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阮清哲回到了局里,應該說是以一個失敗者的姿態‘逃’會了局里。雖然,有人在慶幸我們活著回來了,但是這在我看來,只不過是諷刺,如果硬要用這種方式的話,我情願我在修羅台被人殺死,因為一個殺手的尊嚴,是不可被人隨意踐踏的。這幾日回到了局里,首先就是養傷,雖然沒什麼大的傷,但是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與劃傷,卻是分布得到處都是。大約養了三四天,我就基本上痊愈了。阮清哲也是在休息了幾天後,恢復了健康。我們一康復就開始了工作,工作的對象還是修羅台,這次我負責的是收集修羅台中臥底反饋回來的資料。至于為什麼要接手這項工作,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不過,關于這件事,局里流傳著不同版本:
(1)負責版:據說,唐處長大人在修羅台中受了氣,有加上修羅台N多年來害人不淺,坑爹呀!所以,偉大的唐處長在潛伏行動失敗後,開始了新一輪的戰斗。
(2)友情版:與唐處長和阮處長同行的程警司,身陷修羅台中,唐處長與阮處長是他的好友兼戰友,不忍心看到程警司在修羅台中受到迫害,于是便設法營救。
(3)愛情版:話說唐處長在修羅台中,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移情別戀,愛上了程警司。因身份暴露,三人即將受到生命危險,程警司為了愛人不顧安危,結果身陷修羅台,唐處長十分心痛,于是接下了任務。
從以上三個版本來看,顯然版本(3)的效果好一點,究竟好的什麼程度呢?這里可以用事實說話。果然,在這幾個版本一傳出後,不出三天,偉大的唐局長就出現了。而且據知情人說:唐局長到場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處長,那一下午,局里格外安靜,是不是會有嘆息聲從辦公室里傳來。下午,人走後,有人發現辦公室里除了香煙味很重,其他什麼也沒有變化。此後,阮處長與唐處長更加安靜與沉默了,有時你甚至會忽略他的存在。
幾天後,我突然接到了一條信息:程奕被殺死。雖然是短短的五個字,但是這里面的含義是在清楚不過了,在毀情閣里的人不可能活著出來,早死早投胎,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解月兌。當天下午,市里召開大會,關于表彰烈士程警司的大會。我破天荒的到了場,一邊听會一邊暗自嘲笑:呵,真是虛偽,半生為國,最後竟然連尸體都不能入土為安,這個世界可真是虛偽。
第二天早上,突然有人對我喊:「唐處長,有人給你的來信。」我一抬眼,看了看叫我的人,淡淡的說:「給我拿進來吧。」「好的。」他給我拿進來信後,就悄悄的走了。他也許是被人嚇的吧!我淡淡一笑,將視線緩緩移到信封上。我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信封上印著一朵妖冶的黑色的罌粟花,這可是修羅台的標志。打開信封我取出信紙開始瀏覽起信:「親愛的水如月小姐,不對,現在應該稱呼為‘尊敬的唐處長’了,您的好友——程警司,現在已經命喪修羅台了,如果想要回他的尸體,請于日落前,將20萬現金打入此賬戶。」這封信言簡意賅,意思明了。十分像修羅台的作風,我將信封與信件帶好,迅速出了辦公室。
「請幫我查一下這個地址,然後送到阮處長辦公室。」我一臉陰霾的將信封‘摔’在窗口的桌子上,然後揚長而去。其實,我是去了阮清哲的辦公室,現在唐局長應該也在這個辦公室。「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請……」阮清哲‘進’字還沒說完,門就被我華麗麗的推開了,我進門後發現唐局長正好也在。「紫涵,你有事嗎?」阮清哲一臉笑容的望著我說。唐局長也抬頭看看我,一臉不悅,一見面就開始數落我;「你個丫頭,不知道穩重一點嗎?20多歲的人了,該穩重一點了吧!」「你是我親爹嗎?」我郁悶的吐糟,都說父女連心,到底我是冒充的,就是不連心。「你咋說話呢?我不是你爹,難道是他爹?」唐建偉指著阮清哲有些不悅的說。「好了,唐伯父。別生氣了,紫涵在工作時間過來找我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阮清哲十分體貼的為我解圍。「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進來。」我十分不耐煩的說道。門推開了,推門而入的就是那個剛剛在窗口被我凶的那個人。「唐處長,你要的資料我查到了。」那個人的聲音略有顫抖,好像還沒有走出剛剛被我嚇的陰影。「放在桌上吧。」我淡淡的說。他明顯的抖了一下,隨後才離開了。
我饒有興趣的拿起那份資料,緩緩的瀏覽著,完全無視了阮清哲與唐局長。「呵呵,有趣!要玩貓抓老鼠的游戲嗎?我絕對奉陪到底。」我自言自語的說,臉上掛著與語氣不符的神情,十分詭異。「我,怎麼突然有些冷。」阮清哲突然對唐建偉說。「我也有點冷。」唐建偉配合似的點點頭。「冷?就加一件衣服。」我依舊沉浸在對自己計劃的勾畫里,沒過大腦的接了一句,不料卻令阮清哲與唐建偉覺得更加可怕。「紫涵,你沒事吧?」阮清哲一邊擔心的問,一邊去試我的體溫。「啊,對了,阿哲,借我20萬。」我微笑著對他說。「什麼?20萬!你把我當銀行了吧!」阮清哲從開始的震驚,變為無奈。「老爹,你有20萬嗎?」我把目標轉向了唐建偉。「你只有在借錢時,才會喊我爹吧。真是的,把你爹當銀行了?」唐建偉的舉動出乎了我的預料,我原以為他會咆哮的。沒想到他竟然只是抱怨來幾句,然後就拿出一張存折交給我,然後對我叮囑道:「密碼就是你的生日,可別忘記了。」
我听後愣住了,唐紫涵家有錢也不是這個揮霍法吧,怎麼隨隨便便就給了20萬。不過,我還沒發話,阮清哲就開始吐糟了:「哎呀,伯父,你怎麼可以給她20萬都不問緣由的?」嘿,我都沒這麼問,他怎麼這麼管的寬。「哎呀,這不是我的錢。」唐建偉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這是她媽給她的零花錢,我能不給嗎?」額,我听到後愣住了。我靠,誰听說過有人拿20萬當零花錢的。
「哎,對了。每次都是我給你轉賬,今天為什麼突然主動要錢了?」唐建偉突然後知後覺的問道。「額,那個,我買個東西需要錢。」我故意含糊其詞的說。「買什麼東西需要這麼多錢?」阮清哲不屈不撓的問道。「好了,給你看。」我將今天早上的那封信,遞給了阮清哲。他接過來仔細的閱讀起來,越看越生氣,最後干脆將紙拍到了桌上。「怎麼了?」唐建偉問道。「修羅台的人,讓我們拿出20萬,去買程奕的尸體。而且還有意將紫涵在修羅台的身份公之于眾。這樣的話不解內情的群眾與輿論會損害紫涵的名譽。」阮清哲十分氣氛的說。「既然是書信,為什麼不將送信人抓起來審問?」唐建偉提出了建議。「送信的是普通郵遞員,我也是拆開信件才知道。」我淡淡的說。「那發信的地址,你查了沒?」唐建偉說。「查了,沒有。如果修羅台這麼好查,那就不會猖獗到現在了。」我簡明扼要的回答。
「滴滴滴。」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手機滑蓋接听:「喂,你好。」電話那頭是一個男聲:「是唐處長吧?」「是的,我是。你有事情嗎?」「呵呵,只是想與你面談。」我下意識覺得不好,立刻開啟免提,並示意他們安靜。「你到底是誰?」我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我就是你的賣家。如果你有興趣,下午2:00警局街角的茶餐廳見面。」剛說完就掛了電話。「他是誰?」阮清哲第一個問。「他是修羅台的人,用得是一張新卡,可能這會已經被他捏碎了。」我把唐建偉要問的問題也回答了出來。「下午要去赴這個‘鴻門宴’嗎?」「當然,你就等著看戲吧。」我挑釁似的望著窗戶外面,這里剛好可以看到街角的茶餐廳,紅唇一揚勾抹出一個嘲諷似的笑。
午後2:00,我準時到達了哪家街角的茶餐廳,這家茶餐廳還真古怪,名字就叫‘街角’,如果我是boss的話,我一定叫它——‘為愛等待’。我準時帶上了監听器,既然是‘釣大魚’就要將‘誘惑’放大,這樣才可以獲得更大的‘利潤’。
我心里暗暗的思索著,走進了那個約定的雅間。剛一進入雅間,那個黑衣人就示意我坐下,我看都座位前放有一摞厚厚的紙,我嘲諷似的一笑,在紙上用黑水筆畫出了一朵妖冶的罌粟花,這是修羅台的標志。給他看過後,隨手給他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無視他驚愕的表情,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打開竊听器,隨手便在另一張白紙上開始寫字,一邊寫一邊說話。「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隨即開始談話。「首先在下仰慕如月小姐已久,今日讓您來此一會,純屬求教,別無他用。」他雖然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緩慢。我突然拿出一塊小磁石,這塊磁石是專門干擾竊听器的竊听效果的,我將它緩緩放置于裝有竊听器的上方,不出一會,阮清哲听到的聲音音質將會下降很多,甚至听不清楚。「你好像不應該在稱呼我為‘水如月’了,應該叫我唐紫涵。」我冷笑一邊對他說,一邊寫。「是,是,應該稱呼你為唐小姐。」他平靜的糾正著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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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要開學了,可能更的很慢,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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