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女仙,師兄太妖孽 085 大比第一,自己選比師父!

作者 ︰ 漂泊的天使

「長老,弟子去瞧過好幾次,余師妹一直在閉關入定中,她的雜役弟子還在門外守著呢。愨鵡曉」韓玥婷趁機道。「還有,弟子和馬鐘倩兩個又不是天天來值勤,別人有的師姐沒來,人家兩個人也能忙的過來。她句句之言純粹是在徇私,因不久前的事一直記恨余師妹,想把余師妹擠走。」

「整個紫霞峰,甚至太玄門誰不知你們關系好,成天合起伙來欺負我,真人要為弟子做主。」馬鐘倩面容痛苦地,撲通一聲跪地道。

「Fuck!」余錦年的氣勢瞬間變得凜冽,蘊含著濃濃的煞氣,沒忍住吐出一個侮辱性的英文單詞。

移步到馬鐘情面前,伸出中指她︰「說話前最好從腦子走一遍,當別人都和你一樣是草包似的,有種的話你說說那位管事的師姐,為何不詢問我本人就把我給開了,你敢不敢起心魔誓言,說你們沒用任何手段,沒有背地里給她塞靈石?你果你敢起誓,證明我余錦年侮蔑你,我今日就從你胯下鑽過去,你不是成日想著把我壓在腳下嗎,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來證明你是對的,我是錯的。」

馬鐘情愣愣地盯著余錦年,面色發白,支支唔唔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個姓余的怎能如此不要臉,就會逼迫人按她的意願行事,為何要听她的。

她憑什麼?

上次是跪三清祖師,後來害得自己挨打,這次是起心魔誓言,一次比一次過分。這心魔誓言哪里是能隨便起的,一旦出口就會被天道規則記錄,她是想趁機斷了自己的仙路,居心何等叵測。

她心中一陣陣後怕,以為這女人不過是仗著美貌狂妄無比,現在才發現真正低估了她的能耐。年紀不大,心思比自己想象中要狠毒太多,總是要把事情鬧到最大,完全不顧在太玄門的形象和後果……

靠!

忍耐也是有個限度的,余錦年真想在那裝無辜的臉上,狠狠吐上兩口唾沫!

還沒怎麼地,這沒種的貨色又慫了?

挑事的是她,怕事的也是她,這種草包真沒勁。上趕著讓她羞辱,不知道她的時間很寶貴麼,在這種貨色身上浪費一秒都太多。

她倒是希望有一日,踫上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那樣的人還有點挑戰性。

面朝秋水真人的方向,盈盈一拜︰「您在這里,代表的就是太玄門的威嚴,瞧瞧弟子同這樣的人共事心情能好到哪兒去,弟子確實失職在先,她們不顧同門之宜在後,弟子自願退出藏書樓任務,但是像馬鐘倩這樣的,也不能繼續留在藏書樓。」

余錦年側過身,矛頭又指向沈青,還有那位管事師姐︰「她,還有她,也不適合這樣的清淨之地,這樣的人留在藏書樓是對這神聖之地的玷污,還請長老三思該如何責罰她們,殺一儆百以儆效尤,弟子心里的話說完了,告辭。」

「等等……」秋水真人出聲阻攔。

她上任至今,何曾見過這麼膽大妄為,不把金丹長老放在眼里的弟子!

這樣的還真不多。確實,如今在太玄門,這樣有個性,有原則的弟子越來越少了。

大多都在進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要麼膽小怕事唯唯諾諾,要麼唯利是圖走極端,要麼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知修行,很少過問俗事。

假如,日後她們這些老不死的都隕落了,誰能來撐起太玄門的脊梁骨?

缺的就是這小丫頭這樣的,不過她的鋒芒,也得收斂些,否則那些手段高明些的,只用閑言碎語也還是能隨時淹死她。

余錦年駐足,回頭雙手一攤無辜道︰「長老,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里好像已經沒弟子的事了!」

「秋長老,她如此狂妄,根本沒把您放在眼里,這樣的弟子就能逍遙法外嗎?」馬鐘倩眼眸中怒火再也隱藏不住,更是不甘心地厲聲道。

秋月真人一個多事的眼神送過去,馬鐘情嚇得立刻閉住了嘴。

「你,你,還有你,你們三人聯合起來徇私舞弊,欺辱同門,依照太玄門戒律,不得留在藏書樓。你們都給本真人去紫霞峰東北角的叢林,十日內每人砍一萬顆靈木送到飯堂,不能相互幫忙,本真人會隨時用神識關注,完不成任務或者再敢犯事者,太玄門真的再留不得你們了。」

眾人愕然!

「天,馬師妹又被罰了,早就說了余師妹不是那麼好惹的,活該!」圍觀的子弟道。

「天個鬼,那種小人,本就該受罰,都是她攪得紫霞峰一團亂。」

「余師妹可真狠心啊,一出手就讓人沒翻身之力。」

「就是,大家都是同門,何必做的那麼絕,日後這兩人肯定是絕對的死敵了。」

秋月真人周身的威壓散出,藏書樓中竊竊私語的弟子,一個個立刻噤聲不語。

沈青是真的後悔了,後悔貪圖那麼些靈石,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第一個回道︰「弟子遵命!」

「弟子,領命!」那管事師姐,幾乎要哭了出來,都是馬鐘倩害了她,那麼點靈石,比起這懲罰來重太多了。

「弟子,知道了!」馬鐘情不想被趕出太玄門,只好咬牙認了。

為什麼每次受懲罰的都是她,而那個姓余的卻可以置身事外,看她的笑話。

余錦年也想不通,她和馬鐘倩沒有殺父之仇,沒有奪夫之恨,甚至沒有過多的利益糾葛,為何會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她自我反省,是她做人太失敗,同眾人交流的太少麼?

還是過于美貌的女修,注定會被很多人妒忌,無論做什麼在她們眼里都是錯的,只能成為公敵?

算了!

她深深嘆息,她又不是靈石,不可能人人喜歡,也不需要那麼的喜歡,只想走好自己的路。

她很累,心累,不想再經歷這樣的齷齪事。

不想再瞧見這幅難看的嘴臉,傳音給馬鐘倩︰「姓馬的你給我听好了,我送你一句忠告,如果下次還想挑事,我余錦年不把你趕出太玄門誓不為人,這是你想對我做的吧,到時我會如數奉還給你。你是想為了我斷送前程,還是選擇認真修行強大起來,不用受人控制,不受門規約束,好好掂量吧!」

馬鐘倩一陣驚愕,馬上傳音回擊︰「想威脅我,沒門,你不過是個廢柴,連你們余家都不要你了,能斗得過我和我們馬家?」

這豬腦子的人,後半句忠告根本就沒听進去,看來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有種,我今日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偏執狂,什麼叫做天堂有路不願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就是說你這樣的蠢貨。」

到此,她實在懶得再開口半句,轉身向藏書樓外走去!

她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執迷不悟的人不需要她去可憐感化,方才真是腦殘的自作多情了。

三年後……

紫霞峰,余錦年心曠神怡地站在洞府外的靈田邊。

默默地瞧著又一次鋪滿一地的金黃,微風吹拂著谷浪搖曳,讓人的心情不由隨著一起陶醉。

時間真的過的太快,太快,她來太玄門已經整整三年半,滿了十六歲也快奔向十七歲了,修為達到練氣七層後期。

當然她身高也增加了不少,某處再也不是原來的小饅頭,也成長為一位花容月貌的婷婷少女。

「小姐,我剛剛突破了,進階了。」長高不少的蘭草,風風火火地從洞府匆匆跑出,眉目之間的歡喜之情藏也藏不住。

「嗯,我注意到你房間的動靜了,真不錯。」余錦年朝蘭草豎起大拇指。「你如今也是練氣兩層的修士了,但是不能驕傲,還得繼續努力。」

「我會的。」蘭草知道,她是四靈根能這麼快進階,是小姐把這幾年種植靈谷,收玉瓶得來的靈石分給她,還給她在房間布置了聚靈陣,才能這麼快進階的。

「小姐,我們的靈谷是不是收割了?」蘭草蹲在靈田邊,笑著對余錦年道。

「是呀,這些交給你來弄,我又得去臥龍峰了。」余錦年交待過蘭草,便從儲物袋中模出張急行符,如一陣清風般悠然飄走。

這三年,她不用再去藏書樓,卻也沒能閑著,每隔幾日就得去趟臥龍峰。

熟門熟路地打開臥龍峰的禁制走了進去,身後的禁制復合。

她腳下不停,一路快步疾走,又進了赤陽真人的煉丹室。

未開窗顯得有些暗淡的煉丹室內,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白衣男子,他背對著門!

而她進去後,往常看丹譜的桌上,空空無一物,奇了怪了。

「何豫希,你又把煉丹室全掃干淨了,你能不能不那麼多少,那麼我該做什麼呢,丹譜怎麼沒了,是糟老頭忘記放了,還是被我看完沒新的了?」余錦年對著那白衣男子道。

何豫希听到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聲音,心里一陣哆嗦,又狂跳不止。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一方面很想見到余錦年,越接觸的久他越被她的外表吸引,不可自拔,晚上甚至會夢到她,還會……

另一方面,他又不願意這麼的認真的她,優秀的她,聰明的她,美麗的她,奪走了師父的歡心。

短短三年,她一日日長大,修為一天天提高,現在已經是練氣七層後期。

師父是越來越高興,整日樂呵呵的,對自己卻越來越不滿意,瞧見了就吹胡子瞪眼的。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日,自己師父心中的地位會被她徹底取代。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感與羞恥感,實在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也不敢回頭看她。

「我問你話呢,到底怎麼回事?」這家伙不會是耳聾了吧,余錦年的聲音猛地拔高問。

「沒有。」何豫希忽然轉過身,對著余錦年,閉著眼楮使勁搖頭!

余錦年移步站在何豫希面前,微微仰頭,盯著他的板著的臉,劈頭就道︰「你閉著眼楮做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每回都是這個鬼樣子,又沒人欠你的,好歹認識三年了,也共事這麼久,就是和一頭豬也能培養出點感情來,見了面也知道打個招呼,你這種怪胎就這麼見不得我來,我就有那麼可怕麼?」

何豫希氣惱地睜開眼楮,她怎麼能把自己同一頭豬相提並論?失落地抿著唇,一個勁兒地猛搖頭。

「再搖幾下,你的頭都該掉地上了,你的心思明擺在臉,搖一百年也沒用!」余錦年故意戳穿他的謊言。

何豫希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把頭撇到一邊。

良久,他鬼使神差地,心中的念頭月兌口而出︰「余師妹,你以後可不可以不再來臥龍峰?」這樣,他就不用這麼糾結了,不用愧疚了,見不到她也許就慢慢忘記。

「是我主動要來這的麼,我修煉的時間都不夠呢,但是你那師父會答應麼?他抓我這個免費苦力來奴役,你也輕松多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瞎想什麼。」何豫希一怔,看怪物似的盯著余錦年︰「師父那是看重你,你別太不知好……」

「我是不知好歹又怎麼了,他要只是看中我好使喚,幫他免費干活,我寧願不要這份看重。」不得不說有時候余錦年的腦子也缺根筋,她不是不明白人家赤陽真人讓她來,還要她平日有空,看一些關于煉丹的資料,是為了什麼,她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何豫希無意地瞥了眼煉丹室外頭,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

隨即他雙楮發亮,不經大腦地問︰「余師妹,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師父,不願意來臥龍峰。」

「切,難道你真的喜歡那個糟老頭,我可不信。他髒兮兮的從來不收拾自己,就沒穿過一件干淨的衣服,臭烘烘的,誰會喜歡。」余錦年這話中,一半是對赤陽真人抓她當苦力的不滿,更多的成分是抱怨。

「好你個小丫頭,老夫把珍藏的孤本全都給你瞧了,連豫希都沒舍得給他瞧,老夫卻在你心中落下這麼個不好的印象,不知好歹。」赤陽真人大步邁進煉丹室,氣的大吼。

「我……」糟老頭居然在自己背後偷听,余錦年一下蒙住。

「你走吧,今後不用再來了。」赤陽真人手一揮,余錦年整個人被一股強勁的氣流,送出了煉丹室!

「哎呦,該死的糟老頭!」余錦年在心里罵了聲,這糟老頭吃準了她人小力微反抗不過,下手居然這麼狠!

她揉了揉摔痛的,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首先瞥到何豫希的表情十分古怪,有擔憂她的同時,也有著淡淡的喜悅。

明白自己被這貨算計了,糟老頭肯定早站在她身後了,這個惡心的家伙,問出那句話絕對是有目的的。

她想質問的那股氣一下子泄掉,無力地想著,在太玄門的每個人都有小心思,沒一個是絕對單純的,何豫希恐怕是擔心她威脅了他在赤陽真人心中的地位,早都想趕走她了吧!

「長老,弟子的話是無心的,只是弟子說的也是事實,弟子不喜歡的是您的個人習慣,並不是您本人的品行。假如您把自己收拾干淨點,頭發梳的光一點,不再髒兮兮,弟子保證喜歡。」

「老夫就是邋遢慣了的人,幾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憑什麼听你的!」赤陽真人納悶,他成日煉丹那有時間收拾自己。

「自己收拾的干淨點,也是對別人的禮貌和尊重。」余錦年不怕死地哼了句。

被她這麼一說,赤陽真人臉上立時掛不住了,不自在地模了模胡子,又吼了聲︰「臭丫頭,就你多事,還不快走!」

余錦年未曾移步,朝赤陽真人行了一禮︰「弟子告辭之前,看在同何師兄共事這麼久的份上,想奉勸他一句。沒有自信的人,走到哪里都得不到別人的真心敬重。與其成日戰戰兢兢地活著,各種擔心掛在臉上,還不如努力做好自己,自然會得到別人的肯定,才能行的端,坐的直,理直氣壯。」

何豫希身子一顫,如夢初醒!

恐怕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是啊,她那麼冰雪聰明,怎能看不出來,他滿臉愧疚地望著余錦年,訥訥言道︰「余師妹,是我小人之心了,對不起……」

「呵呵,還知道道歉,證明你不是那麼的無可救藥嘛!現在好了,正隨了你意,以後沒人同你搶著打掃煉丹室了,反正我也打心底不喜歡干這活。你日後也要自己爭點氣,也替這糟老頭爭口氣,煉出點拿的出手的丹藥來,讓人好瞧得起你們。」

余錦年還真沒生多大的氣,她覺得自己腦子被門板夾了,不但不怪何豫希,還覺得他很可憐,很可悲。

「余師妹……」何豫希跌跌撞撞地跑出煉丹室,站在余錦年面前,憋紅了臉道。

「打住!」她不想再听這人說什麼︰「看著我們相處這麼久的份上,你也替我掃了那麼多回煉丹室內的份上,我原諒你腦抽一回,不過忘記告訴你了,我這人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往後再敢算計我,休怪我真的翻臉無情誰也不認。」

何豫希的面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青中透黑,余師妹真的惱了他麼?

在她眼里,他真的很小心眼麼?

她最後看了眼赤陽真人︰「長老保重,弟子告辭了!」

說完,真的轉身,孤寂瘦削的身影,決然離去。

余錦年一走,整個臥龍峰的氣壓,仿佛降到了低谷!

「豫希,給我進來……」赤陽真人喝道。

何豫希收回心思,忐忑不安地進了煉丹室,望著臉色難看的師父,腳有些發軟。

「為師又不會吃了你,小丫頭說的沒錯,可能是為師用錯了方法,讓你感覺為師對你不夠關心,沒有歸根之感。她年輕氣盛,既然不願意來就不來吧,你以後對她好一點,你們在為師心里都一樣重要,你也莫要多想其他,辜負了為師的希望。」

「弟子知道了,弟子以後絕不會再傷害余師妹。」何豫希已經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問了。

余師妹肯定恨死自己了,那麼多師兄喜歡她,他又不是不知道。卻笨的要命,居然把大好的,同她光明正大的相處的機會,就這樣生生弄沒了。

這,就是算計她的得到的報應吧!

「下去吧,記住你說的話。」赤陽真人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

看來,等小丫頭築基後,想收她為徒恐怕又得經歷一番波折。

何豫希退下後,煉丹室只剩下赤陽真人一人,他把伸指把灰色的寬大衣袖拽到鼻端,認真地嗅了嗅,又換了一只再聞聞,除了丹藥味還是丹藥味,哪里臭了?

被臭丫頭騙了,居然敢嫌棄老夫邋遢……

站起身走了兩步,總覺得身上不自在,好像到處都發癢,會不會是心理作用!

低頭瞅了瞅,罷了這身道袍也穿了幾十年了,改日還是去做幾件新的吧,免得將來見那臭丫頭,她還拿這說事!

赤陽真人黑著臉想象那情景,萬一那丫頭沒大沒小,在大庭廣眾之下嚷嚷,他好歹是金丹後期修士,這張老臉往哪兒擱,還要不要?

蘭草從交易廳回來,看見余錦年毫無形象地,隨意歪在洞府客廳的美人榻上,哼哼唧唧的。

忙走過去,問道︰「小姐,你怎麼了,今日回來這麼早?」

「別提了,我以後再不用去什麼臥龍,坐龍的狗屁峰了,那糟老頭子太可恨的,摔我的現在還疼,害得我揉了好久。哼,要不是看在他讓我看了那麼多丹譜的份上,我也許會忍不住和他打起來。」她雙手撐在矮榻上,下顎支在手上咬牙道。

「還有那該死的何豫希,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小心眼的男修,比藍孔雀還小氣,像個娘們似的,心眼比針尖還小。」余錦年絮絮叨叨地,對著蘭草發泄著胸中的悶氣。

蘭草徹底無語了,瞧余錦年自個揉,又不敢去幫忙。

小姐的怪癖不多,但是不讓人隨便踫她是其中之一。

還有,小姐如今的性子,與小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完全不同了。說白了就是太火暴了,說能忍吧也能忍的狠,有時候又一點都不能忍,完全容不得一粒沙。要不是被天火壓著,小姐還知道小命要緊收斂了些,這幾年還不知把太玄門攪得多糟糕呢。

就這樣也得罪了不少人,秦公子從三年前就沒再來過紫霞峰,大少爺是外出歷練去了來不了,現在好了何師兄也同小姐鬧掰了,還有n多想同小姐交好的內門外門男弟子,通通都踫了冷釘子。

得罪的女修更是不計其數,也不對,是她們給小姐使絆子,小姐才回擊的。情節輕些的,送了不少去行戒堂受罰,情節惡劣嚴重的,被秋月真人和雲霄真人逐出太玄門的,也有好幾個。

現在還是只有衛師姐,何師姐同韓師姐與小姐交好,這樣下去得罪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是不行的。

「小姐,那個,咱們能不能不在四處樹敵了?」蘭草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出聲勸道。

「怎麼,我們敵人很多麼?」余錦年爬在榻上瞪著蘭草。

她已經很注意了好不好,今日就沒同何豫希把臉徹底撕破,還給了他幾句真心忠告。

「當然,很多,那個下回人家向小姐你示好,向小姐你表白,就算不喜歡也可以委婉些拒絕嘛,不要看不順眼就生人勿進,黑著臉凶巴巴地趕人家走,每個人都是要臉面的,這樣下去咱們的敵人只會越來越多的。」蘭草在太玄門混久了,見識多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被你一說,好像是有點道理。」余錦年沉默了會兒,又對蘭草道︰「不說這個了,那個你去交易廳把靈米兌換了麼?」

「換了,這次靈石比上回少了點,都在這里了。」蘭草把靈石遞給余錦年。

「听那里的師姐說,好像今年無極大陸到處大旱,很反常,很多凡人糧食都沒收獲,餓死了,有的地方又是澇災,總之好慘啊。就咱們這些修仙門派有護山大陣,有靈泉澆灌靈植,才受的影響不大。不知老爺夫人,熙少爺和思小姐,他們怎麼樣了。」

「有這回事?爹爹前幾日的信到了,也沒提過。」余錦年趴不住了,從矮榻上爬起來,就往樓梯處走去。「我這就寫信給家里問問,再寄些靈石回去!」

她也想回家一趟,可是不久大比就要開始沒法回去。

走到樓梯口,她猛然回頭問蘭草︰「告訴我實話,你真不擔心你爹爹後娘還有弟弟,不怕他們熬不過天災,真的餓死,或者渴死?」

「我?」小姐在問自己,蘭草詫異地抬頭,一時失語。

內心十分糾結,絞著手指。當日跟著小姐離開大昱時,她說過不再欠家人的,現在再拿錢給他們,是不是言而無信。

可是,那畢竟是她的親人,真是不管是不是太絕情,將來會不會有心魔?

「好了,咱們現在還不缺那點靈石,凡事順心而為,等我寫好信時,你再告訴我答案。」余錦年已經明白蘭草的心思,勸了勸。

後來,蘭草還是從自己積攢的靈石中拿出十幾塊,讓余錦年一同寄回去,讓老爺再派人送到自己家。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她同那個家,真的,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了。

*

在太玄門,還有一項非常殘酷的,不同于別的門派的規定,那就就每三年會對各門弟子進行一次考核。前一百名會有最豐盛的獎勵,最末尾的一百名,要麼選擇被遣送回去,要麼想留下來,只能淪落成雜役弟子,也就是去伺候別人。

大多修士根本受不了這種落差,認為還不如羞愧的直接去死。這個規定余錦年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倒覺得挺不錯,想靠進了太玄門偷懶混吃等死,那是絕對行不通的。

這一日天氣晴朗,天空蔚藍,白雲飄蕩,整個太清廣場一反往常的清冷神秘,呈現出一派熱鬧的場景。

所有外門弟子,都是在大比這天,首次正大光明地登上神秘而又莊嚴的太清峰。一些長老也會在樣重大的日子出現,從這些弟子中挑選拔尖的培養,準備日後收為徒兒。

所有的人都憋足了勁兒,拼了命的想在這一日好好表現,說不定幸運之星就會降臨,被那位長老看中,將來一步登天,成為人上人。

余錦年的心情也不錯,早早地帶著蘭草來到太清廣場,她早想找人切磋切磋了,想知道這三年下來,自己的實力如何?她想自己就是再不濟,也不會落到最後一百名的隊伍中去吧!

不到一刻鐘,陸陸續續的弟子到齊。整個太清廣場,數萬穿著青黃道袍,分成男女兩片齊聚的場景,看著就感覺到非常壯觀,豪情萬丈,這就是大門派的氣勢,旁人想學都學不來。

往評判席上看去,上面最中間坐了一身威嚴的懷予掌門,左邊是行戒堂的三大長老一個個板著面孔,右邊有一人,正是那個討厭的要死的碧水真人。

再右邊赤陽那糟老頭郝然在坐,他不去煉丹跑來湊什麼熱鬧?

再一瞧余錦年樂了,掩唇而笑,他居然破天荒的沒穿那身灰撲撲的招牌裝束,和他身後站著的何豫希一樣都穿了白色?

余錦年笑的很不厚道,她是建議這糟老頭換身衣服,可沒建議他穿成白色,或許是看習慣了,這糟老頭還是穿那身灰順眼點,這身打扮真不適合他,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說的就是他。

這師徒兩人,都是一副苦瓜臉相,與周圍熱鬧的場景不同,好像誰欠了他們八百萬似的?算了,她略微惆悵地想,那糟老頭就算今日穿成一身大紅,化妝成媒婆來故意出丑,也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目光往旁邊偏移,瞳孔霎時放大,怎麼會是藍孔雀?

三年了,他就像是人見蒸發了似的,再也沒出現在她的洞府過。細瞧整個人也沒多大的變化嘛,頭頂還是用墨玉束發,衣著還是那麼奢華騷包,在整個評判席中是最閃亮的,比人家女長老的服飾還要亮眼?就是人沒原來那麼瘦了,應該是身體好了點吧!

怪了,余錦年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他一個築基弟子,怎麼會坐在一堆金丹長老的評判席上?

難道是代替玉衡道君來的?

要不是大哥去外出游歷,那個位置他那有資格坐。她撇過頭去,不會自戀到以為那幾張熟悉的面孔,是特意為了看她的比賽而來。

所有弟子聚齊之後,懷予掌門霍然起身,袖袍一揮,制止了地下的喧嘩聲。

他渾厚威嚴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太清廣場︰「眾位弟子听令,比賽分三日舉行,第一日每兩人一組對打,淘汰其中一名。第二日,分一百個擂台,逐步淘汰。第三日只有一個擂台,眾人輪流攻擊,一百位擂主再次爭奪,站到最後的就是本次大賽第一名。本次大賽有個特殊規定,就是第一名有權在築基之後,挑選喜歡的金丹長老拜師。」

底下的弟子再也忍不住,一片嗡嗡聲,驟然響起,私下交頭接耳起來。

前面的規定听著沒什麼稀奇的,往屆都是這樣,但是這次大賽的第一名弟子,居然自己挑金丹長老為師,這種規矩恐怕在之前的任何門派都聞所未聞,太誘惑了人。

別說其他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就連余錦年也被這個規定深深吸引。

本來她也沒想著沖第一名而去,她一直想低調,但是根本低調不下來,這三年她在太玄門的風頭太盛了,很多人都妒忌她因玉瓶的事賺了不少靈石,羨慕嫉恨的牙癢癢。

這就是所謂的,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吧!

連蘭草那丫頭都管的越來越寬,大著膽子警告她該避避鋒芒收斂些了,但是懷予掌門的一記重磅,讓她產生了新的期望。如果將來築基進了內門之後,避免不了,注定了,要拜一人師,那不如奪了這個第一名,自己挑選看的順眼的人為師,實在太具有誘惑力了,太有挑戰性了。

與此同時,也有人坐不住了,那就是滿臉焦急的——赤陽真人。

他憤怒地瞥了懷予掌門一眼,萬一那小丫頭要是走了狗屎運得了第一,他這才不留情面地將她趕走,她將來築基了要是不選自己怎麼辦?

「老夫抗議,這不合理,那有徒兒能自己選師父的,讓師父的面子往哪兒擱?」他猛地起身,中氣十足地吼道。

底下又是一片嘩然,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有長老要反對!

拜托,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可遇不可求啊,這位長老您就一邊休息去,別攙和了成不?

赤陽的一席話,驚到的不只有余錦年,還有他身後的何豫希。他垂下雙眸,悲催地想師父難道還沒放棄麼,想要收余師妹為徒兒的打算麼?

他以為自己做的夠好了,原來在師父眼里也不過如此,悲哀地想還是不如余師妹在師父心里的地位!他是忽地抬起頭,目光飄向余錦年所在的位置,收就收吧!那樣他也有機會日日見到她,總比現在連見個面都難,要好得多!

懷予掌門轉身,淡淡朝赤陽真人道了句︰「赤陽師弟,這是七位太上長老和三位化神道尊商議出來的結果,你要是不同意,盡管去向他們提議吧!」

氣的吹胡子瞪眼楮的赤陽真人一听完,忽地一下子泄了氣,頹喪地坐回原位。無奈地想著去雲台,玉雪,白雲,南天,朝陽,蓮花,玉女七峰。

見見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位元嬰師兄,軟磨硬泡地讓他們改改注意,還有那麼一點可能。

想到太乙,太極,太阿峰去,面見無名,至空,汝德三位化神道尊,非滅門的重大事情發生,簡直就是在白做夢!

難道,注定沒這個命數收了小丫頭,今生和她無師徒之緣麼?

他赤陽不過是想再收個徒兒,把一生的煉丹絕技傳下去,怎麼就這麼難?

「此次大比不許動用任何法寶,只能使用你們所學的術法,選定你身邊的一人,就是你今日要挑戰的對手。在坐的各位長老都是評判,自會用神識關注你們,凡是作弊違規的,下死手的,暗中殘害同門的,由行戒堂三大長老直接逐出太玄門,情節較輕者,永世不得再踏進太玄門半步。情節嚴重者,當場斬立決。」懷予掌門又撂下一擊炸彈。

接而連三的重磅消息,壓的太清廣場的外門弟子,一個個都有些喘息不過來了。

余錦年對這點很贊同,林子大了難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看那些心懷不軌的,還敢不敢隨便濫用陰招。幾十位金丹長老的神識,齊齊籠罩在太清廣場上空,絕對比監視器的效果還要清晰幾十倍,誰敢作弊,純粹是頂風而上往槍口上撞。

余錦年忽然轉身,看向身邊是位不認識的師姐,相貌清麗,修為大抵與她差不多,都在練氣七層。

她抱起雙拳,微微一笑︰「我們兩個是一組,這位師姐先請出招。」

那女弟子也是個利落人,對她也是抱拳一笑︰「余師妹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各憑本事掙得榮耀,開始吧!」

幸虧太清廣場夠大,幾萬人同時斗法,絲毫不顯得擁擠。否則地方太小的話,別人一個法術放偏,周圍的人都得跟著集體遭殃。

余錦年的一頭柔滑青絲,隨風輕輕自揚。

她抿起唇,縴長的十指飛速上下翻飛舞動,一列冰藍色的,十公分長的水箭,從她掌心瞬間涌出,盤旋在她身體四周。

「去!」隨著她的控制,那些水箭像是有了自主意識,速度奇快地朝那女弟子的方向郝然襲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對方掌心竄出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火球。

水與火在空中交匯,相撞,火花四濺,水光四溢。

平局!

剎那間,一只只水藍色的巨拳緊隨其後,朝那女弟子飛去,水拳狠狠地砸中對方身體。

那女弟子狼狽地往後退了一步,吃驚地望著余錦年︰「余師妹,你?」

她感到十分不可思議,這種打法甚是少見,一般人都會在出擊後看效果如何,再做後續,決定如何進攻。

而余錦年違反常例,在第一波水箭射出的同時,第二波水拳已經醞釀出擊,這才擊中對方。她只有練氣七層,體內的靈力有限,所以對她來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在她的字典里,只能有一個字那就是快,快到對方應接不暇,忙手忙腳,心神大亂,自曝其短,露出破綻,那麼對方也就離輸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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