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內,紅艷艷的燭火中染成曖昧的淺黃色,慕容瓔珞看著司無殤如水般溫柔的瞳眸,顛倒眾生的容貌,若是未經人事的女子,見了他這般**的模樣,怕是早就羞赧的不知所措。
除了嬌靨微酡,雙眸卻是直視著鄭王,既不主動迎合,也不言語,她再也不要迎合別人來偽裝自己。
見她神情,司無殤唇角揚起意味深長的弧度,慕容玄這個老狐狸派她的女兒前來,不是來引誘自己?身為庶女,她未免將自己的的姿態放的有些高了。
唇角的笑意卻是更濃烈幾分,伸出手將慕容瓔珞的鳳冠取了下來放在床頭,聲音仿若拂柳般輕柔,「王妃不打算為本王寬衣麼?」
瓔珞依然一副淡然神情看她,不管前世種種,如今嫁給鄭王為妻,自然要行夫妻之道,「妾身替王爺寬衣。」素手解開他喜服上的緞帶,輕柔的將他的衣衫搭在了床頭。
此時的司無殤卻是出乎意料的將她從身後抱住,慕容瓔珞不覺渾身一顫,好在沒有將他推開。
司無殤那可以迷惑人心,殺人與無形的溫柔更讓人捉模不透,平日里裝作病懨懨的模樣,若不是知曉他的底細,誰又能想到她是逢場作戲,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聲音都有些顫抖,「王爺,抱得妾身好緊。」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畔,嗅著她頭上的發間香,「本王知道你今夜是你的初夜,難免有些緊張羞怯,本王會很溫柔,不會弄疼你的。」
沒想到他會如此的直接,「王爺放心,妾身是習武之人,些許痛楚不算什麼?」
此話說出口,瓔珞方覺得有些不妥,尋常的女子不會如此說。
聞言司無殤松開懷中的禁錮,卻是朗聲大笑起來,「本王的王妃還真是與眾不同。」
瓔珞並不看他眼眸,他娶自己的目的並不知曉,自己的心里也不愛他,她是不會覺得這是新婚夫妻之間的**。
倏然,司無殤伸出手解開她腰間的緞帶,一股冷意襲來,紅衫沿著香肩滑落,瓔珞雙頰似火,衣衫半掩半遮,渾圓的香肩露了出來。
此時的瓔珞終于露出一絲羞怯,發間的馨香縈繞鼻端,竟然連呼吸加速,起伏的心口,胸前波濤更是呼之欲出。
司無殤唇邊笑的詭異,伸出手拔下她頭上的琉璃簪子,如墨的青絲飄散在肩頭。
他的手輕輕地穿過柔順的青絲,溫柔的吻落在她迷人的鎖骨,溫潤的掌心覆上胸口,扯落她身上僅存的褻衣,丟在一旁。
整個身子棲了上去,靈巧的舌在那柔軟的酥胸上漾起一抹絕美的水暈,極具挑逗的輕撫在身上游走,雙眸半眯觀察著瓔珞的反應。
瓔珞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司無殤見她不肯出聲,火熱的唇覆上她的櫻唇,唇瓣在他輾轉品嘗下漸啟,深深的探入她的口中允吸著誘人的芬芳。
沒有霸道的索吻,沒有強硬的索取,有的是無盡的溫柔與挑逗,**如潮水般涌來,一點點的擊潰著她心中的線。
司無殤見瓔珞眸中漸漸迷離的**,整個身子變成了醉人的緋色,雖然她依然不肯出聲,她這樣的表現已經很令人滿意。
司無殤停下了挑逗,帶著微微的喘息,好似疲累的躺在瓔珞的身旁,瓔珞感覺到他停下了動作,緩緩睜開眼眸,直接伸出手拉過錦衾遮住羞人的身子。
見司無殤躺在床上喘得厲害,知道他又在裝病,還是開口道︰「鄭王!您的身子。」
「本王身子弱,如此的亢奮了許久,夫妻之事怕是已經力不從心,看來今夜不能夠與王妃共度**。」
瓔珞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宜察覺的冷笑,鄭王竟然要以不舉為由將自己棄之洞房。淡然的瞳眸看著鄭王,她以為如此就可以羞辱到自己,自己並不愛他,如此可以保住清白不是更好嗎?
「鄭王身體要緊,容妾身寬衣伺候王爺起身。」
司無殤見她臉色從容,伸出手制止,「這點力氣本王還是有的,倒是明日太後宮里的嬤嬤會前來取一樣東西。本王的身子弱,無法成事,委屈了王妃。」
聞言,瓔珞的身子恍然一震,他在質疑自己的清白,他如此說便不委屈了嗎?瓔珞伸出手從床榻之上,拾起鋪在身下的白璧無瑕的貞潔帕子。
他是知曉大婚前夕,繡樓進入歹人欲毀她清白,難道那個人就是他,就是想要洞房花燭來羞辱自己。
「明日王爺盡可以將這帕子交到宮中去,瓔珞清清白白問心無愧!」不覺將身子裹得更緊。
司無殤見她眉頭泛紅,是在怨恨,「本王未有此意,此事若傳揚出去,本王自然丟失顏面。」
縴長玉指放入唇邊咬破,殷紅的血滴在雪白的錦帕之上,「有了它今夜之事不會有人知曉,本王的顏面就保住了。」
看著他遞過來的帕子,白壁上刺目的殷紅,瓔珞恨不得將那貞潔帕子撕得粉碎,只是那是宮里專用的,不是普通的帕子。
若是貞潔帕子不送到皇宮,不但會令慕容家蒙羞,也會讓身為皇後的姐姐失了顏面。
瓔珞狠狠的咬著貝齒,接過錦帕,「王爺身子不適,早些回房休息,恕妾身不能夠下榻相送!」
司無殤沒有半分停留,直接離開了喜房,不破等在門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他早就想好了如何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瓔珞恨恨的咬著貝齒,「司無殤,今日的羞辱我一定會討回來的,你想隱忍勢力,我就揭穿你佯病的真相。」
喜房外,阿麥與蓁兒見著護衛不破守在喜房外,心里感覺有些蹊蹺。
兩人一直守在不遠處,蓁兒也是奉了二夫人的囑托,一直確定王爺與王妃安寢了方才能夠離開,回自己的房間。
阿麥卻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回廊處朝著喜房的方向觀望,如此晚了會是何人在此?
隱約听到喜房內傳來小姐的聲音,但見鄭王司無殤從喜房內走了出來,由護衛扶著走出院落。
「兩人難道是吵架了?新婚之夜王爺怎麼會離開?」蓁兒心中焦急道。
阿麥眉頭緊蹙,陷入深思,「難道蓁兒,你快進去看看情況,我在門外守著。」
蓁兒急匆匆的奔著喜房而去,輕敲門扉喚道︰「小姐,蓁兒可以進來嗎?」
瓔珞已經穿上了衣衫,听到蓁兒的輕喚,原來她沒有回房間,她的事情是不能夠讓父親和母親知曉,故意將那貞潔怕子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蓁兒,進來吧!」
蓁兒得了命令方才徐步走了進去,見小姐臉色面若粉荷,床榻凌亂,還有那醒目的貞潔帕子,倏然緋色上頰,有些尷尬。
「小姐,王爺他怎麼離開了?」
「王爺身子虛,剛剛累到了,有些體力不支找大夫醫治。蓁兒,這件事回門之時夫人若是問起,就說我很好。」
「是!蓁兒知道。」
「蓁兒,你去準備,我想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