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樣成麼?」安安擔心的撓撓頭。
「放心拉,記得交代她在必經之路等候,榮華富貴少不了她。」將手中的一袋子銀子塞她懷里頭「快去吧,記住小心點…」不忘叮嚀。
「我知道拉。」安安低著頭從後門跑了出去,明天便是迎親之日,一切只等明天就大功告成了。命安安去外頭收買一個體型與柳灕相似的女子,要她明天在送親必經之路等候,來個偷龍轉鳳。這樣一來,她能逃月兌柳府又不必受罪,反正嫁的就一傻子。
「嬤嬤,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百兩紋銀訂金,事成之後把剩下的五百兩清算給你。」安安鎮定的將銀子塞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街老鴇。
「哈哈!」老鴇眯著染的綠綠下垂的眼兒,掩嘴大笑「放心姑娘,這是包我身上。」拍拍胸膛要她安心。
「記住午時定在鎮外左拐路口等候。」
「沒問題,我一定幫你辦妥。」有錢好說話啊,咧著黃牙笑的那個燦爛。
「嬤嬤,我先告辭拉!」不等她開口,安安一溜煙的跑開拉!
原本在暗處的看著這一幕的人從暗處閃出,奪走嬤嬤手中的銀袋。
「誰?大膽狂徒!」嬤嬤氣得大吼,她的銀子。
「論大膽不敢擔當啊。」陰影遮住了他大半個身子,嬤嬤看不清他的模樣,只看到他拇指掛著銀袋悠閑的晃著。
「快還我錢袋,否則我報官拉你。」撲過去搶,不料原本倚在牆的人輕輕一閃,不見了。嬤嬤一個剎車不急往牆撞了上去。「嗷,該死的龜孫子。」疼得嗷嗷大叫,怪恐怖。
這聲音還真恐怖,韓王皺眉退開。「快起來!」踢了她小腳要她起身。
「該死的,把錢還我。」血盆大口邊說邊噴唾沫星子。
「偏不。」若要他進著花樓,看到這老鴇都倒胃口,何況玩!
嬤嬤揉著肥碩的起身,該死的,她非整死他不可。
「告訴你,老娘不是好惹的。你最好還來。」到嘴的鴨子別想飛了。
「我說了不會還就不會還的,明日之事不必進行。」該死的,今個要不是跑柳府里頭打探未來皇嫂模樣,鐵定出摟子,出摟子父王會第一個宰了他的。居然想用花娘頂替,傳出去不丟了整個皇族顏面。
「憑什麼?」這錢她要定的。嬤嬤不知死,不放手。
「憑什麼?」韓王壓低語氣,顯得森冷。「憑這個夠不!」剎那間原本躺在腰間的軟劍就這麼架在某人脖子上。
「喝!」冰涼的觸感掉落的幾縷發絲差點沒嚇得她尿褲子,猛吞口水。「大俠饒命…」嗚嗚,有劍干嘛不早說。苦巴巴的求饒。
「這銀子就當白給你,明日若出差池我鏟平你的迎春閣。」他可不是說著玩的。嬤嬤明顯感受到了有人怒瞪她的目光「走開。」一得令立馬連滾帶爬的抓起銀子跑開。嗚嗚∼這錢真難賺啊。
收起軟劍插回腰間,看來他這個未來皇嫂不簡單啊,真夠狠的,看來今晚不能掉以輕心咯。靜靜的離開小巷,仿佛沒來過似的。
「關墨」!
「屬下在!」來人恭敬的屈膝單跪。
「起來吧。有要事商議!」韓王奸詐的從懷里掏出一根小竹管。
「這是什麼。」奇怪的看著主子。
「迷香,附耳過來。」交代他今夜二更天潛入柳府,吹入柳府三千金房內。看你往哪逃!論狡猾誰能比得過他!揮手讓關墨退下,自己悠哉的逛大街。
「小姐你找我什麼事。」安安推門進入房間。
「安安,包袱放你那,明日午時記得!」怕包袱沒法藏在身上或露出馬腳。況且她可是把桌上所有值錢的都往里頭塞了,不怕日後風餐露宿給餓死。
「我會收好的,小姐早點歇息吧,明天我會見機行事的。」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恩,去吧。」將包袱塞給她,讓她下去。
「是。」趕緊離開去前頭幫忙。
胡灕總覺得心頭憋的慌,無論怎樣都不舒坦,難不成太緊張了?
「扣扣!」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咿呀,門給推開,柳夫人輕移蓮步。「灕兒。」坐在她前頭。
「娘!」有點訝異她會來。
「是不是緊張。」看她放在桌上的素手絞的死緊,手握著她,熱熱的溫度傳遞給她。胡灕不知為什麼覺得好多了,是不是太缺乏關愛了,僵硬的扯扯唇角,說真的有點緊張,對她點點頭。
「灕兒…」柳夫人此刻才認真看到她,以前還沒注意到,她和煙兒如此相似。
胡灕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柳夫人看起來並不壞,甚至有點像慈母,是錯覺麼?手心傳來的溫度不假。
「謝謝你了。」她是自私的,誰願意看到女兒下嫁給一個天下盡知的傻王,她能體會相爺的心情。
「不用。」呵呵…有點不好意思。她可是沒安好心的!罪惡感啊…
「我能不能抱抱你。」多久沒有這麼心平氣和了。
「額,當然可以啊。」有點吃驚,柳夫人起身,攬住她,胡灕的頭靠在她的月復部上,不知道為何,鼻頭一酸,很有媽媽的感覺!「灕兒對不起。」看到她就像看到煙兒讓她愛不起來,可是當真到分別得時候,卻還是會舍不得。
「娘。」些微梗咽,其實她想叫的是句媽媽!忍下眼淚,深深埋在她懷里。站在門外的柳南感慨的看著兩人。這幾年是他忽視了紫薇了!仰頭心酸的走開,讓兩人好好處處。淡淡的笑開了,這就是滿足啊!
送走柳夫人,胡灕蒙頭倒在床上大哭。等到哭累了便睡了。結果她卻不知道這一睡再醒來已是天翻地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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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狐狸要出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