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妻成癮,嬌妻太難 063 極品男,挑拔離間

作者 ︰ 金裳鳳蝶

()背對著夏母的夏琛咽了咽口水,心里不停的叫著糟了,這任雪琴肯定是發現了昨晚的飯菜有問題,今天回來故意這麼說的。

可是既然發現飯菜有問題,為什麼不直接讓人把他抓起來?而是回來說一長串陰陽怪氣的話呢?

難道任雪琴根本就沒有發現那飯菜的問題,或是真的當成家里有神廚?認為那飯菜吃了就能睡覺?

管他的呢!既然任雪琴不說他也假裝不知道,緊張個什麼?

可他不管怎麼安慰著自己,還是感覺到背後一陣陰側側的風吹來。

夏母和夏芸羲互看了一眼,說實話直到現在她們兩都不相信管家有問題,因為夏琛是夏偉東的伴讀,從小算是跟著夏偉東一起長大的,一直以為夏琛對夏家的忠心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著實令母女兩驚訝不已。

飯菜做好,夏琛開始忐忑不安了,尤其是在對上夏芸羲那雙宛如鷹的眼楮,更是讓夏琛內心害怕不已。

「管家,你怎麼啦?腿抖成那個樣子?」

夏芸羲聲音有些清冷,透徹清亮的眼楮含著笑,只是那笑未達眼底。

「我……」夏琛連著‘我’了幾下,卻沒有我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而腿顫抖得更厲害了。

夏母見情形故意把筷子重重一放,筷子和桌子相踫發出刺耳的響聲,夏琛心里本就害怕擔心,加上夏母這樣一摔筷子,整個人給崩潰了,「咚」的一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道︰

「夫人,小姐饒命啊!昨天晚上我也是被人被逼無奈才做出在飯菜里下了點藥,」說到這里,管家立即抬起頭雙手不停的揮著,急急道︰「但是,夫人,小姐放心,不是什麼毒藥,只是讓夫人睡上兩個小時。」

「管家,你為什麼要給我媽媽下藥?受誰的指使?」夏芸羲凌厲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就像黑夜中的鷹一樣盯著獵物隨時準備將他撕碎。

「我……」管家又是連著我了半天,最後干脆用手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耳光子,「啪啪」的聲音在飯廳里響個不停。

「我不是人,對不起老爺,夫人,小姐,嗚嗚。」

夏母深深嘆了一口氣,憋過眼不想再看他。

「好了,不要再演苦情戲了,」水眸的余光掃到母親難過的表情,厲聲喝道。

管家听到夏芸羲的聲音,小心抬起頭來看了看,咬著牙泣不成聲的交待著︰「夫人,小姐,我是被人逼的,夏治因為賭博借了不少的高利貸,他們威脅我三天不湊夠八千萬塊錢,就把我兒子丟到海里喂魚,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夫人,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已,就在昨天那些高利貸的人又找上我,說,我只要在夫人飯菜里下點讓夫人安睡的藥就可以給我緩上一個月時間湊錢。」

「後來呢?」夏芸羲繼續追問。

「後來?」管家陡然抬起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看著夏芸羲︰「後來,我看夫人把飯菜吃了就走了。」

「你有沒有看見有人走進病房?」夏芸羲眼楮一眯,精致的臉頰冷風凜凜,猶如臘月的寒風狠狠刮過臉頰。

「沒有,由于我害怕夫人發現,所以就趕緊走了,」管家被夏芸羲的表情嚇得一個哆嗦,一五一十的交待著。

「夏琛,如果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決對會讓你們父子生不如死,」夏芸羲咬牙切齒,鄙夷的看著管家膽小如鼠樣,從前的時候咱沒有發現他遇到困難就嚇成這個樣子,簡直是丟了夏家的臉。

夏母失望的看著管家︰「唉!夏琛啊!夏琛,夏家對你不薄吧!你從小無父無母都不知道自己姓啥,是夏家好心收留你留在偉東身邊做個伴讀,又給你姓氏,你就是這麼報恩的,要是偉東有什麼不測,我看你死後怎麼去面對夏家的烈祖烈宗。」

「夫人,小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夏琛一听夏家的烈祖烈宗,羞愧不已,可他也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呢?

「你還有以後,」夏母勃然大怒,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面,銳利的眼神宛如八月的太陽毒辣的光芒射在夏琛身上。

夏琛一听,完了,完了,夏家管家的工作已經到頭了,他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可他還是不怕死的一爭,爬過去哀求著︰「夫人,我錯了,你把我送到警局就是讓我一輩子不出來我也無話可說,但是請夫人看到我對夏家這麼多年來苦勞,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救救夏治。」

「你現在知道求我了,你為什麼不早說啊?」夏母怒道。

「不救,」夏芸羲冷颼颼的眼神射過來︰「夏琛,你模著良心問問,我爸爸和媽媽在你身上賠的錢還少嗎?你老婆那次欠下的賭債不是我父母幫你還的,那次夏治闖貨不是我爸爸和媽媽給你們父子擦,就是這樣,夏家都沒有扣你管家工資照樣發,你仔細算一算,你老婆和兒子用了多少錢,不說多的,兩億應該有吧!每次欠下的不是幾百萬就是上千萬,你老婆好賭成性被人砍死在大街,你還不知悔改,放任著你兒子繼續賭,你真當夏家是你們父子搖錢樹啊?」

「所以,這次我們不再會給你兒子擦。」

夏琛一听,著急了,夏家不救他兒子,還有誰能拿得出幾千萬呀!

爬到夏母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夫人,夏琛求你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救救夏治吧!」

「夏琛,我今天總算是看明白了,你每次最後一次,最次一次,可你兒子一點都不知悔改,救出來又跑進去賭,就算是夏家家再大,也會被他賭光的,」夏母搖了搖頭。

「夫人,求你就看在我這麼多年為夏家任勞任怨的份上,最後一次救救夏治吧!」管家一看最後的希望都沒了,頓時著急上火。

「你們進來吧!把他帶走。」夏芸羲站了起來,對著偏廳里的人喊道。

管家一听,立馬轉過身,看到四名警察朝他走來,頓時雙肩一垮癱坐在地上。

管家剛帶上警車,夏治就從外面大搖大擺的回來,一身的名牌衣服,打扮得有些流里流氣,看到父親被警車帶走,像一陣風一樣沖進屋來。

看到夏母和夏芸羲連稱呼都忘記喊了,便質問道︰「我爸爸為什麼被警察帶走?」

站在一邊的戚媽老早就看不慣夏治,不務正業,成天就知道賭,除了賭就沒有做過一件正事,見夫人和小姐沒有啃聲,便道︰「你爸爸給夫人下毒,不被警察帶走難道還留他喝茶啊?」

「什麼?」夏治聞言,雙眼睜得大大的看向夏夫人和夏芸羲,厲聲道︰「我爸是夏家的管家,你們為什麼讓警察帶走?」

夏母和夏芸羲聞言互看了一眼,奇怪的眼神看向夏治︰「你爸給我下毒為什麼不讓警察帶走?」

「他是夏家的管家啊!」夏治眼楮都沒有眨一下理直氣壯的說著。

「夏治,你這是什麼思維,你爸就是這麼教你的?夏家的管家就可以對夏家的人下毒嗎?」夏母一臉心疼的看著夏治,說實在的,看到夏治不成材的樣子,她也好失望,甚至是心疼,夏治算是她看著長大,行為上也把夏治當成了半個兒子,所以,才屢次和夏偉東在他闖貨後給他擦。

「那也不能讓警察帶走啊?你趕緊把我爸爸救出來,我爸爸這麼多年來為了夏家風里來雨里去,從來沒有一句怨言,就出了這麼點小事,你們就小題大做,忘恩負義把我爸爸送進警察局,你們還是人嗎?」夏治氣憤填鷹,越說越氣,越覺得夏家對不起他們父子。

「忘恩負義,」夏母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手一抬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挨打的夏治模著臉,眼楮睜得大大的,怒火狂燒瞪著夏母。

夏芸羲見狀趕緊過去把母親護在身後,犀利的眼神看著夏治︰「夏治,你捫心自問,夏家真的是忘恩負義嗎?你們一家把我爸爸媽媽當成搖錢樹,每次欠錢都是我爸爸媽媽幫你們還的,又送你去讀大學,又給你父親工作,你說我爸爸媽媽做到這個份上,那一點忘恩負義?」

「不就是下個毒嗎?毒死了嗎?不是生龍活虎的站在這里打人,有必要送到警察局里去嗎?隨便對我爸爸懲罰一下以示警告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送到警察局里去?」夏治覺得自己沒有錯,錯的人是夏家,是他們對不起他們父子,爸爸為了夏家像一只狗一樣的工作,可一句埋怨都沒有,反而夏家的人忘恩負義讓人把父親抓了起來,沒了父親這讓他以後怎麼生活,那還有錢去賭,他要是一天不賭全身發癢,難受得要命,吃不下飯。

夏母一听恨鐵不成鋼,想要伸手再打他,卻被夏治搶先道︰「老不死的,你再敢打我,今天我就打死你,都是你個老不死的,如果讓我像父親一樣從小跟著小姐伴讀,我今天也不會成為這個樣子,如果你們把她嫁給我,我也不會成為這個樣子,我今天成為這樣,沒工作沒錢花都是你們兩個老不死害的。」

夏治說得理直氣壯,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表達有什麼錯誤,他多年的怨氣終于在今天發泄出來,讓老太太看看她有多對不起他,他夏治今天這個樣子,老太太要負上全部的責任。

戚媽看著眼前的極品男,很是無語,是非常的無語。

听到他左一句罵父母老不死的,右一句老不死的,透徹的大眼里燃燃著熊熊怒火瞪著夏治,小手握成拳頭咯咯作響。

「你瞪著我也沒用,我又沒有說錯,如果他們把你嫁給我,我也不會被人追債到處躲藏,你們也不會拿錢來給我擦,你那麼能干,嫁給我就可以大把大把的錢供我揮霍,我想怎麼賭就怎麼賭,難道不是嗎?」

夏治說完又看向夏母繼續道︰「如果你們讓我成為夏芸羲的伴讀,我今天也不會這麼不成材,沒听說過耳濡目染嗎?我就算是再笨跟在夏芸羲身邊伴讀多少也學會點,至少長大也不會成為游手好閑無業游民的強吧!要是結了婚,她主外,我主內,把夏家發揚光大,我那還有時間去賭,所以,我今天這個樣子,你要為我埋單。」

「埋單,是吧?」夏芸羲寒冷的眸光瞪著他,咬牙切齒,隨即轉身對著下人吼道︰「把他給我扔出去,以後要是再敢出現在夏家打斷他的腿。」

「你,夏芸羲,好啊!你,」夏治眥牙裂嘴︰「你不嫁給我,不來拯救我就算了,你還要把我趕出夏家。」

「夏治,你還要不要臉?」戚媽看不過去了,走過去直接扯著他的臉皮子問道。

「好歹,你也是一個男人,這麼無恥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羞不羞啊!」

戚媽一說完,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佣人上前抬起夏治給扔了出去,而戚媽速度快得炸舌,幾下把他的衣物用一根垃圾袋子裝好扔了出去。

「你們,你們,」夏治氣死了,顫抖的手指著他們,接著又朝里面大喊︰「夏芸羲,你這樣對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隔著鐵門的戚媽,看著夏治諷刺的笑著︰「後悔,把你留在這里才後悔呢!你當小姐是聖母瑪麗亞啊!拯救你找耶穌去吧!」

夏治被趕走後,夏母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她生的,否則今天非打死他不可,怎麼這麼極品啊!不找自身的原因老是說別人的錯。

「媽媽,喝口水吧!」

夏芸羲端來一杯水遞給夏母。

接過水,夏母擔心的看著女兒︰「芸羲,那瘋孩子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清楚了他就是一個地痞流氓,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的男人。」

「媽媽,你放心吧!他影響不到我的。」夏芸羲並沒有把夏治的話放在心上,從小她給夏治就不親,也不愛和他一起玩,不過今天看到這個樣子,夏芸羲慶幸自己有先見知明沒有和這種極品男走得太近。

「唉!活了大半輩子,一半身子都進黃土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極品的男人。」夏母嘆氣搖頭著。

「媽,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下,我去公司了,爸爸那里你不用擔心,有夜辰逸在不會有事的。」夏芸羲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好,你去公司吧!不用擔心我。」夏母拍了拍女兒的手慈祥的說著。

……

來到公司,路過秘書室時看都沒有看,直接道︰「給我倒一杯水。」

「好的。」

听到熟悉的聲音,夏芸羲嘎然而止,轉過身看著眼前的人,唇角勾著淺淺的笑︰「盈盈。」

「嗯,夏總,任盈盈正式來報到,」任盈盈調皮的走上前,在夏芸羲面前行了一個軍禮,並向她眨著水靈靈的眼楮。

看到這樣的任盈盈,夏芸羲很是高興,她以為上次硬是把盈盈趕回去,肯定會記恨她這個表姐一輩子,她還在想抽個時間專程去一趟京城看望盈盈呢!

盈盈看到表姐打量的眸光,忙臭皮的轉了兩圈笑道︰「表姐,怎麼樣?像那麼一回事吧!」

今天的任盈盈月兌去了以往俏皮的打扮,也學著夏芸羲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細細的高跟鞋。

夏芸羲偏著頭看了看,笑了笑︰「你不笑的話,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你到我辦公室來吧!」

「是,夏總。」盈盈笑盈盈的喊道。

坐在老板椅上,夏芸羲隨眼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報表,便拿起來翻閱。

而盈盈端著一杯水小心的走進來,輕輕的放在她旁邊。

「盈盈,你真的打算在夏氏上班?」夏芸羲抬起頭看著她認真的問道。

「嗯,」任盈盈連連點頭。

「不怕吃苦,別到時候給我喊累喲!丑話先說在前頭,我不會因為你是我表妹,我就對你開綠燈的。」夏芸羲不是有些擔心,畢竟盈盈是九零後,在家里一直被舅舅舅媽當寶一樣疼著,擔心她只是一時興起做兩天就給跑了。

「表姐,你放心吧!我既然已經決定要像表姐一樣做出一番事業,就已經做好吃苦的準備了,而且來之前姑媽也在電話里給我講過,所以,表姐,你放心吧!我已經做好準備被女王蹂躪了。」任盈盈說到最後調皮的眨了眨眼。

「什麼女王,」夏芸羲撲哧一聲笑。

「你呀!表姐,你不知道我爸和媽咪老是在我面前夸你如何如何能干,就連爺爺對你都是贊不絕口呢!」任盈盈有些吃醋的說著。

「所以,你就把我當成偶像,自己也要做皇後,」夏芸羲白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拉了一會兒家常,便切入正題。

「盈盈,你來想學東西讓自己成長,表姐很高興,但是你真要像我一樣,你就得從夏氏的基層做起。」

聞言,任盈盈一臉嚴肅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味道說著︰「表姐放心,你會看到我發光的,而且來之前我也考慮好了,就算是表姐不說,我也會主動去基層做起。」

「哦,」夏芸羲聞言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只見任盈盈面不改色,眼楮眨都不眨一下,似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看到她這樣,夏芸羲倒是很好奇,什麼事情可以讓以前那個調皮搗蛋的表妹變得如此?

一副做好月兌胎換骨,浴火重生。

「盈盈,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什麼為什麼不為什麼的,」任盈盈閃了一眸靈動的眸子有意回避著。

「我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長大了,不能再家當一顆柱蟲,想學點本事,就像表姐一樣能干,讓爸爸媽媽爺爺臉上有光。」我不想再听到有人說我如果沒有了任家,我會餓死在街頭,這句話盈盈埋在肚子里沒有說出口。

听到表妹一番剖析,夏芸羲心里更加確定任盈盈定是受了什麼刺激,而且這刺激還不小,表面上看著她像是咱自己的醋想要贏得長輩了眼光,實則她是在爭一口硬氣。

「你這麼說,我就不擔心了,等會兒,讓思雨帶你去營銷部門,從一個銷售員做起。」

「嗯,」任盈盈捏著小拳頭點了點頭。

……

快到下班時,夏芸羲今天提前走了,讓司機直接送她去了市政府。

正在開會的蘇文昊討論著新農村的建設規化,听到秘書說老婆來了,露出詫異的目光,看了一眼時間再過幾分鐘就到了下班,便對著大家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吧!」

說完自己領先走出了會議室,迫不急待的朝辦公室走去。

一走進辦公室,看到夏芸羲坐在沙發上,翻閱著雜志,便關上門笑眯眯道︰「老婆。」

「開完全了?」夏芸羲抬起頭看了看他。

「嗯,老婆,你怎麼來了?是想我了嗎?」老婆第一次來他辦公的地方,讓蘇文昊受寵若驚,心里情不自禁的開始著各種yy。

「不是,」夏芸羲一本正經的回答著,蘇文昊看見老婆干脆利落,沒有帶任何雜志說出不是想他而來,頓時心里傷心透了,接著又听道︰「盈盈來a市了。」

「好啊!岳母現在一個人,盈盈來剛好有一個人陪她說說話。」蘇文昊笑眯眯的說。

夏芸羲看著他說︰「她不是來a市玩的,而是來夏氏上班的。」

听到老婆的話,蘇文昊並沒有決得那里不對勁,笑著點頭︰「好啊!這樣盈盈還可以幫到你,你也不用那麼辛苦。」

「唉!」蘇文昊的語氣怎麼和母親一樣呢?難道盈盈真的只是單純來學東西幫自己?

「你真這麼覺得?你知不知道她既然願意從基層做起,還說如果不讓她從基層做起,她都會提出。」

「我並沒有決得盈盈有什麼錯啊!她想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從基層做起有道理啊!我倒是很贊賞她的決定,像盈盈這樣有家世的九零後那個不是靠著父母生活,還有幾個願意出來吃苦工作的。」蘇文昊擰了擰眉說著。

「一個從小被長輩寵著的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突然有一天天下紅雨要出來工作,你不覺得奇怪?」夏芸羲越想越擔心盈盈是受了什麼刺激。

蘇文昊看著她認真的說著︰「老婆,你太敏感了,要說家世,你和盈盈相比都是旗鼓相當,甚至可以說你比她更好,可是你還不是一樣擺月兌了大小姐的架子從基層做起,現在把夏氏打理得井井有條。」

「我和她不一樣,我是家族使命,可她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完全沒有什麼重擔。」夏芸羲蹙了蹙眉。

「老婆,別想了,盈盈想鍛煉自己,我們應該為她高興才是,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別回去吃了,把盈盈叫出來為她慶祝慶祝。」蘇文昊笑著道。

「算了吧!還是等她浴火重生後再慶祝吧!我擔心她只是一時興起吃不了那份苦。」夏芸羲搖了搖頭。

「對了,沐清歌最近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沒有呀?怎麼啦?」蘇文昊不明的問道。

「沒什麼,今天我們叫他出來聚聚唄!吃吃飯,上次他也幫了咱們不少的忙,我們是不是該請他吃個飯感謝一下。」夏芸羲說著。

「老婆,你不用那麼客氣,清歌和辰逸兩人就是我的鐵哥們,這兩個人你就是當牛當馬來用,他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的。」蘇文昊搖了搖頭。

「當牛當馬,那可不可以讓牛郎用用啊?」夏芸羲眨了眨水眸看著他。

蘇文昊一愣,才發現被老婆調戲了,立即義正嚴詞表明態度︰「不行,你有我這個牛郎就行了。」

「我餓了,咱們回家吧!」夏芸羲模了模扁扁的肚子說著。

「好,你等我一下,」蘇文昊忙過去收拾了一下,又抬起頭看著她道︰「老婆,要不今天我們去吃那家澳菜,你不是對他們家的家念念不忘嗎?」

聞言,夏芸羲搖了搖頭︰「算了,我們要是在外面吃,媽媽一個人在家不好。」

看到老婆這樣委曲求全,蘇文昊心里很是感動,走過去摟著老婆懷孕後還不是很明顯的腰,寵溺的說著︰「老婆,謝謝你。」

「謝我什麼呀!我是看在她是你媽,我才會忍著她讓著她的。」夏芸羲淡淡道。

……。

夏芸羲和蘇文昊六點半回到蘇家,管家卻告訴他們李雲依去燒香拜佛,說要留在寺廟里吃兩天齋飯為大家祈福。

夏芸羲聞言什麼也沒說坐在沙發上等待著開玩飯。

蘇文昊只覺得母親一天太閑了,沒事找事做,還搞了吃齋念佛,希望菩薩能點化母親,不要一天無理取鬧來折騰他老婆了。

……。

清雲寺座落在a市的郊外,是一座相當大的寺廟,听說那里的菩薩還挺靈的,香火也比較旺,自也有信途在參拜完後留在寺里吃幾天齋飯。

可今天李雲依去實則並不是為全家祈福,而是去找了寺里看相極準的慧恩師傅。

慧恩看著李雲依抽的簽,又看了看李雲依道︰「李施主,你這簽不好啊!」

李雲依一听明明是個上上簽,確被師傅說成不好,心里頓時也緊張起來︰「慧恩大師,何以見得啊?這明明是一支上上簽啊?」

「簽是不錯,可就是這簽上顯示,解說過來意思就是李施主將來孤獨終老。」慧恩大師說著。

「不可能,我明明有兒子媳婦,而且媳婦都已經懷了我大孫子,怎麼可能會孤獨終老呢?慧恩大師你是不是看錯了呀?」李雲依當即反駁著,可又礙于對方是大師,她也不好和人家叫板發火。

「原因就在這里,你的兒子和媳婦都要離你遠去,直到你終寢那一刻,他們都沒在你的身邊。」慧恩說著。

李雲依一听急了忙問道︰「慧恩大師,你能不能再說得仔細一點啊!我兒子和兒媳對我是很孝順的,他們決對不會做出這等天打雷劈的事。」

「李施主,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我只能給你說到這里了。」慧恩大師道。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李雲依一路喃喃自語著,突然眼楮一亮,難道慧恩大師這是在告訴自己,兒子和夏芸羲之間的孽緣,才會陰差陽錯的娶了她種下這個果。

對,對,應該是這樣的,那麼我只要回去想辦法把夏芸羲趕走,讓她和兒子離婚,將來兒子再娶,她也不會到死落得一個無人送終。

唉呀!果然是夏芸羲這個惡果害了自己的兒子,幸好,幸好今天她來拜拜,幸好菩薩給她指點迷津,不然,將來她真得落個孤獨終老沒人送終呢!

可是夏芸羲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她得想個萬全之策一次性成功,把兒子拯救出來。

于是,李雲依便有在寺里吃幾天齋飯之說,實際上是苦思冥想著怎麼趕走夏芸羲。

……。

閆妮從在夏芸羲那里受到氣,連著回來幾天閆家低氣嚴,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下一把火燒到自己。

董小言就像消失了般,不管她怎麼找就是找不到,更加證實了她內心的想法,董小言拿到夏氏的股份後獨吞了。

「該死的賤人。」

閆妮端起杯子準備喝一口茶,卻太生氣了,把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正在生氣的閆妮又听到說夏偉東轉院了,不知道去了那里,市里的幾家醫院都問了,根本就沒有夏偉東入住過。

「管家,你去讓人查查出境記錄。」

閆妮想了想,有可能是夏芸羲認為國內技術不好,送到國外去醫治了。

「夫人,已經查過了,沒有出境記錄。」管家恭敬道。

「沒有,」閆妮皺著眉︰「那會去那里?」

「夫人,會不會是醒了被夏芸羲給藏起來了?」管家說著。

閆妮不語,看著管家抬了抬下愕,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夫人,你想,突然間老爺把財產和繼承權都給了大小姐,夏芸羲母子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管家說著。

「可是我明明在律師那里看到夏芸羲的轉讓書啊?」閆妮眨著疑惑的大眼看著管家。

管家也不解,突然眼楮一亮興奮的說著︰「夫人,我看從頭到尾這件事情未必是真的,這說不定是夏芸羲的陰謀,目地就是為了我們轉移注意力,她擔心我們對老爺下手,你看現在背著我們把老爺轉移到安全地方,她就可以想辦法對付我們了。」

「你的意思是夏芸羲讓律師造假,那些財產分配繼承書都是假的了?」閆妮一想指尖發涼,沒有想到她既然截在一個小輩上。

更是後悔以前把夏芸羲看得太簡單了,她怎麼忘記夏芸羲的母親任雪琴呢!有其母必有其女。

「有可能,他們把大小姐關起來,然後給我們一種錯覺認為大小姐拿到夏氏股份後獨吞,讓夫人和大小姐互摳,這樣夏芸羲從中獲利。」管家說著。

「好一個夏芸羲,我還真是被她陰得團團轉,」閆妮把事情聯系起來前後想了想,覺得管家說得對,她都是因為處于太急于進取才中了夏芸羲的圈套,被她玩得團團轉。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管家問道。

閆妮陰笑了一下,對著管家道︰「玉素,當年李家七十多口命案是你父親結的案吧?」

玉素一愣,眼楮閃爍了一下,遲疑了一下︰「是。」

「還能不能找到當年的文案?」閆妮問道。

玉素偏著頭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這個很難,基本上可說沒有希望找到,事情經過這麼多年了,那些文件早已被銷毀的銷毀。」

玉素看了看閆妮,小心問道︰「夫人,你問這個做什麼?我記得當年李家命案可是以土匪搶劫結案的。」

「這個你就不管了,你只要負責給我找出當年的文案。」閆妮也沒有打算多說,便收住了話口給玉素留下了懸疑。

玉素在心里猜想閆妮肯定是想拿到當年的文件造假一番,來和夏偉東作交易。

……。

清雲寺,閆妮今天褪去一身濃妝艷抹,打扮得很樸素虔誠的跪在菩薩面前,小聲的念著。

「菩薩保佑偉東早點醒來,當年李家七十多口命案並非他的錯,都是李家小姐不守婦道背著偉東和別的男人私通,偉東氣不過才殺了李家上下七十多口人命,菩薩看在偉東這麼多年來偉東真心改過的份上,又做了那麼多的善事,請饒恕偉東吧!讓他早點醒來。」

跪在閆妮左邊上香的李雲依剛拜完,準備把香插進香爐,卻听到身邊的婦女瘋瘋顛顛的話。

深深凝了一眼,李雲依也跪著假裝祈禱听著閆妮說著,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听得有些糊涂,她嘴里說的偉東是夏偉東嗎?李家七十多口命案不就是自己的娘家嗎?

當她听完閆妮的話後,氣得頓時不顧在菩薩面前一把拉住閆妮大聲質問︰「你是誰?你說的偉東是不是夏偉東?」

什麼李家小姐不守婦道,背著未婚夫偷男人,全都是他媽的屁話。

手突然被人握住嚇得閆妮一顫,大叫了一聲︰「啊!」看見李雲依就像是見鬼一樣,嚇得手中的香都掉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閆妮慌張不已,用力的掙扎著,沒兩下閆妮掙月兌李雲依的擒制慌慌張張的跑出寺廟。

「喂,你別跑,」李雲依連著追了出去,無奈她老了根本就沒有閆妮那般快,而且養尊處憂慣了,跑幾步就喘息不已,眼睜睜的看著閆妮跑離她的視線。

鑽進車子里,閆妮得意的看著跑來的李雲依,漾著陰側側的笑容。

看到閆妮的樣子,李雲依皺起眉頭,陷入了回憶。

其實,她並不想回憶那段痛苦的夜晚,那晚月亮高掛,她半夜起來上廁所卻看到家中闖進了好多土匪,他們搶走了家里所有的東西,而且見人就殺,殘忍的殺了七十多口人命。

當時,她看到這般情景嚇得都忘記尖叫,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還是一個土匪看到她,見她嚇傻了,于心不忍便把她藏在糞坑里,她才逃過一劫。

可是剛剛那人為什麼說是偉東害了李家七十多口人命?

難道真是夏偉東找的土匪?可是他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李雲依苦思冥想著。

倏地,腦光靈的一閃,想起父親對哥哥說的話︰「清輝,這是咱李家涼茶秘方,你用心經營把咱們的李家涼茶發揚光大。」

難道夏偉東為了李家涼茶秘方而去?

故意找土匪演那麼一出,讓大家都認為李家是遭土匪滅的門。

想到這里,李雲依手指尖發涼,眼楮突瞪著迸射出濃濃的仇恨,她記得和夏偉東重逢時,夏偉東確確實實做過涼茶生意,可是後來又改做了房地產、服裝、還投資了電影公司。

想到這里,李雲依直奔市區,連家都沒有回而是直接去醫院,在醫院里撲了個空,本想去夏家在路上又冷靜了下來,她這樣無憑無據去夏家質問夏偉東,人家肯定不承認。

她得找到在寺里踫到的那個人和夏偉東當面對質。

想到自己一家人被夏偉東所害,她的兒子還娶了夏偉東的女兒,真是冤孽啊!冤孽啊!李雲依捶胸嘆氣道,難怪她看夏芸羲不滿,原來她是仇人的女兒。

父親害得她李家上下七十多口命,女兒又跑來搶她兒子,真是造孽啊!她李雲依的命咱這麼苦呢!

晚上,夏芸羲和蘇文昊回到家里,便看到李雲依坐在客廳里,夏芸羲淡淡的叫了聲︰「媽。」

李雲依仇恨的眼神憋了她一眼︰「哼,」不屑的轉過頭。

蘇文昊見母要的態度簡直是不可理喻,越演越上癮了,本來以為她去了一趟清雲寺心靜一下,回來便好了,卻沒有想到變本加厲了。

「媽媽,芸羲有什麼不滿,你當面說出來。」

「說什麼說,你老婆本事那麼大,我那敢說啊!在這個家我看我還是夾著尾巴生活,生了個兒子等于沒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處處來氣我,我看我干脆出家算了。」李雲依听到兒子的話頓時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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