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一個傍晚,我們幾個就到達了楚國境內。走在楚國的街道上發現熱鬧非凡,看來經濟繁榮、國富民強,就是這里的代名詞了。想到這里,我不僅覺得可笑,一個城市越繁華,他背後的陰暗面越多。「哥,楚國的皇帝是誰啊?」我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問這個國家的信息。「是楚樊。楚姓是這個國家的皇族姓氏,就像玄國的皇族姓氏為玄,燕國的皇族姓氏為燕一樣。」「哦。」我若有所思的回應了。「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吧。這三天,大家都沒有好好休息。」軒墨提議道。「恩,我同意。先找到住處再說,然後誰想逛逛都可以。」我應允了他的做法。「恩,我也同意。」雲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凌風,你呢?」軒墨問。「我沒意見。」凌風依舊冰冰冷冷的說。
「什麼?只有三間上房了?」軒墨叫了出來。「然也,還有牛棚。」掌櫃十分淡定的說。「軒墨兄莫急。掌櫃的你們這里的上房大概有多大?能住幾個人?」我鎮靜的問掌櫃。「姑娘,這里的上房很大,一間住兩三個人不成問題。」掌櫃見我態度較好,對我的態度也好了一些。我轉過身來對他們說:「我們一共六個人,兩人一間應該沒問題吧?」軒墨與凌風在驚訝我的頭腦,墨雲則在驚愕我會算上他,他一直以為下人都只有住牛棚的命。「好了,回神了。我與蔓蘭一屋,哥你和墨雲一屋,你們兩個一屋。你們沒有意見吧。」我安排的非常合理,量他們也沒有意見。「掌櫃的,三間上房。」「好 ,姑娘,公子樓上請。」小二立刻獻著殷勤,引著我們向二樓走去。
晚飯時分,我們在對面的飯館的大廳里,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大廳里雖然比較嘈雜,但是環境卻不錯。我們一會望望窗外,一會望望室內,十分悠閑。這時,門外來了一群人,徑直朝我們旁邊的桌子走來,然後坐下。為首的那個人身著一套華服,但是長相卻讓人大跌眼楮,算不上是俊美,一雙桃花眼邪肆的打量著飯館里的女性顧客。跟在他身後的都是一些打手。「哎呦,這不是何家大公子嗎?稀客啊,您樓上包間請。」店小二跑過來對已經坐下的何公子獻殷勤。「不用了,爺今天就坐這里了。」何公子話一出口,我就不悅的皺了皺眉,有一絲不悅。低聲對他們說:「趕緊吃飯,吃完趕緊走。這個何公子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我十分直白,沒有拐彎。「恩,我對這種紈褲子弟沒一點好印象。」柳雲辰說。「蔓蘭,去幫我把水壺拿來吧。」我對蔓蘭說。「好的,月琴你等一下哦。」蔓蘭爽快的答應了。
我目送蔓蘭到了櫃台邊,有看著她回來。就在她路過那個何公子的桌子旁時,何公子的凳子動了一下,蔓蘭被撞倒在地上,水灑了一地,但是水壺被墨雲接住了。「蔓蘭,你沒事吧。」我跑過去,將蔓蘭扶起來。「我沒事,就是水都灑了。」蔓蘭內疚的說。「沒事,我們再去拿吧。」我微笑著對她說,拉著她要往櫃台走。「慢著。」一個聲音響起,十分令人討厭。我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何家公子。我便沒了好臉色。「何公子,你有什麼事嗎?」我的語氣略微有了一絲不耐煩。「哼,弄髒來本公子的衣服就想走人?」他蠻橫無理的說。「哦,不知你想怎麼樣呢?」我一挑眉毛不悅的問。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這就是我不悅的表現。但是,他沒有看出來。「很簡單,將那個叫蔓蘭的丫鬟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他一邊說一邊色咪咪的盯著蔓蘭。「哦?我要是不答應呢?」我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回頭望向我。頃刻間,他就呆住了。
今天的我,沒有特意打扮,只是將眼角的蝴蝶用水粉遮擋了一下。一襲白色長袍,雖不華貴,但是卻給我增加了一種氣質,一根白玉簪斜入雲鬢,平添一種俏皮的可愛。前世我的皮囊都不錯,這一世也不差,算得上是‘絕色傾城’。「何公子,還沒有說怎麼樣呢?」我抱著胳膊,不耐煩的問道。「或者,你跟我回去,做我的十二房小妾。」**,我靠,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我家少爺讓你做小妾,是抬舉你。像你這種姿色的女人,到青樓,到處都是。」他旁邊的一個打手說。「何公子,看你也是一個大家少爺,可是你的狗……」「你說誰是狗?」那個打手怒了。「看來,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狗,這句話是真理呢?」我不怒反笑。「不許傷害月琴小姐。」這時墨雲突然出來了,站在我前面,擋住何家公子的視線。「喲,這不是憶宵閣的小倌墨雲嗎?」何公子輕浮的說。「你認錯人了。」墨雲略有一絲慌亂的說。「我怎麼會認錯?除非你不叫墨雲,除非你不是憶宵閣里的小倌。」听到這句話,墨雲幾乎絕望了。這段屈辱的經歷是他永遠的痛,是怎麼都無法忘記的。雖然自己的主子已經幫自己報了仇,還教會了自己武功,但是傷永遠是傷口,這還是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他痛苦的看向我,努力的想出我的神情里看出一些其他的什麼。但是,我的眼中卻只有平靜。我上前拍拍他,說:「人不能總是停留在過去,那樣會看不到未來的路。如果一個人總是被自己的過去羈絆著,那麼是不會有將來的。你不必,也不需要為別人的罪孽而背負懲罰,因為我認為人人平等。」「哼,好一個人人平等,但是這世道,有權有勢的才是爺。」何公子不屑的嘲諷道。「今天,你們要是不留下個人,哼哼,別怪爺不客氣。」何公子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你是誰啊?」我不著四六的問了一句。「何少爺可是當今太後的嫡親佷子。」他的一個打手對我們說。「原來是皇親國戚啊,怪不得這麼狂。」凌風突然不屑的說了一句,使他原本就冰冷的聲音顯得更加恐怖。「哼,又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軒墨嘲諷道。「不準諷刺我家少爺。」一個打手按奈不住內心的怒火。「哼。」凌風不屑的冷哼一聲,一根筷子月兌手,刺入了那個打手的肩膀。
「凌,凌公子。」何公子的聲音有了一絲顫抖。「哼,何邈,你好大的膽子啊。」軒墨冷酷的說。「墨公子,小的眼拙,沒認出二位公子,二位還是寬恕小的吧。」何邈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十分繁忙。「哼,真虛偽。」我不屑的冷哼一聲。「蔓蘭,你傷到沒有?」我問正在捂著胳膊的蔓蘭。「沒事啦。」蔓蘭勉強擠出微笑對我說。我走過去,撩起蔓蘭的衣袖,一片紅腫映入了我的眼簾。「墨雲,你帶蔓蘭去涂藥,我處理一些事。」我盡量壓制自己的氣場,但是女王氣場還是側漏了,逼得他與他身後的打手向後退了好幾步。「做錯了事就要乖乖接受懲罰,本來想要你們的命,但是看在你們認識凌風兄與軒墨兄的份上,給你們留半條命。」我冷冷的說。
右手暗暗運足了內力,一掌拍在桌子上。說輕不輕,說重不重。既沒有震碎桌子,但又將一盒筷子全部震到空中,又運了一次功,將空中的筷子根根震斷,斷邊鋒利的讓人毛骨悚然。輕輕一揮手,數筷齊發,何家的下人個個身上都掛了點彩,他們都愣住了。「好了,我們該走了。」我微笑著對他們說。「哦。」他們顯然有點受刺激。我們邁出門後,何邈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這時,一把匕首飛了過來,險險擦過他的頸總動脈,滲出了一絲殷紅。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線音「這次先饒過你,下次再犯,我不介意送你去見死人。」
離開酒肆的一路上,沒人說話。蔓蘭走在我身邊,靜靜的走著。雲辰受不了了,開口打破了沉默:「月兒,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最恨那種人。消消氣吧。」「我就沒有生氣,我只是有點後悔。後悔沒有殺了他。」我憤憤不平的說道。「留著他,不知道今後會禍害多少女子。」我哀嘆道。「小姐,這件事是因奴婢而起,今天晚上就讓奴婢去結果了他的生命吧。」蔓蘭內疚的說。「蔓蘭,我說了,我們不是主僕關系,是姐妹。再說你受傷了,要好好休息。會有人取他性命的。」我認真的說。「好的。」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月賢妹,我們回客棧吧。」軒墨對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要辦。」我淡淡的說。「現在去何府太早了,你晚點再去吧。」凌風認真的對我說。「我沒說要去殺人啊。」我無辜的說。「那你要去干什麼?」凌風好奇的問。「等會在解釋,走。」我對他們說,率先運起輕功,飛向一個陰暗的小巷。他們也跟上我,一起到了小巷。
陰暗的小巷,破舊、雜亂,儼然一副很久都沒有人居住的樣子。我站在一個相對結實的圍牆上,向下觀望。四周黑洞洞的,但是卻遮不住以前的繁華。「蔓蘭,這里以前住得是什麼人?」我望著窗戶上精美的雕花問。「月琴,這里是楚樊王最喜歡的瑤妃的故居,也就是她沒有入宮前的住所。瑤妃也就是當今太子的娘,楚王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皇後有一兒一女。太子名叫楚余楓,二皇子名叫楚夜霖,十天前被封為霖王爺,公主叫楚若蘭。」蔓蘭認真的匯報著搜集到的信息。「蔓蘭,現在瑤妃應該已經去世了吧,太子也不在朝中,楚樊王患了疾病。」我問道。「是的,殘月。你怎麼知道?」蔓蘭驚訝的問,凌風與軒墨也露出驚愕的表情。「我還敢跟你賭,楚樊王的病絕對與楚夜霖有關系。」我認真的說。「恩,外面都這麼傳呢。」蔓蘭肯定的說。
這時,巷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但是非常凌亂,顯然來者已經受了傷。我立刻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們藏好。沒過一會,一個白影便跌跌撞撞的跑入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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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三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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