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才藝選拔終于開始了,不過我也後悔在這里長蘑菇了。靠,這唱得是都是些神馬啊,我真想仰天咆哮。就這水準,還是復賽?我都懷疑是不是海選現場了!這還不如去听‘**版的黃土高坡’,那個詞寫的多麼驚世駭俗,尤其是那句‘我家住在黃土高坡,爸爸是媽媽的表哥。’這是多麼彪悍的措詞啊!我不求驚世駭俗,最差勁的你要給我唱一個‘蒹葭’或者‘關雎’吧,結果終于有人唱了。結果,唱到了一半,臉色暴紅,不好意思了,于是就……靠,這是什麼心理素質。統統的出局!就這樣,我們看了幾個,踢出去幾個……別怪我們眼界太高,只能怪她們學藝不精湛,功夫不到家。不過,若都是花魁就罷了,苛責點,私下在補償點銀子就過去了。但是,偏偏有那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官家千金,富家小姐,仰仗自己受過的所謂的‘高等教育’來這里自降身價不說,還自取其辱。不過,在這可不是說不得的了,兩句難听點的不樂意也得忍著。
隨手翻了翻花名冊,才發現那些參賽女子的名單中,各個大名樓妓院中的名妓花魁,居然佔少數,佔多數的居然是官家小姐,可能都是希望見一下兩位少主,讓他們對自己一見傾心,然後就可以嫁人名宗吧!不過,看這倆人這貌似非‘神仙’不娶的態度,憑借她們……難!唉,這倆人真是倆禍害,比我還禍害!我在心中不禁無限感慨。突然一個聲音傳入我耳中:「凌少主,我姐姐在玄都可是有‘玄都才女’的稱號,她十分想與您共商音律,您意下如何?」這是一個獻媚的聲音傳來,我皺了皺眉,故意輕聲的喃喃道,這個音量既讓我們四個人清晰可辨,又沒有讓別人听清楚。「玄都…才女?是誰?」
平心而論,我可是沒有听過這號人物。「哦?我倒要看看這‘玄都才女’如何。」凌清風隨口說道。「是。」那個人仿佛得了莫大的榮耀一般,歡歡喜喜的退出去了。過了一會,一個侍人呈上來了一副資料,我明顯的故意掃了一眼。「溫璇怡!」我故意驚呼出聲。那個溫家的大小姐,號稱‘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白蓮花!「嗯?怎麼了?」凌清風關心的問。「沒,讓她下一個上吧!我想看看她的琴藝呢。畢竟我平時太少關心‘窗外之事’了。」我迅速平復心情,淡然的說。哼哼,本姑娘最近心情不好,今天就拿你開開刀好了。「殘月,其實溫璇怡的琴藝,沒你高超,你今天可以考慮將她從‘玄都才女’的寶座上拉下來。」雲辰一副奸商的樣子對我說。「可惜,我沒興趣,才名也好,艷名也罷,皆是幻影。都如同過眼雲煙,我才沒有興趣呢,殘月一生只求‘知我者’。」沒有興趣嗎?只求知音?凌清影心里想,好一個過眼雲煙的性格,好一個視名利如同雲煙的奇女子。
幃帳動了,屏風後出現了一個隱隱疊疊的影子。一個身材曼妙女子伴著一陣濃烈的香風出現了,只見來者一身粉色襦裙,面若桃花,眉如柳葉,口若櫻桃,鼻梁高挑,她的皮膚白皙,身材較好,算得上是個上等的古典美女。但是,我發現兩位少主自從她進來後,連一眼也沒正視過她,這倆禍水倒是十分不愛美色,他們兩個不會是玻璃吧。這個想法把我嚇了一跳,我迅速的看向雲辰。天啊!別跟我搶啊!她進門後,一下子將目光留在凌清風與軒轅墨身上,因為我坐在凌清風的身旁,溫璇怡也用目光掃到了我,她用一種極其怨毒的眼神看著我。「嗯,開始表演吧。」軒轅墨說,說話間連看都沒看她,似乎是不屑又似乎在回味我的那句‘過眼雲煙’。看得出來,他們這時覺得好後悔,相見恨晚啊。凌清風似乎也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心中感嘆「唉,知己呀!」兩人迅速交換了眼神,再看向我時,我讀到了一絲不明的情愫。「呵呵,這就是我要的結果。」我心中暗暗高興。溫璇怡顯然沒有注意我們,我雖然一邊動腦分析,但是耳朵並沒有閑著,她的音樂還不錯,只是太平和,有些乏味,分不出主次。我心中暗暗一想,就有了對策。嘿嘿嘿嘿∼
一曲終了,雲辰起了一個哄「溫小姐的曲子雖然溫婉,但是太過平淡了,听起來很讓人困乏。」「辰弟言之有理,還沒有小月有才華,是不是比賽是拿錢賄賂了人。」軒轅墨故意配合道。倆人一個扇風,一個點火。一個月復黑,一個邪惡,到是挺般配的。「別那麼說!小月只是視這些如雲煙而已。」凌清風為了不使我成為眾矢之的,連忙替我解圍道。我微微的對凌清風一笑說「嗯,知我者風哥哥也。風哥哥,突然有一種與你相見恨晚的感覺,你不會就是我苦苦追尋的知音吧。」
我一邊說,一邊悄悄瞥了溫璇怡一眼,她的臉已經開始發綠了,顯然氣得不輕。「其實,溫小姐的樂理知識的深度不淺,琴藝也是不錯的。」我淡淡的說,看似清高,其實更像敷衍她。「請柳小姐指教一下。」她很聰明的將皮球,踢到我著,看來也不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呵呵,我還需要指教嗎?你剛剛應該都听到《落花》了。以你綠晶初期的水準,听到不難。」我已經下了逐客令,以她的智商,听懂不難。「璇怡斗膽請柳小姐賜教。」溫璇怡大膽的說。「好,曲子剛剛我們都已彈過了,下面就切磋詩文吧。」我給了她一個建議,其實這只是開始喲!嘿嘿嘿嘿∼「那璇怡先作一首詞,請柳小姐對一首相似的。」她陰險了。「好。」我一口答應,小丫頭,你是‘自己買砒霜吃——找死嗎?’,姐才華橫溢怕你啊,姐姐可是‘上下五千年文化,取其精華棄其糟粕’孕育出來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智商高達140的絕世天才,怕你啊。不過看她的表情,肯定以為是我上了她的當了,呵呵呵呵,還不知道誰是獵物呢:
「尋覓尋覓,冷淒清;乍暖還寒,難將息。風急黃花堆積,憔悴損,細雨黃昏雨點滴滴。守著窗兒,罔相思!」嘿嘿,竟然這麼簡單。「太簡單了。我干脆用你作的詩中的詞語,再寫吧。」我對溫璇怡說,同時收獲了軒轅墨與凌清風驚愕的眼神,他們都知道,這樣無疑增加了難度。「那就請說說看吧。」溫璇怡說。「請你听好了: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侯,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我一口氣背出了李清照的聲聲慢,就如同我現作的一樣。
一詞完畢,我用視線掃向他們,柳雲辰是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凌清風的眼眸里迅速閃過一絲佩服與欣賞,但是很快有被壓下,軒轅墨的眼楮里是熾熱的崇拜之情。獨有溫璇怡眼楮里除了憤怒還是憤怒。「好了,詩詞我們都作完了,現在還是請風哥哥與墨哥哥來評判一下吧!」我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小月,你真是有才華,詞寫得非常不錯。」軒轅墨贊賞的對我說。「嗯,的確作的不錯。」凌清風也給與了很高的評價。他的小廝又是一臉的詫異,他伺候主子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主子這樣評價一個女人,這是不是說明自家主子並沒有斷袖呢?太好了。「多謝,柳小姐指教。」她一肚子不爽的告辭。「好了,慢走,不送。」我十分文雅的說。
待她剛一出門,我的臉色又蒼白幾分,立刻用手扶住額角輕輕的揉。「殘月,剛剛可是有點毒舌哦!」雲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呀,真是的。墨哥哥,雲辰他缺德,你也學呀!剛剛我不下逐客令的話,你們的鼻子今晚就別要了,難道你就沒有聞出來?溫璇怡的身上至少用了三種香。這三種香分開使用,都是十分好的,但是一旦按一定比例混合,就會變成一種烈性迷藥,會使人頭暈。」我解釋道。「小月知道的很多呀,好像還懂得醫學。你與誰學得?」軒轅墨好奇的問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我可不會告訴他們這是我從千年後了解的,于是便這樣搪塞道。過了一會,我覺得時機成熟了說道「我出去透透氣,你們等等我啊!」我試探的說。「那個,我也去透透氣好了。」凌清風說。「好吧!我們去湖心亭轉轉。哥哥辰等等我們哦。」我十分平靜的說。「嗯,快去快回。別走丟了。」雲辰廢話道。「唉,我知道了。風哥哥,我們出去吧。」我對凌清風說。「嗯,走吧!」
我們一起下了樓,出了醉心樓,向湖心亭出發。
我一路上回憶起了前世的事情,一副悲觀厭世的神情不慎表露出來,竟然被凌清風看見了。他問:「你這麼小,有什麼可悲嘆的?剛剛彈琴時,你就是這個樣子。到底怎麼了?」他的神情十分關心,我不禁心中一暖。「沒,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想到過去,心中頗多感慨罷了。」我淡淡的說。「你今年真得只有12歲嗎!你看起來,比我都成熟。」他有點不信的問道。「嗯,是的。我的確今年10歲,我成熟也是因為家中有一場變故造成的。這就是成熟的代價,人活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其實只有8歲罷了,騙他也是迫不得已。我依舊是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並沒有因為談及傷心過往而悲痛,反而將自己的人生心得說了出來。我的這一舉動,凌清風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其實我是早已‘麻木’了。我的眼楮沒有焦距的望向前方,空洞的眼神嚇壞了凌清風。「殘月,其實人生都不會是如意的,一定會有挫折,」他慌亂的安慰著我,仿佛我出來是來尋死的似的。「這些我都明白,我听說過一句話:‘如果神給你關上了一扇門,那麼他一定會給你打開一扇窗’,我就是這樣的。」我笑笑說。突然,我不想利用他了,因為他至少真正的關心過我,我不可以利用他的關心。
「上輩子,我的罪孽太深了,我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誰的都有。如果可以,請讓我用著輩子來洗清吧。」我淡淡的想著,隨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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