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討厭灕兒。」柳相氣憤的背對著她。
「這不是談討不討厭的問題,而是這事是灕兒提的。」柳夫人和他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要不是你私底下做了什麼,她會這麼想?」只是他沒點破。
「好你個柳南,柳灕就是寶,我家巧兒難道就是路邊草?」不服氣的拍桌大吼,手指顫抖的指著他。
「我沒說我不愛巧兒!」吼回去,真是有理說不清。
「少來惺惺作態,你就只想著她們母女。」她只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她也愛他啊。捂著胸口,心好疼。
「我說過沒有!沒有!你到底要怎麼才明白。」抓著她的肩,失控的搖著。柳夫人就像破布女圭女圭任他搖「無論如何,別想巧兒嫁給傻王,這個家我就剩她了…」失落的垂下雙眸,他愛她?不…這幾年他一直活在煙兒離去的陰霾下,從沒正視她過。
「夫人夫人…」冬雪焦急的跑進花廳打斷兩人的爭吵。
「何事。」柳南松開夫人,一臉不悅的瞪著她,「誰允許沒經過通報就進來。」
「相爺…」一抖忙跪下來「奴婢不知相爺在此,請相爺恕罪。」冬雪害怕的連頭也不敢抬,顫巍巍的等候發落。
「說!」嚴厲的瞪著不懂規矩的下人。
「回相…爺」聲音還帶著抖音「不知為何今晚小姐嘔吐不止」嚇得她失了分寸,趕緊過來告知夫人。
「什麼!請大夫沒?」柳南嚇了跳。
「我叫管家命人去請了。」夜已深,管家親自去挖大夫過來。
柳南趕緊拉著柳夫人匆匆跑去。
「嘔…嘔…」巧兒難受的捂著胸口干嘔。這會好很多了,也沒東西可以吐了。
「巧兒?」柳夫人擔憂的扶起她。
「娘…」虛弱的伏在柳夫人懷里。
「巧兒,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柳南的擔憂不少柳夫人。
「爹爹?」爹爹也來了,有點吃驚。
「再忍忍,大夫要來啦。」慈愛的拍拍她的小手。
「好很多啦。」吐不出東西了。
「相爺,大夫來啦。」管家在門外通報。
「快快有請,夫人放下帳子。」自己則出去迎接。
黃大夫好笑的撫撫胡子。「柳大人,你太看得起老小啦。」七天內跑了三次相府。
「黃大夫,你見笑啦。快快幫巧兒看看,嘔吐不止。會不會是中毒?」
「您別急,我看看便是。」坐在冬雪備好的椅子上,把著伸出帳外的手,眉頭些微拉攏。「二小姐對何物會過敏!」黃大夫松手問道。
「花粉!」柳夫人代為回答。
「哈哈…那就不錯啦,二小姐將污濁之物吐出,無大礙啦。」要他們別擔心了。
「巧兒怎會觸踫到花粉?」柳南疑惑,誰都知道巧園並無花卉。
「柳大人,小姐現在開始冒紅點了,明個命人來藥堂取些草藥給小姐泡澡便可。」黃大夫起身。
果然柳南瞧見巧兒的手開始長紅點。「小姐,切忌撓癢,破了自會留疤。」不忘交代。
「黃大夫,真的沒事了麼?」柳南忍不住又問。
「你還信不過我的醫術?」夜已深,他該回去休息啦。「你放心,五天內保管恢復白白女敕女敕的給你看。」保證的拍拍他的肩「老夫告辭啦!」
「管家送黃大夫回去。」柳南吩咐一旁的管家跟隨過去。
「夫人,你在想什麼」柳南見夫人在一旁發呆,點點她的額。「啊∼?」柳夫人趕緊回神「沒,就是有點累了。」揉揉眉心「相爺你回園里歇息吧,今個我陪巧兒。」
「恩,也好。你真是太寵她啦。」牽過她的手「夫人,剛剛的事我向你道歉。」是他口氣沖了點。
「哪兒呢!我沒放心上,快去吧,夜深了。」感慨的輕抱了下相公,都已是老夫老妻了!
送走柳南,柳夫人苦笑的看著熟睡的女兒「灕兒!這招真狠。」假若巧兒身上起的紅疹子五天內才消,八王爺的皇轎後天會到,屆時巧兒滿身紅疹子相爺自然不會讓女兒就這麼過去的,擒賊先擒王,這招夠狠,就是苦了她的女兒。
隔天一早,胡灕便坐在院落等候某人大駕光臨。事情果真照她設計的走,昨晚听到管家半夜挖黃大夫過來就診。今個兒肯定有人會上門。只是來的人有點出乎意料!有點吃驚的看著爹爹。
「灕兒,可用過早膳?」柳南背著手走進灕園。
「是的爹爹。」胡灕規矩的起身,待柳南坐下才入座。
「灕兒,這陣子發現你懂事很多。」依然不吵不鬧,但是感覺不同。
「哦,爹爹想太多啦。」是不是露出馬腳了,可能麼?有點不安的替他到了杯茶。
「灕兒,你大娘昨天告訴我,你答應下嫁八王爺,屬實?」怕她受委屈,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是的,不知爹爹怎麼回答。」應該沒懷疑吧!
「本不應承的,可是…」看她的反應。
「可是什麼。」焦急的問。
「沒!就是巧兒不知為何勿食中毒了。」
「什麼?」☉o☉「嚴不嚴重?」擔心的問。
她也不知道會不會下的太猛,原以為會是柳夫人過來,沒想到居然不是。
「倒沒什麼大礙,只是…」不忍的看向他
「爹爹有話不妨直說。」哈哈,來了來了,心里偷笑著。
「灕兒皇轎明日便會到達驛館,巧兒眼看是不能去了。」唉,看來真是逃不過啊。
「爹爹是讓我去?」忍著欣喜問。
「嗯。」怎麼灕兒看起來有點高興,再看一眼,難道是錯覺。
胡灕趕緊收起偷笑,趕緊暗爽在心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