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神俠 第六章 可憐的孤兒

作者 ︰ 野老笑書

七年後。

「沒了爹,死了娘,灰頭土臉黃鼠狼••••••」一群小孩子圍著一個小男孩子在惡作劇似得唱著順口溜。但見那個被圍得小孩子仈ji 歲的年紀,個子沒其他男孩高,臉上髒兮兮的,身體瘦弱,衣服破破爛爛。

「沒了爹,死了娘,灰頭土臉黃鼠狼••••••」其他的男孩依然在取笑著他,中間的那個小男孩皺緊了眉頭,瞪著眼楮,對那圍著他的小男孩很生氣的說道︰「我有爹,我娘過說我爹武功天下第一。」

「呸,天下第一你爹怎麼死啦?」其中個子最高的男孩說道。

那個小男孩說道︰「我爹是生病死的,我娘說過。」

「天下第一還能生病,你是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高個子男孩又說道。其他孩子一听,都哈哈哈嘲笑了起來。

這小男孩一听這話,心中更是惱怒,眉頭皺得更緊,攥緊了拳頭,撲向那高個子,拳頭雨點般的打去,這群孩子見他這樣,都沖上去,拳打腳踢,把那男孩兒打趴在地上,那個高個子男孩,右手摁住他的脖子,左手拽著他的頭發,將頭往地上磕,磕的頭「包包包包」的響高個子男孩邊磕邊喝道︰「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那小男孩緊繃著嘴,使勁掙扎,可是由于自己年紀小,身體瘦,力氣不大,掙扎了半晌也無用處,當听到高個子叫問自己服不服時,那小男孩說道︰「你們幾個打一個,我不服。」

這高個子,見小男孩這樣說,便站起身來,邊活動手腕邊說道︰「好,咱兩一對一比摔跤,看我不摔死你。」

其他孩子一听這高個子要和這小男孩比摔跤,都高興地叫著︰「噢••••••噢••••••有好戲看嘍••••••」便站成兩排,要看兩人摔跤。

那小男孩站起身來,只見他一身的土,鼻青臉腫,鼻子上還兀自留著鼻血,用髒袖子一擦自己的鼻血,雙眼瞪著離他只有兩步的趾高氣揚的高個子,便撲了上去,那個高個子見他撲了過來,只往旁邊一閃,左腳往前一步,右腳斜在那小男孩身後,再橫出右臂,勒住小男孩的脖子,向前一用力,將小男孩絆倒在地,其他人一見這小男孩被摔倒了,都幸災樂禍的大笑了起來。這高個子又喝問道︰「你服不服?」那小男孩沒有作聲,又站起來,撲向高個子,高個子又像剛才一樣,把他摔倒在地上,繼續問道︰「你服不服?」如此反復數次,小男孩只是不服。那高個子見狀,又將他摔在地上摁倒,其他孩子圍上來一頓腳踹,踹了一會兒,高個子對其他男孩說道︰「咱走吧,明天再來教訓這野小子。」說著幾人便往回走,邊走邊吆喝著︰「沒了爹,死了娘,灰頭土臉黃鼠狼••••••」

那小男孩見那些男孩走了之後,自己撢了撢身上的土,也往回走,他來到了兩座墳頭上,其中一座墳頭上有一個木牌上寫著「亡夫林峰之墓」緊挨著的那一座墳頭,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原來這孩子就是林峰和崔若蓮的孩子,當年林峰中了十r 散,第十天毒發身亡,留下了崔若蓮,十個月之後,生下了一個男嬰,取名林憶峰,就是這個小男孩,崔若蓮終r 思念林峰,長年累月,因思成疾,在三年前六月份郁郁而終,留下了林憶峰一個孤兒。村里的那些個比林憶峰稍稍大一點的孩子在崔若蓮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取笑林憶峰是個沒有爹的野孩子,現在崔若蓮也病逝了,那些孩子更是變本加厲的取笑他。

剛才林憶峰被那些孩子羞辱毆打了一頓,他x ng格要強,不屈不撓,不管自己被打得有多疼,他也沒有流一滴眼淚,可是這時在父母的墳前,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刷刷刷的留下來,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對著墳頭哭著嗓子喊道︰「爹,娘,你們為什麼不要我,丟下我不管啦,嗚嗚嗚••••••」邊哭邊抹眼淚,十分可憐。

正哭之時,突然覺得背後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打了一下,他轉身一看,沒有一個人,心想︰「這肯定是王毛和郎貓他們這些壞蛋又來欺負我,我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在哭。」想到這里,把左右手的袖子在臉上使勁抹了幾下,以抹掉臉上的淚痕。

正在抹的時候,忽然又覺得背後被打了一下,轉過身去,還是沒有看見一個人,林憶峰大聲喊道︰「王毛,你出來,我才不害怕你呢。」

話音剛落,只听見背後「呼呼」一聲,林憶峰轉過來,只見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頭,留著山羊胡子,須發有一半白了,穿一身黃布麻衣,神情頗為滑稽怪異,站在離他不到兩步的地方,右手拿著一個大酒葫蘆,先將葫蘆口靠近鼻子聞了聞,說了聲︰「哈哈,雖然比老酒鬼的家底兒貨差了很多,但還是很不錯了。」說罷,將葫蘆口貼著自己的嘴,仰起頭,咕嘟咕嘟往肚子灌。林憶峰見自己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怪人,心里害怕,轉身就跑,那怪人見林憶峰跑了,將腳一點,一躍而起,飛過林憶峰頭頂,落腳時,已擋在了林憶峰的身前。林憶峰見這怪人擋住了自己,又一轉身往回跑,那怪人依然是將腳一點,飛身一躍,擋住了林憶峰。林憶峰又轉身要跑,那怪人依然是向前面那樣擋住了林憶峰。如此反復再三,林憶峰都快跑不動了,他停下來,彎著身子,雙手撐著兩只膝蓋,氣喘吁吁,這怪人見他這樣,喝完一口酒將酒葫蘆拎在手里,笑呵呵說道︰「哈哈,這下你不跑了吧。」林憶峰喘著氣說道︰「你,你是什麼人••••••是不是王毛他爺爺?幫王毛欺負我的。」

那怪人一听,說道︰「誰是王毛,誰又是王毛他爺爺,我不認識。」林憶峰又問道︰「那你干什麼又用石子打我,又追我,你是不是也欺負我?」那怪人說道︰「我看你剛才哭的恓惶的,所以逗你開心,你開心不?」林憶峰說道︰「一點兒都不開心。」林憶峰低下了頭,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那怪人一看林憶峰要哭了,說道︰「哎呦,你這女圭女圭哭什麼呀,你爹你娘呢。」林憶峰用手指著旁邊不遠處的兩座並排的墳頭,說道︰「我爹我娘都狠心不要我啦。」說著又嗚嗚嗚大哭了起來。那怪人看到那兩座墳墓,知道林憶峰是沒人照顧的孤兒,再看著林憶峰小小的個頭,穿的破破爛爛,連個補丁都補不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心中不由得頓生憐憫之心,他走上前去,用手抹著林憶峰的眼淚,溫言說道︰「好啦,別哭啦。」林憶峰止住了眼淚,那怪人將酒葫蘆遞給林憶峰,說道︰「給你喝點酒,喝了酒你就不難過了。」林憶峰將信將疑,接過酒葫蘆,只喝了一小口,就「咳咳」的嗆了起來,說道︰「一點也不好喝。」將葫蘆又遞給那怪人,那怪人接過葫蘆,若有所悟,說道︰「哦,我都忘了,你還是個孩子,還不能喝酒。」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林憶峰回答道︰「我叫林憶峰。」那怪人一听,笑說道︰「你的名字里有個峰,我的名字里也有個鋒,咱兩真是有緣。」林憶峰問道︰「那你叫什麼峰?」那怪人一听,在林憶峰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裝作生氣道︰「你這小女圭女圭,我比你大五十多歲,能給你爹當爹啦,你還要直呼我的名字嗎?」林憶峰搔了搔頭,問道︰「那我叫你什麼?」那怪人想了一會兒,說道︰「你沒有爹,也沒有娘,那現在有個現成的爺爺,你想不想要?」林憶峰說道︰「你是想讓我叫你爺爺,是不?」那怪人說道︰「你還真聰明,你想不想叫我爺爺?」林憶峰很小便沒有體味到多少親情,現在見有個老人要做他的爺爺,他當然是很樂意了說道︰「嗯,爺爺。」那怪人用手模著林憶峰的頭,把他摟在懷中說道︰「好好好,我的乖孫子,乖孫子。哎,爺爺的後背有些癢,你給爺爺撓一撓。」說著便盤坐在地上,林憶峰便用自己的小手給自己的爺爺撓背,問道︰「爺爺,是這里不?」爺爺說道︰「往左,往上,對了,真是我的乖孫子。」林憶峰撓了一會兒,說道︰「爺爺,我給你揉肩膀,行不?」那怪人笑呵呵說道︰「嗯,好好好,我孫子給我揉肩膀。」林憶峰揉了一會兒,問道︰「爺爺,舒服不。」爺爺答道︰「舒服木。我孫子這麼孝順,我可得給我孫子一點見面禮。來,到爺爺前面來。」林憶峰走到他的身前,那怪人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木盒子,將蓋子擰開,只見里面是黃s 的膏體,他用自己右手的食指,抹了一些,涂擦在林憶峰臉上的青腫的地方,說道︰「爺爺看你臉上又青又紫的,來,爺爺這藥,那可是治療跌打損傷的狀元。」擦完之後,將蓋子蓋上,整個盒子遞給林憶峰,捧著林憶峰的臉蛋,說道︰「我孫子長得真是俊俏,你的臉是怎麼成這樣的?」又看見他的手破了,將他的手拉過來,將袖子往上一番,只見胳膊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林憶峰說道︰「村里的王毛他們老是欺負我,說我死了爹,沒了娘,灰頭土臉黃鼠狼。」那怪人一听這話,忽的站起來,氣憤的說道︰「哼,敢欺負我的孫子,走,爺爺帶你去打他們的,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我的孫子。」說著就拉著林憶峰要往村子走,林憶峰說道︰「村子人多,還有狗呢,都向著他們,我怕爺爺打不過。」那怪人說道︰「什麼?人多?就是皇帝老兒把他的千軍萬馬搬過來,爺爺也照樣打他個落花流水,還有狗?就是老虎獅子,爺爺也能一掌拍死,走!」右手拉著林憶峰便走,走了兩三步,停了下來,左手按在額頭上摩挲著,自言自語道︰「嗯,不行,要是讓人知道我打小孩子的,那傳出去,就笑大發了。」又對林憶峰說道︰「好孫子,爺爺教你幾招拳腳,你學會了,那些雜碎再來欺負你,你就用爺爺教你的拳腳好好教訓他們。你學不學?」林憶峰說道︰「我學。」

當下那怪人就走到一邊,對林憶峰說道︰「好孫子,那個什麼毛是怎麼打你的?」林憶峰就上前去,學著王毛摔他的樣子也去摔他爺爺,只見他走上前去,也學著王毛那樣將右腿斜在爺爺身後,用右手抱著爺爺的腰,往後用力,要絆倒爺爺,只見他用盡了力氣,爺爺是紋絲不動,真個如蚍蜉撼樹一般,他爺爺只是呵呵大笑,林憶峰收回手腳,對爺爺說道︰「爺爺,他就是這樣摔倒我的。」爺爺笑道︰「哈哈哈哈,這不就是小女圭女圭打架最平常的摔跤嗎。爺爺告訴你怎麼對付,他下次這樣摔你的時候,你就順勢抓他褲襠的小弟弟,就算他放倒了你,也不得不求饒,這招叫猴子偷桃。知道不?」林憶峰說道︰「記住了。」他爺爺又說道︰「爺爺再教你一招羅漢拔樹。來,你來撲爺爺。」林憶峰便又撲了上去,爺爺只是笑著往旁邊一閃,林憶峰撲了個空,穩住身子又撲了上去,他爺爺看他撲上來,只往旁邊閃了些許,將腰身一彎,林憶峰的雙腳由于慣x ng還在往前沖,他爺爺瞅住機會,,兩只手握住他的小腿,往上一提,林憶峰就倒在了地上,就像是被拔倒的小樹苗一樣。爺爺哈哈笑道︰「怎麼樣?好孫子。」林憶峰說道︰「爺爺,這一招真好,你還會什麼招式?」爺爺笑道︰「爺爺還會關門打狗,猿猴望月,打草驚蛇,拋磚引玉,老樹盤根••••••以後都教給你,今天你先把爺爺給你說的這兩招學會,等學的熟練了,爺爺再教你其他的,啊?」林憶峰說道︰「嗯。」說著就認真練起「猴子偷桃」和「羅漢拔樹」。那怪人在一旁笑呵呵看著,拿著自己的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忽然他的耳朵j ng覺起來,似乎听到了什麼,神情變得有點嚴肅,趕緊站起來,對林憶峰說道︰「孫子,爺爺要走了,要是有人問你,你就說沒見過我。」林憶峰說道︰「爺爺,你不要我啦?」那人說道︰「爺爺怎麼會不要我的乖孫子呢,爺爺過幾天就來看你,啊?」林憶峰點點頭,那怪人當下點起腳,運足內力,飛身一躍,呼呼呼飛也似的走了,一瞬間便不見了蹤影。林憶峰看著他爺爺身輕如燕,不禁有點呆住了。

過了不知多少時候,來了四個男子,看樣子四十多歲,穿著青s 衣服,衣服正中都印著一個八卦,那四個人見到林憶峰,其中一個走上來,問道︰「小孩兒,你有沒有見到一個老人,手里拿著一個大酒葫蘆?」林憶峰一听,知道是在找他爺爺,他記著爺爺說如果有人問,就說沒見過,于是林憶峰搖搖頭說道︰「沒有。」那四個人見林憶峰說沒有,都垂頭喪氣,其中一個嘆道︰「唉,幫主的心真是寬,眼看著金刀門的門主崔一道狼子野心,若是要他得逞了,武林中還不知道要掀起什麼樣的腥風血雨?」另一個說道︰「走吧,咱繼續找找。」林憶峰見他們走了,又開始練起了爺爺教他的那兩招。

過了幾天,村里的那些孩子又來欺負林憶峰,吆喝著那嘲笑他的話,林憶峰對著上次打他的高個子說道︰「王毛,我才不怕你呢,我要再和你摔跤。」王毛一听,真是開心死了,對其他的孩子叫道︰「你們閃開。」其他的孩子又是排成兩邊,拍著手吆喝著。兩人擺好架勢,只見王毛上來,抓住林憶峰的兩個肩膀,右腿在他身後一橫,要摔倒他,林憶峰見他兩只手都用著,沒有防御能力,就用他爺爺教他的那一招猴子偷桃,伸出右手就抓王毛的褲襠,王毛被他這一抓,疼的要命,哪里還顧得上摔他,趕緊將他一放,彎著腰捂著自己的褲襠,叫著︰「哎呦,疼死我啦。」其他人一見這樣,都生氣的上來要打他,林憶峰說道︰「你們就知道以多欺少。」那群男孩中一個稍大的挽著袖子,上前來,叫著︰「讓你爺爺來教訓教訓你這野孩子。」說著便張牙舞爪向林憶峰撲來,林憶峰往旁邊一閃,那孩子撲了個空,又轉過身來,朝林憶峰撲去,林憶峰見他撲來,往旁邊稍微一閃,彎下腰身,兩手抱著他的一條小腿,拔蒜苗一樣往上一提,那孩子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爬起來時,其他的孩子見他滿身是土,一臉的狼狽相,都不禁哈哈笑起來,那孩子漲紅了臉,又羞又惱,超那群孩子大喊︰「你們笑個屁。」朝林憶峰撲去,林憶峰身形小巧,左避右閃這孩子只抓不著,林憶峰瞧住機會,就抱著他的腿,將他摔倒,如此兩三下,那孩子不知如何是好,王毛氣憤的對那孩子說道︰「郎貓,咱走,回去拉咱的狗,咬死這個野孩子。」說著便跑回去了,林憶峰一听說他兩個要去拉狗咬他,林憶峰對著那些孩子遠去的背影撅著嘴大聲喊道︰「我不怕你們。」

不一時,便听見「汪汪」猛犬狂吠的聲音,林憶峰循聲望去,只見王毛幾個人牽著大藏獒朝林憶峰奔來,瞬間便奔到林憶峰身前,只見那只大藏獒露著鋒利的牙齒,眼楮sh 出野獸凶殘的幽光,不住的向前撲著朝林憶峰狂吠,還好有四五個小孩拉著韁繩,要不然林憶峰早就被這藏獒撕成碎片吞到肚子去了,林憶峰,一個不滿七歲的小孩子,看著這凶猛的藏獒,臉s 嚇得煞白,腿打著哆嗦往後慢慢退,退一步那藏獒就猛撲著拽著四五個小孩逼近一步。王毛看著林憶峰害怕了,神s 囂張的說道︰「野孩子,害怕了吧,跪在地上承認自己是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我就不讓狗咬你。」林憶峰哪里還顧得上答他的話,只是往後退,退倒一片齊腰深的草叢里,突然林憶峰「啊」的大聲叫了一聲,右腿踢了一下,一條大花蛇被甩了出來,原來這草叢里有一條蛇正盤在那里午睡,林憶峰退到了草叢里,正好驚動了這條蛇,這條蛇順勢纏著林憶峰的腳踝咬了一口,林憶峰覺得腳上突然疼痛,條件反sh ,大叫了一聲,將腳用力一踢,那蛇就被甩了出來。

那些拉著藏獒的小孩子看見突然從草叢里甩出來一條蛇,都嚇了一驚,慌得將手一松,那藏獒便朝著林憶峰發瘋似得撲了上去,林憶峰看著這藏獒撲過來,嚇得腦子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其他的孩子本想著是要嚇唬嚇唬林憶峰,可誰知這藏獒竟然掙月兌了韁繩,這下幾個人也害了怕了,都驚叫一聲,閉上了眼楮不敢看。

眼看著這藏獒就要撲到林憶峰身上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一個身影飛馳過來抱起林憶峰往旁邊一閃,那藏獒撲了個空,那人將林憶峰放下,林憶峰定了定神一看,興奮的叫了起來︰「爺爺,你來啦。」其他的幾個孩子听見林憶峰叫「爺爺」,急忙睜開眼楮,只見一個老頭正模著林憶峰的腦袋,笑著說︰「哈哈哈,乖孫子,爺爺說過過幾天再來看你的,怎麼能不來呢?你想爺爺不?」林憶峰仰著頭嘟著嘴說道︰「嗯,想。」這時又听見「吼吼」的聲音,林憶峰和他爺爺去看時,只見那只藏獒正翻起自己的上嘴唇,露出一排排利齒,喉嚨不住的顫動,頭微低著,後腿蹬著地,準備再撲上來,林憶峰有點害怕的說道︰「爺爺,你看。」他爺爺笑呵呵說道︰「乖孫子,別怕,這幾個小孩子看你吃的差,身體都瘦成啥樣了,給你送來一條狗,乖孫子,想不想吃狗肉?」林憶峰說道︰「想吃。」他爺爺朝那藏獒走上去一步,笑道︰「我老鋒子的八卦蓮花掌十多年來不曾使過,今天就拿你來試一試還靈不靈。」那藏獒見這老人朝他走來,便猛撲了過去,這老人不慌不忙,伸出右掌,運了一下力,迎著那狗頭打去,那藏獒就像撞在了南牆上一樣,「啪」的一聲,倒在地上,狗頭碎裂,腦漿狗血流了一地。那老人看著地上的死藏獒,笑道︰「不經打,不經打,我才使了不到一成力就死了。」再看看那些個小孩子,這些孩子見這老人一掌就拍死了藏獒,嚇得目瞪口呆,這老人故意嚇唬他們︰「你們再敢欺負我孫子,這小狗就是你們的下場。快走。」嚇得那些小孩子不分東南西北,拔腿就跑。這老人又轉過身對林憶峰說道︰「乖孫子,爺爺給你烤狗肉吃。」林憶峰說道︰「嗯,爺爺,我現在腳有點疼,頭有點暈,身上有點麻。」他爺爺听到這話,趕緊蹲下來看他的腳,只見腳踝上剛才被蛇咬過的地方已經變得青黑,並且有向上蔓延的趨勢,腫的像鳥蛋一樣,他爺爺面s 凝重,知道這是中了毒,原來剛才那條花蛇是一條毒蛇,他爺爺趕緊在他大腿的穴道上點了一下,防止毒x ng蔓延,又用食指和中指在貼著他的腳踝用力捋了幾下,只見黑血從傷口往外冒。這時他又問林憶峰︰「好孫子,好點了嗎?」林憶峰說道︰「現在感覺右腿沒知覺了。」他爺爺听說,心里想到︰「這毒看來非比尋常。如果不將毒全部逼出來,這條腿可能就廢了。」說著便讓林憶峰盤地而坐,自己要用內力將毒逼出來,可是又轉念一想︰「我孫子還是個小女圭女圭,沒有什麼根基,況且中了毒,恐怕經受不了我的內力。這可怎麼辦呢?」此時林憶峰感覺兩眼一黑,昏了過去。他爺爺趕緊抱起他,說道︰「也只有老酒鬼能救他了。」說著便呼的朝不知什麼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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