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了齊紫宣委托後,從她口中得知,齊紫宣曾經做過心髒移植手術,易樂天和跳跳兩人陪同齊紫宣來到了醫院。為齊紫宣做手術主刀醫生,是近聲名大噪申君明醫生。易樂天向申君明醫生提了幾個關于心髒移植問題,申君明醫生都一一回答了。
「申醫生,病人進行心髒移植手術後,行為和性格上,會不會有改變?」
易樂天忽然又問道。
「按照醫學理論來說,心髒移植手術是不會改變病人人格已以性格。不過從病人角度去看,病人經歷了這麼大手術,性格會有改變也是很正常事情。」
申醫生似乎很會從病人角度去分析問題,總是會站患者角度出發。
兩人一問一答地聊了許久,齊紫宣檢查也已經做完,只等申醫生看過詳細檢測報告簽字後便可以回家。齊紫宣走進申醫生辦公室時,見易樂天跟申君明正聊天,露出了很難得笑容,跳跳卻像是見到病人似地,立刻走上前來扶著齊紫宣坐下。
申醫生從護士手中接過齊紫宣檢測結果,迎著光線仔細看了看報告,一邊看一邊不時地看著齊紫宣點點頭,看樣子齊紫宣身體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齊小姐,你身體恢復很不錯,身體並沒有出現排斥現象,心髒和身體相處好像很融洽。只是你近情緒好像不是很好,連帶著心率也有些不太穩定,藥有按時服用嗎?」
申醫生放下了齊紫宣檢測報告,詢問道。
「一直按時服用,可是近我總是做噩夢,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從齊紫宣眼袋便可以看出,她近睡眠質量很差,所以精神才會萎靡不振。
「齊小姐,按醫院規定,醫生是不允許管病人私事。不過因為你病情較為特殊,所以我還是大概了解了一下你情況。你目前應該還沒有男朋友,而且生活圈子也很少,也沒什麼朋友,而且近也因為生病原因,連工作都辭了。」
申醫生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齊紫宣繼續說道。
「你這樣整天獨處,對病情恢復是很不利。而且一旦出現緊急情況,沒有人你身邊照顧你話,後果會怎麼樣,你自己應該也能想象得到。所以你量跟朋友住一起吧,至少出現異常情況時候,能有個人幫你聯系醫院。」
「申醫生,謝謝你提醒,我會注意。我這不是已經有兩個朋友了嗎!」
齊紫宣說著指了指易樂天和跳跳,繼而跟跳跳兩人姐妹情深地拉起手來,對申醫生點頭道。
「那就好不過了。好了,情況基本穩定,只要按時服藥話,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異變。主要就是注意穩定自己情緒,保持良好心態,會讓身體恢復。」
「好,那我現可以回去了嗎?」
離開醫院時候,齊紫宣突然提出想要去墓地看看,沒等跳跳問她原由,便自己一個人沖向馬路對面。好幾次都差點被急速駛過來車輛撞到,幸好司機急時踩下了剎車,跳跳只好跟身後不停向司機鞠躬道歉。
易樂天一言不發地跟著齊紫宣,跳跳一路跟來卻是喋喋不休地詢問易樂天,齊紫宣到底要去墓地干什麼。因為據齊紫宣自己所說,她是一個孤兒,而且也沒說過自己有什麼親戚,想必是孤兒院里面長大,若是說齊紫宣想去墓地里看自己父母,跳跳肯定第一個不相信。
就這樣,三人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距離不停走著。一連走了一個多小時,齊紫宣似乎完全沒感覺到疲憊,仍舊不停向前走著。跳跳卻已經累滿頭大汗,太陽仍早掛著天空,毒辣辣地照著身體每一寸肌膚。
走了兩個小時,總算到了墓地。三人來到墓地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余輝將每一個人紅都照通紅,易樂天呼吸聲也明顯粗重了起來,顯然走了這麼長路,對他來說也是有些吃力。
排列有序墳墓,幾乎看不見什麼人,偶爾有人擦身而過,卻也是已經祭拜完,正準備回家去。齊紫宣熟門熟路地走向了其中一座墳墓,看樣子像是經常來,對這里一切並不陌生。跳跳和易樂天不敢跟太遠,想要叫住齊紫宣,可是突然想起這里是墓地,立刻便放棄了大聲叫喊打算,免得將安睡亡魂驚醒。
齊紫宣停了座墳前,易樂天跟跳跳兩人朝著齊紫宣走了過去。擦身而過是一個青年男子,腳下步驟紊亂,精神恍惚樣子,不小心撞了跳跳一下。正當跳跳準備發火時候,發現易樂天已經走到了齊紫宣身邊,瞪了那人一天後便急步走了過去。
墳前有一束康乃馨,墓碑上有一枚戒指,陽光照射下,折射出光芒,顯然有人來祭拜過。齊紫宣忽然站了起來,仰頭四處張望,像是尋找什麼。
「齊姐姐,你找什麼?」
跳跳詢問道。
「他來過這里,他肯定來過這里,是他……一定是他來了。」
齊紫宣突然答了句沒頭沒腦話,跳跳听卻是雲里霧里,完全不理解齊紫宣說些什麼。
「齊姐姐,是誰來過,你說誰啊,你告訴我們,我們大家一起找話,比你一個人去找肯定要很多。」
跳跳仍不肯死心,繼續追問道。
「齊小姐,你說是不是現現你夢中那個背影主人?」
一直沒開口說話易樂天,突然說道。
「是他,我肯定就是他。易先生,求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他,不管你們要多少錢,我都會付給你們,只求你們幫我找到他。」
齊紫宣正說著,眼淚便唰地下來了,讓人無法拒絕她請求。
易樂天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著墓碑上刻文字。一直旁邊安慰齊紫宣跳跳,見易樂天看那墓碑出神,連叫他幾聲都沒有回答,自己也朝墓碑看了過去。
墓碑主人是一個叫「方娟」人,從墓礦碑上刻時間來看,墓主人是兩個月前過世,奇怪卻是左下角位置並沒有將立碑人名字刻上去。從墓主人生卒年月來判斷,這位方娟小姐過世時候很年青,只有二十二歲,正是一個女孩子黃金年華。
「齊小姐,你跟這位方小姐認識嗎?」
易樂天對著墓碑思量了許久才幽幽問道。
「不認識,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剛才走出醫院時候,突然像是有人召喚我一樣,我就憑著感覺走到這里來了。走到這里時候我才發現,躺這墓里人,好像跟我就是同一個人,我甚至閉上眼楮就能看見她相貌。」
「齊小姐,如果我判斷沒錯話,這位叫方娟小姐,應該就是你心髒原主人。」
「難怪……難怪我會有這種熟悉感覺,原來……」
齊紫宣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靜靜注視著那墓碑上篆刻文字。仿佛是看著鏡子中自己一樣,不需要任何語言便能溝通。
「齊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能讓我再呆一會兒嗎,十分鐘就好。」
易樂天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站一旁。跳跳見易樂天沒有說話,也只好安靜呆一旁。
夕陽漸漸落下,後一抹余輝著隨著天空雲朵,悄悄退去。此時墓地,顯得格外淒涼與悲傷,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鳴叫了一天蟬蟲,也暮色中伴著濃濃倦意歇去。
齊易樂天將齊紫宣送回家後,先一步離開了。跳跳打算留下來照顧齊紫宣,易樂天沒有反對。齊紫宣從墓地回來後,便一言不發,不管跳跳如何問她,都不肯回答一句。
跳跳齊紫宣家冰箱中找出一些菜,打算做一頓豐盛晚餐,讓齊紫宣轉變一下心情,一個人廚房里忙碌了起來。
跳跳家時候,從來都沒有下過廚。雖然經常看她母親做飯,自己卻是對這個一竅不通,只好回想著母親做飯時樣子,一邊想一邊做。
濃煙滾滾廚房里鼓搗了一個多小時,跳跳總算是做出了幾個又黑又焦菜,看上去就讓人很沒食欲。跳跳端著後一個菜走出廚房時候,齊紫宣已經坐餐桌旁邊。
跳跳嘗了一口自己勝利果實時,立刻就吐了出來,因為實是太咸了。坐對面齊紫宣看著跳跳模樣,卻是笑出了聲。跳跳見齊紫宣不再沉默寡言,緊張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齊姐姐,你為什麼非要找到那個男人呢?你自己也說他跟你沒什麼關系,為什麼還堅持要我們幫你去找他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想很見到他,我……」
齊紫宣突然期期艾艾,臉頰上也暈染上了一層緋紅,繼續說道。
「我發現自己好像……好像喜歡那個男人。」
「你……喜歡一個自己都沒見過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