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沙洲情 第十九章︰威脅(二更!)

作者 ︰ 米燃

妖異沙洲情,第十九章︰威脅(二更!)

「我說那位穿著紫色長裙的姑娘,別想著對我使用暴力。ai緷騋」憐影那空谷出響般動耳聆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但這次卻是輪到了許慕言背上開始冒出了細細的冷汗,自從她憑著真本事當上了武林盟護部的部長之後,整個武林盟除了兩大護法長老,她已經沒有了敵手,現在這麼年紀與她相仿的戲院伶子竟然能夠在她出劍之前,開口阻止著。

或許她只是做做樣子而已,許慕言的心中頓時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隨即按劍的右手便增加了幾分力道。

「咯咯……」這樣動人的聲音在此刻響起來,卻是讓在場的那兩個緊緊相擁的人背上的冷汗越冒越多。

「你找死是吧。」憐影話音剛落,身子便閃到了許慕言的身邊,且用手掐住了許慕言的脖子。

鄯月基本上都沒有看出來這個叫憐影之人移動的身影,幾乎只是那麼一瞬間,憐影便已經迅速的移動到了的身旁。

「唔……」被掐住脖子的許慕言發出了幾聲十分難受的嗚咽聲。

憐影直視著鄯月那雙已經裝滿了驚悚的眸子,然後嘴角泛起一抹精致的弧度,道,「我要你把整個中大陸送給我!如果你不去做的話,我會讓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消失的。」聲音帶著撩人的芬芳,非常輕,非常淡的香氣,但是卻又能令人無比的喜愛。

鄯月死死地咬著下嘴唇,爭取不讓自己被這香氣迷惑。

許慕言的兩只手掛在了憐影的手臂上,幾乎是用盡了全力,但是卻撼動不了一絲。

「咯咯……」憐影要說的話已經帶到了之後,立馬就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又是一個瞬移,身形便已經到了很遠的地方,只是那笑聲讓人听了卻感覺憐影還在自己身邊一般。

能夠正常呼吸的許慕言趕緊大口大口的換氣,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是她人生之中,頭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那麼的近,幾乎觸手可及,在經歷過剛剛的事情之後,許慕言覺得自己會十分的愛惜自己的生命。

鄯月也趕緊松開環抱住許慕言的手,好讓她能夠得到更為充分的呼吸。

看著許慕言白皙的脖子上面的那一道明顯的紅印,鄯月再次微微地眯起了眼楮,看來,得讓大胖好好地查一下這個地方了。

不管那個憐影到底有著何樣的神通,若是敢擋住她的路,敢傷害她身邊的人話,就算是傾盡她所有的一切,誅殺憐影。

正走向戲棚的憐影看到了剛剛和自己搭戲的那個財主演員。

「怎麼樣,是不是還在生著我的氣?」憐影大步往前走了幾步,然後重重的拍在了那個財主演員的身上。

演財主的人也就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勤勤懇懇的在扶春園干了十多年,但卻比不過一個只干了一兩年的人。

憐影知道這個中年男子對自己還懷著怒氣,整個扶春園,除了這個中年男子之外,幾乎所有的人對她都是抱有其他的想法,包括了女子。

所以她每次演戲的搭檔都會是這個中年男子,只有這個中年男子看她的目光是最為純正的,雖然對于這個人能夠突破她的魅瞳的控制,她感到一小絲的壓抑,不過,隨即又很開心,因為這樣意味著她至少有一個可以說說話,解解悶的人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憐影大咧咧的坐在了中年男子的身邊,然後看著那張泛著微黑的農民臉,「你臉上還有糕點渣!」憐影突然拔高了音調。

中年男子本來沒有打算理會身旁的這個少女,但實在是被那個聲音刺得無法安靜的看著腳下雪花之時,才偏轉過頭,看了一眼被整個扶春園,也快被整個焱凰城捧到手心里面的女子。

其實中年男子只是覺得眼前這麼女子是長得很精致,但是說實話,在他的心目中,憐影甚至還比不上自己的妻子。

「我叫廣明。」中年男子用著那粗滾雄渾的男性嗓音說道。

「唔,廣明,不像樓蘭國之人的名字,反倒像是中原人的名字。」憐影仰頭看著天幕,喃喃的說道,其實她也是中原的。

「是。」廣明也和少女一樣,望著天幕。

——

「師父,神塔白玉不見了。」在契律國逗留了許久的神音終于帶著自己的

徒弟,踏上了歸程,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神塔。

神祗默默地說道,分明是某個人貪圖契律國國主送來女子的美色,才導致他們的在將近二月底才回到神塔。

心情大好的神音在回到神塔之後,一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重的灰塵味道,當下一個指令,讓自己的徒弟和四個侍女打掃。

而某人作為祭司大人,當然認為自己是不能夠去干這種事情的啦。

眾人,「滾!」

正當某人站在神塔最高的地方曬著太陽的時候,自己的小徒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說道。

听到這個消息的神音隨即緊皺了眉頭,神塔白玉自那個師父死了之後,便自動的飛回了神塔之中,被專門放到了神塔的藏寶閣。

這座神塔是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神創立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類和神徹底失去聯系,繼而有了每一任守護神塔的祭司。

神塔所遺留下來的靈力十分的豐足,那塊神塔用來承接上天重大的語言的白玉,也是因為幾百年以來,遭受了太多次靈力的洗禮,恐怕都有了自己的意識!

幾百年以前,昆侖仙山甚至還存于這個空間之中,但是自從那一場動蕩于人間和天界的浩劫之後,昆侖仙山便消失在了這個空間之中。

神音在腦海中迅速的搜集出了這麼些消息。

神祗像是突然犯病一般,整個人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月復部,額頭上冷汗淋灕。

「怎麼了?」神音蹲,立馬講手放在了神祗的額頭上,然後眉頭緊緊地蹙著。

這時候,他還想起來了一句話,神塔白玉就是神塔祭司信物,而且是心靈相通的信物。

對于自己沒有和神祗一樣的感覺,應該是神塔白玉已經選擇了另外神祗作為自己的附庸之人。

神音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己的徒弟走到了內室之中,然後一個人鑽進了神塔的藏書閣之中,準備好好地研究一下那些古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將神塔白玉召喚回來的方法,以及神祗突然像是犯病的原因。

自從他被選為神塔祭司的繼承人之後,都沒有去過藏書閣幾次,醫術好,那是因為他感興趣,所以在神塔的十多年,基本上把整個中大陸的醫術都看了一遍,還有事沒事就乘坐著花轎出去查看藥草之類的。

正在神史書中奮斗的神音咬牙的聲音清晰的蕩悠在這個藏書閣之內。已經從那劇烈的疼痛之中醒轉過來的神祗看著房內的裝飾,以及被褥上傳來的那淡淡的蓮花香味,滿足的呢喃了聲,然後轉了身,繼續睡了下去。

——

雖然自己在許慕言的面前提起許家的時候,許慕言的臉色還是不怎麼的好,但是對于許慕言已經不會逃離的狀況,已經很好了。

鄯月清楚,如果要徹底解開許慕言的這個心結,那就必須回到北國!必須去許府!

況且,許慕言還答應了跟她去北國,這就是她所期待的結果,其實就算許慕言不陪她去北國的話,自己還會有著其他的辦法讓許慕言去北國的,咯咯。

鄯月帶著陰笑般的抖動了兩下自己的肩膀。

凌絕塵再次听到這個笑聲,還是覺得全身不舒服,也抖了兩下自己的肩膀。(絕塵是為了將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抖掉)

「絕塵,唔,我又有些困了,你去通知小馮子,今天就不午朝了。」鄯月在吃完許慕言親手送過來的早餐之後,一個閃身躲到了屏風後面,撐了好幾個懶腰,還將自己的衣裙角稍稍的提了幾下,好營造出自己正在月兌衣服的效果。

果然凌絕塵在不小心看到這一邊的時候,整個臉像是熟透了一般,兩步並作一步跨出了乾域宮的偏殿,也就是鄯月的寢殿。

鄯月從屏風後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在確定沒有見到凌絕塵的身影之後,才放心的走到了床邊,按下了一塊浮雕,瞬間,腳下便出現了一道盡可以容納一個通過的階梯。

長長的階梯通于暗處之中。

這個暗道,整個宮中現在僅僅只有她和一個宮女知道。

為了避免發出聲響,鄯月甚至將自己的鞋子月兌了下來,赤著腳踏在那冰涼的木板上

面,鄯月好像感覺不到冷意一般,臉上的笑容也在進入這暗道之後,消失一干二淨。

每一步,鄯月都盡可能落得十分之輕。

在鄯月整個身子沒入暗道的那一瞬間,地面上的那個門也在瞬間觀賞了。

在最後一絲自然光消失在通道之內的時候,階梯兩旁牆壁上面在瞬間便自動燃起了那黃黃的燭火。

通道沒有一絲一毫的風,所以那些蠟燭便燃燒的穩穩地,沒有一絲顫動。

但是在這個像是沒有盡頭的暗道之中,就算是有著這麼小小的燭火陪伴著,但是還會讓人從心底里覺得害怕。

像是過去了冗長的一段時間,鄯月的腳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不過,還好,終于走到了底部。

在暗道的底部,是一個很是普通的牢房。

正在牢房外面倚著桌子上面睡覺的宮女撐住下巴的手正好在這時滑了下來,然後就驚醒了過來,「九公主!」宮女顯然對于自己能夠見到鄯月十分的高興。

「嗯。」鄯月直接的推開了牢門,在乾域宮的每個寢殿之內都會有著這樣一個暗道,這是她母親在她十歲的時候,隨口說的,這個暗道直接通到了樓蘭國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而且暗道每次都只能進一個人,若是進了第二個人的話,階梯會根據重量,來確定是不是要釋放毒霧,不過待到暗道的入口之門徹底觀賞的時候,進去的那個人完全有著足夠的時間跑到監獄之中。

樓蘭國的監獄外面直接的就通到了鬧市中,所以,基本上乾域宮的暗道基本上就是樓蘭國國主最後的逃命通道。

「那兩個人沒死吧。」鄯月沉聲問道,眼角處卻瞄見了桌子上的女工,明顯是一雙給男子穿得布鞋,黑色夾雜著灰色的布料。

「沒,九公主。」這個宮女就是鄯月在接出母親身體的那個晚上救得,而且還給她提供了自己母親的還可能和鄯朗有關。

自從信宮那次雨夜之後,這個宮女就主動地說要留下來幫她照顧母親,而後又到了替她看管著兩個犯人——鄯朗和花樓的老鴇

「謝謝。」鄯月躬著自己的身子,然後對著眼前這個宮女誠懇的到了一聲謝,這一聲謝謝,本是她很早以前就想說的,埋在心里已經很久很久了。

「沒事,沒事。」宮女慌慌忙忙的用著雙手搖晃著,在低頭的那一瞬間,瞧見了少女那光luo的腳,因為牢房的骯髒,那雙腳甚至都已經被蒙上了很多層的灰塵。

「啊,九公主,地下很髒,而且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尖銳的硬刺。」宮女失聲驚恐道,「九公主,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穿這雙吧。」宮女急急忙忙的將桌上那一雙已經完工的鞋子放到了鄯月的腳邊。

鄯月垂著頭看著那一雙明顯大了自己腳幾倍的鞋子,然後甜甜的笑了笑,忽然的就記起了自己的母親,在她的記憶之中,母親的女工是最為好的,小時候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母親親手縫制的,用的布料都是母親以前穿的衣服,那時的她對于一件這麼漂亮的衣服就被母親撕破了,感到了詫異,後來才知道,是因為,椒殿宮沒有那些成匹的布料來供給自己做衣服。

顯然被放在自己腳邊這雙鞋子的女工並不十分的好,因為那上面的針腳都十分的凌亂,但是鄯月卻覺得這一雙鞋子無比的好,因為那上面有一種名為情感的東西。

「謝謝。」在遲愣了許久之後的鄯月最終將自己腳放進了那雙大了一倍的鞋子之中,瞬間,腳底的溫暖便傳到了全身上下各個位置上面,將剛剛赤腳踏于木板之上的寒冷被驅散的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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