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紅 第八章 待添一幽間妃子

作者 ︰ 潛龍神者

話說小蝶回到府後,已經是正午時分,府內突然一陣s o動,原是九點左右有一位小廝偷了老爺的字畫,沒想到在跑的過程中,踩到小碎石絆倒在老爺的書房門口,這時管家公趕到,剛好抓到此賊,現在正在院內受家訓,小蝶走到一堆家僕後面,見管家坐在椅子上,而這小廝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跪在管家面前,呼呼哀哉,他大喊的求饒,管家公罵道︰「哎啊,老爺待你不薄吧,且不好好為府內做事,偏要做此偷雞模狗之事,你枉做人了」此時老爺剛好回來,見到這般場景,便說道︰「管家,這是什麼個情況」管家公便把情況告訴老爺,老爺知道後便進到院廳,準備責問,老爺說道︰「你家居王安縣,貧困之地,老爺我當年曾在那里赴任,念你父母年邁,才收你來做小廝,如今一晃三五年,你也跟我有三五年了,我也待你不薄,為何還要做此大孽的事來」?

賊廝回道︰「我怕說出來,我父母就得命喪黃泉了」蘇澤模了模胡須,不解,且大為失驚,賊廝又哭哭啼啼的說道︰「老爺,我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蘇澤疑惑的說道︰「究竟何等大事,把你嚇成這般抖索」?賊廝回道︰「我就不瞞您說了,我父母稍人托來一封家書,讓我把您收藏的那幅聊芹畫的《清明雲瑞圖》偷出來,我父母就可以保命,我也在納悶,我父母怎知道,老爺你有此圖,思來想去,我父母必是被歹人威脅了,所以才不敢稟報給老爺听」蘇澤又模了模胡子,斟酌道︰「真是奇哉怪也,歹人為何要算計此圖」?蘇澤便叫人把賊廝給關進大牢了,然後回到後院內和蘇夫人商議。

此時蘇夫人在查看自己閨女的畫作,見老爺一來便讓座,老爺說道︰「今天府上發生一件怪異之事情,夫人請為我斟酌斟酌」何夫人笑道︰「府上能有怪異之事,且說來听听?」蘇澤說道︰「有人挾持下人的父母,叫下人來偷取聊芹的《清明雲瑞圖》」蘇夫人一听到聊芹的畫作藏在府中,心里一驚,站起來,大喊道︰「不好了,要出大事了」蘇澤臉上立即感到驚愕,問道︰「夫人口出狂言,為何」?蘇夫人怒吼道︰「讓你關注書畫,關注書面,你偏不信,看你庸俗,那聊芹的畫作,現在可是皇家收藏,皇上誓死為這畫,殺千萬豪門貴族,王候將相都不覺得可惜」。蘇澤說道︰「我怎麼越听越糊涂,越來越奇乎了呢」?蘇夫人解釋道︰「前陣子,你剛從京城返回江南時,皇上興致大發,召見那位不為財不為名利不為士的聊芹,發現此人不幸被火燒死了,皇上便龍顏大怒,次r 皇上收到情報,當聊芹畫好一幅《清明幽靜圖》後,馬御史的公子,對這聊芹百般羞辱,皇上一听到此就吐血了,等太醫治療皇上的急x ng病後,皇上醒來便就寫下聖旨,滿門抄斬馬御史府」蘇澤驚恐說道︰「我也聞說這件事情了,且不知其中原委,現在才知,但這皇上為一幅畫殺了幾百人值得嗎」?蘇夫人說道︰「所以咱家危險了,居然收藏有此人的圖」。

蘇澤笑道︰「我有上方寶劍,難不成有歹徒想陷害我不成」?蘇夫人說道︰「正因為你手握重器,那些歹徒才不能陷害你,所以才叫人偷了此圖去陷害別人」蘇澤笑道︰「那我就毀了此圖」何夫人罵道︰「你這個死老東西,你想害我們全家滿門抄斬啊」?蘇澤疑惑的問道︰「這又何解」?蘇夫人問道︰「你何時收藏此圖的」?蘇澤說道︰「去年清明節,進京時,偶遇一那聊芹在墳墓旁邊賣畫,我感到好奇,這種匪夷所思的人,居然在墳墓旁邊賣畫,走進一看原來是為了一個小女孩籌集父母喪葬費,好多人都來圍觀,都不肯買,我就花了二百兩就買了,直到現在我才記得起來」何夫人說道︰「這乃天意吧,你且拿畫給我看看」這時蘇澤吩咐管家取出畫來。

管家取出畫後,交到蘇澤手上,便退出,蘇澤一打開,一幅三米長的畫卷呈現到夫人面前,夫人一看,了不得,而蘇澤那懂得畫的魅力,無所表情,蘇夫人說道︰「老爺啊,怪不得皇上為此而發魔,此人畫中之場景,神居之地,且惟妙惟肖,超越人的靈魂」蘇澤笑道︰「區區一窮才子,畫出的東西,能讓你那麼評價,真的很少見,江南城數千萬才子的畫,都不堪入目嘛」?何夫人笑道︰「江南之輩,個個鬼迷心竅,都是沽名釣譽之人,怎能畫出這般高雅之佳作,此畫好在一個真境界,真修養,真品x ng」蘇夫人這時叫了管家︰「你快去叫小姐過來」管家便跑到左游廊喊了小蝶,小蝶知夫人要找小姐,便進到小姐房間,待諸事打扮後,蘇冉和小蝶便進到夫人房間。

蘇夫人對這蘇冉說道︰「閨女,你且看這幅圖」蘇冉拿來一觀摩,便神游其中,游到太虛仙境,成為仙女了,和各仙子玩耍,此時夫人說道︰「女兒可有收獲」?蘇冉還神游在其中,未答,夫人又喊︰「我兒可知其中奧妙「?夫人知小姐對畫作甚有研究,便不在問,而小蝶走到小姐面前,看見小姐一臉呆痴,口里還流出水來,心里一恐,便喊︰「不好了,小姐魔障了,中邪了」蘇夫人和蘇澤便大喊快去請郎中,管家便吩咐下人去請郎中去了,而夫人和蘇澤扶好小姐到床上,夫人哭哭啼啼道︰「這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老爺走來走去說道︰「誰讓你給她看的,這都怪你,還常數落我俗不可耐就」此時蘇冉躺在床上,眼楮瞪的很狂獰,小蝶在床頭哭泣著,眾家丁在外面都默默祈禱,少刻之後,管家帶來了一幫郎中,都是有名的郎中。

這時郎中都把脈後,甚是奇怪,都說道︰「此女脈象已經不跳了」蘇澤用腳踢了門吼道︰「你們都是庸醫,我閨女怎麼會沒有脈象」這些郎中便都跑走了,管家又去請,把江南城的各路江湖術士,名醫郎中都請來了,都說小姐已經不中用了,蘇澤听到此就嚎嚎大哭,夫人已經哭得眼楮都紅了,小蝶甚是哽咽,心里抽泣的哭。

外面的管家,小僕,廚娘也都哭了起來,個個感到前所未有的傷感,此時外面有一位受傷的道士在府外大喊︰「前世今生我來改,後世千年我知道」然後走到府內,看見眾家丁都圍在夫人的房間,里面則發出陣陣哭泣聲,受傷的道士走到里面,蘇澤走到前問道︰「道兄來此地干何事」?受傷的道士說道︰「我知此地凡人需要我,特此來醫治」何夫人和小蝶還有家丁們听到此人這翻話後,都跪拜了,何夫人說道︰「老神仙,你快救我閨女吧」小蝶說道︰「請老神仙施法,大發慈悲吧」蘇冉從小就把家丁當成自己家人,眾家丁這會子甚是悲傷,然後跪拜哭道︰「神仙發發慈悲吧」蘇澤听到此人說話,感到一絲喜悅,問受傷的道士︰「你在何處修煉」?受傷的道士笑道︰「天下幽靜之處,便是藏我之處」蘇澤未解,也不便在多問,那道士便走到小姐的床榻前,用手模到額頭,說道︰「你在人間還有一段孽緣,快快返回,快快返回」。

這時小姐驚叫一聲,「快給我…」然後閉眼了,道士說道︰「明r 午時便清醒,」蘇澤便叫管家拿來黃金賜予這位道士,道士什麼也不看笑的說道︰「江山萬里富貴家,宏圖霸業千萬笑,才子佳人虛泡影,何處安居是真靜,可伶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哈哈哈哈」然後消失在街上了,直到次r 午時小姐便醒來了,喊著要喝水,蘇府上上下下的人才緩了一口氣,大伙趕緊的給小姐的房間貼門仙,老爺和夫人便去佛堂燒香拜佛,順便把這幅《清明雲瑞圖》交給這廟里的主持,不在話下。

昨天芹仙回到觀甚是悲傷,在觀里寫啊寫啊,思煙見此情景,說道︰「公子這般苦悶,何不去逛逛」?芹仙笑道︰「天下已經沒有我安身之處了,那還有心情閑逛」。思煙笑道︰「昨天因被那老孽障說一說,且看公子這般墮落」芹仙笑道︰「墮落並不是我人心,而是天下」思煙不答,然後繼續整理第二詩集,思煙笑道︰「公子那麼多詩集,我都忙不過來」芹仙不答,便背好一堆畫,出門了。

此時蘇澤剛好從佛殿走下來,觀望那片竹林,隱隱約約看見芹仙的側臉,然後對著夫人說道︰「我似乎看到賣畫給我的那位公子」,夫人碎罵道︰「你這老眼昏花的,那人已經被火燒死了,別多慮了,還是趕緊下山吧」蘇澤和夫人便回府了,不在話下。

芹仙不在進江南城內了,便在懸燈佛殿和道宣觀的交界處擺攤,這里來的人非常多,當芹仙整理好攤位後,掛好圖,旁邊這位賣香紙的老商販,走到芹仙面前,一臉慈祥的說道︰「公子你可真奇葩也,這里是神佛之處,凡人此會在此處買你畫作?且畫作又不能供奉?」芹仙靦腆的回道︰「此處正是選找天緣處,若此處有人買我畫,正是正玄仙」老商販說道︰「我家有一男一女,且男的早已參兵,而我女兒甚是喜愛讀書,且家中沒有錢供她上學,見公子那麼尹俊,可否贈我一幅畫給我女兒」?芹仙臉上露出微笑說道︰「窮人能有這般痴迷讀書,我甚是欣喜,若此畫能在你家小姐那,便是我的福德」這時老商販看了看,未知那幅才是女兒喜歡的,芹仙問道︰「你家閨女怎麼個樂趣法」?

老商販說道︰「我閨女,甚是喜歡果腳跑步,在那處竹林里的青石板上跑,而且喜歡喝青竹酒,公子可嘗過鄉間清竹酒」?芹仙狂喜道︰「這酒好名字,我知道你閨女喜歡什麼了」芹仙就揮舞的筆墨,片刻之後就畫好一幅《幽間妃子伴瀟湘妃》,然後題詞︰瀟湘妃子多寂寞,待添一幽間妃子,太白虛空含情末,補足人情多敗男,然後交給了這老商販,老商販甚是感激不盡,然後從竹框子里,拿出來一瓶青竹酒賜予芹仙。

芹仙拿了這酒後,打開一聞,說道︰「人間竟有這般美酒,不喝一口枉活于世間」老商販說道︰「公子且不知這酒的來歷吧」?芹仙笑道︰「願聞其詳」老商販說道︰「這酒是一位老神仙托夢告訴我的,而且那神仙長著白白的胡須,甚是可怕,但是他從腰間扯下酒壺後,讓我幫他打一壺酒,待我跑去幫他打了一壺酒之後,他為了感謝我,從手里拋來一根斷竹子,這斷竹子就流出清澈的水,然後我才知道,如何釀制此美酒」芹仙笑道︰「這般夢甚是可笑」這時一堆人就從老商販攤位上買香紙和香,而芹仙便自顧喝酒了.

天空斗轉星移,懸燈佛殿和道宣觀的門也要關了,幾位道童和幾位小和尚便清掃著階梯,芹仙只見遠處迎來一位小姐,這清澈動人的眼楮,穿著單薄白s 的衣裳,頭上插著幾根小竹子,竹子還長著幾片綠葉,淡雅的神情,沒有任何可裝飾的,純天之靜處,只見她走到老商販面前,說道︰「爹,咱們走吧」然後挑著一小筐香紙,此時老商販拉著女兒走到芹仙面前說道︰「這是我閨女,名叫末伏」這時末伏點頭示意,露出含羞怯怯的表情,老商販對著末伏又說道︰「還不感謝這位公子賜的畫」末伏又是點頭示意,不言語。芹仙也不言語,只是看著。

片刻之後,老商販和末伏便消失在竹林里,而芹仙也收拾好,便回到觀內,只見思煙剛好整理完詩集,便對芹仙說道︰「你回來真巧乎,幫你整理好了」芹仙笑著說道︰「你可真能干,且不知你餓不餓」?思煙笑道︰「豈能不餓」?芹仙說道︰「好,我親自給你整兩菜」芹仙便走到觀的外面,洗好菜後,便經過一番煮抄後,兩人便吃飯了且不在話下。

此r 何如施便在家商議,來江南城玩一往,一可讓華欣緩解一下心情,二可以舒服的享受一下人間天堂,三來就是拜訪親戚。而王爺府的院木夫人在府內感到甚是乏味,便打發管家,整理好物品,明r 便去江南城游玩,然後傳喚小素和小促幫小姐收拾好物品,明天母女倆一起去江南城,一來可以欣賞這江南城的風景解解乏味,二來也讓小姐見一見這江南城的才子,而皇上患上了強迫癥,每r 在研究那畫,百官都放假了,都各吩咐管家,明r 下江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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