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昏暗的燈光下,一道瘦削的身影舉著一張紙對在燈光下細細的看完了紙上寫的內容,看完後就丟到了籠燈里面,然後燈芯的亮度突然間拔高。
凌絕塵翻窗而入,他已經決定好了,要帶著這個少女回沙漠,反正狼兒們好像也對她敵意不是太大,還能給自己找點樂子。
鄯月裝作睡得很死,還微微的發出了鼾聲。這讓凌絕塵听到微微的皺了皺眉,但是還是迅速出手,往鄯月身上點了幾下,如果他知道這次的點穴到底造成了什麼後果的話,說什麼也是敲暈,然後灌迷藥,絕對的不會選擇點穴這個方法。
媽呀,這真的是點穴啊。鄯月在心里哭嚎著,這寫在書里的事情怎麼又被我踫上了,最近真的是流年不順嗎?
凌絕塵確認好了已經點好了穴之後,然後站在窗前看了一眼熟睡的少女,因為自己似乎覺得這一次的任務有危險,還不一定能不能回來,所以微微的傾下了身子,看著這張泛著淡淡蜜色的小臉,越發的覺得很是可愛,差點就要伸出自己的爪子來模了,突然門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應該是某個起夜人的腳步聲,讓他迅速抽身,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鄯月感覺到凌絕塵走了之後,迅速的睜開了眼楮,回憶了一下剛剛發生的震撼事件,貌似,應該,或許,可能,大概,也許……
把所有的猜測詞語都用了一遍,她還是沒敢往那個最好的方面想,萬一是她自作動情了,那她就得哭死,不過好像也沒事,自己自作多情貌似已經很久了,哎。
鄯月仔細的想了一下,凌絕塵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點住自己的穴道,要點住她的穴道,肯定是怕她,怕她,鬧事,對。
可是想到了這里,也沒有辦法解開身上的穴道,只能干坐在這里望著頂上的床帳,然後用自己的嘴吸氣,吹氣,準備等待有緣人的到來。
「我說,你真的要去啊,你不是沒看見那個丫頭當眾撒潑的樣子,那架勢,那氣場,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就是喜歡這種感覺的,好多年沒有踫到過性子這麼烈的女的了,如果不玩一玩,我手癢啊。」
「好吧,死了,可別托夢找我替你報仇啊,那丫頭身邊還有個沙漠之鷹,你自己當心著點啊。」
「好。」
突然的門被撬開了,有緣人到了,鄯月還是很淡定的睡在床上接著用自己的嘴吸氣,吹氣,至少還是有一個人來了,至少自己不會在這里被悶死。
來人是一個長得臉長長的漢子,年齡約莫二十許,眉宇還算是能看,鄯月偏頭看了一下來的人,繼續吹氣,吹氣。
漢子站在原地驚住了,照理來說,自己剛剛搞出了很大的動靜,是個人也都應該警覺的啊,還是那個什麼沙漠之鷹在暗處,想到這里,漢子立刻做好準備迎敵的架勢。
「別浪費了力氣了,這屋里除了我沒其他人了。」鄯月白了一眼眼前這個傻帽,這個房間的構造一看就知道有沒有,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台凳子,床底下還一覽無余。
漢子趕緊驚醒的往頭頂瞧了瞧,發現的確沒有人,于是很是歡喜把門關上,色眯眯的擦手擦腳準備上前。
在漢子走到離她還剩一步的時間里,她想了很多事情,哀悼了一下那個漢子接下來的命運然後還包括等下怎麼整凌絕塵這個臭小子,要不是他點了自己的穴道,哪里會被別人用這樣一種眼神看著她,她只能等待著,等待著這個人將自己氣到巔峰,然後身上的內力就可以自行的沖破穴道,只是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得露出多少,這是個問題。
這個漢子想著難怪這個丫頭表面上那麼潑辣,原來是底子里那麼放蕩的原因啊。想到這里,嘴角不自覺的流出了口水。
鄯月看到這個人**樣,臉色迅速的就黯淡了下來,眼神犀利尖銳,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讓她極度想嘔的人。
「喂,你會解穴嗎?我這樣無法做出更多更有趣的動作迎合你啊。」眼神雖然讓這個漢子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但是鄯月說出來的話卻讓他熱血沸騰。
鄯月住的這個房間是屬于後排,所以窗戶直接對著後面的馬廄。此時趴在窗戶上的美人听到這句話,差點沒扒穩掉了下來。
漢子的手剛準備去給鄯月解穴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要是解了穴之後,她反過來制住了自己那可怎麼辦啊,然後長長的指尖就停在了鄯月衣服上,只要往前再伸一點點就可以刺進去了。
鄙夷,**果的鄙夷啊。鄯月看著那個長的可以掐死人的指甲就這樣停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頓時怒火中燒,一個伸腳就把那只手連帶那個人踢到了對面,「我說你,你他媽的留那麼長的指甲干什麼,不知道本姑娘害怕長指甲啊,哦,也對,你的確不知道,但是你干嘛得非禮老子呢,你說天仙樓的姑娘也得先拿錢,然後再能模的,可你倒好,一上來就直接動手,一分錢也沒有看到,你以為我是免費文啊,任誰都可以看,都可以上下其手的啊。」
這一大段話說的很是順溜,就是茶館間那說書的先生听到了,那也得好好地鼓掌啊。
「啪啪啪。」神音站在桌子上,揮舞著那珍珠般色澤瑩潤的手,如墨玉的般的黑發落在了那灰褐色的桌子上,頓時就讓鄯月覺得那桌子,好,好髒。
那位漢子現在終于緩回了神識了,捂著趕緊的就準備離開,剛剛鄯月那一腳,踢到了……
鄯月端著下巴欣賞了一下眼前的美人,然後一道惡狠狠地光芒射向了正站在桌子上的神音,「站住,叫你走了嗎?給錢再走。」連頭都沒轉,凌冽的嗓音徑直的傳到了準備逃跑的漢子的耳中。
漢子的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布袋,然後逃也似的打開門沖了出去。
鄯月瞥了一眼地上的錢包,然後仰頭冥想,我有那麼可怕嗎?
神音還是站在桌子上很是悠閑淡然的看著眼前正在死勁的裝的少女。
問題歸問題,隨著時間的流逝,什麼問題都會被淡忘的。于是鄯月一臉神態自若的樣子撿起了自己剛剛賺來的錢,捧著這麼一大把錢在手中,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老子終于可以穿漂亮的女裝了,再也不用穿著這件黑不溜秋的衣服了。
神音仍是沒有明白鄯月為何捧著一個錢包坐著祈禱的動作,要祈禱也得對著他啊,他可是神塔祭司,最接近神靈的人物啊。
鄯月仍舊是抓著錢包,默默地念叨了幾句亂七八糟的。這段時間,她已經把那本小本子上的所有新鮮詞匯都看光了,就是一個感覺,爽!
「咳咳。」神音坐到了位子上,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心里想著竟然這麼愛財,那麼自己就有辦法了。
鄯月只是稍稍的轉了個頭,然後趕緊的把錢包塞進了衣服里面,轉頭,一副死人臉看著對面的神音。
神音差點淚奔了,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不認識他的會為他的美貌所折服,認識他的會為他的地位而臣服,但是頭一次有人兩樣都知道了,竟然藐視自己的人。我是祭司,萬民心中的神,我需要沉靜,沉靜……
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他才將自己那份暴躁的情緒壓抑了下來,要不是算到她有危險,自己才不會來這里呢,哼,對著鄯月,眉角一挑,頭一偏,露出他的精美側臉和絕美長發對著她。
鄯月對著美得男女不分的人沒一點興趣,徑直的走到了床上,然後掏出了那個小本子,迅速掀翻,在一張紙上停留了下來,這一本子留給了她太多的神秘之感,就是那些很是新鮮的詞匯就差點讓她接受不過來,所以對于這張紙上新進增加的名字感到很是好奇,她覺得這位神通廣大的祭司大人應該知道。
「喂,你知道一個叫傀儡鏡心的人嗎?」鄯月坐在床上,正正經經的看著神音那令人遐想的背,那樣雪白到近乎透明,忽然的就想起了自己上次不小心傷了他的情景,那一絲艷紅的鮮血順著皮膚滑了下來,隱隱約約,朦朦朧朧。
神音的稍微的動轉了一子,然後還是選擇了不轉身。
「咦,這貨很符合傲嬌的潛質啊。」雙手撐住抵住下巴,然後睜大著眼楮,等待。
神音果然回頭,突然看到一幅這樣的景象,做出了他此生以來最為丟臉的一個動作,也決定了那一次的體位,他竟然雙手捏了蘭花指,然後還往後舉著。
一、二、三鄯月實在是忍受不了了,破口大笑,聲音極為嘹亮,就連樓下行走的老百姓都被嚇的一愣一愣的。
臉黑了,那珍珠般瑩潤色澤的臉頭一次如此的黑,當事者還在捧著月復笑得好像在抽搐一般。
嘎吱嘎吱的脆響,饒是心性再好的神音也是忍受不了了,捏緊了拳頭一臉氣勢洶洶的走到了正在抽搐的某人面前。
鄯月很是識相,趕緊的坐到了另一邊,然後雙手擺出了一個迎請的姿勢,「您坐。」態度和婉,姿勢巨謙。
神音被忽悠了第一次,可不會再被忽悠第二次,撩起拳頭就往鄯月臉上揍了過去。
——
「你是男人嗎?一點憐香惜玉也不懂啊。」
「你是女人嗎?需要憐香惜玉嗎?」
「你個死變態,死人妖。」
「什麼意思。」
「好意思。」
「你最好告訴我,不然我還揍你。」
「來呀,來呀。」
「……」
就這樣,一路的爭吵,這次神音听從了鄯月的吩咐,坐了馬車,所以旁邊的駕車的侍女永遠也不用擔心會殃及到自己,只是耳朵有點吵。
坐在里面的小童子一臉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上的書籍,真的可謂是人才一枚,能在這麼吵的環境下,吵得這種奇葩的問題的環境仍然還是淡然自若的看著手上的書。
——
「神塔祭司到。」兩個侍女聲音嘹亮,運用了內力貫穿了整個會場。
這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的會場,中間有著一大塊空地,很顯然是用來給參加武林大會的人打斗的場地,周圍就圍著一圈又一圈的座位,上面可以坐人,正北方向的座位更為稀疏寬朗很明顯那是給地位高的人坐的,據說這種會場的設計還是參考了東朝的皇家狩獵場而設計出來的。
「外面怎麼了,那麼吵。」
「我帶你來參加武林大會了。」
「媽的,我要去找絕塵,你妹妹的帶我來這里干嘛。」
「……」
神音這次選擇不去理會旁邊的瘋子,徑直的掀開轎簾,然後從四個侍女牽引的布上面走過,身姿體態身為輕盈,宛若飛燕一般,身後跟著他的特使小童。
「這時祭司大人嗎?」
「是的,絕對是的,你看祭司大人身後的特使小童。」
「對于現任祭司大人的樣貌,或許在座的人都不是很熟悉,但是對于那個特使小童的樣貌,很多人幾乎是背也背出來了啊,因為特使小童就是下一任的祭司。」
「……」
場下的人激動了,這是神跡的降臨啊,原本他們還不相信轎子里面坐的是祭司大人,因為印象中的祭司大人都是坐著那美輪美奐的花轎出場,這種凡間之物,不可能是尊貴神聖的祭司大人坐的,但是看著那從布上走過的人,渾身上上下下散發著一種仙氣。
頓時場內已經到了的人集體跪了下來,高呼祭司大人。
鄯月這時也走出了馬車,看著那騷包的人踩在這薄薄的紗布上,掏出了匕首,正準備隔斷的時候,突然在會場的中間一處看到了凌絕塵的身影,立馬的收刀,然後下馬車,徑直的跑向了凌絕塵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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