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冷酷小弟 第二十章 進府

作者 ︰ 漫天花雨

()心里正惴惴不安,卻听他又問我家是哪里,家中都還有誰等等查戶口一樣,我把對蘇清風那套說辭搬了過來,他听的很仔細,間或問我一句,我都一一作答。比如,他問我,我失憶了,怎麼還記得我弟弟。我答道,那是我弟弟告訴我的。他又問我,為什麼我姓路,弟弟卻姓衛,我說听說我是從母姓。他再問我,只是听說他是我弟弟,我有必要為他作出那麼大的犧牲嗎?我說可能是血濃于水,自有一股天性使然吧。然後他便不再問什麼了。

之後,剛才帶我進來那個龜奴進來在那宋老爺耳邊低語了幾句,宋老爺便和他一起出去了。我和美人姐姐也恢復了之前的輕松。

談笑間,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宛如,一個略帶傷感極富詩意的名字,這是她的藝名。她說,她原來的名字,早已隨風逝去,不必再提。我猜想,她的過去應該有一段極是心酸的故事吧。誰知道呢,誰的過去不是有喜有憂的故事呢,不過只怕是憂多于喜吧。

她說,她和我一見如故,痴長我幾歲,就讓我繼續叫她姐姐,她會把我當做她親妹妹一樣疼。我一听,心中暖暖的,柔柔的,眼淚直在眼眶中晃悠,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滾了下來。她溫柔的替我擦去眼淚,嗔道︰

「傻丫頭,哭什麼?」

我含著淚水,一頭扎進她懷里笑道︰「我這是喜極而泣。」

用力吸著她懷里的溫暖,我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每當她受了委屈,總要把頭拱到女乃女乃的懷里,極盡撒嬌,盡情享受女乃女乃的。

人生有時候很奇怪,有的人朝夕相處,反而進入不了你的內心;可是有的人卻在一霎那間,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一句話語,就能輕易的闖入你高高豎起的防線,就像宛如,她那句傻丫頭,那憐惜的,像極了女乃女乃對我的寵溺。

于是,在這個月色皎潔,木槿花開的夜晚,在這個麗春院的後院里,在我不輕易柔軟的內心深處,多了一個溫柔的姐姐。

軟語溫笑間,宛如嬌嗔道︰

「瞧你,一點女孩的樣都沒有,把我衣服都弄成這樣了。」

我看著她那胸口的蝶戲花圖案已經濕透,正要反嘴打趣,卻听門口傳來宋青雲極難得的朗笑聲︰

「在說些什麼?看我剛出去一會,你就把我我剛收進府的丫頭給惹哭了。」

剛才宛如已經大致告訴了我一些他的基本情況以及他平日的習性。知道他為人比較嚴謹,府內治下極嚴,有錯必罰。

我忙站起身,叫了一聲︰「老爺。」便垂不語。

宛如笑著說道︰

「瞧爺說的,我哪舍得欺負青丫頭呀。我呀,和她投緣的緊,剛才已經認了她做我的妹子,疼她還來不及呢。」

那宋青雲似是剛遇到很高興的事,竟哈哈笑了起來,說道︰

「難得你有個投緣的人,你若喜歡,隔幾天便讓你們見上一次,可好?」

宛如極是歡喜,忙喜笑顏開的說道︰

「如此,便是爺疼我了。」

他略一點頭,沖我說道︰

「走罷,想來你那弟弟此刻已到了府中。」

說完,他反向屏風那面走了過去,我忙跟上去。只見里面是一間足有2o平的空間,里面物品極是質樸,更是隨意放著,卻自有一番清新雅致。

他徑自走向靠牆的軟榻旁的矮幾,一手輕撫矮幾上的花瓶,輕輕轉了幾下,牆面上的一幅如真人大小般的美人畫卷便自動卷了起來,露出一道暗門,又在門上按了一下,那門便開了,率先走了進去。我來不及驚訝,忙跟了上去。

他待我走了進去,伸手在通道牆壁的洞內取了火折子,吹了吹,拿起一盞燭台點了,又隨手在牆壁上模了一下,那門便無聲的關上了。

他手舉燭台在前面七拐八繞的,不久便走入一個院內,穿過院子,外面赫然便是他來時乘坐的馬車。跟著上了馬車,里面也是軟榻矮幾,點心茶水一應俱全。心下暗嘆,這是一個好會享受的主。

隨著馬車漸行,他閉目躺在軟榻上,我坐在旁邊的軟座上,垂不語。耳邊只听他清淡的聲音傳來︰

「你沒什麼要問的?」

我乖巧的說道︰

「奴婢只知跟著老爺,少說話多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知,一概不問。」

他微一點頭,說道︰

「如此甚好。」

早听說過,好奇心會害死貓,而我,只想好好的多活幾年。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漸漸緩了下來,最後停止,听得車夫跳下馬來,見他一手掀起了簾子,宋青雲利落的跳下馬車,待他往前走了一步,我才跟著跳了下來,抬頭看去,只見兩邊一排大紅燈籠,宋府二字便映入眼中。許是心境有了不同,在泛著朦朧光線的青玉石匾上,只覺這兩個蒼勁大字,此時竟感覺出一種柔和之意。

隨他進了院子,那老李已遠遠的迎了過來,宋青雲指著我對他說道︰

「老李,這是路青姑娘,以後她就是軒兒的伴讀,以姑娘稱之。」

那老李抬頭看了我一眼,略感詫異,點頭應了一聲,又沖我微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又說道︰

「老爺,那孩子安排到清心園住下了,吳大夫正在替他把脈。」

宋青雲微一頷,便帶著我們向那清心園走去。

踏入房門,只見衛七已被收拾的干干淨淨,躺在床上仍在昏迷中,下午替他看病的那個吳大夫正在替他包扎傷口。

帶他細細包扎完畢,起身正要向宋青雲行禮,不經意的看到了我,停頓了一下,語帶尷尬的說道︰

「原來姑娘與老爺是舊識,怎地不早說?」

宋青雲斜斜看了我一眼,開口問道︰

「老吳,他傷勢如何?」

「回爺的話,這孩子肋下傷口極深,但未傷及要害,只是似乎裂開過兩次,沒處理好,引起潰爛,所以高熱不退。肩上似是被牲口踢中,也是極重,那臂膀只怕要過月余才能活動。等會先開了藥,若是退了高熱,剩下的只需靜養了。」

不知道以後他們說了些什麼,此時我的眼中仿佛只剩下衛七,模了模他仍燙的嚇人的額頭,忙叫道︰

「吳大夫,能否麻煩你先拿來點烈酒,越烈越好。」

听得他應了一聲,我拿起衛七頭上已有熱度的濕布,重新換了塊濕布,又放在他額上。

很快的,下人便拿來一壇子酒,我打開泥封,把手中的布直接往里一浸,撈了出來,擰了擰,不停擦拭著衛七的手心,腳心,胸口,額頭,以及腋窩。

正擦拭第三遍,衛七的體溫漸漸的低了下來,那吳大夫的藥也端了過來,見狀,模了一下衛七的額頭,嘆道︰

「還是姑娘聰慧,我行醫多年,竟從未想到用烈酒來降體溫。」

我頭也不抬的說道︰

「多簡單的道理,酒越烈,酒精成分越多,揮的越快,自然降溫也越快。只是,這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要輪根本,還需醫藥來治。」

只听那吳大夫喃喃的問道︰

「呃,酒精?揮?這是什麼?」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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