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沙洲情 第八章︰談要求!

作者 ︰ 米燃

「絕塵,你帶我和母親回一趟沙漠,可好。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鄯月睜開眼,頭稍稍的側著,看著身邊的黑衣少年道。

原本有些困意的黑衣少年在听到少女的聲音後,立馬的就挺直了腰,然後點了點頭,微微垂低的頭,有些微長的碎發遮掩了那雙眸子里流動的色彩。

並沒有察覺到身旁黑衣少年黯然神態的少女用雙手支撐著自己半坐在了床上,然後看著遠方那璀璨如寶石般的星空,嘴角輕輕的掐起一抹笑,明媚而又清麗,眸中壓著許許的欣悅之情。

「絕塵,你說,人走了之後,真的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嗎?」鄯月緊緊地拽著身旁少年的手,像似攥著一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微微的痛感從左手處傳來,黑衣少年伸出右手,攬過身邊的少女。

那清瘦圓潤的肩膀承載了太多太多,令握住的人心頭一緊,直直的將整個身子埋進了少女的懷中。

正在碎碎念的少女被這猛然的一抱,竟然松開了自己剛剛緊握住的手,然後痴痴地看著前方。

右手得到了解放的少年正好將少女揉進懷中,似乎帶著一絲絲的怒意一般。

時光靜靜的流淌,很久很久之後,少女的手終于緩緩地抱住了身旁的少年。

得到了鼓勵的黑衣少年更加大力的攬住少女。

「呃。」被抱得有點氣悶的少女發出了微微地低喃聲,但是卻沒有喚起少年的同情,還是那樣緊密的擁抱。

這個擁抱似乎很長很長,像是過了一整個流年之長。

原本以為今晚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事情的鄯月在凌絕塵推開自己後,睜大著自己狹長的眸子看著黑衣少年,似乎想把黑衣少年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知道鄯月想的是什麼,凌絕塵嘴角勾起一絲歡愉的笑,很是滿足的道,「鄯月,謝謝你的到來。」

听到這句話的鄯月有些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般的感覺,愣愣的看著眼前少年那俊美的臉。

輕輕地在少女的額上落下了一吻,黑衣少年便把少女重新按回了床上,道,「你再睡一會,早上再走。」

言語溫緩,但是眸中卻是隱忍般的神色,像是在壓抑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听著那低沉的聲線,鄯月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楮。

待听到少女那平緩,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的呼吸聲之後,少年便慢慢地走到了窗前,望著今夜繁星如許的天空。

神音在走的前一天晚上來到了他的房間,說了一大堆話,都是些叮囑的話語,原本的他根本就可以不用去信這些莫名其妙的理論,但是,這些話語的話題圍繞的都是鄯月,因此,這就不得不讓他謹慎,再謹慎三分。

只是因為不想她受到任何未知,莫須有的傷害,所以自己甘願忍耐。

——

「音兒。」一個遲暮的老人向著那個緩緩下落的花轎伸出了自己那只皺紋斑斑的手,手上的膚色也是暗黃不均的,雜糅了許許多多的歷史的痕跡。

還未落地的神音听到這個聲音,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又恢復了正常。

青色紗帳的花轎伴隨著漫天的花雨緩緩落地。

花轎前面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童子很是貼心的撩開了紗帳,然後里面便走出來了一位白衣祭司。

白衣祭司的袖子緩緩地垂落,恰在離地三寸的時候,便收住了下落的趨勢,袖邊翻卷成一個很好看的花。

神音含著許許的微笑,朝著那個正站在不遠處,還需要人攙扶的老人走去。

「怎麼,這就是契律國國主的對待神塔祭司的態度嗎?」白衣祭司那樣輕緩的語氣,帶著蠱惑眾生般的聲線,朝著那個老人說道。

老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不對,忙的躬下腰,朝著白衣祭司道了一句,「歡迎祭司前來,剛剛是拓跋宏無禮了。」躬腰的時候,老人甚至倔強到不需要旁邊的攙扶,任由著自己那燭風殘弱的身子彎了下去。

站在老人身旁的中年人像是急得不得了一般,伸在半空中的手都不知道該如何辦,看了看老人,再看了看即將走到他們身邊的白衣祭司,最終開口道,「神塔祭司,別忘了,你還姓,拓跋!」

听到老人身旁的中年人如此篤定的語氣,神音只覺得好笑,對啊,他還姓拓跋,契律國國主的孫子,也是契律國國主唯一的孫子。

當年的他還僅僅只是兩歲,但是自己的父親卻已經病入膏肓了,為了拯救父親的性命,為了拯救整個契律國國主的性命,自己的爺爺,契律國現任的國主,去了中原的神塔,求到了神塔祭司的幫忙。

結果很簡單,自己的父親拓跋野得救,而條件便是把他送入神塔,因為他是神塔祭司的下一任繼承人。

那時整個契律國王室沒有一個人挽留過自己,原因就是他的母親是風塵煙花之地的女子,而他只是一個野種而已,都不確定是不是契律國王室的種,所以這種很是明顯利益偏衡的問題,是個人便就能下決定。

「拓跋野,你還知道我姓拓跋啊,我以為你們已經全然不記得神塔祭司曾經還被冠予拓跋這個姓氏。」走到了中年人與老人身邊的神音還是一副笑然恣意的樣子,嘴角掠起的那一抹弧度,似傾盡了整個天下的風流一般。

中年人顯然被這一句話給震住了,動了動自己的嘴唇,卻沒有發出一個音。

當時的他病入膏肓,直到後來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就算他在後來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也沒有覺得這樣做不好,因為畢竟他是樓蘭國的王位繼承人。

當年的自己愛去那種風塵煙花之地,並且還稍稍的留了情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年久日長,他甚至連那個女子的名字都沒有記住,就有人通知他去扶春閣接一個孩子,等到他趕到現場的時候,便只看到了一個渾身圓滾滾的白胖小子被鴇母攬在懷中。

他只記得那個女子跟扶春閣的鴇母很是要好,而且這個鴇母又和朝中許多權貴有過牽扯,所以他當時就被逼著帶著那個小孩回到了王室之中,而且還被朝中的大臣們逼著自己的父王給那個小孩取了一個名字——拓跋音。

拓跋音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並且在之後的兩年里面,不管他再怎麼的不節制,都沒有一個女子懷上自己的孩子,那時的他只是以為或許有什麼巧合一般,所以在神塔祭司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他的父親,現任的契律國國主就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因為契律國的國主認為自己的兒子拓跋野還是很年輕,這麼個風塵煙花之地生的小孩,不要也罷。

不過,就算是神塔祭司只好了自己的病,他還是沒有辦法令任何一個女子懷孕,並且由于自己不節制,導致了身子長期處于虛弱之感,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任何政務,所以他八十多歲的父親拓跋宏還是契律國的國主。

老人還是彎曲著自己的身子,略顯滄桑的花白之發,令人倍感辛酸。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一般,神音很是愉快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側身,仰頭,望著天空,然後道,「快起來吧,契律國的國主,省得日後傳出去,還說我神塔祭司欺辱你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雖說這句話里語氣帶著極度輕浮,但是神音的望著天空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

這次他被契律國十萬火急的請了回來,肯定是自己助了鄯月這件事情月兌不了關系。

老人在听到白衣祭司允禮的話之後,慢慢地直起身子,骨頭之間的摩擦聲清晰而又銳利的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守在老人旁邊的中年人立馬攙扶住了老人,然後幫助老人站直,這個過程之中,那股嘎吱嘎吱的骨頭摩擦聲一直在這個空間之內飄蕩著。

在經歷了千辛萬苦折磨之後,終于直起腰的老人嘴角抿起會心的一笑。

早些年在戰場上受到風寒之起,在老了之後便侵襲了整個身子,再加上國事的勞累,早已經讓這幅身子脆弱不堪了,不過作為一個國家的國主,他自然也就沒有向著人彎腰鞠躬的份,但是卻是得除了神塔祭司。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神音還是側身望著天空,看著白雲朵朵散過,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的冷峻,像是亙古了整個歲月一般。

听到白衣祭司一語中的問題,老人羞赧的垂低了頭,道,「麻煩神塔祭司助我一臂之力,鏟除北國!」

神音在听到老人話語的那一瞬間,就將自己的頭轉了過來,道,「不助。」吐詞清晰,聲線凌厲,完全沒有平常溫和,咄咄逼人。

早就料到白衣祭司會拒絕這個請求,所以老人抬起頭,直接的就說出了接下來一個要求,「請白衣祭司與女帝鄯月生下契律國的後代!」

在听到這個要求的時候,神音沒有立刻反駁,反而皺起了好看的眉宇,但是眸中透漏出來的精光卻是讓老人垂下了頭。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牢牢地扶穩了老人幾欲傾倒的身子,在這樣凌冽的寒風之中,老人的身子自然有些扛不住,腿間都抖動了起來。

和鄯月生下契律國的後代,那麼也就是生下他的後代。對于這個事情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本來自己介入女帝星的命格已經是不對的,自己怎麼還可以擁有這樣不可理喻的遐想呢?

最終思量了許久的白衣祭司仰天長笑,似乎覺得老人的那個要求十分之好笑。

老人之所以敢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神塔祭司神音現在已經到了十八歲,還有兩年便到了神塔祭司命定的歲數,魂歸黃泉的歲數。

而且老人還清楚的知道現任的樓蘭國國主,女帝鄯月身邊有一個黑衣少年,並且通過他長期安插的眼線觀察看來,那個女帝鄯月喜歡的並不是神塔祭司,而是那個黑衣少年,但是神塔祭司又喜歡女帝鄯月,這個錯綜復雜的關系網,老人可是琢磨了很久很久,最終才定下了這個要求,因為他相信,只要是拓跋家的孩子,對于想要的東西一定不會手軟,哪怕是毀了,也不會讓其他的人染指。

老人現在在賭,當年的拓跋宏十分不信這個從風塵煙花之地來的野種會是自己的孫子,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的兒子拓跋野一子無出,這只能讓他賭。

只要女帝鄯月懷上了神塔祭司的孩子,那麼老人便有一千種辦法讓那個孩子被生下來!但是老人不知道女帝鄯月是上天命定的女帝星,所以自己的這個夢想在兩年後,被那個少女親手分碎在了月復中。

最終停止了長笑的神音的眸中竟然含了幾許晶瑩的淚花,被陽光一照,仿若珍珠般熠熠生輝。

白衣祭司轉過頭,盈盈笑意漫于嘴尖道,「為何契律國國主敢如此篤定本祭司會同意你這個請求。」

老人抬起頭,道,「如果你答應了這件事情,我就讓你母親的名字被載入拓跋王室的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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