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在這里。男人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他人正在手術室做手術!已經派人過去說明了,他壓根不搭理!」
「也是,總不能半途放下生命垂危的患者跑出來。」顧綿思索,「總之,我們先盡力拖住她。」
「對,這也是請顧警官你來的目的,我們消防隊的都是大老爺們……」
「我知道,我去勸她。」
雖是這樣說,顧綿心里也忐忑。
醫院這幢樓的頂層是個十分寬闊的天台。
走上去就看見女子站在低矮的防護欄邊緣,滿臉淚痕,情緒很激動,站在在邊緣處顫顫巍巍,看得她心慌。
顧綿舉起揚聲器沖她高喊,「小姐,請不要激動,那里很危險!你要求見的那位男士我們已經派人去緊急聯系了,他正在手術,馬上就結束了……」
「搪塞傻子呢你們?」女子發瘋似的叫喊,「五分鐘前你們就是這麼說的!」
顧綿強裝鎮定,「生命可貴,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你懂什麼!」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曾經他對我笑得那麼溫柔,我要什麼他給什麼,名牌包包,別墅,豪華跑車,只要我想要!現在他卻見都不肯見我,我看著別的女人在他身邊一個個的換,他有沒有一刻想起過我?男人能絕情到哪個地步我算是深刻體會了!我不管,我只要他!沒有他,我就死!」
「你這是何必呢?每段感情都有始終……」
顧綿完全在抓瞎,她沒有情感經歷,唯一的一段小小的單戀在那個名叫凌楓的男人一聲不響出國時,折腰。
正努力勸說,身後突然一陣騷動。
顧綿回頭看過去。
紛亂的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入眼便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男人走過來,過于頎長挺拔的身形將身上的白大褂截在了膝蓋上方,他步伐沉穩,急而不亂。
正是午後,陽光晴好的天氣,大片光束在他身後道道傾斜,千尺萬尺,盡數落在男人深刻的五官上,光影照射出他冷硬的下頜,線條極好。
顧綿卻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被陽光刺痛了雙目還是被男人那張熟悉的臉驚了心。
是他!
那個與她混亂一夜,在朦朧的清晨里,似笑非笑戲謔她太難滿足的男人……
世界是有多小!
顧綿心慌意亂,下意識地趕緊轉身拿揚聲器擋住臉!
身側有腳步聲逼近,淡淡消毒水的氣息,陣陣拂過她的鼻息。
顧綿呼吸一緊。
還沒來得及反應,手里的揚聲器就被一只干淨修長的手奪走。
「借用一下。」低沉磁性的聲音。
她抬頭,猝不及防迎上他的目光,他只看了她一眼就移開,表情並無任何異樣。
不記得她了?
這樣猜測著,既松了口氣又有些淡淡的悵然。
天台邊緣的女子停止了哭聲,痴痴地看著男人,「深行!你終于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白冬冬,這樣做沒意思,我們已經分手。」
男人的聲音,冷漠得像包了一層冰。
說分手是好听的,這場關系的實質不過就是睡了幾覺,他解決生理需要,女人得到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