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向右側踱步,右手搭在佩刀上,忽而將刀抽出——猛地擲在廣場台面上,刀尖刺入地面直立。
對于一個看上去完全沒有殺傷性的柔弱同胞——根本就不需要用上刀。她的舉動也讓圍觀的服級負責人滿意地微笑。成熟大氣干練,相當好的氣質。
但是令青陡沒有預料的是——凌桑也隨著她的腳步開始偏轉方向——在她氣勢的鎮壓下竟然還能正常地思考來做出正確的判斷?!
凌桑的雙眼也死死盯著她。
「呵。」她勾起微笑,既然沒能嚇倒那就去除這些花架式吧——她右腳猛然一踏地面縱身躍起,筆直地朝凌桑俯身沖刺,舉起右手小魚際向下劈出——
一擊就可以完勝。但她忽而驚訝地睜大眼,右手劈空後失重落下——那個家伙竟然能避開?!
「不錯呢。」埃斯利亞依然微笑著觀看。
凌桑已經側過身,提起右腿擊向對方的月復部,動作一氣呵成嫻熟干練,然而身體忽而失去重心左腳一打滑,整個人向後傾倒。「嗷!」後腦著地慘叫。
像是一盆冷水直接往觀眾席上潑。
「果然還是不行嗎。」精靈繼續眯著眼楮微笑。
「你倒應該想想她的後路了。」源溯右手捂頭。
青陡一腳踏在凌桑的月復部︰「就這種水平啊……」
凌桑翻身爬起。青陡喝了一聲再像她沖刺,右手握拳揮出,凌桑急後退勉強避讓,拳頭從她的左側揮過,攜帶起的氣浪讓她忽而起了後怕——
驚恐,讓她逐漸喪失了力氣。
「這個時候,才是真正地輸了啊。」精靈依然微笑著,但有了遺憾的表情。
勇氣與決心,才是最讓負責人看中的關鍵。
凌桑退到了場地邊緣,而青陡也不再攻擊。
「只要你自己下去,我就不再打擾你了。」青陡抽出腰間的匕指向對方的喉嚨。
明明勝負已經決定,但是在場的負責人卻沒有人來喊一聲結束。沒有人結束,就意味著在場的兩人都沒有人願意接納。
青陡其實是最焦急的。不過她將情緒收斂得極好,依舊沉穩地露出笑意。
不過沒有人會知道能將收斂情緒這門技藝做得更精湛的,是凌桑。
這一點,埃斯利亞倒是看出來一些。能夠在這種情境下凌桑還完全沒有流露出恐懼的表情,竟然依舊平靜地望著對方,大有的挑釁。
刀尖刺入她的皮膚,但她依然沒有後退,色澤暗淡的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要了!」一個白服笑著開口,「武城部的小妹妹。」
青陡終于松口氣,將匕放下。瞥了凌桑一眼後就離開台面,跟著那個對她招手的白服離開。
凌桑還站在台上,四下一片寂靜。
她將頭垂下,綁在頭上的皮筋已經月兌落,黑色的長凌亂地從她身後披散,于是,果然沒有人了呢。
在沒人看得見的陰影下,她露出淺淡的微笑。
「可以回來了。」
在沒人說話的時候埃斯利亞輕聲說出一句話,就可以被上方的凌桑清楚地听到。她轉身,相當尷尬地走回去擠出人群。沒人看得到她的表情。
沒有負責人願意接待的新生。
歷史以來,是第一個。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凌桑對著埃斯利亞鞠躬。
「吶……這真的是一個很麻煩的事啊。」
下一場緊接著進行,因此多數人的注意力又已經轉回去。
「這是倒數第三場。」源溯在一側輕聲地告訴埃斯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