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沙洲情 第五十章:定西國

作者 ︰ 米燃

鄯月原以為他們進皇宮肯定花費一番力氣或者財力,但是沒想到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攔住金毛,就看到金毛站在宮門的護衛身邊,沖著她笑得無比,笑得宛如花兒開放般的艷麗。舒愨鵡

在這一瞬間,鄯月甚至懷疑自己還沒有睡醒,她應該回去再睡一覺,對,她得再回去補一覺!

「鄯月,你怎麼不走呢?!」金發使者見鄯月還是站在原地,並沒有過來,于是自己趕緊的奔了過來。

「哦,我走,我現在就走。」猛的醒悟過來的鄯月開動了腳步,然後率先走到了前面。

很是輕松的進了西國的皇宮。

這個皇宮難道是對平民開發的嗎?鄯月的腦海中瞬間就滑過了這個猜想。

「恭迎!」當鄯月走過去之後,那兩排守門的護衛立馬彎下了自己腰,然後齊聲說道,聲音鏗鏘有力,頓時就讓鄯月的在原地抖了三抖,然後扭過頭,看著那個正十分享受這種待遇金毛朝著自己走來。

在她和金毛走過去之後,大胖和威爾才跟上來。

「我為你們帶路!」離鄯月最近的一個護衛走到了前面,首先彎了一下腰,然後將自己的手伸得向前伸得筆直。

鄯月不禁在心里由衷的感嘆了一句,西國守宮門的護衛考慮得真周到!

在經過左拐右拐,中間穿過了無數個雕花游廊,小型花園,終于在一個殿外就放著兩個大型的瓷瓶宮殿面前停了下來。

「蟠瑤國的使者也在這里。」帶路的護衛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再對著他們彎了個腰,然後轉身,走向了剛剛把鄯月繞得無比暈眩游廊之中。

相比之下,鄯月覺得樓蘭國的王宮設計得十分之好,至少不會讓她眼暈,頭眩!

「少主子,你也來了?!」宮殿里面拿著抹布出來的女子在看到金毛之後,立刻驚呼出口,放下了手上的抹布,朝著金毛飛奔而來。

「凱琳?!」不過金毛沒有那個女子那麼熱情,反而在女子撲過來的時候,皺著眉頭向後退了好幾步。

「少主子,你是來看夫人的嗎?」女子也很識相,並沒有真的撲上去,停在了距離雷奧多•瑪依三步的地方。

「嗯。」雷奧多•瑪依並沒有想眼前這個和自己同樣發色的女子多說話的**,只是淡淡的應和了一個字。

「夫人去了,去了臨華殿!」名喚為凱琳的女子在原地想了一會,方才說道。

雷奧多•瑪依並沒有回話,而是在等待著凱琳將臨華殿的具體位置告知于自己。

「少主子,這個叫什麼皇宮的地方,地形十分的復雜,而且還有著無數會讓人眼花繚亂的壁畫,所以凱琳也不知道臨華殿的具體位置在哪里。」凱琳用手撓著頭,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嗯。」雷奧多•瑪依見到眼前這個女子對于自己沒什麼作用了之後,便立即轉身,將臉上苦大仇深的表情換成了花兒開放般的笑臉沖著鄯月。

看到金毛在瞬間變臉,讓鄯月不禁吞了吞自己的口水,然後顫顫微微的向前走了幾步。

「少主子,這個女人是誰!」凱琳在看到雷奧多•瑪依居然對著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子笑得如此歡快,不禁怒火中燒,直接將火氣燃向了鄯月。

無辜受罪的鄯月不禁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大無畏的走到了金毛的身邊。

雷奧多•瑪依並沒有理會凱琳的問話,反而繼續朝著鄯月燦爛的笑著,「鄯月,我們現在要去臨華殿嗎?」

「要!」鄯月感覺到自己身邊幾乎都快要將自己融化的目光之後,十分肯定的說道,她繼續待在這里,這簡直就是找罪受,再加上她和這個叫凱琳的是不同大陸的人,連所接受的文化都不一樣,她才不想失了自己的身份在這里大喊大叫呢。

「那我們怎麼去?」雷奧多•瑪依剛剛之所以會和凱琳對話,就是因為想要得知臨華殿的具體位置,哪知道凱琳居然不知道!

「問路!」鄯月翻了一個白眼給金毛,然後大步向前走著。

大胖自從進了西國的皇宮之後,就沒有再說過話,和威爾一樣,十分沉默的跟在鄯月她們身後。

「威爾,少主子身旁的那個女人是誰啊。」凱琳見自己無法從雷奧多•瑪依處再套出話,只好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雷奧多•瑪依的護衛威爾身上。

「你未來的少夫人。」威爾丟下這一句話之後,用力的甩開了凱琳的手,然後快速的跟上了雷奧多•瑪依的身邊。

而在前面听到這句話的鄯月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刷白。

「鄯月,怎麼了?」雷奧多•瑪依看到鄯月的神色十分不好,擔心的問道。

「我沒什麼,沒什麼,繼續走吧。」鄯月艱難的舉起自己的手,然後對著金毛揮了揮。

「嗯!」雷奧多•瑪依大步走在了鄯月的前面,但是每到不知道該如何走的地方時,便會停下來詢問鄯月,而她每次不會走,就停下來,問一個宮女,或者太監。

還好有金毛在這里,要不然這些勢力的太監,宮女才不會如此容易將路指給她。

「鄯月。」雷奧多•瑪依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叫住了前面那個銀衣少女,那張一向笑容常駐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幾分凝重的神色。

鄯月轉身,看著那個逆光而站的金發少年,如金般的光線就這樣打在金發少年的身上,在透過清晨的霧氣,一束又一束。

「怎麼了?」少女嘴角莞起一抹清淺的微笑,狹長的眸子承接了璀璨的陽光,盈盈燦燦,美艷令人此生難忘。

「沒什麼。」金發少年將自己的臉上重新掛上了微笑,然後快步走到了少女的身邊,與銀衣少女保持著一臂的距離,這是他雷奧多•瑪依以著溫和雅然的性格與這個少女這輩子最近的距離。

在經過兜兜轉轉好幾圈之後,鄯月終于看到了在自己嘴上說了無數遍的臨華殿。

「不行了,先讓我歇會。」鄯月扶著臨華殿前面的那個大柱子,順勢就準備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一雙胖乎乎的手迅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盟主,注意,注意,咳咳。」大胖為了保住鄯月武林盟主的顏面,迅速的伸出了自己的援助之手,還好,他趕上了。

鄯月怨念愁深的看了一眼她這麼衷心的屬下,大胖,然後用力的甩開了大胖的手,自己扶著柱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雷奧多•瑪依在看到鄯月甩開大胖的手時,腦中頓時空白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突然意識到他好像還沒有握過鄯月的手。

鄯月在站直身子之後,還故意向前挺了一下,順帶斜眼瞥了大胖。

大胖,「……」

「使者大人,你走在前面,我跟在你的後面。」鄯月迅速的鑽到了金發少年的身後,低聲說道。

「哦,哦!」雷奧多•瑪依的第一個「哦」字是敷衍的意思,第二個「哦」字只是順應了第一個。

雷奧多•瑪依走在最前面,威爾和大胖迅速就位,跟在了他的身後。

「哈,說我兒子,我兒子就到!」坐在殿內尊位上的金發女子在看到雷奧多•瑪依的那一瞬間,從位子上面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手上還抓著一個精美的對耳瓷器。

「媽媽。」雷奧多•瑪依很是高興的迎了上去,抱住金發女子,然後在金發女子的臉頰兩邊分別吻了一下。

剛好抬頭看到這一幕的鄯月吞了吞口水,然後在心里慶幸,在赤焰城外的時候,還好自己躲過了金毛的擁抱。

「兒子,你把兒媳帶來了?」金發華服女子指著正垂首站立的銀衣少女。

沙瑞娜•瑪依細細的打量了眼前的鄯月,然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听到這句話的鄯月忙扶住了自己身邊的椅子才不至于摔倒,她剛剛听到了什麼!听到了什麼!應該是幻听吧。

「來,兒媳婦,把頭抬起來。」沙瑞娜•瑪依和自己的兒子對于中大陸的風俗習慣十分的熟悉,她們母子倆在獨處的時候,常常以中大陸的語言交流。

鄯月的身子重重的往前一撲,成功的撲倒了自己前面的那個空椅子,然後成功的摔倒了金發女子的面前。

金發女子蹲,翻過鄯月的臉,用極其細長的指甲在上面戳了戳,「還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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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完全不知道金發女子到底在干些什麼的鄯月頓時就僵在了地上,任由腦海中的狂風亂卷。

最後還是金發少年扶起了還僵在了地上的鄯月。

鄯月在清醒過後,看到了自己的站位,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金發華服女子會一眼認出了她,原來是因為她站在了金毛的護衛前面,這真的是,哎。

「謝謝,謝謝。」鄯月從地上一咕嚕的爬了起來,趕緊對著金發少年倒了好幾聲謝,然後趕緊的跳離了金發少年的懷抱。

雷奧多•瑪依看著空空的雙手,眸中瞬間閃過一道陰邪的光芒。

「怎麼了,雷奧多,看樣子,你還沒有讓你的兒媳還沒有月兌離中大陸的習慣。」金發華服女子捂住嘴,邊笑邊說道。

雷奧多•瑪依並沒有回應自己母親的問話,而是笑笑而過。

「對了,陛下,我們說到了哪里。」金發華服的女子轉過身,繼續詢問著身邊的凌南楓。

身穿著明黃色,繡九龍翻滾騰雲,頭頂的珠簾脆搖,皇帝味十足的凌南楓在銀衣少女進來的那一刻,自己的目光就焦灼在了鄯月的身上,直到沙瑞娜•瑪依用自己手上的瓷器敲了一下他,自己才回過神,然後才轉過頭,繼續對著金發女子,說起中大陸的瓷器起源史。

鄯月默默的站到了大胖的身邊,然後等到自己的腦子徹底的清醒了之後,才來考慮自己等下該做些什麼。

「喂,盟主,你怎麼了?」大胖看到自家盟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開心的問道。終于到她鄯月吃癟的時候了,哈哈,風水果然輪流轉。

「沒什麼。」鄯月有氣無力的回應道,她原以為,金毛只是好奇,玩玩而已,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玩玩而已。

她已經有了凌絕塵,就算她沒有凌絕塵,她也不會喜歡上金毛的,不是兩個大陸的問題,而是,她鄯月不會喜歡上一個將笑容常年掛在嘴邊的人,因為她曾經被這種笑容騙過一次,那一次讓她整個人幾乎崩潰,後來花了兩年的時候,才緩過來。

金發華服女子一臉津津有味的听著,時不時還會打斷,問一兩個問題。

金發華服女子和南國皇帝凌南楓的談話在持續了一個時辰之後,方才停止下來。

「對了,昨天晚上大炮就已經運了過來,操作人員我也為陛下安排好了,陛下不日就可以稱霸于中大陸了。」金發華服女子在把玩著手上的對耳瓷器很久之後,才開口祝福著眼前的凌南楓。

凌南楓在听到女子說得這番話,眉稍向上挑了挑,嘴唇開啟又合上。

「預祝陛下早日成功。」女子端著中大陸的手勢,語氣誠懇的說道。

而鄯月在听到金發華服女子的話語之後,一顆心在砰砰的跳著,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最壞的設想居然最後的結果!

當下彎下腰,拿出了小腿邊上的匕首,然後眼眸一眯起,里面閃過一道金光,迅速的撲向了正站在金發女子旁邊的雷奧多•瑪依。威爾當下抽出了自己身上的軟鞭,正準備揮出手的時候。卻被身旁的大胖撲倒了地上。

其實在鄯月抽出匕首的那一刻,雷奧多•瑪依就看到了,也知道鄯月是向著自己撲過來,但是他還是沒有動,仿佛在專門等待著鄯月撲過來一樣。

雷奧多•瑪依向左側稍稍的移動了一下,然後右手將威爾甩過來的軟鞭揮到了一邊

噗通一聲,剛好,鄯月整個人摔在了他的身上。

「兒媳,你在干什麼?」金發華服的女子向前走了一步,驚呼出口,顯然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還不能理解。

「我不是你的兒媳,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鄯月抬起,眸光凌厲,直接射向了正站在一旁,捂住自己嘴巴的金發華服的女子,「還有,凌南楓,你最好別叫人,否則——」鄯月並沒有說完自己的話,然後將匕首向下壓了幾分,頓時一道殷紅的血珠順勢滾落了出來。

鄯月高抬著頭,並沒有發現自己手下的情況。

「夫人,我問你,你讓西國皇帝凌南楓幫你奪得中大陸的真正目的在于何處?難道是嫌棄蟠瑤國的國土太小?還是垂涎于中大陸的金銀珠寶?還是為了你的兒子?」鄯月望著金發女子,一下子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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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剛開始還將自己手放在嘴上的沙瑞娜•瑪依在听完鄯月問得的這幾個問題之後,將手放了下來,然後安然的坐在了位子上面,興趣盎然的打量著那個壓在自己兒子身上的少女,「的確是其中的一條。」

鄯月注意到女子將手上那個精美的對耳瓷器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面,立馬在自己的腦海中否決了金銀珠寶的那條,就剩下兩條!鄯月故意將手上的匕首往下壓了壓。

「別∼」金發女子立即驚呼出口,手向前伸直,神情十分的緊張,剛剛她沒有看到雷奧多•瑪依脖子上面的血珠,現在被鄯月匕首這麼一壓,那血珠越滾越大,流出的速度越來越快,僅僅一個字,卻是帶上了顫音。

在听到金發女子如此驚恐的聲音之後,鄯月不禁垂下了自己的頭,在看到這一地的鮮血之後,握住匕首的手頓時松了下來。

「唔∼」在鄯月剛準備送來自己的手,然後給金發少年止血的時候,整個上半身被少年拉了下去。

一雙寶藍色的眸子在自己眼前驟然放大,澄澈而透明,但是跟平常比起來,少了一分溫和,多了一分陰狠。

鄯月死命用雙肘撐住,以防止手上的匕首再次傷害到眼前的金發少年。

「唔∼痛∼」鄯月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帶著咸腥味瞬間在整個口腔之內擴散。

鄯月使勁的想要推開眼前的金發少年,但是肘部根本就用不上什麼力氣,只好左右搖著頭,眼楮緊閉,以表示自己的不願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鄯月總覺得現在的金毛有些奇怪,讓她有些害怕,十三歲那次的記憶宛如潮水般涌進了腦海之中,然後放棄了掙扎,右手抬高,迅速的向下刺去。

左肩受傷的雷奧多•瑪依稍稍的松開了自己環住少女身子的手。

鄯月趁機,身子向左一撞,蹲到地上,右手仍是沒有放開匕首,匕首插著的地方鮮血直流。

剛剛沒有看清戰況的沙瑞娜•瑪依還以為自己的兒子佔得了上風,待到鄯月躲在一旁,手上的匕首又插在了她兒子身上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氣息懨懨說道,「你先放開我兒子,一切好說。」

而此時的凌南楓看出了情形不對勁,立馬拔腿便想要開溜。

「宰輔夫人,你如果不想你兒子喪命的話,就先把他給我殺了。」鄯月自從月兌離金發少年的控制之後,就沒有再垂下過頭,全身都在輕微顫抖著,特別是握住匕首的右手,她為了不給金發少年帶來更多的痛苦,將自己的左手搭了上去,穩住了自己正在顫抖中的右手。

「威爾,你去。」金發華服女子像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手舉起來,然後指著那個已經走到了門邊的西國皇帝凌南楓。

而凌南楓在听到這句話之後,好忙向前跑去,但是卻被一根鞭子絆住了腳,剛準備呼喊外面的守衛之時,冰涼的匕首在瞬間封住了他的咽喉。

凌南楓在臨死之前,艱難將頭轉了過來,看著那個銀衣少女平靜淡然的面容,嘴唇開合的說出了兩個字,但卻是唇語,而且只有鄯月一個人才能看懂。

「好了,你該放了我兒子了。」金發華服女子在看到

「你說,那個視你如命的黑衣男是怎麼踫你的啊。」金發少年將手放在沾著血絲的嘴角,姿態慵懶而又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鄯月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自己的手臂,不再抖動,滿目的血腥已經讓她沒有力氣再說多余的話了,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躺下來,然後眯著眼楮假寐一下。

「難道是這里?」金發少年的手指順著少女的腰部往上滑,在最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說,你這樣玩,有意思嗎?我告訴你,你不是金毛,金毛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鄯月垂下頭,嘴角上鮮紅欲滴的血像是隨時都可以掉落下來一般,那雙狹長而又銳利,隨時可以爆射凌厲的精光般的眸子此時正平靜的看著底下的人。

「可是,他已經躲起來了。」金發少年用另外一只手指著自己的內心,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會出來的。」那雙狹長的眸子里面還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沉寂得宛如一潭幽深古井,說話的語氣也是那般的淡然。

在瞬間,金發少年的瞳孔驟然變七、

大,然後整個人

十分痛苦的蜷縮在了地上,鄯月見狀,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向後退了幾步。

沙瑞娜•瑪依見著那個銀衣少女竟然敢這樣對待她的兒子,怒不可遏的走到了鄯月的身邊,啪的一聲脆響,少女的頭瞬間就被扇歪到了一邊,正當她準備扇第二下的時候,一只胖乎乎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大胖趕緊扭過頭,看著神態近乎一潭死水的鄯月,趕緊的用另外一只手狠狠的刮了刮眼角部分,以防止那某些東西的流下來。

將頭擺正回來的鄯月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嘴角那些殷紅的血絲,眸中含著令人驚悚的神色。

啪的一聲響,鄯月直接甩了一巴掌給眼前這個金發女子,但是在之後,鄯月手被一根鞭子給纏住了,不過鄯月立刻拿起匕首,惡狠狠的往著鞭子上面割去。

威爾迅速的將鞭子扭轉了一下,然後整個身形拉近。

「你要是動盟主一下,我就刮花這個女人的臉。」大胖立刻的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上面五個長長的指甲凌凌燦燦,在這個亮堂異常的大殿之內,閃著人的寒光。

于是剛準備用手上的匕首割掉鄯月右手的威爾在大胖的威脅之下,將手放了下來。

「將手上的匕首丟到地上去,快點!」大胖繼續惡狠狠的將自己左手往金發華服女子的臉頰處前進著。

「別放,剁了那只手,快點,威爾!」金發華服的女子竭斯底里的朝著威爾吼道。

威爾握住匕首的左手抖動了兩下。

「死婆娘!」大胖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然後將自己的手砍向了女子的頸間部。

金發華服的女子睜大著自己的眼,十分不甘心的向後倒去,大胖伸出一只腳,以避免金發華服女子的後腦勺直接著地,但是大胖的左手卻是沒有離開離遠過女子臉頰半寸,一直懸在女子的臉頰之上。

「听不懂人話啊!快點把你的鞭子和匕首統統的丟了!」大胖很是困難的扭過頭,對著威爾吼道。

于是威爾收回軟鞭,丟下匕首。

「謝謝你,大胖。」鄯月在得到自由之後,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仍是十分平靜的對著大胖道著謝。

「不用,盟主,你的事情也就是我大胖的事情。」大胖笑得臉上的兩堆肉也在瞬間堆積了起來,不好看,但是在鄯月心中卻是極好看極好看。

「鄯月,我身上好痛,還有,我媽媽怎麼躺在了胖子的身上。」雷奧多•瑪依模著左手捂住自己還在流血的右肩,脖子部分傳來的痛也讓他十分的難受,痛苦的半閉著眼楮,細細的回想了一下,口中的血腥味讓他大概知道了一點點,趕忙睜開眼楮,「鄯月,對不起,我……」

「沒事了,你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少女臉上蕩起十分明媚的笑容,眉眼彎彎,神色傾然,安詳雅靜。

少女的笑顏還是這般明媚讓人不忍閉眼,但是那翹彎嘴角上還在冒著鮮血的傷口卻是令人不忍再看。

「對不起,鄯月,對不起,我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金發少年垂著頭,拼命的朝著眼前的銀衣少女道著欠,他知道又是自己性格的陰暗面在作祟。

在他出生的時候,正值母親失寵,而他剛好的就成為了那個犧牲品,當時自己的母親根本就沒有能力護住他。

所以在那種大家庭之中,他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性格也是在那個時候養出了陰暗面,當時他偶爾的得到了一本關于記載著中大陸的傳記,雖然那本傳記還沒有他後來所得到各種精裝書籍里面所包含的知識多,但是自己卻是當做寶一樣的將那本破舊的傳記隨身攜帶在了身上,甚至還豪言壯語的說道,自己要娶中大陸的女子做伴侶。

直到他的母親當上了蟠瑤國的宰輔夫人之後,就一直在為他打通蟠瑤國和中大陸之間的通道,借用中大陸廣為流傳的一句名言,那就是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他在有生之年,而且還是在他這麼年輕的狀態之下來到了中大陸,踫見了一個叫做鄯月的女子。

但是現在的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不僅耗費了母親這麼心血,他還活生生的傷害了一個女子。

「這不是你的錯,相信我,我傷你,更重!」鄯月盡量用著平和的語氣說道,爭取不讓金發少年的情緒再次陷入激動的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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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我……」雷奧多•瑪依張著嘴,發出了幾個單音字,最終垂下頭,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般,將一直放于月復部的那幾張紙給拿了出來,然後放到了鄯月的手中,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後將母親從大胖的手中接了過來。

「威爾,幫我一個忙!」金發少年仰頭看著身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立刻會意,彎下腰,撿了屬于自己的匕首之後,方才走到了金發少年的身邊,然後蹲下去,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金發華服的女子,然後跟在金發少年的身後,連頭也不回的朝著前方走去,遠去。

在金發少年離開很久之後,鄯月方才將手上的紙張攤了開來,上面錯綜復雜的正是大炮的設計圖紙,有了這些圖紙,中大陸也能夠設計出來大炮了。

——

容盛元年五月十二日,女帝鄯月廣發通告,召告天下,北國和南國均納入容氏王朝的版圖,並定國號為——燃歸大國!

于次日又發通告,發出了五月份勢必滅掉中原僅剩的南國和東國。

于是就連一直留戀于美人鄉里面的東國皇帝鳳軒也開始緊張起了,趕緊派遣人使者到南國和契律國。

不過在東國的使者還沒有到達目的話,就永遠的消失了,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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