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眸子輕挑了下,齊王轉首望向了北堂泠的側臉,眼眸之中流光溢彩,水般蕩漾,他薄唇輕啟道︰「不管她是誰,她,便是她,誰也改不得!此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屬下知道了!」
夜鷹微微頜首,他怎麼不知道自家主子心底的想法,主子只需要一個眼神,僅僅一個眼神,他便明白該怎麼做了。Σ@
……
北堂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她揉著沉重的太陽穴,一手撐著床/沿,緩緩起身,穿起鞋子,便朝閨房外間的側廳走。
口中,干澀難忍,微微帶著咸味,還有一點乖乖的腥味。
「雙喜,雙喜!」北堂泠朝屋外喊了一聲,不一會的功夫,便進來一個面生的丫頭。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丫頭欣喜不已,上前,忙扶住北堂泠,「您的身子還有些虛弱,還是在床/上躺一會。有什麼事,奴婢來做就成!」
北堂泠皺了皺眉,淡淡看向她,「你是誰?」
「奴婢叫秋水,是新調過來的丫頭,以後專伺候姑娘!」秋水笑吟吟道,一點都不怕生的模樣。
「雙喜呢?我有她就行了!」北堂泠不喜歡身邊多了個陌生的人,更何況,雙喜知道她的喜好。
秋水微微一滯,眼神中飄過一絲異樣,但卻很快被她一笑掩飾住,「雙喜家中有事,昨個就回鄉下了,以後,都怕不能再伺候姑娘了!」
北堂泠垂下眼眸,伸手去倒壺里的水,自然是沒有瞧見秋水眼中的異樣。
「姑娘,奴婢來。」秋水輕輕執過茶壺,恭恭敬敬倒了一杯水,縴細的手指在水杯的底座模了模溫度,見溫度合適,這才雙手遞上,「姑娘,請用。」
她細心的動作,落在北堂泠的眼中,眸子有絲贊賞,「既然是府中的安排,你且留下來吧!」
「多謝姑娘!」秋水在舒了一口氣,抿著唇,笑眯眯的。
不知為何,這一次醒來,北堂泠總覺得身體里乖乖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渾身虛月兌的厲害,好似爬了數千層台階,搬運了許多重物,那種感覺,讓她抽光了身體里的氣力。
興許是時溟燮昨夜把她的血吸得太多吧!
若不然,怎麼會虛弱的這麼厲害!
一想到昨夜,北堂泠的眼眸迸射出怒意,握住茶杯的手,緊了又緊。
「臭男人,下次見到你,非要咬你幾口,吸光你的血!才能了解我心頭之恨!」她在心里咒罵道!
下嘴還真狠,居然吸了她那麼多血!
一邊想著,北堂泠附上脖子處,去模索那個牙齒印記。
「誒?」怎麼沒有了?
北堂泠詫異了,放下茶杯,站起就朝梳妝台那邊走。
到了銅鏡前,她側著抬起下巴,朝鏡子里看去。
「怎麼沒有了?」若不是昨夜的事情,歷歷在目,北堂泠真得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夢了。
時溟燮那麼用力,那麼吸允,明明這里會有個牙印的,就像最初的那樣。
為什麼,這里光滑白皙,一點傷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