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響了,圍在課室的人流逐漸散去。
在我踏入課室一剎那,危冷焰卻與我擦身而過。
「你去哪?上課了。」我轉身問道。不是說要回來向一個人贖罪嗎?為什麼要走?
危冷焰並沒有回答我,更沒有回頭。
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是不變呢。
有些人一出生就帶著光環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受折磨。
沒人知道人為什麼打從一出生就要活著,受盡折磨都要活著,似乎人一生的任務就是活著,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
我走在喧鬧的大街上,四周盡是高樓大廈,所有人都似乎很幸福,臉上的笑容不掩而露。
「後天就是交學費的最後期限了,沒交的快點交啊。」班導的眼楮無疑一直盯著我。
學費嗎?那五萬多的學費嗎?呵,我哪有。
疲憊的腳步停在那只有一絲燈光的巷子口,突然想起今天也正好是交房租的日子。
胸口似乎喘不過氣,我蹲靠在那似乎要裂開的牆面,雙手緊緊地抱住那不住顫抖的雙腿,頭深深地埋進膝蓋,那滾燙的液體滲進校服燙傷我肌膚。
錢?錢。為什麼又是這東西?為什麼從我一出生就跟著我。
我要怎麼做啊,我要怎麼做才能拜托啊,誰能告訴我。
「吶,昔雨,以後你就要和我一起上學了,學費我會幫你出,只要你不要再回危冷焰的‘sepu1cher’打工。我知道你不願意,但你可沒有拒絕的權利喔。」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退出‘瑯伽’一步知道嗎?這里可是我們幸福的見證啊。」
那些曾被我忘卻的語句卻一瞬間涌入耳畔。
我要怎麼做啊,淳熙,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這死丫頭,怎麼還不回來呢?!老娘還等著她的房租打麻將的啊!真是的!死哪去了!」這是,房東太太突然出現在那微弱燈光下。那雙利眼不停地四處探看。
我趕緊起身,轉身就逃。
直到又逃到了那喧鬧的大街上才停下。
我望著眼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開始迷茫了。
現在,我該去哪,我能去哪?
抬頭,我看到了這周圍最高聳的大樓。一個想法竄進腦海。
真的要去嗎?真的要這樣做嗎?但是,除這個以外就沒辦法了吧。
盡管這樣做的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半小時後,我站在那棟雕刻著精美獅子像的大門前。
眼前的一切很熟悉也很陌生。
門敞開著,就像我離開時一樣,或者說這扇門從我看到它的第一眼開始就沒閉過。
保安亭外的四個值日保安只是淡淡地望了我一眼後,又低下頭繼續他們的賭博。
我深吸了一口氣,踏進這地獄般的公寓,至少對于我,這里是地獄。
但這里是,公寓,居家地方。
繞過那獅子像噴泉,繞過那金龍涼亭,繞過所有醉醺醺的人,進入電梯,按下這里的最高層︰5o樓。
「叮~」當電梯打開的瞬間,心竟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