見她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瓖著玉石的腰帶,又呆呆地看了看姚君夫的腰間,似是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一幕是怎麼回事。愨鵡曉

「還給我!」姚君夫臉上紅暈浮起,沖到顏雅安身前,卻不敢伸出任何一只手來與她搶奪。

「放肆!你們在干什麼!」就在這時,一聲怒喝讓兩人都僵在原處不動。顏雅安看到姚君夫身後,凰上神色猙獰,幽深的眼眸中怒氣清晰可見,唇抿得死緊,帶著陰影一步一步地走到姚君夫身後,她的面前。

而凰上身後,鳳後亦步亦趨,神色平靜身形端莊,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怎麼看都是譏諷,連眼眸帶都著嘲弄。

鳳後身邊,跟著不少的宮侍,此時正一臉不可思議加忐忑不安地跟在凰上與鳳後身後。而那個被姚君夫打發去準備糕點茶水的小侍,目瞪口呆地跟在宮侍群的最後。

顏雅安只覺得凰上那一步一步沉重卻穩健的步伐,像是踏在她的心上,待凰上走到她的面前,凰上那無孔不入的氣勢,讓她覺得仿若是被山石擠壓。而姚君夫在這樣的強壓下,顫抖著身子,軟到在地上。

「你剛剛是在干什麼?」凰上一字一句,緩慢而惡狠狠地問道,「顏雅安,是不是,朕太寵你了?」凰上的眼眸眯起,那銳利的目光卻像是要把顏雅安凌遲。她想起剛剛走到附近時所听到的聲響,那時姚君夫正帶著哭音,叫顏雅安放開他。再看到眼前的場景,她怎麼也制止不了心中冒出的怒火︰顏雅安居然色膽包天到敢動她後宮的男人。

「母凰,請明察!」顏雅安被駭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慌忙說道,「兒臣本是與姚君夫在亭中一起等待母凰,因……」

顏雅安的話才說到這,軟到在地的姚君夫便跪在凰上身前流著淚請罪︰「都是夫的錯,夫不該見到太女殿下而不避開。夫不該見太女殿下在此無趣,打發小侍去拿些糕點茶水,與太女殿下獨處。只是夫沒有料到,太女殿下膽大到敢踫夫。」

姚君夫楚楚可憐的表情,與他自責不已的話,讓凰上想起顏雅安聲名狼藉的傳言。凰上眼眸中怒火更甚,壓著火氣,眼眸陰鷙地盯著顏雅安手中任抓著的玉帶,嗓子低啞道︰「顏雅安,你,有什麼話說?」

隨著凰上的眼光,顏雅安的手像是被那目光所灼傷,第一時間松開了手中抓著的玉帶,在眾人的各色目光下,顏雅安已是六神無主︰「母凰你要相信兒臣,兒臣對姚君夫無半點非分之想。」

「你要朕怎麼信你?」凰上深吸口氣,眼眸中有露出痛心,咬牙切齒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朕的男人。若是其他人,你就是要了又何妨。」

「陛下請慢,或許這事別有隱情。」鳳後在凰上要開口處決這兩人之前,開口勸阻。「剛剛太女殿下的話並沒有說完呢。」

鳳後說完意味深長的一笑,他可不會讓姚君夫那麼容易就撇清自己在這件事里的關系。

凰上皓首微點,用眼神示意顏雅安繼續說完未說的話。

「兒臣本是與姚君夫在亭中一起等待母凰,因兒臣與姚君夫一直無話,姚君夫以為兒臣不滿他坐在這兒,起身要走。兒臣阻止他走,只是想解釋誤會,讓搖君夫安心坐著等待母凰而已。」顏雅安不知道鳳後打什麼注意,幫起她來了,不過她還是把剛剛的情況道出。

「你對姚君夫衣衫散亂,腰帶在你手中又有什麼說辭?」凰上眼中的怒氣斂去,平靜的道。但是這平靜卻讓眾人感到更加大的壓力,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在全場寂靜的針落可聞的時候,顏雅安不安的聲音輕輕響起︰「兒臣在拉扯中,不注意扯掉的。」她說完低著頭,不敢去看凰上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最終的判決。

「好一個不注意!」凰上譏笑一聲,隨後眸光落在姚君夫身上,收斂了譏諷眼眸黑沉向姚君夫問道,「姚君夫,是這樣嗎?」

凰上後面的話一出,姚君夫不知道凰上是想護著顏雅安還是想要處罰顏雅安。因為凰上看到的一幕,讓顏雅安如何辯解都消不去那一幕,已經給了眾人答案。而凰上卻還耐著性子問話,他只覺有些無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最後,他心若死灰地望著高高在上的凰上一眼,也用余光掃過面帶淡笑的鳳後才平靜道︰「夫的確是因此要離開,可夫沒想到太女殿下會這樣阻攔夫。」

姚君夫的話,像是在顏雅安心中打了一記響雷。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完了完了,她完全忘記她是不能與凰上的男人這樣接觸拉扯的。

「如此,姚君夫降為君侍,閉門思過三月。」凰上艷麗的紅唇吐出無情的話語,「太女搬出皇宮,在皇城另擇府居住,另扣除太女半年俸祿。」

歷來從沒有太女搬出皇宮住的前例,因為太女一般成年五年後凰上就要讓位,太女就直接搬到凰帝的居所。

這一下把顏雅安趕出皇宮,像其她皇女一樣另擇府居住。凰上這一命令讓人們紛紛猜測,太女這位置是不是坐不穩了。

顏雅安可想不到那麼多,搬出去就搬出去,東宮每天天黑都要鎖上大門,她都沒辦法趁夜色溜出去或是在外面或是在外面多呆。而扣俸祿?反正她還有與萬伽合伙的收入。

本來在鳳後那邊傳來消息,說顏雅衛生病,鬧著要凰上去看的時候,她就有預感有什麼要發生,不過,這結果讓她很是滿意,她便也順其自然不再做任何掙扎。

顏雅安眼角的余光瞄到姚君夫癱倒在地,神色絕望,仿若天塌了一般。心中不由升起不忍,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同情別人的時候,且姚君夫話說得巧妙,也沒有不對的地方,卻引人猜想。

她沒有設法把罪全部推到他身上已經是仁慈了,也因她怕慌亂中編造的謊言破綻會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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