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台 第三十章:塵埃落定

作者 ︰ 雨過樓蘭

「晨曦會彈古琴啊?」我好奇的問。「是啊。我經常彈一首曲子。」他自戀的說。「哪首啊?」「《天使的翅膀》,我最喜歡了。」他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探究。「我也有一首最喜歡的曲子,名叫《塵埃》。」我故意告訴了他。「紫涵,我發現你與普通的女子不一樣啊,普通人家的大小姐都是十分內向的,哪有你這麼健談。」「你也與那些王孫公子不一樣啊,哪有直接找女子搭訕的?」我笑嘻嘻的回擊了他。「真是不一樣啊,大家小姐都沒你這麼毒舌。」「毒…舌……」這也是二十一世紀的詞匯,我又深深的糾結了。「我勒個去,哥們。你的詞匯量真豐富。」我一邊吐槽,一邊關心他的表情。「哎呀,我們還是比比吧。」晨曦被我看得十分不自然。「那…你先來。」「我先就我先。」晨曦也不推辭,走到琴前。

「等一下。」我出聲打斷了他。「又怎麼了?」他無語的問。「你袖中的那個金光閃閃的,是一個純金打造的鏤空十字架嗎?」我不懷疑自己2。0的視力。他愣住了,緩緩掏出十字架,對我說:「是的,我妹妹身上也有一個。紫涵,你見過這個?」他也並不驚訝,悠然的對我說。「笨蛋,大笨蛋。」我取下頸上的另一個十字架,給他看。「紫涵,梨花暴雨冰凌針,《塵埃》。」他喃喃道,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一把抱住我,對我說:「小涵,請原諒我的後知後覺,這些年,冒充你的人實在太多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一個打破茶盅,等待被懲罰的孩子。「沒事的,想我老公這麼優秀的男人,想必追求者也是有一大卡車……等等,不過听蔓蘭說,這些年來,柳小王爺風流無度,說,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臉陰了下來。「我告訴你,雖然這是古代,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但是你要給我守身如玉,听到沒有?」我傲嬌的說。「是的,女王。」他一邊說,一邊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寵溺的說。

「小涵,月家被滅了,端木家也被滅了。你受傷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雲辰擔心的問。「辰,讓你擔心了,在滅門的前一天,我就與蔓蘭離開了月家,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知道我的行蹤。」我的眸光黯然了,淡淡的說。「小涵,你知道是誰指使的嗎?」雲辰抱著我又緊了緊,擔心的說。「墨家。可能下一個目標就是柳家。」我大膽的說出我的分析。「目前,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我會讓人盯著墨家的動向的。紫涵,你這個名字不能再用了。」他認真的說。「你最好和我同姓。」「那就柳殘月吧。」我瞬間想到了這個名字。「不錯,為什麼想到這個名字啊?」「有句詩不就是‘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我無所謂的說。「那就這樣吧。」「蔓蘭。」沒人應。我又喊。「蔓蘭。」「紫涵,怎麼了?」蔓蘭這才慢吞吞的出來。「你去哪里了?怎麼回事?」我好脾氣的問。「沒事。」蔓蘭的臉唰的一聲爆紅,我忘了,我還坐在雲辰腿上。

「以後,不要叫我紫涵了。叫我殘月。」我一本正經的說。「是的,殘月。」她果然听話的改口了。「殘月,這個人是不是你要找到程奕?」蔓蘭問。「不是,程奕你還要繼續找。」我對蔓蘭和顏悅色的說。「你也在找程奕這小子?他可不好找啊。」雲辰對我說。「你也沒找到吧。」我打趣道。「你不是也沒有找到嗎?說正事,八年了,你做了什麼事啊?外面可是都說你是一個‘胸無墨點,風流成性,揮金如土’的紈褲子弟啊。」我搬著手指數著他的‘罪行’。「女王陛下,小的冤枉啊。」他假裝委屈。「小的可是在韜光養晦啊,玄國太亂了。」他小聲說。「我了解,所以我才創建了水月樓。」「你……」他無語了。「規格太小了,等大一點就改成水月軒,我依舊是水如月。」我興致勃勃的盤算著。「你就不能消停會嗎?」「不行。闊別七年了,我讓你听听《塵埃》吧,你也好久沒听了吧。」我從他腿上下來,走到琴前。「恩。你彈吧。」他懷念似的說。

我撫了撫白色的長袍,腦海中,過電影般的閃出那天,在修羅台的場景,我好像也是一身白衣吧,彈著同樣的曲子一曲《塵埃》。素手撥弦,輕輕的試了試音,不錯。然後,慢慢的坐下來彈奏:「誰在懸岸?綻放純美的愛;我是片雲彩,偶然為你灌溉,奈何風的主宰,來去總是在天地之外;在無風的地帶就再也回不來,曾經滄海怎能忘卻重來,花謝又開誰能把你取代,潮起潮落潮水依舊澎湃,人往人來人已不在,到頭來放開手只剩塵埃。」當我正準備接著望下唱,雲辰接了起來,我便專心撫琴。「怎能忘懷風雨中的對白,你站在窗台,說好為我等待,你用一生去猜,雲何時才能停止搖擺,怎知錯過的愛就再也回不來,曾經滄海怎能忘卻重來?花謝又開誰能把你取代,潮起潮落潮水依舊澎湃,人往人來人已不在,到頭來放開手只剩塵埃。」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唱起歌來自然也不差。他用眼神告訴我,第三段要與我合唱,我點了點頭,第三段開始了。

「當時間把一切覆蓋,在我心里有你在。」我先唱,他接。「當記憶被歲月出賣,我會記得你的愛。」然後又和聲「那曾經的悲哀,如今卻是最美的愛,對你眷戀是對你的依賴。」他停了下來,讓我接著唱,他則拿起玉簫給我伴奏。直到最後一句:「現在才明白,我們都是塵埃。」

好好的一首傷感音樂,竟然被我與雲辰唱成了這樣,罪過啊。「月兒的琴藝真是越來越高超了。還好剛剛沒有和你比試,不然可真是自取其辱啊。」雲辰感嘆道。「辰,你什麼時候學會吹簫的?」我驚奇的問。「沒辦法,瑤琴不好帶啊,不學吹簫怎麼辦?」他假裝無辜。「殘月,你的琴藝真高明啊。」蔓蘭一臉羨慕與驕傲自豪的看著雲辰的小廝。那小廝被看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有兩個人影朝知音亭走來,一個身著青衫,手握玉簫,另一個身穿水藍色長袍,手持羽扇。兩人風度翩翩,器度不凡,俊美無雙。但是一個卻冷若冰霜,連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度。另一個一臉的傲氣,一雙鳳眸泄出了他睥睨眾生的傲然。二人走進了亭子,看見亭子里已經有人了,青衣男子立刻有一絲不悅,正欲離開,被藍衫男子拉住。我揚起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有接著品茗。藍衫男子緩緩開口問道:「剛剛是誰在彈琴?」由于,我讓蔓蘭與雲辰的小廝墨雲與我們一起坐下喝茶,所以藍衫男子的眼光既掃到了我也掃到了蔓蘭。「是月兒。」雲辰笑著替我回答了。「請問哪位是月兒姑娘?」他又問。「我就是。」我淡然的回答,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式。「風,就是她了。」藍衫男子對那個青衫男子說。那個青衫男子依舊是一臉冰霜的開口問我:「在下名叫凌風,敢問姑娘芳名?」我呷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回答:「月琴,唐月琴。」之後就不在理他。

「月琴姑娘,剛剛在下听聞姑娘彈奏的《塵埃》,覺得作詞十分精妙,想與姑娘共商音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那個叫凌風的人十分誠懇的說。我想了一下,對雲辰說:「哥,你覺的呢?」我是對這倆貨沒啥好感,哼,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嗎?帥有個屁用?搞不好還不是被卒子吃掉。「月兒,他們邀請的是你,要做決定的可是你。」他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儼然沒有了剛剛的鬼馬。我望著這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想了一下,就答應了。蔓蘭與墨雲立刻讓座,添茶倒水。「這位公子,可否請教姓名?」藍色男子問道。「我姓唐名辰簫。」雲辰配合我說出了假名。「在下軒墨。」他笑著說。「敬亭綠雪?月琴姑娘好品味。」軒墨呷了一口茶水道。我莞爾一笑,對他謙虛的說「軒墨公子贊揚了,月琴平時只喝些花茶。」

「不知可否請教姑娘呢?」凌風開口道。「凌公子想請教什麼?」「對聯吧。」「好啊,不知公子會有什麼有趣的上聯呢?」我笑笑說。「這是在下無意間想出的上聯,還請姑娘對下聯。」「風,別為難她啊。」軒墨突然這麼說道。「請說吧。」我充滿了自信。「上聯是:‘水涼酒,一點、兩點、三點’還請姑娘對下聯。」我只是略微一思索,便有了主意「下聯是:‘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剛剛說完,我就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一個叫做驚愕的東西,凌風接著問。「一、二、三、四、五、六、七,忘八」「孝、弟、忠、信、禮、義、廉,無恥」我說完,拿絹扇遮住臉,莞爾一笑。「姑娘的確才華橫溢,在下這里還有一聯。」「請說吧。」我依舊平靜,勝不驕敗不餒。「張長弓,騎奇馬,單戈成戰」我郁悶了,這也太簡單了。「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

蔓蘭的眼楮里全是對我的瘋狂崇拜,雲辰是自豪的笑,他們兩個則是驚訝,驚愕,佩服。「請問姑娘要去哪里?」「我與哥哥出來游山玩水,下一站應該去楚國。」「我們也正好要去楚國,不知可否同行?」「哥,你的意見呢?」我習慣性的去問雲辰。「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題外話------

好了,最後一章,累死了。樓蘭回去休息了。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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