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紅 第七章 江南戲販斗俊郎

作者 ︰ 潛龍神者

話說芹仙吟頌完後,幾個過路的小商販低頭竊竊私語,年長的小商販說道︰「聞說這江南之地風流才子,甚是人山人海,美女佳人數不清,政厲清明,錢真辦不了事情」小一點的商販回道︰「誰說不是,且管轄這江南城的大人,可了不得」大的商販問道︰「你怎麼知道此地的大人背景」?小商販笑道︰「管理江南城的官老爺乃我煙州縣的姑爺 ,按理是怎麼說滴」大的商販手一擺笑道︰「莫說廢話,找個人問問怎麼去仙醉閣吧」這兩人背著茶葉,從各類風流才子身邊擠過,方見江水橋上有人買畫,兩商販心里知道,凡買賣者皆是同行,便湊過來對芹仙說道︰「同行,仙醉閣,怎麼走?

芹仙靦腆的笑著回道︰「兄台為何這般逗趣,我于你怎麼是同行,我且賣字賣畫寫字的,你們且背著鼓鼓的行李,難不成也來此地賣字畫不成」?小的商販笑道︰「 啊,你看你,哎,我們哥倆是從外地來此地,交割茶葉的,你和我們都是做買賣的當然是同行」芹仙用手里的扇子拍手說道︰「這也行」大的商販不耐煩的說道︰「公子可知此地否」?芹仙也是外地的人,今天才是第一天來此地擺攤,怎知,于是他淡淡的說道︰「在下也不知,今天也是第一天來此地擺攤」小的商販抓狂對著大商販說道︰「這不瞎耽誤功夫嘛」這兩商販便從橋下走去,不在話下。

芹仙且無語,見兩商販實在逗趣,便掰開一張白紙,繪畫這兩人,一人動手動腳,一人面目猙獰,看似急不耐就,然後題名《江南戲販》,畫好後,曬到後面,這時引起了三個偏偏的公子的注意,這三人便從遠處的橋下走上來,有一位長得俊俏,穿著白s 衣的這位公子,指著畫,對旁邊兩公子說道︰「且看這人物滑稽逗趣,且又不失風度,難得的妙筆佳作啊,兩位任兄出價購買唄」

原來穿白s 衣服,頭上插了幾根翠綠s 的長簪,腰間佩戴紫s 的玉佩,衣服花式不多,線條流暢,手里還握著象牙制成的扇子,這人這般富貴奢華,又俊俏,竟是這江南城李員外的大公子,名叫李修楚,他有一妹名叫李煙染嫁給了戶御史的大公子,此乃官邸深厚,而左邊這位甚是清秀俊朗的偏偏公子,身上則顯得淡雅許多,頭上就只插了一根銀s 的長簪,白s 衣服上紋有浮雲仙鶴,且都是一線一針勾勒出來的,手里拿著青竹制成的扇子,其人便是江南城書院齋大司的二公子,名叫雲末,他的大哥雲澤在京城師院府做了皇上的門生,真可謂書香名門,而右邊這位便是江南城有名的鹽商孫澤的二公子,名叫孫贊,他穿著耀眼的七彩鎏金衣服,頭上插了幾根白s 的器物,並未有記載,手里拿著鎏金的扇子,他妹妹孫思嫁給右太尉的三公子,大哥孫楚在太州城做了一方官,此乃上層名流。

此時孫贊笑的回道︰「雲末兄你看,此畫能值幾兩幾錢,我買了」雲末大笑道︰「孫贊兄你這逗趣的,這畫不是我們說了算,得問這窮仔」孫贊用扇子拍了拍手說道︰「是是」此時的芹仙看在眼里,只顧用毛筆在白紙上亂寫亂畫,孫贊指著那畫說道︰「這窮仔,那畫值幾文幾錢,我買了」

聊芹笑道︰「看你們這幾位公子爺,穿著這身打扮,又拿著扇子,像是讀書人罷」?李修楚笑的說道︰「你這下井書才,我們問你此畫值多少錢,我們買了,跟我們打扮有關系嗎」?孫贊譏笑用手比劃道︰「別想靠近乎,想都別想,你到底賣還是不賣,出價吧」。芹仙笑道︰「若你們給此畫寫上一首詩,甚合我意話,分文不取,我免費贈送此墨寶,若三位公子出的詩不合畫意話,你就出一千兩黃金」

雲末捂著肚子笑道︰「愛喲喂,這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孫贊走到雲末面前一臉嚴肅道︰「這一千兩算個毛,但我就跟你耗一耗」芹仙說道︰「請吧」孫贊示意讓李修楚先來,李修楚走了幾步,斟酌一翻,開口便吟了,「**抖索奈何橋,變身猴子戲人頭」孫贊拍手說道︰「妙哉,你這窮仔听這詩怎麼樣,服了嗎?芹仙笑道︰「江南皆是人才啊,在下免費贈送此圖」于是芹仙把那副《江南戲販》圖摘下來,呈給雲末,雲末笑道︰「這爍仔,還想坑我們,見鬼去吧你」于是三人便興高采烈的下到那邊橋去游玩了,不在話下。

芹仙繼續在橋上買畫,直到旁晚才收攤返回觀內,方見思煙早已煮好飯,芹仙坐下與思煙共進晚餐,後芹仙甚感疲憊,就洗好衣服,倒到前觀的草堆上安歇了,而思煙就進到觀內睡倒在佛後背草堆下安歇去了,此處蚊子,蛇蟲均害怕三分,此乃冥爺佛觀,人人夜晚敬之三分,故此芹仙和思煙才肯大膽睡在草堆上。

話說回華欣醒來後,覺得身體疲憊,便又睡下了,直到晚上,方才有食y ,便叫來小巧,小巧進來見小姐這般慵懶且又困乏,甚是心慌,只見華欣說道︰「快去煮點青蛙粥」小巧听小姐有食y ,方才一絲竊笑,便走出房門叫管家去廚房抓幾只仙肥的青蛙,待殺斃後,小巧親自洗米切蔥,紅蘿卜,哏菜,紅皮樹葉,放入熬粥鍋,後叫何大娘親自看火。

直到半夜,方清香熟透,小巧便呈好一碗端到華欣床榻上,華欣譏餓不堪,從外面早已聞到這清香撲鼻的氣味,早早斜躺在床上,等小巧用瓢羹一點一點的往華欣嘴里送,華欣雖譏餓難耐,但還是斯文淡淡,每一小口的慢咽,少刻之後,華欣早已喝了三碗,感到溫飽後,便不在吃了,問小巧︰「這幾更天了」?小巧困乏的回道︰「已經三更天了」華欣說道︰「可真難為你了,你也安歇去吧」小巧便收拾好碗筷,關好房門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安歇去了。

但華欣飽之後,頭正醒,沒有一絲困意,便從枕頭拿出一本《夜宴仙夢》一書來看,越看越感覺甚是悲傷,同情里面那對仙侶,被玉皇大帝給拆散了,此時華欣旁邊的那紅蠟燭漸漸的暗了下去,直到五更天華欣方才有一絲困乏,留好記號,斜躺在床上,夢游去了。

且又說回來,蘇冉在夜晚所干何事,由于前夜上京,又回江南,只得白r 繪畫幾幅圖,晚上在府內的游廊上漫步行走,欣賞這花,這草,聞一聞這芬芳清幽的味道,小蝶見小姐這般淡雅徘徊,也不忍心過去打擾,便退後房間安歇去了,此時的蘇澤正在大廳上接待李員外,原來李員外,是為他兒子李修楚提親的,蘇澤考慮再三,還是不急于把女兒給嫁了,李員外便告辭了,蘇澤深知這李員外的兒子,雖二十歲,大自家閨女一歲,但這人恃才放曠,保不定那家侯門公爵的千金會看得上,自家閨女且不屈才,鬧慌了,直到半夜父女才各自回各房安歇去了。

可是京城里的院木王爺可睡不安穩了,先是未能選中女婿,反而被夫人攪和了一翻,讓百官同僚當成一個笑柄,加上皇上漸漸的懶于朝政,雖說國家天下太平,九州華夏平民均個個向往詩書的境界,保不定那個孽臣庸候起了鬼心,總之王爺翻來覆去睡不著,這王夫人見王爺這般毛躁又動來動去,一腳便把王爺踢到床下。

王爺罵道︰「媽個八的,撲婦」王夫人在床上吼道︰「睡不著,滾出我的床,別跟個猴子一樣動來動去,滾」王爺生了一肚子氣,走到王府的游廊院內四處徘徊,心情不安,王爺抬頭一望遠處只見了了和緣宿在涼亭里,時而見了了用手拍緣宿的肩膀,時而見緣宿用手挑逗了了,王爺想過去提醒,走了兩步方想到左乘大人前r 說的話,年輕鬧正是好青ch n,便轉頭就走,也不抬頭便撞到大柱子上了。

王爺小聲罵道︰「倒了什麼鳥霉運」,了了和緣宿听到聲音,便朝王爺這邊看來,喊了一聲,誰?王爺甚是反應靈活,身體一趴到地上,雖說大半夜的有月亮,那王爺早已趴在地上,于地板貼在一起,怎會有影子,了了和緣宿望了望哪里只見柱子的影子,不見任何人,便以為是白鶴在搗鼓,就轉回頭,竊竊私語了,只等王爺慢慢的用手爬,爬到游廊那邊,一轉到了書房,才起身,抖一抖身體,喊了一聲,哎喲我滴個神啊,我怎麼怕起來了,反而我成偷窺渣了?打開書房,進到里面,不知在搞什麼動作,且直到第二天,王爺才從書房走出來,且不在話下了。

次r 小蝶早早的從床上醒來,進到煙雲閣,只見小姐躺在床上,靜靜的睡,小蝶就退後房門,來到管家房,此時的管家正在埋頭算賬,小蝶學著老爺的話說道︰「賬目可算清了,可有什麼瑕疵沒有」?管家听到神似老爺的語調,嚇得不敢抬頭,回道︰「家里的r 常開支很正常,沒有什麼可奢華用度的,就是最近小姐多支出了一百兩」小蝶又學著老爺語調唬道︰「這小姐都買了什麼」?管家回道︰「不知,且問那小蝶,方知曉」?這時小蝶听到管家喊了自己的名字,便走到管家面前,只見管家還站著並且埋著頭,小蝶便擰著管家的耳朵,小蝶說道︰「哎啊,居然在老爺面前說我的不好」管家才醒過來,原來是小蝶,喊著痛啊,痛,痛,小蝶又說道︰「是不是你經常說小姐東買西買」?管家喊著痛,說道︰「能不能把你手給放了」小蝶立即松手。

管家說道︰「看你這般無禮,老爺也不斥問啊,是吧」小蝶說道︰「拿十兩出來,我要出去幫小姐買各種紙張和筆墨」管家不敢多問,便從抽屜里取了十兩交給小蝶不在話下,小蝶便出門來到了有名的南城西街,這里車流涌動,商販雲集,攤位甚是擁擠,一條街都是店鋪,酒樓,茶館,詩會所,衣店,胭脂水粉店,當鋪,小吃雜物店,首飾珠寶店,佔卜算命店,書店,字畫店,雕刻店,瓷器古董店,街上真可謂人山人海,哄哄鬧鬧,真是琳瑯滿目。

此時的小蝶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買紙質的攤位,此攤位的老板見小蝶來要貨,便知要什麼貨了,原是小蝶經常來此攤位購物,已是常客,老板說道︰「你所要的上等名紙三十張,上等毛筆十支,七彩顏s 筆一扎,上等墨水兩小壺,總共十兩三錢,收你十兩」小蝶把錢交到老板處,老板便包裝好,小蝶便抱著包裝好的物品,穿過西街來到東街,然後從橋下走來。

小蝶歡快的踩著小步,慢悠悠的走到橋上,只見一攤位,小蝶呆在江南城十幾年了,未曾發現此處有人擺字畫,甚是奇怪,原來是芹仙早早在這里擺攤了,小蝶走過去一看,竟是俊俏是笑非笑,淡雅濃墨的偏偏窮公子,小蝶說道︰「公子在這里多久了」?芹仙似乎神游在自己的幻想里,手一直畫的景物,然後芹仙說道︰「小姐,莫要擋我畫對面橋下的景物」小蝶生氣道︰「哎啊,我說話你都不理,還好意思說我擋你風景,你到底是正經買賣家嗎」?此時芹仙剛畫好,然後把筆放在下面的草編筐里,說道︰「小姐這里有許多畫,你要那幅」?小蝶笑道︰「真是奇了怪了,你是第一次來的吧,怎麼不懂規則」?芹仙道︰「啥規則,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正經買賣家嗎,現在我問你要那幅」?小蝶罵道︰「呸,就你這窮樣,心里還能裝什麼高雅,畫出來還不是雞扒屎」

芹仙笑道︰「今天我第二次來此擺攤,竟踫到你們這幫乏味且無理的人,你這位小姐,畫都沒看,就言辭鑿鑿」小蝶譏笑道︰「哈哈哈,原來是新蠢材啊,我不跟你耗了」小蝶便走了,芹仙也沒太在意。

此時李員外從右邊橋下走上來,而芹仙正在整理字畫,這李員外的隨從遠處看見此處有一秀才在這里買字畫,叫跑到芹仙面前大吼︰「此地不允許買賣,你且不知道嘛,懂不懂規則」?然後就就推著芹仙,李員外看見自己家私在驅趕自窮秀才,便大喊︰「你們搞什麼名堂」?一位小廝回道︰「我們按照老爺的吩咐,凡是在此地買賣的,均要哄走」李員外不理,便走到芹仙面前,然後說道︰「讓你受驚了,看你這打扮竟像不是本地人吧」?芹仙說道︰「我確實不是本地人士,剛才外地趕來此地,謀生而已」李員外笑道︰「我們江南城的大門就貼有公告,凡是橋上的,均不許擺攤,違者處罰,並關押幾天,看你不懂不知者無過,明r 就不要來此橋擺攤了,去東城府交錢後,就去西街擺攤了」芹仙回道︰「在下一介草民,一無田地,二無親戚在這里,身上沒有錢」

李員外模了模胡子然後說道︰「你知此地為何那麼多才子佳人,達官貴族嘛」?芹仙回道︰「在下不知」李員外笑道︰‘此地乃全國最富貴之地,所有商業貨物,文化用品均從這里調動,這里是豪門貴族,和商人子嗣待的地方,不是像你們這般窮的才子呆著地方,明白嗎」?芹仙無語,李員外就離開了,還不忘說:「滾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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