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男神的奪妻大戰 第七十一章 原罪,束縛(狼來了)

作者 ︰ 站在邊緣的蝸牛

今天下班後周葉請了楊小一和曉雨點去她家吃飯。她的新家也在優資的皇朝世紀別墅里,這個別墅群大的就像一座城,gprs在這里是無法使用的,曉雨點轉了快一個小時才把她的家找到,一進門就給了她一頓痛罵。

說這周家是土豪真不是吹的,就一個別墅裝得跟一皇宮一樣,再加上周葉這股子土豪勁兒,簡直整得金碧輝煌,那柱子上的雕刻活靈活現,更夸張的是她臥室里的那張紫檀木古董床。她這一屋子古色古香的裝飾,再配上各種古董瓷器家具,楊小一簡直有一種穿越的感覺,不自覺就給她說了一聲,「娘娘萬福。」

曉雨點對這些東西特別感興趣,從進屋開始就研究著這些擺設。禁不住對周葉的夸獎,結果不想,周葉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玩意兒的身份,故事,只知道是古董,所以就買了。有一些還是從國外的拍賣會上拍來的。面對曉雨點的疑惑,她還堂而皇之的說什麼是為了中國的文物回收做了莫大的貢獻。

但楊小一了解她啊,她就是典型的不圖最好,只圖最貴這一類的傻缺。像她這種肥到流油的土豪地主,用啥都覺得不符合身份,估計這年頭也只有古董才能入他們的法眼了。

「我說周葉,你們家是土匪啊?」曉雨點本來對別人的身份背景一點都不感興趣,但當她看到這個價值接近國寶行列的紫檀木古董床時已經忍不住了。

「**才是土匪呢。」她白了曉雨點一眼,「你不知道,在我老家,政府欠我們一債,根本不還,成天就只還給我們什麼門面兒啊,街道啊,菜市場啊……你說說,這不是欺負人嘛?」

「你就炫富吧。」楊小一也忍不住吐槽。

「我炫富?我還沒有說,在我老家,有好多條街全是咱們老周家的。」她豎著大拇指,一股得瑟勁兒。

「那你跑臨海市干嘛啊?好好當你的地主。」曉雨點就看不得她那股勁兒,「我們臨海市的有錢人都不住這種地方。」她意有所指,「財不外露,你懂嗎?不然總有一天被人抓住把柄,死的都是高調的人。」

「咱怕啥,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貪。全是靠勞動力掙來的錢,光明正大。」她也意有所指,「那些隱隱藏藏的人都是怕被查出什麼。明明一公司大老板,就坐一兩百萬的車,連那富n代的凌公子都不如呢。人家那風之子,好歹也一千多萬。」周葉向來不是吃素的,很能听懂曉雨點話中的暗意,她也是,毫不留情更加直白的給她回了過去。

曉雨點臉色一僵,楊小一的臉也一抽。

「我告你,還是咱哥光明磊落。你那什麼猶總,那麼有錢,你看看他住的什麼地兒?開的什麼車?穿的什麼衣服?戴的什麼表?絕對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周葉說起了勁兒,雖說眼神看著曉雨點,可話鋒明明是指向楊小一的。

「你懂什麼?土豪就沒文化兒,成天只知道比這些,你和人家高度不一樣,你在他那高度自然就懂了。這些東西有意義嗎?說白了你們這些人開著名車,住著豪宅不就是希望得到人家的關注,尊重嗎?我們猶總,哪怕穿一件破爛,騎個自行車,人名群眾一樣夾道歡迎。你們這些孫子一樣得給人跪下。」曉雨點 里啪啦就說了一通。

「你他媽是不是被他洗腦了啊?!」她看了楊小一一眼,「小一,你得注意點。我看這人遲早一天會去勾引你老公。」

「你,你說什麼呢?!我告你,我們猶總,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我絕對沒有要去玷污的心!」

「你什麼意思呢?你是說小一侵犯玷污了他麼?」說到這,她又撇了楊小一一眼。

「……」楊小一是無語了,每次都是這樣,不論她們討論什麼話題,爭吵什麼,其實到最後受傷的總是她。好在這場斗爭沒有擴大化,估計曉雨點也知道這片雷區大家最好不要跨越,于是很自覺的就閉上了嘴。

雖說這是周葉喬遷新居,為了熱灶而請她們兩過來吃飯,結果最後還是去酒店叫了一桌子菜回來。飯桌上三個女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氣氛有些尷尬。主要不是因為剛剛的吵架內容,是因為一個問題……

「申婉呢?失蹤了嗎?打電話也找不到人。」周葉先問的。

「不知道。」曉雨點的神色一下就沉重了,一邊扒著飯,一邊說,「班兒也沒上了。我也找過她,可是……」後面的話就被米飯給淹沒了。

楊小一神色一緊,默默地放下碗筷。輕輕嘆口氣。她又何嘗不是呢?她甚至還去了她之前租的房子,她的電話她每天都會打幾下,她還問了凌羿鋒,可他好像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太了解……她,到底去哪兒了?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以她對申婉的了解,她應該不會這樣就消失了啊。她怎麼舍得凌羿鋒呢?哪怕死,她也不會從他身邊消失的……除非……她遇到了無法控制的事情!

飯桌上曉雨點和周葉都喝了酒。也不能開車回去,曉雨點打算在她這里住一晚。但楊小一拒絕了。主要是她心里有事兒,也沒太多的心情和她們東西南北的胡扯。

沒多久就和喝得微醉的二人道別。獨自走在了回去的路上。這一路寂靜,她也找不到方向,只是漫無目的的游走。周圍很黑,微弱的光線透過樹枝葉射下,她埋頭看著自己的腳,听著自己的腳步聲。

現在越想申婉的事她就越覺得奇怪。申婉的消失總感覺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系。她難道還有其它的事情瞞著自己?那天晚上她說的話似乎是有另一層意思。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或者沒有發覺什麼?

前方的路很遠,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越走越遠。周圍的世界一片寂靜。夜晚的薄霧慢慢升起,那昏黃的路燈在霧氣中微微閃爍著。顯得格外詭異。

楊小一渾身一僵。腳步驟然停止。身後的不遠處……似乎有一雙眼楮正盯著自己!慢悠悠地回過頭,那里……一片漆黑。

可是,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仍然沒有減弱。她扭動著頭,巡視著四周……那邊有攝像頭,應該不會出什麼事。而且這里的安保一直很安全。這樣想著她的心就慢慢緩和了下來。

繼續挪動腳步,往前走。沒走幾步,她又覺得身後傳來了一些微弱的聲音,這時,她的心更加的慌亂了。連忙打開包,翻找著手機。誰知,剛把手機拿到手上準備撥猶西電話的時候,前方傳來一束刺眼的光芒,她本能的伸手遮住眼楮。然後她听到了一輛車駛過的聲音,還沒來得急反應,身後一個人用胳膊扼住了她的脖子,她只覺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眼楮猛然一黑,身體一軟,手機「啪」地一聲掉落在地,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系列動作都是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做出的,快得驚人,明顯是早就有人一直跟隨著她,伺機找機會下手。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可是眼前還是一片黑暗,而且還被勒得生疼。她又無奈地閉上,明顯有人把她的眼楮給蒙上了!再試著張了張嘴,可卻只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嘴里也被人塞了東西!最後又試著動了動身體……果然不出她所料,手腳都被綁住,一分一毫都挪動不了。她應該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被反捆在身後,腳被綁在椅子腿兒上。被綁的地方已經微微發麻,看來她已經昏迷了一段時間。

她不停地掙扎著,嘴里發出了反抗的聲音。她當然知道這是徒勞,可眼前的黑暗帶給了她無限的恐懼。她只能從發出聲音的回響里得出這是一間空空的屋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更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她急出了一身冷汗,掙扎掙扎著凳子就翻身倒了下來。

她隨著凳子「砰」的一聲摔倒在地,右邊著地的胳膊傳來了一陣劇痛。她低低的叫了一聲,又開始努力在地上蠕動。渴望著能踫到點什麼東西。

突然,腳上一頓。她真的好像踢到了什麼。當她再往那邊挪動時又什麼都沒有了!她渾身一涼,猛然反應過來剛剛踢到的一定是個人!原來這屋子里還有人嗎?!為什麼不說話?!是綁架她的人嗎?!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嗎?!

她「嗚嗚嗚」的聲音更大了,不停搖著頭,想讓他把堵住自己嘴巴的東西給拿開。可是不論她怎麼掙扎,怎麼抗議。那人就是一句話都不說。直到她掙扎到精疲力盡,掙扎到全身都冒汗,她終于听到了一個腳步聲。

腳步聲非常輕,而且在不斷向她靠攏,最後終于是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後一只手扶住她的凳子,又將她給掰正,讓椅子立了起來。

「嗚嗚嗚~」你是誰?!她模糊不清的說著,渴望那個人能夠听懂。

「別費勁了。」這是一個陌生的男聲。甚至分辨不出年齡,「既然把你嘴巴給堵了。意思就是不讓你說話。」

「嗚嗚嗚~」你想干嘛?!她繼續模糊著說。

「我也是受人之托。」說罷,她又听到了「唰」的一聲,這個聲音就像是,就像是……拔出匕首的聲音!

她渾身一涼,喉嚨一緊。猛地淹口唾沫。然後她又開始搖頭,死命地搖。

「嗚嗚嗚~」不要,不要!你想干什麼~!黑暗,無盡的黑暗加劇了恐怖。如果此時能讓她大喊出來,如果此時能讓她看見,她或許不會這麼害怕……突然,一個冰涼的觸感貼到了她的臉頰,她渾身一顫,腦袋一僵。就什麼動作都不敢做了。

「你更喜歡橫著來,還是豎著?」那個人好像貼近了她,從他嘴里撲出的惡臭味讓她想吐,「說嘛,我這人很好說話的。」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哦,忘了你不能說。那你就點頭,搖頭。這……總可以了吧?」

「嗚嗚嗚~」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她真的沒有那麼淡定,恐懼感充斥了她的全身,她的大腦,她嚇得都流出了淚。她沒有得罪誰啊,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她後悔極了,為什麼沒有在周葉那里留宿?為什麼不叫猶西來接她,不然她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不痛的。不信先給你試試。」刀冰涼的觸感隨著她的臉頰一路滑到了她雪白的胳膊。她渾身都開始顫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只能不停嗚嗚嗚的叫,不停搖頭反抗。只希望這個人能對她網開一面。

突然,她手臂處傳來一陣劇痛!她「嗚」地大叫一聲,手痙攣了一下。然後一股液體隨著她的手臂蜿蜒滑下。她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額頭的汗水隨著臉頰滑落到了脖子里。她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這劇烈的疼痛給抽走了。她的頭無力地偏向一邊,眼前的黑暗讓她覺得自己已經瞎了。

「你看你看,多美啊。」說著,他用他那根粗糙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傷口,她又是被痛得一顫。

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找錯了人。匕首那冰涼的觸感不停從身上的肌膚上傳來。他似乎在有意嚇她。

此時的楊小一或許已放棄掙扎,亦或許沒有了力氣掙扎。她就連喘氣呼吸都覺得暈眩。然而就在這時,又發生了另一個情況。

一陣凌亂的砸門聲傳來,她能听出,那是各種利器砸在鐵門上的聲音。隨後伴隨著「嘩啦啦」一陣拉卷簾門的聲音,又傳來了許多匆匆的腳步。楊小一精神一下提了起來,希望的火苗開始燃燒。

「嗚嗚嗚~」是猶西嗎?猶西來救她了?這時,她又听到了一聲悶響,應該是拳頭打在剛剛那男人肚子上的聲音,她听到那個男人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她的頭一下就立起來了,嘴里發出了驚喜的聲音。果然,果然是來救她的,對嗎?!可是……她這樣叫了許久,卻又覺得不對勁起來……如果是猶西,第一時間應該就過來給她松綁了,如果是猶西,現在早就過來抱著她告訴她不要害怕了。但為什麼……為什麼那群人好像只顧著打剛剛那個男人,卻沒有要過來為她松綁的意思?她的希望之火在慢慢熄滅,又……出了什麼問題嗎?

「一群飯桶。」這個聲音仿佛是有些熟悉,卻又很陌生,「她手機掉地上了,沒發現嗎?」听人這麼一說,楊小一是徹底絕望了。看來這個人不是來救她的,而是和他一伙兒的。他只是在責備那男人綁架她時讓她的手機掉在了地上,留下了後患。

「對,對不起。」剛剛還恐嚇著楊小一的男人這時的聲音就像一個哈巴狗。

「還有……誰讓你踫她了?」

「是,是……」話還沒有說完,好像那男人又遭到了一頓痛打。

「不看看什麼情況,能亂說嗎。」他終止了那個男人的回答。不一會兒後,他們又開始竊竊私語,用很小的聲音討論著什麼,刻意忌諱著楊小一,不讓她听見。沒討論多久,楊小一就听到那些人離開的腳步聲。隨著卷簾門拉下的聲音周圍又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無窮無盡的黑暗襲擊著她,她只能讓自己去熟悉這種黑暗,她只能在腦里飛快地想著各種辦法。想了半天,她腦里迅速劃過了一個人影。心里一驚……凌羿晨?會是凌羿晨嗎?這麼多年來她根本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她實在想不出是誰要這樣對她,要對她做什麼。而剛剛那個聲音,好像是戴上了口罩隔著一層布傳來的,所以有點變音,她沒能分辨出來。不過真的……真的感覺……很熟悉,而且就像是那個凌羿晨的!

她開始慢慢往剛剛傳出聲音的鐵門方向挪動,身上的繩子綁得很緊,酸痛麻木感越來越明顯。而且她覺得很累,腦袋還是充斥了一種暈眩感,或許迷藥的藥勁還沒有完全過。她調節著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如果……她能到卷簾門的方向听听外面的情況,如果能讓她模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情況就會發生好轉。然而就在這時……

「啪~」一個小小的聲音傳出,在這空蕩的房間里輕輕回蕩。楊小一身體一僵,旋即停下了動作。她能分辨出那個聲音,是打火機的。一會兒後她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房間里還有人?!

她一直以為剛剛那些人全都出去了,而且這麼久屋里都沒有听到一點聲音,她一直以為這里只有她一個人了,然而這種突兀的聲音傳來,就像突如其來的鬼魅之聲,嚇得楊小一一顫。許久都不能回神。

她听到了一個腳步聲,由遠而近。然後身體突地往後一仰,她驚叫了一下,卻也只能發出低低的申吟聲。

那個人拖著她的椅背,又將她拉到了原來的地方。這時,她根本就不敢再動了。只能豎起耳朵听他的方位。當眼楮被蒙上的時候除了听覺,觸感都被提升了一倍。所以,當那個人用手輕輕按在她剛剛被劃破的傷口上時,她痛得差點流淚。

「嗚嗚~」低低的叫了幾聲,想讓他停手。一會兒後,撲鼻的煙味兒襲來,那個人應該是對著她吐了一口煙。她的嘴被堵住,又不能咳嗽,只能擺動著頭,憋著氣不去呼吸。突然,嘴里的東西被瞬間拿出。嘴一松,她狠狠地咳嗽了幾聲。還沒有來得及喘息,也沒有等著嘴巴的疼痛緩解,她張嘴就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綁我?」可是,對方並沒有回話。

「你說話啊~!你究竟想干什麼?!」他的沉默只會讓她更加狂躁不安。

「干什麼?」那個人終于說話了。可是他的聲音很怪,明顯就是為了不被人發現而扭曲了自己原有的本音。

「我認識你是嗎?你是凌羿晨是嗎?!你想讓我怎樣?!」這是她唯一的推斷。而從對方愣的這幾秒之中楊小一確定了自己的這個推論,「凌羿晨。你究竟想干什麼?!痛快一點,說!」

「呵呵~」對方並沒有否認她,輕笑了兩聲後,回答,「干你。」精簡,準確。

楊小一一愣,渾身上下冷汗直冒。她都不敢再說什麼了,她怕激怒他,她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沉默了片刻後,她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開始與他談判起來,「你需要和我一般見識嗎?還是你想對付凌羿峰?!你究竟想讓我干什麼,你說,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行嗎?」可是,她久久沒有听到他的回話。她開始著急,開始惶恐,「你要我遠離凌羿峰嗎?是嗎?」她記得,曾經他有對她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你願意嗎?」卻不料,面對這個問題,對方毫不猶豫地反問了回去。語氣也不再平靜,里面透著認真,冷漠。

「我答應你!」她回答地毫不猶豫。心想必須先讓她月兌離這個地方,她不想這樣待下去,無邊無際的黑暗,任人宰割的感覺,她不喜歡,她害怕。她更加害怕這個瘋了的凌羿晨真的會把她給……所以這個答案,其實並不重要。她不一定要履行承諾。

然而,對方沉默了很久。

楊小一心想,會不會她答應得太爽快他反而不信了?于是她又慢慢補充了一句話,「我其實和凌羿峰沒有那麼熟。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我就是意外之下才救了他。真的,你,你誤會了。」她和凌羿晨之間的恩怨無非就是圍繞著凌羿峰,如果她這樣撇清關系或許他就能相信自己了?然而,她所等來的,是對方無止境的沉默。他……是在思考嗎?

「凌羿晨,我不知道你和凌羿鋒有什麼恩怨。但是你不可以把我牽扯進來。我……」話還沒有說完,一聲突兀的大笑傳來。

「哈哈哈哈~」他笑了。大笑。瘋狂的大笑。笑聲充滿了整間空曠的屋子,然後來回回蕩。笑得她汗毛直立,笑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在這個笑聲中,她好像終于清醒了一點。猛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喉嚨一緊。一股涼意從她的腳底直接襲入大腦。她「嗡」了一下。呆住了。她忘了一件事……

眼前的黑布被人拿開,亮光襲來,她的眼楮微微一眯,暫時還不能接受這樣的光線。頭偏了偏,輕輕眨著迷蒙的雙眼。不一會兒後,她終于慢慢適應了光線,這里的光不亮,只有她頭頂的那一盞昏暗的老式吊燈。這里好像是一個廢棄的倉庫,角落的黑暗里堆積著各種不明的紙箱,貨物。

而她的眼前,她目所能及的地方空無一人。

「你忘了。凌羿晨從來就不抽煙的。」對,這就是她遺忘的那個問題。只是當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人站在她的身後,她雖然不能看見他。只是這個聲音……已經逐漸清晰了。頭慢慢垂下,她有些悲傷,也有點絕望。

「楊小一。」那人慢慢走到了她的跟前,蹲,抬頭看著她,「只是我沒想到,原來我……凌羿峰,在你眼里就這麼微不足道。」他笑了,很苦澀,伸手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頭,「怎麼啦?以前說的那些話……果然都是騙人的麼?」手微微一用力,「你們……怎麼就這麼喜歡騙人呢?真的是……經不住一點考驗啊。」

「不是這樣的。」她想反駁,可是從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他已經不再信任她。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開手,站起身,他圍著她慢慢走動,「你想說,當時那種情況你只有這樣騙他,你只有答應了他才能讓自己月兌身……是麼?」腳步一頓,他雙手按住她的肩,彎下腰,繼續說道,「可是,你現在說的話我也可以理解為……你是為了月兌身。你說對嗎?」

「我……」她閉上眼,嘆了口氣。

「如果我剛剛是讓你放棄猶西,或者周夜……你一定不會答應的……至少會考慮一下,對嗎?」說完這話,他也深深吸了口氣。仿佛是在遏止住自己的怒意,「最卑微不過愛情,最涼薄不過人心……我今天又一次見識到了。」

楊小一被他說得無地自容。可是她沒有忘記重點,慢慢抬起頭,盯著在她面前踱步的凌羿鋒,問道,「你把我弄這來就是想說這些嗎?你到底再想些什麼?」

「你這是在指責我麼?」他看著她,慘然一笑,「不是我把你弄這來的。本來我是要把你弄走的。」他看她的眼神很輕,她不喜歡里面的冷漠,他的話語很無力,「你知道凌羿晨用你來威脅了我什麼嗎?你又知道我為了救你,答應了他什麼嗎?」他說著說著,眼楮越來越紅,伸手指了指她手臂上的傷口,「不然你以為你真的還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里嗎?」他往後一退,轉身狠狠將一旁的一個破爛的凳子踢飛,「可是看看,我用那些都換來了什麼。」收回腿,仰起頭,他又淒慘地笑了笑,「看來我高估了你。也高估了自己。」

「我……」對啊,剛剛那個人的聲音一定是凌羿晨沒錯,她應該不會判斷錯誤。所以凌羿晨把那個男人帶走的原因是因為……她抬頭,看著他,狠狠搖了搖頭。他真的是因救她而來?她那個悔啊,真不該自作聰明地去判斷什麼,去猜測什麼,到頭來讓千辛萬苦來救她的人傷了心。

「你以為凌羿晨廢了大把心思把你弄這來就為了讓你遠離我?楊小一,你二啊。」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他在強忍悲傷,「你基情片兒看多了吧?」

「我……」說到現在,她怎麼都錯了。她看著他,她想解釋什麼,可所有的話一到嘴邊就全變成了苦澀的酸水,流入了肚子。

「楊小一。我真後悔。」靠近她,伸出手,輕輕撫模著她的臉,「我可以把凌羿晨叫回來麼?」

「……」楊小一一愣。眼眸瞪大。她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哼~」他笑,在笑的瞬間,臉刷的一下變得更加慘白了,「算了。既然這樣……那也就讓你付出點什麼來補償我吧。」埋頭,將頭靠在她的胸前,他卻又嘆了口氣,「可是為什麼……我在特別悲傷的時候,就硬不了。」閉上眼,楊小一沒有看到,在這一刻,他哭了,「愛上你之後對任何人都硬不了了呢。哪怕讓她們給我口一晚。都還是軟軟的。我想……我一定是病了。」因為愛上她之後,和其他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就變成了一件特別悲哀的事。悲傷到讓他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凌羿峰……你听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真的只是……」

「夠了。」他輕輕喝止了她,「現在我不想听見除了你叫(禁)床以外其它的聲音。」抬頭,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一手掐住她的兩腮,將領帶繞過她的口,頭。綁住固定了起來。他的動作特別粗暴,而且綁得特別緊,她的嘴巴被勒得很疼。她對著他眨著大大的眼楮,狠狠搖著頭,嘴里發出模糊的「不要」

她今天穿了一條連衣裙,腰帶上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他一手拉住蝴蝶結一個尾巴,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手緩緩用力。

「嗚嗚嗚嗚~」她只能搖頭以示反抗,「凌羿峰,我求求你……」聲音很模糊,可是她確定他听見了,因為他愣了愣。埋頭開始思考起來。

「凌羿峰,凌羿峰,不要,我求求你……」她很慌亂,慌亂得淚都流了下來。話中已明顯帶了哭腔。

「呼~」他長長舒口氣,抬起頭,看著她的淚眼朦朧,「你求我什麼?」另一只手牽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在鼻邊輕輕聞著。

「……」楊小一一愣。還沒反映過來,就見他站起身,雙手支撐著她的雙肩,近距離地看著她,眼楮里面充滿了那種熟悉的危險味道,「求我不要操你麼?」斜嘴一笑,「你說啊,說了我就考慮考慮。」

「!」如果她現在的手沒被綁住,她一定又會扇他一耳光。他的話戲謔骯髒,低俗下賤,實在難以入耳。閉上眼,她將頭偏向一邊,「如果你敢,我會恨你的。」

「到現在你都可以這麼驕傲。」伸手掰過她的頭,「如果我不操你,你會愛我麼?」他的笑容拉大,「不會的。是嗎?」

「你惡心。」他的領帶死死勒著她的嘴,她的話說不清,她的口水都慢慢往外溢了一點,誰知凌羿峰垂下頭,順著她沿著嘴角流下的唾沫一直舌忝到了她的脖子。

「你放開我!」她狠狠吼著,卻不料,她越是激動,越是大吼,口水就會流得更多。凌羿峰就會更加的興奮。

「你再這樣,我馬上就會有感覺了。到時候要收都來不及了。」他一邊說話,一邊輕吻著她雪白細女敕的脖子。一種羞辱感遍布著她的全身,她憤怒得仿佛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

他一只手又滑到了她的蝴蝶結邊,這次沒有猶豫,輕輕一拉,蝴蝶結就松散開來。紅色的腰帶掉落在地。仿佛發出了如玻璃一般的破碎之聲。

「你是我的原罪。而我是你的懲罰。」隨著她的脖子,他又吻到了她的耳,楊小一沒有放棄,轉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

「對不起。」這句話很輕,可是她卻用了所有的力氣。

「……」他愣住了。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心里又被莫名其妙的撞擊了一下。閉上眼,他深深呼吸,「楊小一……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听到你的道歉,」轉頭,他也看著她,「就可以原諒你。」

「……」她一驚。剛剛那句話,他說得她心疼。眼中的淚水「 」的一下就奪眶而出。他伸手,解開了綁住她嘴的領帶。

「可是……你……」他的眼神又變得很認真,「可以說一句……你愛我嗎?」

「!」從他那深邃的眸光中,深隱了那抹瘋狂。他好像非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才肯罷休。他好像在等待著她說什麼……

「我……」愛?這個字太沉重。這麼多年來,她從不輕易出口。她害怕了……她害怕說出的話不夠誠懇可信,她又怕說錯了什麼激怒了他。

「怎麼了?」掐住她的下巴,他的手又開始止不住顫抖,「不可以嗎?」再貼近她一寸,「那你可以吻我嗎?」就像吻周夜那樣,吻他。

她的手腳已經發麻,四肢都快失去了知覺。頭那麼暈,眼前的人忽的一下又晃了晃。她覺得她快暈過去了。現在是不是昏迷過去才是比較安全的呢?

「我,我……」她眼皮很重,呼吸很費力,話已經說不出口。閉上眼,眼前一黑。再一次陷入昏迷。

------題外話------

吼吼~~狼來了,肉還會遠嗎?可是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事呢?這個肉究竟是怎麼吃的?還是虛晃一下?

我承認,我很壞的,故意在此處截斷。

但,雖然如此,我覺得這一章還是有激情的。捆綁?束縛?sm?哎呀呀~壞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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