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跳跳和易樂天兩人來到了委托人家里。由于田柏晴和蘇碧雲都有課,所以沒辦法一同前來。跳跳顯然對那位委托小姐很是關心,完完全全把她當成了一位病人看待,自從來到委托人家後,跳跳便嚴禁她亂動,只讓她坐客廳里看電視。
跳跳跟她聊天才知道,這位委托小姐名字叫齊紫宣,是一家外貿公司銷售部經理,可是自從兩個月前得了一場大病後,就一直沒有回公司上班,近索性已經向公司提出了辭職。
齊紫宣家是兩室一廳格局,面積不算很大,所以不需要用太多儀器。易樂天將三台紅外線攝像機架好,並調整到拍攝狀態時候,跳跳跟齊紫宣已經不見人了。
齊紫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顧一旁跳跳,沖進了她書房。當跳跳一邊詢問一邊跟著齊紫宣走進書房時候,她發現齊紫宣已經拿著鉛筆坐書桌前畫起了素描。
書房里非常凌亂,滿地都是白色畫紙,被隨意丟棄地上,跳跳站書房門口不敢進去,書房里面幾乎沒有駐足之地,所以只能呆書房門口靜靜觀察著齊紫宣。
齊紫宣旁若無人地畫著自己畫,專心致致樣子。跳跳從地上揀起幾張畫紙,隨意翻看了起來。畫紙上面所畫各不相同,但大多都是同一處房屋之中情景。從畫圖上來看,顯然不是齊紫宣家里,因為圖上連古老座鐘都畫出來了。
易樂天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到了跳跳身後,突然從跳跳身後抽出兩張畫紙過去,自若地看了起來。跳跳一握拳頭,真想立刻揍他一頓。剛想開口大罵時候,突然想到齊紫宣正畫畫,便放棄了大聲叫嚷打算,忍了下來。
易樂天看了幾眼手中畫紙,隨後又從地上揀起了幾張,只見他眉間一緊,似乎是看出一些許端倪,卻又有些不解。
「怎麼了?」
跳跳發現易樂天似乎有什麼不解之惑,小聲問道。
「這些畫似乎是連貫起來,齊小姐好像是想要表達一些什麼東西。」
易樂天閉眼想了想,說道。
「可是這畫上畫好像不是齊姐姐家哦,為什麼她會畫別人家呢?」
「暫時還說不好,這也許是她自己臆想出來家也說不定。齊小姐現情緒很不穩定,很容易會出現幻想,所以還無法確定她現畫東西,是否是她親眼所見到。」
這次卻是連易樂天都沒有十足把握確定齊紫宣想法,不肯定地說道。
「你看這張,這張上面有人。」
跳跳又從地上揀起了幾張畫,突然發現畫上除了房間內擺設,還有人物。畫上三個人明顯是一男兩女,因為畫相當清晰,所以可以辨別出其中一男一婦年紀相對要大很多,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可是三人全都蜷縮房間角落里面,臉上神色似乎有些驚恐。
「他們好像是一家三口,不過為什麼全都躲角落里面呢,而且好像還很害怕什麼似。」
跳跳指著畫上一家三口,對易樂天說道。
「再找找有沒有相同畫,把這些畫都拿出來,如果我推測沒錯話,其它圖能告訴我們答案。」
跳跳蹲了下去,仔細地分辯出不同類型圖畫,一一歸類做別,將畫屋內景象畫紙都交給了易樂天。很,滿地畫紙都被跳跳堆成了幾疊,整齊地擺放了地上。跳跳仔細地數了一下,畫風景一共有七十二張,畫靜物一共有四十三張,畫室內場景卻是多,一共有一百八十四張,剩下二十三張全都是一個背影,看上去像是一個男人背影。
易樂天只用了幾分鐘,便將那一百八十四張室內素描全都看完了,深呼吸了幾下,似乎是看明白了其中玄機。將手中那一疊圖紙都遞給了跳跳,卻是對跳跳搖了搖頭。
「你看懂了?」
「你自己看吧,如果判斷沒錯話,這畫上內容大概就是齊小姐所說那個噩夢。不過齊小姐家里似乎就她一個人住,那另外兩個人是從何而來?」
原來易樂天也有沒想明白地方,後問題卻是自言自語了。
跳跳接過畫紙,慢慢地看了起來。當她看完那一整疊畫紙時,也明白了畫紙上意思。畫上內容是一個歹徒沖進了一個女孩家里,不知什麼原因,將女孩父母用刀刺死後,又準備殺害那個女孩子。女孩子身中四刀情況下,頑固地沖向了陽台想要求救。可是歹徒卻怎麼也不肯罷手,追至陽台時候,將女孩推下了樓。
「易先生,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想起有事情沒做完,然後就拿起筆沖進了書房里面,還請你們見諒。」
不知什麼時候,齊紫宣畫完了她畫,走了出來,向兩人道歉。
「不用客氣,既然接受了你委托,你回到家里還是按照平時習慣做就好了,不必客意乎我們。因為有些事情,我們需要從你日常生活中去調查。」
易樂天擺了擺手,旋即說道。
「這些畫你們都看過了?」
「已經看過了,如果我推斷沒錯話,這應該就是齊小姐所說那個噩夢。齊小姐為什麼會夢到這個場景,你有去過這個地方嗎?」
「沒有。」
齊紫宣回答很肯定,完全沒有做出思索就回答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原來沒什麼朋友,和同事來往也很少,從學校畢業以後,跟原來同學就都斷了聯系。我每天下班以後就是直接回家,從來都不會去別人家里。」
齊紫宣卻是對自己所說話,相當肯定。
「那有沒有可有是你來到這個城市之前去過地方,或者是你電視劇或是聞中見過。」
易樂天似乎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總是想辦法將任何一種不可能都排除掉。
「那不可能了,我是上大學時候來到這個城市,畢業以後就直接這個城市工作了。而且……,我是一個孤兒,工作之前像這種房子,根本就沒見過。雖然我家里有電視機,可是我根本不看,平時對聞關注也很少。」
齊紫宣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旋即說道。
「那就奇怪了,你家里連一本小說和漫畫之類書都沒有,你要獲取這些信息話,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你家里雖然有計算機,似乎並沒有連接網絡。那你到底為什麼會做這樣夢。」
易樂天突然也變得迷惑起來,種種可能性全都被齊紫宣否決掉了。
「易先生,如果我說,是它告訴我,你相信麼?」
齊紫宣指著自己胸口說道。
「你是想說……,是心髒告訴你?」
「嗯。兩個月前,我曾經做過一起心髒移植手術,從那以後,我整個人就變了。不但會買一大堆品牌東西回家,還會跟一些陌生人交上朋友,會接受追求我男人送花,會每天花幾個小時坐梳妝台前面描眉畫眼,這些事情兩個月以前,是根本不可想象。」
「心髒移植?原來如此,齊小姐,請問你是哪家醫院動手術。」
易樂天忽然茅塞頓開,豁然明朗。
「就是青寧醫院。而且我現每個星期還要到醫院去復查一次,今天正好是去復查日子。」
「如果可以話,我希望下午能陪你一起去醫院一次,因為我有些問題想跟醫生了解一下。」
「那太好不過了,實很謝謝兩位能幫助我。」
「這是我工作,而且我也是收費,所以沒必要向我道謝。」
下午,易樂天和跳跳陪同下,齊紫宣到了青寧市醫院。給齊紫宣做手術似乎是一個很有名氣醫生,雖然跳跳對這個醫生不了解,但近電視里面很多頻道都是跟他有關消息,所以多多少少都會對這個醫生有些印象。
醫生叫申君明,是個很青年醫生。成功喜悅讓他看上去意氣風發,對易樂天和跳跳這兩個陌生人也是笑臉相迎,絲毫沒有要怠慢意思。
齊紫宣被護士帶去做心電掃描,留下了易樂天跟跳跳兩人申醫生辦公室里。
「申醫生,我有件事情想要向你了解一下。如果病人進行心髒移後,繼承心髒病人會不會改變自己性格和某些行為習慣呢?」
易樂天忽然問道。
「這個從理論上來說,是不太可能。人類思考是因為神經元沖動,從而產生電子脈沖,才會通過腦神經傳導,從而有了思維。而病人只是進行了心髒移植,所以不可能會有有**思維產生。不過這也只是理論,實際當中也不能百分之分以這個為準。」
申醫生細心地為易樂天解釋道。
「那這麼說來,病人移值過心髒以後,對前一位心髒擁有者記憶也不會繼承對吧。」
易樂天又問道。
「這個問題,我暫時也無法作出一個準確回答,因為像這種例子很少,而且心髒移植風險很大,成功機率也不高。要找到一個和病人身體相符心髒也是很困難事情,所以這種手術全世界來說,都是鮮有例證。」
申醫生一說到心髒移植手術,就滿臉自豪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