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初手中拿著屬下呈遞上來的資料,嘴角帶著那麼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一摞照片上都有同一個主角,少女盈盈的笑容,美的令人恍惚。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除了照片,資料里面還有和美作靈走的比較近的所有人的資料,其中也包括住在誼園里的各位房客」鹿男雄二立在一旁,疑惑的問「夫人,你費這麼大力氣調查這些做什麼。」
「自從她回來,我心里便總是不踏實。住在家里礙眼,搬出去又讓人不放心。」井上初修長的手指在照片中少女的臉上不停劃著「所以才讓你派人盯著她,我必須知道她在外面做過些什麼,接觸過什麼人,否者寢食難安。」
「一個丫頭片子能做什麼,我看夫人是多慮了。」鹿男雄二不以為然「您是不是還在意過去的事情。」
「你是想說我心虛了嗎?」井上初抬起眼楮。
「屬下不敢。」鹿男低下頭,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沒有什麼不敢,你跟我這麼多年了,咱們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井上初語氣不變,似乎並沒有生氣︰「我確實心虛。當年殺了那女人,本以為一了百了,卻沒有想到留下個隱患。雖然成為這個大宅的女主人,可我卻感覺,這屋里處處還是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夫人不用擔心,當年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咱們派去的人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了。」鹿男雄二臉上的狠戾之色讓人心驚,做了一個暗殺的動作「至于那丫頭,若她真威脅到夫人,我也可以幫您送她去見她的母親。」
「你不要亂來,她現在風頭正勁,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恐怕這天都要變顏色了。」
「我知道,我只是說說而已,一切都看夫人的意思。」鹿男雄二笑了笑「何況,她哪能威脅到夫人,我看小丫頭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跡部景吾身上了吧。」
「你太小看她,將來會吃大虧的,就好像上次的事情。我們費了那麼大周章,不僅沒有撼動她在幸田集團的地位半分,還引起了羽柴步的懷疑,得不償失。那丫頭,讓我看不懂。」
井上初翻看著手里那一摞摞的資料︰「看看她身邊的這些人,跡部景吾,可以和道明家媲美的跡部財團唯一的繼承人;忍足侑士,同樣可以和我們美作家媲美的黑道世家的獨子;真田玄一郎,劍道世家;柳生比呂士,父親是日本醫學會會長;手冢國光,祖父竟然是東京市前任警長……你認為這是偶然嗎?」
「夫人的意思是她在不斷擴充自己的人脈和勢力嗎?」鹿男雄二搖了搖頭「不會吧,我看那丫頭沒有這般心思。」
「有沒有我是不知道,但是結果擺在眼前了不是嗎?」井上初的目光定在其中一張照片上,陽光下少年和少女緊緊相擁,少年溫柔的撫著少女的臉,輕輕吻在少女的額頭上「這丫頭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像極了她母親,我本來以為她和忍足家的小子,沒想到,她的眼界還要高,跡部景吾,她還真行,有朝一日成為跡部家的兒媳婦,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動她了。」
「怎麼可能,跡部家怎麼會允許一個殘廢進門。」鹿男雄二輕蔑的說道「不過這樣不是很好,夫人正有意撮合謹小姐和忍足家的少爺,之前還擔心忍足少爺和那丫頭之間有什麼,現在應該沒有什麼顧慮了吧。」
「這倒是,除了玲,我很少看到小謹主動去接近什麼人。」說道女兒,井上初臉上露出一絲溫柔,女兒的心思,做母親的又怎麼會不懂呢。
就在這時,鹿男雄二的電話聲響了,一看號碼,是派去跟蹤迦葉的人。
「喂,什麼事情。」這個時候怎麼會給他打電話過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鹿男很快接通了電話「什麼,兩個人去了機場?就他們兩個嗎?還有什麼人?知道他們去哪里嗎?去查查,查清楚給我回電話。」
「怎麼了?」井上初察覺到鹿男的焦急。
「是我派出去跟蹤的人,說美作靈和跡部景吾去了機場,兩個人似乎要離開東京,但是不知道要去哪兒。」
「就他們兩個人嗎?」
「是的。」
「上周末一起吃飯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听她跟她父親說要出門的事情。小哲浩二去了澳大利亞,如果是公事,他會跟著那丫頭。」井上初想了想「大概兩個人是準備去什麼地方培養感情吧,算了,由他們去吧。」
機場,迦葉一手捧著大束的玫瑰,一手挽著跡部景吾的胳膊,親密的並肩而行,跡部家的老管家帶著三位年輕的女佣,拖著旅行箱緊緊跟在兩人身後。
原本該低調處理的一次出行,之所以最後變的如此高調,完全是為了做給某些人看的。
自從發現被人跟蹤之後,兩個人就一直在猜測幕後主使人。雖然可能性很多,無法百分之百確定目標,但來者不善這一點是肯定的。
迦葉不知道這樣的跟蹤是從何時開始的,只是覺得心里涼涼的。四周充滿了危機,到處都是看不到的陷阱,一不小心跌下去,便可能摔的粉身碎骨。
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有時間管那些跟蹤者,等從巴黎回來,必定要好好查查這件事,看是誰對她如此的「關心」。
「你在想什麼,跟本少爺走在一起,竟然還敢走神。」
手上傳來一陣輕痛,有人在她手背上捏了一下。迦葉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
「你就不能笑笑嗎?戀人出游,不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嗎?雖然是演戲,也麻煩認真些,不然會對不起觀眾的。」對方彎下腰,湊到她耳邊低聲細語道。
迦葉微微一笑,不過是兩個人將計就計的把戲,搞的跟真的一樣。她順勢摟住對方,趴在他肩膀上,低聲問道「你確定一起都安排妥當了。他們不會跟上我們。」
「為了美作小姐,本少爺可是連老頭子的私人飛機都動用了,就算再有本事,那些人也就只能跟蹤到這里了。況且應該沒有這麼不長眼的家伙吧,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
「你可不要真的喜歡上本小姐,假戲真做。」現在和跡部景吾,迦葉可是什麼話都敢說。
「因為你名花有主嗎?是忍足侑士,還是幸村精市,嗯?」跡部也不示弱,立刻回了迦葉一個無法開口回答的問題。
見懷中的人久久不語,大少爺哈哈大笑起來。他不是沒有發現,最近迦葉似乎在刻意躲著忍足,就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迦葉從跡部懷中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少爺,美作小姐,時候不早了,兩位先登機吧。我們負責把行李安置好。」老管家眉眼中帶著笑意,怎麼看,美作小姐和他家少爺都是那麼的般配「您確定不讓我們跟著罵,到了那邊,沒有人照顧二位怎麼行。」
「你們放好東西回去就可以了,本少爺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和美作小姐的這次度假。按計劃,兩周後來接我們。」跡部摟著迦葉,往貴賓通道走去。
本以為再沒有任何意外的兩人,卻愕然的發現,在貴賓通道口,竟然還有人等在那里。
森,你為什麼在這里?
迦葉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為何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
「小哲先生通知我來機場等小姐的。」森下月不由分說,接過迦葉手中的玫瑰花,順便對旁邊的跡部景吾點了點頭。
他怎麼和你說的
「小哲先生只是說您今天會乘機去國外,讓我跟在身邊照顧。」
森,不是說過不要叫我小姐嘛,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照顧,有跡部陪著,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自從知道森其實是自己學校的學生會會長之後,每次被他尊稱小姐的時候,迦葉便覺得無比的別扭,尤其是在學校,這樣的稱呼更是引來不少人的好奇的目光。可是森卻堅持,說這是身為一個管家的原則
「小哲先生說,跡部不懂手語,如果沒有懂小姐意思的人跟著,會遇到很多不便的。」森下月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迦葉知道小哲這也是為了她好,不過他的安排卻給她帶來了困擾。
迦葉看向跡部,用眼神暗示他,快點想辦法。
跡部卻挑了挑眉,擺出一副袖手旁觀的架勢,顯然要她自己解決。
你跟我出國,不會耽誤學校里的課程嗎?學生會一堆事情,你可以放手就走嗎?
「假期已經跟院長請好了,至于學生會的事情,走之前也跟其他人交代過了。」
那你我走了,誼園誰負責管理。
「已經托付給幸村了,我陪小姐離開的幾日,幸村會負責管理誼園的」
你怎麼跟他說的。他知不知道跡部和我一起的事情
迦葉緊張的問道。之前走的時候,只跟精市說公司有事,要去法國處理一下,並沒有說跡部同行的事情。如果森說出了跡部與她同行的事情,不知道精市會怎麼想。
「我只說了要陪小姐去國外的事情,其他並沒有提起,小哲先生之前叮囑過,小姐的行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呼!迦葉長長的舒了口氣。那還好!最近和跡部接觸太頻繁了,連小哲叔叔都誤會了,就怕精市也會誤會。
「怎麼,讓別人知道本少爺很你一起,很丟人嗎?」某人顯然很不滿迦葉剛才的問題。
森下月看了跡部一眼,但笑不語。
啊,不管啦,總之不準你跟我們去。你快點回去吧。
「其實我是無所謂,不過小哲先生說了,如果小姐執意不讓我相隨,那就必須立刻通知他,他會和美作少爺一起去歐洲接小姐。」
……听了森下月的話,迦葉滿腦袋黑線,小哲叔叔還真是拿住了她的軟肋。都說了有跡部跟著,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真是瞎操心。
「嗯,有個人跟著也不錯,省得我照顧你這個大麻煩。」大少爺此時此刻慢悠悠的開口了「行了,就讓他跟著吧,再不走,飛機可是不等人的。」
跡部,你是故意的吧!迦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同伙,使勁跟他施眼色,對方卻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自己甩手走人了。
「小姐,你眼楮沒事吧,抽筋了嗎?」
耳邊傳來森下月溫潤的聲音,迦葉回過頭,對上少年戲謔的目光,怎麼之前沒發現了,這位新任管家根本不是什麼純良學長,完全就是只夾著尾巴的狐狸,太狡詐了。
迦葉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跟上了跡部。
森下月看著那小小的背影,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若無其事的跟上了兩人。
飛機上很安靜,三個人誰也不說話,迦葉很快就覺得有些乏了,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人輕聲將她喚醒,才發現,飛機已然降落在了地面之上。
「你的睡眠質量倒是好,本少爺叫了你幾次都不見你醒。」
眼前是跡部放大的臉,迦葉四周看了看,不見其他的人。
「我讓森下月先去取行李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說什麼說?什麼也晚了。」迦葉瞪了對方一眼「在機場為什麼不幫我趕森下月回去,讓他跟著我們,行動多不方便。」
「頂多就是讓本少爺少听些你的嘮叨,于正事也沒有太大影響。」跡部調侃道
「啊,你的意思就是嫌我話多了。」迦葉不由撅起嘴巴。
「你自己說的,本少爺可什麼也沒說。」
「懶得理你!」迦葉哼了一聲,不再和跡部說話。
兩個人相處時間長了,彼此間開起玩笑來,也越來越輕松,這樣的感覺,讓兩個人都樂在其中。
從機場到市區又是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到酒店的時候,大家都有些乏了,因為之前不知道森要跟來,兩人只定了一套商務套房。現在多了一人,只得又要了一間。跡部自己一間,迦葉則由森下月照顧。
一進房間,推說自己想休息了,迦葉便抱著筆記本電腦鑽進了房間。
過兩日就要和PL公司的新任E談收購的事情,她要再看看之前準備的材料。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談這麼大的項目,還真的有些緊張。不過,比起競爭對手來,他們還是算有優勢的。跡部說,他和PL的新任總裁多少有些私人交情,這也是對方為什麼在得知購買方變動之後,還願意見她一面的原因。
不過跡部也說了,那位年輕的總裁,脾氣多少有些個性,不喜歡按照章法出牌,能不能拿下這個項目,關鍵還是看這次面對面的接觸。
麻煩啊,對于時尚她是個門外漢,短時間惡補的知識,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手里是世界各國知名服裝品牌以及著名設計師的介紹資料,以及PL總裁普蘭德的情況。照片里那金發碧眼的男人總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哎,大概外國人都長一個樣子吧,我怎麼可能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指著照片中男子的臉,迦葉自言自語道。
對于巴黎,從下飛機的那一刻,便有一種親切感,大概是因為這是她和哥哥的出生地吧。十九年前,來巴黎度假的母親,便是在附近的某個小鎮生下了她和哥哥。之後,每年母親都會抽出幾天,帶著她來這里。對,只有她們兩個人,來見一個很重要的人,一個不被他人知道的人,那是她和母親之間的秘密,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掏出手機,她撥通了一個刻在她腦海中的號碼「喂,我到了,出來見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