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茜 引為知己

作者 ︰ 君落舞

姚茜笑的很妖嬈,眼前的這位公子實在是稚女敕無比,雖容貌出眾些,氣質高雅一些,偏如此裝憂郁裝深沉,實在是讓她有種笑場的沖動。「這位兄台,我看你也不是那等不孝之人,請問你這是在惋惜憑吊你的愛情呢,還是真的想要自殺?」姚茜掛著痞痞的表情很是狗腿的上前搭話。

那小公子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眉目如畫,雪膚朱唇。一雙眸子烏黑發亮,不帶半點陰晦。雖然笑容不正經,但配在她臉上卻更顯的可愛。如同紅樓里面的賈寶玉吃胭脂那叫風流,一個爹生出來的賈環三爺就叫猥瑣。可謂相由心生。

小公子對姚茜有些興趣,可見這長相好的還是比較吃香的。「憑吊如何?想要自殺又如何?」姚茜風騷無限的刷弄著手中折扇裝B道︰「兄台可是孤陋寡聞了,豈不聞這世上還有一種死法可以全了忠孝之道?如果兄台是在惋惜憑吊愛情的話,小弟只有一句話。」

「什麼話?」小公子下意識的回了一步,令旁邊的觀眾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姚茜搖頭晃腦道︰「近親結合,斷子絕孫也!」

「噗——!」口水滿天飛,這是圍觀的眾人。你媽,有你這樣詛咒人家的嗎?有你這樣勸人的嗎?小公子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栽到湖里去。強忍著眉角抽搐的**咬牙道︰「但不知公子所言是哪一種方法,可以令在下掛上孤陋寡聞四個字?」

姚茜一派學究模樣,悠悠道︰「用一生去自殺。這是一個很高明的死法,很哲學,很有藝術性,很……」BALABALA……我很想吐血!這是圍觀廣大群眾一致心聲。

對面公子有如醍醐灌頂般幡然醒悟,贊道︰「果然夠哲學!」這就是讀書人與咱地里刨食最大的不同啊,俺們咋就品不出來哲學,藝術性呢?話說哲學藝術性是個神馬玩意兒?

貴賓樓里貴賓宴,杭州城內一絕。當然貫徹我請客你掏錢這一方針策略的姚茜是吃的最開心了,這位方才還在憑吊自己青澀初戀茫然與世界觀的公子哥也是一臉的喜色。話說太聰明了也是一種罪過,找不到腦電波一路的人吶。

十分了解他心思的姚茜對此只是想到了曾經看過的神探夏洛克,一部翻拍的電視劇。里面那個經典鷹鉤鼻帥氣的男人那句︰「哦,看看你們這些小腦瓜里都塞了些什麼?垃圾嗎?」……通俗一點兒的就是騷包,如同華麗麗開屏的雄孔雀艷壓群鳥,但從來不會有人去看它的……

姚茜趕緊把自己坐著筋斗雲一根都翻到如來佛祖那里的思想扯回來,悶了一口小酒,話說這古代的酒水雖然不比後世的濃度高,但絕對沒有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添加劑,原汁原味,香濃醉人,不會出現21世紀喝酒喝死人的現象,難怪看小說的時候那些滿人的女子個個豪爽,騎馬打獵應酬陪酒樣樣不差,就這點酒精濃度太容易出千杯不醉了。千杯不醉呀,時代與時代的不同意義也是大不相同的。

「我姓藍名若字謙德,今年十五歲(虛歲),京城人士。今日遇到賢弟如此妙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姚茜連連擺手,笑道︰「什麼妙人,我也就是渾人一個。自我介紹一下,小弟姓姚名乾。無字。倒是有個諢號——死要錢!」

「噗——!」藍若很優雅的噴茶。姚茜嘴里嘖嘖兩聲,反正藍若沒噴她身上,調侃道︰「兄台當真是沒點兒情趣呀。你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藍若猛咳,卻不將姚茜的無禮放在心上,淺笑道︰「還說不是妙人兒。著實是我太無趣了,父親也常說我是個木頭的性子。」姚茜擺弄折扇搖頭︰「非也非也。(包不同附身)

兄台方才斷橋上那一出哪里是個木頭了?我看這世上恐怕再沒有比兄台更加至情至性的風流人物了。」

藍若臉色微微發紅,顯是想起了方才引起的大轟動。「可是讓賢弟見笑了。要說我家表妹,與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父親便是拿她當自己親生女兒般看待。只是,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了,最不知足的也是人心。

表妹另嫁,夫婿文武雙全儀表堂堂,比我這一事無成強了不止千萬倍,不是我自卑,實在是那人太強,表妹心儀與他,我輸的是心服口服。只是這件事到底叫我心灰意冷,不由得,開始懷疑我之前所堅持的正義,我所堅持的對或錯,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不瞞賢弟,我這次來杭州,看似散心,實際上是被父親給貶了。」藍若自嘲,心情苦悶之下連連灌了半壺的酒水。嘛,這酒壺容量等于兩茶杯,實際上也沒多少。店家你太黑心啦……

藍若雖然年幼,但是在這個等級規矩過分的年代對于完全不懂孔孟之道聖人之言的姚茜來說,還是很能唬人的。而姚茜則是憑借著21世紀的所見所聞在理論與學術上同樣吸引了藍若,一番交談下來,二人更是惺惺相惜,差點來段周星馳與對穿腸的情不自禁。

姚茜倒是無所謂,就怕嚇壞了腦袋有些迂腐的藍若。難得踫到一個可以與玄燁一較高下的,嚇跑了就不好玩兒了。夕陽西下,余輝滿天。姚茜拉著金鎖做了一次東道主,在杭州城里逛了一圈兒,藍若是大發感慨言道無怪乎人間天堂的名號,實在是富庶無比。眼看天色將晚,藍若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棧,姚茜暗暗將地址記在心里,揮手告別。饒是她臉皮厚也沒好意思告訴藍若自己住的地方。

姚茜回去的時候杭州城內已經是宵禁時分了,萬籟俱寂,只有無邊的黑夜與永不退色的銀灰月光伴她同行。金鎖這小妮子就怕鬼神之類的,一路上走的哆哆嗦嗦的,跟發羊癲瘋似的。勾欄畫舫一條街卻是大紅燈籠高高掛,人聲鼎沸呀。把這畫面擴大一下就像不夜城了。

姚茜打後門進去,剛回到自己房間,就看到肥嘟嘟的像頭母豬一樣身材的老鴇子吊著公鴨嗓跟自己撒嬌獻媚,難為金鎖沒吐出來。至于姚茜,那純粹是練出來的厚臉皮,泰山壓頂不動于色,淡定懂不?

「哎呦我的好女兒,大廳里的官人們可都等不及了,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姚茜當著老鴇子的面兒直接月兌掉男士馬褂外衫,換上自己的舞裝,看的金鎖臉蛋紅撲撲的,怪不好意思。姚茜心中暗嘆,你媽21世紀果奔的都有,老子在這里只穿著半點不露的睡衣就羞成這樣?可怕的古代人呀,純情的太可怕了。她本以為滿人才會大熱天的穿那麼多衣服,誰知道到了漢人的地盤兒還是這樣。

當初看步步驚心的時候還不厚道的笑話馬爾泰若曦那麼慘,流年不利,終于輪到自己了。姚茜之所以選擇潑辣豪爽的這麼一個角色也是有原因的,她實在是受不了穿那麼多的衣服,隨時都會中暑的感覺。估計這也是大男人主義惹的禍,雖然女人可以上街閑逛,但是那些男人總是不願意自己女人的身材被別人看光光的,所以要求的那麼多,五六件衣服套上去,不像個水桶你就夠婀娜的了。

今天難得交了個朋友,姚茜心情還不錯,雖然一直忽略內心真正的想法,但是正太養成計劃幾個字總是時不時的從腦子里冒出來。玄燁被她教的上了道,眼看就要出師了,可是四四還有十幾年才能見到呢,姚茜忽然覺得無趣了。遇到藍若,可以說是一場美麗的意外。無論是學識教養人品家世都不錯,她也沒有要網羅天下極品男人的野心,能把這個藍若養成她就很滿足了。而且姚茜對自己借尸還魂始終有種恐懼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沒了呢。好歹這個身體還不錯,自己用著也順手(?),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離開了,以藍若的為人也不會虧待後來者(或者是原來的喜兒?)

「有些愛像斷線紙鳶,結局悲余手中線。有些恨像是一個圈,冤冤相報不了結。只為了完成一個夙願,還將付出幾多鮮血,忠義之言,自欺欺人的謊言。有些情入苦難回綿,窗間月夕夕成訣。有些仇心藏卻無言,月復化風雪為刀劍。只為了完成一個夙願,荒亂中邪正如何辨,風沙狼煙將亂我徒有悲添。半城煙沙,兵臨城下,金戈鐵馬一心爭天下。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發送走黑發。半城煙沙隨風而下,手中還有一縷牽掛。只盼歸田卸甲還能捧回你沏的茶……」咱也附庸風雅一回。

「今天她出去了?」二樓角落里的雅間,那位美麗大叔斜倚著欄桿慵懶的品著茶水一邊欣賞舞池上姚茜的表演。金鎖乖巧的立在一邊,老老實實的回答。「是的。小姐在首飾店里買了一只玉簪。然後一直在街上閑逛,買了不少的零食。後來說想去看看西湖美景,然後在斷橋上結識了想要殉情的藍若公子。小姐與藍公子一見如故,很是投緣,互相討論詩詞歌賦。然後又帶著藍公子在街上閑逛。半刻前才回來,剛換的衣服。」

聞听藍若公子,魅力大叔右手一頓,「藍若……」昏暗的燭光下,搖曳著隱晦不明的殘影,暗香盈室,已人走茶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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