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猶資的大門口她看到了申婉。愨鵡曉听曉雨點說今天是她報道的日子,所以她其實一早就來了,站在角落里悄悄偷窺著她。
申婉今天穿了一身職業裝,她還是那麼漂亮,風采四溢,朝氣勃勃。長長的卷發束在腦後,顯得極其精神。不管什麼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能穿出性感嫵媚的味道。她站在那里沒多久,就引來了無數側目。過往的人無一不回頭看她。她笑得恰到好處,謙遜又溫柔。
她就像一個變態的偷窺狂一樣,目不轉楮地盯著申婉的身影,嘴邊還掛著一抹欣慰的微笑。這時,那邊的人對著申婉示意了一下,申婉回頭一眼就看見了她。然後申婉的笑意凝固了。而她手足無措,一轉身就望向窗外。但她所有的心思都凝聚在了身後。她似乎能感覺到申婉那強大的氣場在向自己靠近。不一會兒她就听到了腳步聲。一股涼意從脖子處襲來,她渾身一顫。自覺躲不掉,干脆心一橫,轉過身,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申,申婉。」她的話語都有些打結。
「你好。」卻不料想申婉一臉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對著她伸出手,「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多關照。」可是,這種態度明顯疏遠了。
「啊?好,好,關照,關照。」有些窘迫地伸出手,與她握了握。申婉沖她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繼續回到她的工作崗位上,與人說些什麼。
楊小一痴痴地對著她挪動了腳步。沒走幾步就愣住了。因為大廳內又瞬間安靜了下來。好多人都理了理自己的著裝,挺直了身軀對著門口處。這種情況都不用思考了。楊小一當然知道是猶西來了。于是自己也轉過身,沖著門口,微微頷首。
沉穩的腳步聲在大廳內回響。伴隨著一聲聲精神抖擻的「猶總早」,楊小一看著擦得 亮的地板,他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了。
「猶總早。」她也不一例外的小聲問候了一句。直覺一陣微風從她身邊掠過,從上方傳來了一個小小的聲音,「給你十分鐘。」
她一愣,心里一嘆。她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無奈的看了看表,又回頭看了看站在那邊面帶微笑的申婉。得了,看來今天也不能和她聊什麼了。還是趕緊上去找猶西吧。
她現在這個身份是很尷尬的,至少她覺得渾身不適。只要曉雨點一听到她說要去找猶西就會立馬收拾掉平時那一臉尖酸刻薄樣,笑容可掬地沖她點點頭,然後把她手中的工作都安排給別人。
原本以為在優資這樣的公司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可是在她來這工作的幾個月內,她已經听到了關于她好幾個不同的傳聞版本。畢竟像她這種不是名校畢業,專業不對口,經常玩失蹤還沒被罵的分子本來就無比可疑。
有人說她是曉雨點的遠方親戚,說她是什麼什麼總監的小三,二女乃等等,這一切她都不介意。但是她總覺得在這些傳聞越來越不靠譜,越來越夸張的同時,說不定哪一天就被人猜到真相了。
所以,她簡直是跟做賊一樣去了猶西的辦公室。猶西的辦公室在大廈頂樓,她特意坐在前幾樓就下了電梯,爬著樓梯上去。
等她氣喘吁吁來到他辦公室門前時,他正靠在窗邊的沙發上悠閑的喝著咖啡。這一看,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推開門,大步走到他跟前,迅速就奪過他手中的咖啡。
「哎~等,等……」猶西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小一就已經仰頭猛干了一大口。
「噗~!」剛一進口,又猛地吐了出來,「哎呀媽呀~燙死姐姐我了!」
「剛想說很燙。」猶西無語地看著她。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撥通電話給楊秘書說了一句,「再給我倒杯咖啡。」
「兩,兩杯~!」楊小一哈著氣,提醒著,猶西白了她一眼,並沒有采納她的意見,就將電話掛斷了。
「請坐。」猶西禮貌的示意她坐在他的辦公桌前。自己也坐下了,開始審批文件。
這……又是玩兒哪一出啊?突然一下對她這麼有禮貌的樣子,她還真有點適應不了。小心翼翼地在他對面坐下,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不一會兒楊秘書就端著咖啡走了進來,猶西抬了抬手,示意這是給她準備的。楊秘書就輕輕地將咖啡放在了她的跟前。然後就悄然離開了。
熱騰騰的咖啡冒著白煙,楊小一有一點懵,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雲里霧里當中。
「今天那個新來的前台就是申婉吧?」他頭也沒抬,隨意地問著。
「是啊。你怎麼知道?」其實這問題還真不難理解,估計曉雨點把所有她知道的事都告訴猶西了吧。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問。
「听說她從別墅搬出來了。」頓了頓,「還听說她誤會你了。」
「是啊。」垂眸,她看著濃濃的咖啡,鼻子有一點酸,喉嚨處也有點澀,「你覺得是誤會嗎?」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你沒有覺得是我勾引了申婉的男朋友嗎?
猶西沒有說話,手中不斷簽字的筆停了停。一會兒後他就笑了。還笑得……特別奇怪……
「你什麼意思啊?!」楊小一一拍桌子,站起身,心想著要是他敢說出什麼不好听的話她絕對撲上去掐他脖子。
誰知他壓根兒就沒有把那個問題當一個問題來看待,開始從一疊資料中找著什麼。然後拿出一張紙,擺到楊小一的面前,指了指,說道,「這是她的資料。應該對你有用。」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動著筆,眉毛一挑,查不到凌羿鋒太多資料,查他女朋友的,看來不是很難。
「這麼做……好嗎?」話雖這樣說,她卻已經伸出手,拿過那張紙,說實話,她真的對申婉特別好奇,她真的想要了解她的以前……
這上面沒有過多的提到她的家庭背景,只是說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父母關系和諧。母親因病去世,父親也于不久前過世……看到這時,她輕輕一顫。她只知道她母親去世了。卻沒想到在她母親去世不久父親也……自殺身亡……
她不覺抬起頭,看了看面不改色的猶西。怎麼她從來就沒有听申婉說起過?這樣一來,她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她的心有一點痛,埋下頭,繼續看著……
除此之外,資料上面還列出了她在哪所學校讀過書,在什麼地方上過班,甚至有過多少情感經歷。這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情感經歷確實有些混亂以外。
「怎麼了?」看完後,她就疑惑了。猶西剛剛說這個資料或許能給她什麼收獲,但她想知道的事在上面都沒有交代啊?
「這個資料上面有兩個疑點。」猶西提醒著,「第一,申婉的母親叫李淑君,父親叫陳有財。她是跟誰姓?」
听他這樣一說,楊小一再次埋頭確認……
「所以我又叫人去查了一下。發現……她的母親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
楊小一一愣。
「第二。你仔細看看那份資料。申婉從畢業後到第一份工作,中間有一段時間的空白。那段期間我怎麼查也查不出她究竟去哪兒了,或者干了什麼。」這種空白就和凌羿鋒很相似了,明顯有刻意掩蓋的痕跡。
楊小一一驚。
「像這種人,都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絕不簡單。」他忽然一笑,「所以,凌羿鋒做得很對。」撐起身體,往前一靠,一把就把她捏在手中的紙奪過,「你最好不要和她有所來往。也不要再和凌羿鋒有所接觸。」
「可是我……」她急忙張嘴,想說什麼。
「這是我,對你的要求。」頓了頓,他一臉認真,「能做到麼?」現在他的姿態猶如父親對孩子。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不可褻瀆的氣勢。
「我……」垂頭,用手揪住自己的衣服,她感覺猶西一定還有什麼事瞞著自己,那份對申婉的調查資料明顯不全,有很多東西估計都被他刻意抹去了。雖然這樣讓她很不甘心,可是她知道猶西一定是為了她好。
「哎~」輕輕嘆了口氣,她不敢對那個問題做明確的回答。再次抬頭時,猶西又已經開始審批資料了。她知道猶西心里一定跟明鏡似的,他從來不會把她逼到無路可退。所以在他問出那個問題時,估計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他,是不需要她的回答,或者承諾的。
一直以來,他對她身邊的人都是做足了功課,他從來不允許她去接近那些目的不純,思想不干淨的人。她一直都知道,他對她的保護都是列出了一系列的準則,他表面對她放任不管,實則已經細致到變態。
一直以來,她雖然不是讀的全封閉的貴族學校,也沒有什麼特別優待。但這一切都只是表面的狀態。她的同桌永遠都是女生,她的老師永遠都是全校品行出眾的人選。還記得曾經臨海市發生了一起惡性暴力事件,那段期間各大主要街道和學校幾乎都是武警荷槍實彈的戒備著,而她上學路上的警戒幾乎是同等規模街道的兩倍以上,她們學校的武力戒備更是等同于臨海市最高等級學校的戒備。
她其實一直不太清楚猶西的父親究竟是政府什麼級別的官員,在她有記憶以來見過他父親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但她只是听說,猶家的資產已經屬于不敢上報的層次。盡管每年福布斯榜披露時都沒有他們優資以及猶西的只言片語,可是,他們優資在國內的地位似乎比那些排名靠前的公司企業都要高出很多。
這或許就是有強大政府後台所支撐的結果。臨海市的幾大區可以以猶家姓氏命名。猶西一句簡單的話就可以讓整個股市掀起波瀾。
所以現在,她完全有理由可以懷疑,他會做出以前的事。
「如果我不答應你。」她看著他那深邃如海的眸,問道,「你會想盡辦法把申婉調走麼?」他做過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他曾經說,「你不能和她一起玩,她從小生活環境惡劣,這樣的人容易走極端。」
他又說,「你不能和她一起,她成績不好,喜歡上網滑冰,見網友。」
他還說,「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他換過很多女朋友,只不過想和你上床而已。」
他始終都在說,「你不要相信他,他……」
這麼多年來,這樣的話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口頭禪,才開始她還一直覺得他特別神,特別厲害,就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慢慢地,這種感覺就變了。她開始不理會他的建議,可是不久後她就會發現,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從她生活里消失了。不是轉學就是退學。不是搬家就是回鄉下。
對于這樣的事她一直以來閉口不談,他們彼此也是心照不宣。她並不狠他這樣的舉動,她也知道為了給她編織一個美好的世界他付出了很多心血。只是久而久之對于他,她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總覺得他深不可測。
這是她第一次提出這樣的疑惑,將這種事攤在台面上。猶西似乎是有點吃驚,愣了片刻都沒有回答。
「你一定會讓她從我生活里面消失的。」她肯定,「對吧。」她有些失落。這麼多年來,除了遭受了她爸爸唯一的一次欺騙、背叛,她的生活真的可以說是非常圓滿。他用他偉岸的身軀替她擋住了所有風暴,可是她真的想要真正意義的展翅飛翔。
而他的手中握著一根線,一根隨時都可以將她拉回來的線。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不要這樣。」雙手撐著桌子,她身體前傾,往他靠近,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這麼多年了。這是我唯一一次想要抓住這個朋友。」說不出申婉究竟是什麼地方打動了她,她就是放不下。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又轉移視線,黝黑的眼珠撇向一邊,「可以……但是,如果她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回眸,他猛然一笑,「你就不要怪我自作主張了。」
「好,好,好~!」她狠狠點了點頭。既然猶西都已經退了一步,她沒有理由不同意。
「還有……」用筆指了指她,「你現在已經長大了。能稍微注意一下麼?」
「啊?」她沒有反應過來,順著他筆指的方向低下頭……「呃……」渾身冷汗直冒。又……露溝了麼?
她听到了骨骼僵硬的聲音。努力讓自己保持淡定。還是保持著這種動作,她抬頭一笑,「怎麼了?你怕流鼻血麼?」不能崩啊楊小一,絕對不能輸給他,他是一副什麼表情?那麼冷靜,又一臉嘲諷……是她根本沒有吸引力的意思麼?!
「呵~」他低低笑了一聲,「謝謝你治好了我的近視。」笑意漸濃,「因為我已經瞎了。」這話一出,他瞬間驚呆了。看著眼前那個楊小一眼楮都黑完了。她垂著頭,支撐著身體的雙臂在輕微顫抖,他不由得往後一縮……這,這是要變身的節奏麼?
「猶西!」她果然變身了,仰頭一頓大吼,身體往前一撲,越過寬大的總裁桌,伸出如魔爪的雙手往他脖子攻擊而去。
「啊~喂~喂~冷,冷靜。」用腳推動椅子,他不斷後退,驚恐萬分地盯著向她迎面而來的楊小一,「淡,淡定……」他側頭看了看兩邊,在這閃電般的速度中他真可以逃掉的,但他只要一逃,迎面而來的楊小一必然得摔個狗吃屎,說不定還得搭上幾顆牙齒……不斷在心里咒罵著楊小一那丫的胸小也無腦,脖子就瞬間一緊,她冰涼的手已經掐住了他。
「啊~!」來者太猛。他身體失重,往後一仰。低叫一聲後就狠狠被她撲倒在地。帶滾輪的椅子也飛出去一米遠。
「啊~」楊小一也被嚇得夠嗆。她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力量和身體的重量,再加上那個帶滾輪的椅子,她是一猛子就栽入到了猶西的懷中。尖尖的下巴磕到他的胸膛,她听到猶西發出了受到內傷的聲音。
她連忙一手撐起身體,一手去扯他的襯衫,胡亂的解開他胸前那兩顆扣子……心想著該不會戳出一個坑吧~
伸出手模了模他堅硬的胸,好像沒有凹的地方……她長長舒口氣。可是手下的質感真的,真的讓人……欲罷不能啊。不由得她又摁了摁……真的好結實……眼前有點模糊,頭有點暈……我的天,這……這不是要流鼻血的節奏吧?
「你……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嗎?」猶西的臉一黑,嘴角扯出一個特別難看的弧度。看著壓在自己身上還不斷襲他胸的女人,他真的狂汗不已。
「啊……我……」這樣的姿勢確實……確實有點色(禁)情了。她的臉轟的一下就跟煮熟了一樣。
「哎~我的天~」猶西伸手遮住自己的眼,「又瞎了。」
「呃……」她一下中石化。剛剛還憋紅的臉一下又變成了黑色,「猶西,你妹妹的。能不能不要這麼損。」能不能不要字字都戳中她的要害,「你信不信我親你?」這句話簡直是在他們兩人之間互用不爽。
猶西做驚恐之狀,剛剛遮住眼楮的手迅速移下而遮住自己的嘴巴。
「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棄自己麼?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嫌棄自己了?胸小有錯麼?!在他面前,她永遠無法淡定的說——
「你大爺的!」
「我只是用行動來告訴你。」他的聲音從手後面傳來,很模糊,但她卻听得很清楚,「曾經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我的。怎麼樣?不是特別爽吧?」他笑了,眼楮的弧度一出,頓時光芒萬丈,「我是不是確實比你淡定點?」
「是麼?」她一笑,猶西身上所綻放的光彩瞬間暗下。垂頭,她看著他結實的胸肌,眼楮被埋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到她的嘴角有一抹很邪很邪的笑容。
「你?」猶西暗道不妙,身上起了一層白毛汗。
「你真的很淡定嗎?」嘴角的弧度加強。她伸出手,從他襯衣解開的那個縫中鑽了進去。整個手掌都覆在了他的胸上,身體再度壓下,她的唇貼到他捂住嘴巴的手上,「你真的不想親我麼?」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很魅惑,讓自己的語氣很撩人。插入他襯衣里的手在不斷往下,她模到了他結實的月復肌,又順著月復肌一路模到了胸……
「淡定王子。」她眉毛一挑,饒有趣味,「為什麼現在心跳這麼快呢?」這個心跳,簡直一分120碼了。
「楊小一,請注意你的言辭動作。」沒想到他還是一副正兒八經的嚴肅樣,「這是在公司,我是你領導。你這樣做,影響很惡劣。懂嗎?」他也挑眉,一臉威脅,「給你五秒,立刻馬上從我身上起來。否則……我……就不僅僅只是親你這麼簡單了。」
楊小一驚詫,你丫的,姐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你還埋汰嫌棄,你明明心跳都一百二十碼了還裝什麼裝,還敢威脅你姐姐我,這簡直……「別說五秒了,五十秒我也不起!」她下定決心,「今天就躺在這兒睡覺了。就讓楊秘書進來看看。哼~!」
「一,」他根本不理會她的話,眼里沖她放著危險信號。
「不起!」其實她這心里吧,還真沒底。
「二。」他繼續數,就連聲音都冷下幾分。
「不起不起!」她嘟著嘴。
「哼~」這時,猶西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笑了,這一笑就和幾年前一模一樣……那種她上當受騙的笑容。背脊一涼,她全身都是一愣。
「五。」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一下就從二跳到了五。抽出擋在嘴上的手,一把壓住她的頭,他就這樣吻上了她!
然後又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她直覺眼前一晃,頭一暈。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既然你不介意這是在公司,既然你都無所謂了。作為你未婚夫的我,自然必須滿足你的需求。」他沖著她得意的笑。
「這……這……」這是她又上當的意思麼?
「而且我也警告過你了。」他笑得特陰險,讓楊小一打了個寒戰,「不僅僅只是接吻這麼簡單哦~」
「我……我……」這是她沒發現的意思麼?
「我還給了你五秒鐘的時間思考。結果卻被你無情拒絕……哎~」他故作苦惱。
「你……」這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感覺麼?
「猶、猶、猶西。你簡直太壞了!」她欲哭無淚啊。
「要壞也只會對你一個人壞。」這個「壞」字怎麼就說得這麼呢?
然而就在這時,狗血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敲門聲輕輕傳來,好像還能隱約听到楊秘書的聲音。還好他們兩人隱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不能看見他們現在曖昧的姿勢。
楊小一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完了,又被「捉奸在床」,只是這次猶西的表情不如上一次那麼淡定的一成不變了。可卻也不是慌亂。
只見他伸出一只手,沖著門外的楊秘書揮了揮,示意他離開,然後張嘴說道,「楊秘書。麻煩把門關了。」而楊秘書的態度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一絲一毫起伏地回了一句,「是。」再然後,屋內就更加寂靜了。
楊小一雙手一收,護住胸前。一臉驚恐,道,「你,你,你要干什麼?!」猶西笑笑,伸手自然掰開她的一只手,「小一,別玩兒了。」身下一沉,她似乎又踫到了一個**的東西,「會玩兒死人的。」
果然,在她剛剛模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反映,如凶猛的河水,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他握住她的那只手,然後一路往下……她眼巴巴地看著,眼珠都快瞪了出來,猛然吞了一口唾沫,只覺口干舌燥起來。
穿過他的襯衫再次觸踫到他結實的胸肌,他被她的觸踫激起了一身涼意,又轉瞬化為燥意。她的手在他的牽引之下一路往下。她萬萬沒想到他的身材居然那麼好,沒有一點多余的肉,全身都那麼結實。他的襯衫不知在什麼時候敞開了。他那一塊塊肌肉呈現在她的眼前,看得她一愣一愣。
手還在一路往下,已經移到了他的小月復。也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她渾身一顫,用力止住,抬頭看著猶西的臉,語無倫次,「你,你,我我……我……」其實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能說她害怕麼?
「你自己做的事。不想負責麼?」他頭一埋,她能看到他的額頭留下了一行汗水。她知道他或許已經忍受得不行了。
大大的喘了口氣,她手上的力道在不知不覺間就小了。只見猶西微微一笑,他又開始牽引著她。
——哎呀~此處省略多少字呢~進群看吧——XOXOXOXOXO
迷蒙中,楊小一轉頭看了看表,現在正是北京時間十點零七分。沒有想到她和猶西的第一次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個時間里發生。她將會永遠記住這個日子。
他們兩人擠在小小的沙發里,緊緊擁抱。他還時不時就低頭親吻著她。然後對著她說一些什麼,她好像累了。困意開始席卷最後的意識。
她做夢了。夢中好像是她媽媽帶著她把她托付給猶西時的場景。那年她也就十一歲,猶西已經是十九歲的少年。他們以前不是沒見過,只是從來沒有這麼正式的見面。她躲在她媽媽的身後,探過腦袋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他很有禮貌,笑容溫和。舉手投足都透著貴族的氣質。她被他的風采迷得轉不了視線。不一會兒猶西就向她走來,對著她伸出了手,那雙漂亮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將她從她母親身後拉了出來,力道不大,她卻無法拒絕。
「你還記得我吧?」他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我,我記得,」她不安地低下頭,「你是猶,猶西。」聲音很小。
「你說什麼呢!」身後的呂女士卻不滿意地發話了。「快叫哥哥!」她媽媽的大嗓門震得她一哆嗦。
「啊……」她眨巴著明亮的眼楮,盯著眼前這個美少年。
「呵呵~阿姨,您別嚇到她了。」他禮貌地笑了笑。伸手撫模著她的頭,「小一不願意叫也行。我本來也不是她哥哥嘛。」
「楊小一,別沒大沒小的!」呂女士以為猶西在和自己客氣,聲音又冷冷地傳來,命令她喊他。那個時候的她超級經不起嚇,被她媽這樣一吼,哇的一下就哭了。
「哈哈~」猶西卻不在意地輕笑出聲,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都說呂阿姨您嚇到她了。」在夢中想來,這些年猶西對她媽媽呂女士說過最多的話就是這樣句。
楊小一也不管了,一頭栽到他的懷中,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往他潔白的襯衫上抹。從此之後,猶西就成了她的避風港,雖然他經常對自己使用黑色冷暴力,可是就是對她管用。
睡夢中的她慢慢翹了翹嘴角。一臉的幸福。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猶西已經不在身邊了,她還是躺在沙發上,衣服已經穿好,身上披著一塊絨毯。伸手輕輕揉了揉迷蒙的雙眼,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從不遠處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你總算醒了。」
是猶西,他已經坐回了辦公桌前,衣衫整潔,一臉平靜。頭也沒抬地批閱文件。
她一臉不解地望向他,她怎麼感覺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做夢呢?不由得大驚失色,心想著她沒有這麼饑渴吧?做春夢了?還是夢中夢?這是盜夢空間麼?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動了動身子,傳來的輕微不適感瞬間都打破了她這個念頭。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再次抬頭,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猶西。
什麼態度嘛~!還以為他會變一下呢,不給她跪下至少也應該說點什麼女王大人之類的話。結果……還是一副男神樣。虧了她還一個人在這里不好意思鬧別扭。
「你真的不餓麼?」他看看表,又看看她,「一點了。我親愛的小一同學。」這話剛一說完,她就覺得肚子「咕嚕咕嚕」一叫。可是猶西的態度真的讓她非常不爽。
「是啊~!我沒有吃的麼?!」她嘟著嘴,「以前的慰安婦在伺候了日本士兵後還有一個飯團呢!」模著自己的肚子,只覺饑腸轆轆,「你這個納粹獨裁者!哼~!」抬起頭,用鼻孔對他哼了哼。
「是麼?」猶西邪邪一笑,順勢靠在總裁椅上,雙手環胸,「可是我給了你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他用手點了點表,「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六千,再加上一些補助,算下來一個小時是五十。我可給了你一百八,足夠你買很多飯團了。」
「你、你你你……」她氣不打一處來,猛地起身,邁著大步就向她沖了過去,再次伸出如魔爪的手逼近他。
「你想再來一次麼?」他腳一推,身體一斜,巧妙奪過了她的攻擊。
「哼!」轉頭,沖著他再次哼哼。
猶西好笑的看著她,「好了。應該還有五分鐘就可以吃飯了。」端起桌上他剛剛喝過的咖啡,「你不口渴麼?」
「我才不要喝你喝過的!」撇過頭,她一臉驕傲。
「得了吧。口水都喝過了。你還嫌棄什麼。」他又喝了一口。
「你,你,你這個大尾巴狼!」回頭,手指他。狠狠罵著,誰料猶西一點都不介意,可愛地將咖啡端到臉邊,眨巴著大大的眼眸,一臉賣萌道,「很好喝哦~上等的藍山咖啡~來一口嘛~」
「……」
------題外話------
不要說我今天更得少,我跟你急,全文還是有一萬二,其余內容去群里搜,今天晚上才會發到群里。只有省略部分,這也是我對你們的支持所僅能表達的愛意。麼麼噠~
另外,都說了,最近都有肉吃。接下來又來了……猜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