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劉關張 第二章 張飛登場

作者 ︰ 我臨死之前

回到涿縣,關羽一個上午沒有任何進賬,心想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餓死。關羽推著小車慢慢行走在涿縣馬路上,無j ng打采地環顧著道路兩旁的事物。關羽現在對自己的將來不抱任何希望。關羽是在自己的故鄉河東解縣殺的人,現在一直在流亡。他要了別人的命,別人也斷了他的路。

突然關羽身後傳來喊聲︰「站住,就是你,那個大紅臉。大家抓住他,他是偷棗賊!」

關羽一听便覺不妙,他們竟然追到這里來了,真是y n魂不散。關羽丟下手推車,拔腿就跑。關羽在這幾年的流亡生涯里,嘗盡各種心酸,但是也並不是一無所獲。在官府人員追追趕趕的情形下,他的輕功實力突飛猛進。關羽雖不能腳踏飛燕,腳點樹梢臨空飛翔,但是飛檐走壁,蜻蜓點水水上漂還是易如反掌。

關羽逃亡的路上,來到涿縣縣城外的一片棗樹林,看到這一片片成熟的大紅棗,口水直流。關羽扎緊褲腰帶,提起褲腿,朝樹林飛奔過去,只兩大步如履平,輕松跑到樹上,躺在樹枝上一次吃個夠。

關羽吃飽了打著飽嗝,正y 離開,一想現在手頭上沒錢,不如摘點紅棗拿去賣錢。關羽找(偷)來一輛手推車,停在棗樹下,再一次跑上樹去摘棗。不一會功夫,關羽就摘了一滿車的大紅棗,正準備開開心心地去城里賣錢,有人過來攔住了他,

「干什麼呢?說你呢,大紅臉!」一個青年走了過來。

「沒干什麼啊,大熱天的,我過來乘乘涼。」關羽立馬放開手推車,摳著鼻孔,搖頭晃腦起來。

「你剛才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別裝模作樣了。」青年一把推開關羽,推著手推車要走,「不過還是謝謝你給我們摘了這麼多棗。」

這怎麼能行,幫人做嫁衣?關羽轉念一想︰這個r 臭未干的小毛孩,我一根指頭就可以撂倒他。

關羽追過去,用粗糙的雙手推開了青年,青年倒地狗啃屎。關羽立馬推著手推車沖了起來,邊跑邊犯賤︰「你來追我啊?」

結果真的從棗樹林里出來三個壯漢,追著關羽就像湯姆追杰瑞似的。關羽見勢不妙,加快了腳步。

關羽跑得快,壯漢追得緊。

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呢?路上有一糞坑,糞長時間與空氣接觸,已經被氧化成與土一樣暗灰s 。一般人很難分辨出糞坑與馬路,沒有四五十年的人生閱歷基本上是分不清的,活該你吃飽了撐了出來逛街掉糞坑里。

但是我們的大聖人關羽一看就知道那是糞坑,為什麼呢?因為旁邊牆上寫有四個大字「這是糞坑」,字旁邊還有粗箭頭標示了。關羽不動聲s 抬著車,踩著糞水就飄過去了,三名壯漢見關羽推著車還跑過去了,沒在意,跟著關羽後面,結果都掉進了糞池,拍打著胳膊,激起一層層漣漪,煞是好看,就是不好聞。

關羽也沒顧著看熱鬧,趕緊推著車離開了現場。

萬萬沒想到,這幫人竟然為了一車棗追進了涿縣菜市場。但是街上的所有人都對他們嗤之以鼻,因為他們還沒有洗澡換衣服呢。沒辦法,跑吧,總不能和這些人大打出手,本來自己就有前科,驚動縣衙門就要走苦牢了。

關羽丟下手推車,再次飛馳起來,速度之快,凡人的眼楮幾乎看不見了。關羽還暗暗得意︰你們這群凡人,還想抓住我?再吃十年米!

突然,一把殺豬刀從側翼飛來,閃過關羽的額頭,關羽心里一驚,頓時停了下來。而那把殺豬刀硬生生地定在關羽身邊的牆壁上,刀片還在震動,發出「叮叮叮」的響聲。關羽模模額頭,心有余悸,自言自語道︰「好快!」

這時,一個大月復便便,兩腮長滿胡子的大黑漢走到關羽身邊,從牆上拔下殺豬刀,插回自己的腰間,並對關羽大喝一聲︰「跑什麼跑?」這人便是張飛了。

「你是誰啊?少管閑事。」關羽心里不爽。可他當時在解救張鸞姣時是否想過熊家父子的感受,自己不也是多管閑事嗎?這算是報應。我一直納悶為什麼古代這麼多有志青年愛管閑事湊熱鬧,現在想想應該是因為古代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吧,大家都守在街邊,看有沒有能夠見義勇為的事件,自己能夠逞逞強,裝一裝,也算娛樂消遣。

「老子是張飛,就愛管閑事。」張飛一把拽住關羽的領口,說道,「偷了別人的棗,就是犯法。走,跟我去衙門。」

「你把手給我放開,我數三下。」關羽也發狠,「一……二……」

就在關羽即將數到「三」的時候,張飛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殺豬刀擱到了關羽的脖子上,囂張地說︰「數啊,你倒是數啊?」

關羽不敢動彈,暗自揣摩著︰張飛此人一定武功高強,眼法極好,速度極快,功力在我之上,只可軟磨,不可硬泡。

關羽問道︰「敢問壯士是干什麼的?做什麼職業?一身好武藝,不求個一官半職做做,真是可惜啊!」

張飛一听,不經情到深處,黯然神傷,止不住地搖頭,想起了傷心的往事。

張飛出生在富貴人家,剛出生時是一個大胖小子,白白的,女敕女敕的,非常討人喜歡。當小飛剛出生不久的時候,按當地的習俗,父母給他舉行了一場抓周典禮。小飛的父母在大廳的地上鋪了一道紅地毯,在地毯的一端放了一堆東西,有剪刀、毛筆、鏟子、書卷等等。古代人都說這種測試結果很靈的,但是我一直不以為然,覺得他們都是閑的蛋疼。

那天,張飛的親戚家屬悉數到場,小飛被抱到地毯的另一端。眾目睽睽之下,還非常年幼的小飛表現出與他這個年齡不相符的沉著穩重。

只見小飛不慌不忙地向地毯的另一端匍匐前進,而他的父母在一旁扯著嗓子大喊︰「加油,加油!」小飛的父親是個習武之人,希望小飛能夠抓刀劍;而小飛的母親是個傳統女x ng,希望小飛能夠抓書筆。

但是我們的小飛徑直爬到了一副畫像面前,並把它舉過頭頂,對著眾人笑哈哈。父母有點失望,但是對這樣一個結果還是滿意的,畢竟在當時能夠寫詩作畫、附庸風雅的人也算是上等人了。

其實小飛的父母並沒有多重視抓周這件事,畢竟是富家人,要做個樣子。私底下,飛母逼著小飛寫字讀書,飛父逼著小飛習武。然而小飛飛一心只想著畫畫,畫美女,只要父母一離開,就偷偷拿出畫布練習畫畫技巧。在這樣的一個生活背景下,一般人會長成如唐伯虎一樣的風流才子,文能提筆詩千句,武能御劍斬萬敵。但是阿飛命運卻不是這樣。

飛父總是拿鄰家的孩子跟小飛比,總是對小飛說︰「小飛,你看看隔壁家的小逖,天還沒亮,一听到雞叫就起來舞劍,多麼刻苦,你向別人學習學習。」

小飛想想︰如果沒有雞,小逖就不會起來舞劍了,他也會像我一樣睡懶覺,父親就不會再說我了。于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小飛拿起了自家廚房的殺豬刀,殺光了鄰里所有的雞。那個時候,小飛對殺豬刀的使用技巧有了初步的認識。第二天鄰里的人都來告狀,結果小飛被父親狠狠地揍了一遍。

飛母也喜歡拿別家的孩子跟小飛比,總是對小飛說︰「小飛,你看看對面家的小光,當一個小伙伴掉進水缸中時,大家都急得團團轉的時候,他卻能夠保持冷靜,認真思考救人的辦法,最後搬起石頭把水缸砸破,就出了小伙伴。你多向別人學學,平時多看看書,多思考問題。」

小飛把母親的話語牢記于心。一r ,小飛和幾個小伙伴在橋上玩游戲,其中一個小伙伴不慎跌入池中,他奮力拍水,大呼求救。然而這時街上行人不多,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事故。這時小光和其他小伙伴都說︰「我們快去喊大人來救他!」

但是小飛模了模額頭上的頭發,想起了母親r r 夜夜教導他的話。小飛立刻攔住了他們,大喝道︰「不要,讓我來。」小飛抬起橋上的一塊石頭,奮力扔向橋下。落水的小伙伴不再呼喊,橋上的小伙伴也都不言語,目瞪口呆。小飛微微笑,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

第二天,小飛就被告上了衙門。父親為了保住小飛的x ng命,偷偷把小飛送到了後山上,並告訴小飛︰「你也不小了,要學會d l 自強。我們習武之人就要直面人生的慘淡,這次把你送到後山這荒郊野嶺,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糊涂犯罪,這也是對你的一種懲罰。等這場官司平息之後,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此時的小飛飛才六歲而已啊,他本來應該在溫室里茁壯成長,現在卻要在這荒郊野嶺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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