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神俠 第八章 被關著的人

作者 ︰ 野老笑書

自今以後,林憶峰果然是努力練功,不避風雨雪霜,不怕寒侵r 曬,勤學苦練,未敢怠慢絲毫。я思路客я時光荏苒,不覺三年過去,林憶峰已有十三歲。這一r 下午,天邊黑雲滾滾,近前狂風烈烈,眼看著要下大雨,林憶峰正在樹林里的坑里跳上跳下,那坑已有三丈來深,忽听得有人叫他︰「峰兒,你看誰來了。」林憶峰循聲望去,喜出望外,吳九一和鐵鋒從不遠處正朝自己走來,林憶峰看見鐵鋒來了,高興地迎了上去,歡叫道︰「九爺爺,爺爺你們來啦。」鐵鋒笑著說道︰「我的乖孫子,爺爺看你來了,哎呦,都長成大小伙子嘍。爺爺听說你這四年練起功來可沒少下工夫,爺爺想看看我孫子的武功怎麼樣了。」林憶峰頗為驕傲的說道︰「爺爺,你看。」說著就跳下坑里,從坑里往上喊一聲︰「爺爺,我上來了。」忽悠之間,跳了上來,真個是身輕如燕,笑道︰「爺爺,你看我的輕功怎麼樣?」吳九一和鐵鋒相互看看,笑了笑沒有做聲,林憶峰見他二人不說話,又問道︰「爺爺,我的輕功怎麼樣?」鐵鋒指著旁邊的一棵樹說道︰「峰兒,你試著跳在這棵樹上讓爺爺看一看。」林憶峰看這棵樹有兩丈來高,跳在樹梢都沒問題,于是走到樹前,腳一點,嗖得一聲跳到了樹梢之上,林憶峰站在樹梢上,此時黑雲已經欺過來,狂風更大,林憶峰左右搖擺,卻好似不倒翁一般,心想爺爺肯定會贊嘆一番,低下頭時,卻不見了鐵鋒,只有吳九一站在地上,仰著頭,笑看著自己,林憶峰問道︰「九爺爺,爺爺呢?」吳九一說道︰「你四下里望一望。」林憶峰朝周圍看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鐵鋒的身影,正自納悶之時,忽听得頭頂有人說話︰「好孫子,爺爺在你頭頂上呢。」林憶峰慌了一驚,腳跟沒站穩,跌了下來,還好吳九一在下面接住,要不然,可得在床上躺幾個月。

林憶峰驚看著已經下來的鐵鋒,問道︰「怪了,怪了,爺爺站在我頭頂,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吳九一說道︰「峰兒,你現在覺得你的輕功怎麼樣啊?」林憶峰這才知道兩位爺爺是在教育自己不可驕傲,慚愧的低下了頭。吳九一又問道︰「峰兒,爺爺再看看你的劍術怎麼樣了?」說著就從口袋里抓出一把豆子,拋向林憶峰,林憶峰急抽出寶劍,那劍如同龍飛鳳舞一般,將那些豆子全部劈成兩半,鐵鋒看著地上的豆子,問吳九一︰「老酒鬼,你看咱孫子的劍術怎麼樣。」此時,電光一閃,黑雲就像是在頭頂一樣,吳九一說道︰「要下雨了,我們回莊上去吧。」說著拔出自己的劍,揮舞起來,鐵鋒知道了吳九一的用意,也拔出了自己的劍,此時天就像缺了一個窟窿一樣,大雨傾盆而下,鐵鋒和吳九一舞著劍朝莊內奔去,林憶峰跟在後面。到莊內之時,林憶峰被淋得就像是落湯雞一樣,月兌下來自己濕透了的衣服,去看自己的兩位爺爺時,不禁大吃一驚,兩位爺爺的身上除了鞋底濕了一點之外,其余沒有沾到一滴雨水,林憶峰看傻了眼,那麼大的雨,就算是打著傘也難免在身上濺到雨水。才知道與自己的兩位爺爺比起來,自己就算是不會舞劍的了。

鐵鋒看著林憶峰說道︰「峰兒,你這只是基本功,要說輕功,不是說跳的高就是輕功了,還要會在空中斗轉方向,翻打筋斗,頻出招式。從明天起,你不要再跳坑了,你就在樹林里抓麻雀,再抓上半年,輕功就算有點眉目了。」林憶峰問道︰「爺爺,那你和九爺爺比武之時的那些招式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不教我這些?」鐵鋒笑說道︰「你九爺爺不教是有他的道理,你現在學的是無招,我和你九爺爺比武之時那叫有招。你說無招勝有招,還是有招勝無招。」林憶峰想了一想,搔了搔頭說道︰「我不知道。」鐵鋒說道︰「哈哈,練武之人一開始先是無招,這叫扎根基,根基扎穩之後,然後再學招式,招式學的純熟之後,了然于胸,在往高的境界,就又是無招了。這無招可不是沒有招式的意思,而是無數的招式。你要知道,真正的武功是學不會的,然而不學又不行。不學,你就不能有招;但是倘若而只是拘泥于你之所學,又不能達到無招的境界。」林憶峰說道︰「爺爺,我明白了,您是不是說練得多了,將那些招式能夠靈活運用,而不是拘泥于固定的章法?」鐵鋒說道︰「有一點說對了,有一點還沒說對。」林憶峰問道︰「哪一點?」鐵鋒說道︰「你先練,這不是我說你能听懂的,而是要靠你在實踐中慢慢領悟的。」

第二r 一早,鐵鋒又辭別兩人,到別處游逛去了,吳九一對林憶峰說道︰「峰兒,你鋒爺爺昨r 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林憶峰說道︰「嗯,記得,讓我到樹林里抓麻雀呢。」吳九一說道︰「那你就去吧,抓半年爺爺再看你的水平,還有劈豆子,以前是一次拋一把豆子,今後就一次拋兩把。」林憶峰點頭說道︰「嗯,爺爺我去了。」說著便朝莊後面的樹林里飛奔而去。

不多時,林憶峰便來到樹林,此時正是清早,樹林里那些個早起覓食的麻雀嘰嘰喳喳,在樹葉間,樹枝上往來飛竄。林憶峰仔細去看,瞄準了一只站在枝頭上的麻雀,向上一跳,伸出手去抓那麻雀,那麻雀翅膀一振,忽悠飛走了,林憶峰不但沒抓到麻雀,反而頭撞在了樹枝上,「哎呦」一聲跌在地上,手往頭痛處上一模,長了一個包。林憶峰站起身來,氣憤的說道︰「哼,今天我非得抓住一只不可。」說著又瞅準了一只麻雀,跳起來便抓,可還是撲了個空,此時林憶峰才知道自己的輕身功夫只是入了個門,或者說連門都沒入,雖然跳的是高,但是還是做不到收發自如,想到這里,林憶峰更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抓住一只。此時,他又听見「啾啾」的聲音,只見到離自己三步遠的一棵樹上,有一只小麻雀,像是剛出巢學會飛的樣子,林憶峰笑道︰「小麻雀,你在學飛,我也在學飛,咱兩就相互勉勵,共同進步吧。」說著就將腳一點躍起身來,奔向小麻雀,那小麻雀受到驚嚇,撲稜著翅膀又飛到離這棵樹不遠的樹上,林憶峰一看又對那麻雀說道︰「還是你好,不像你的那些長輩們,我還沒出手就飛的連蹤影都看不見了。」說著便跳了過去,那小麻雀又撲稜著翅膀飛了一二丈遠,落在一棵樹上,林憶峰說道︰「今天一定逮到你。」又跳了過去,伸手去抓,嗨,依然是一個空。

林憶峰就這樣著了魔似得追著這小麻雀,著小麻雀也是慌得胡亂飛竄,不一時竟飛到了莊內一座園子里,林憶峰跳過園子的牆,來到園中,四下望去,不見了麻雀的蹤影,于是在院子里轉著尋找,不知轉了幾個彎子,轉到什麼地方,忽的看見那麻雀就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地上,林憶峰俯子貓著腰,伸出兩只手,往前一撲,繼而雙手一捂,那麻雀剛才被林憶峰追的急,正在這里休息,不留神,便被抓住了,林憶峰見到抓住了小麻雀,高興地跳了起來叫道︰「終于抓住你了,小東西,怎麼不飛了。」說著便往外走,這時往周圍一看,只見環境很是陌生,像是以前沒有來過,心里想道︰「不對呀,這幾年莊內的角角落落我都去過,怎麼今天這地方這麼陌生。」正思忖間,猛然醒悟︰這莫不是禁地吧,九爺爺規定除送飯人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內,不行,我得趕緊走。想到這里,便要跳出去。還沒踮起腳,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孩兒,過來一下。」聲音渾厚雄重,林憶峰只覺得心里通通通通的震顫。林憶峰心中一驚,想要跳出去,但是又被好奇心驅使著想要看個明白,正在沒注意間,又听見一聲︰「小孩兒,過來一下,我是好人。」林憶峰到底是個小孩子經不住好奇心的誘惑,循聲走去,走了幾步只見前面有一個地洞,一層層的台階從地表面延伸下去,林憶峰就順著台階往下走,慢慢的地表面的陽光被地洞里的蠟燭光代替了,走到洞底時,往前一看,只見前面五步之外一扇j ng鋼打造的大門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抓著門的鋼條,一雙冷峻無情的眼楮正在盯著自己,林憶峰不禁身上發冷,心中打顫,那人見林憶峰有點害怕,溫言道︰「小孩兒,別怕。」林憶峰這時才稍稍定了定神,再去看時,才發現這人的手腳都還有脖子都套著鐵鏈。林憶峰撞著膽問道︰「你,你是什麼人?」那人說道︰「我是好人。」林憶峰問道︰「好人怎麼被關在這里。」那人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被臭老九和臭瘋子••••••」「不許說我兩位爺爺臭!」林憶峰對鐵鋒和吳九一極為敬重,他兩人救了自己的命,又教自己武功,就像是自己的親爺爺一樣,一听那人叫自己的兩位爺爺臭老九和臭瘋子,便生氣起來。那人一見林憶峰生氣了,便改口道︰「哦,是,我是被老酒鬼和老瘋子抓住的,他兩個合起來打我一個,我手段再高,也不可能打過他兩個吧,所以就被抓起來關到這里了。」林憶峰說道︰「你是好人我兩位爺爺怎麼會抓你呢?」那人眼珠一轉,心想︰如果我說他兩位爺爺不是好人,他肯定不信,說不定一扭就走人了,還不如實話實說。于是便說道︰「哎,你不知道,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當年我是魔雲教的教主,在江湖上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你兩位爺爺就合力把我收拾了,就這麼簡單。現在都十幾年了,我都是一個老頭子了,你那臭••••••啊,不,你那酒鬼老爺爺還是不肯放了我,你看我一個人在這里十幾年,多可憐,多孤單呀,嗚嗚嗚••••••」抹著眼淚哭了起來。林憶峰見那老人滿臉滄桑,老淚縱橫,不禁陡升同情之情。那老人見自己這一招奏效了,說道︰「小孩兒,你幫爺爺拿一把鋒利的寶劍或者寶刀過來,行不?一定要是削鐵如泥的寶刀,不要拿撲通的殺豬刀。」林憶峰問道︰「你是不是要斬斷鐵鏈逃走,你要是改邪歸正了,我給我九爺爺說一聲,怎樣?」那老人慌忙說道︰「千萬別給臭••••••別給老酒鬼說,他要是知道我要逃走,非殺了我不可。」又接著說道︰「你就悄悄的給我拿一把寶劍就行。」林憶峰說道︰「其他干什麼都行,就這不行。」那老人見林憶峰說的堅決,知道一時半會兒說服不了他,心想︰我還是先獲得這小女圭女圭的信任。便說道︰「哎,小孩,你怎麼叫老酒鬼爺爺,我記得老酒鬼沒有兒子呀,怎麼多了個孫子。」林憶峰說道︰「我是個孤兒,是我鋒爺爺和九爺爺好心救得我又收留了我,還教我武功呢。」那老人一听吳九一教林憶峰武功,就問道︰「他教你什麼武功,是不是他的絕學九曲神龍棍法。」林憶峰說道︰「不是,九爺爺先讓我從基本功學起,讓我學著抓麻雀練輕功,用劍劈豆子練劍法。」那老人一听,知道吳九一教林憶峰練功是循規蹈矩,扎實的練法,雖然初期進展緩慢,但是對于r 後j ng進武藝則是大有好處,正是根基打的牢,房子蓋得高。但是此時他想博取林憶峰的信任,便說道︰「好我的女圭女圭,老酒鬼一點都對你不好,他這是在敷衍你哩。」林憶峰說道︰「你胡說,九爺爺對我很好的。」那老人說道︰「我是說他不好好教你武功,你現在練得怎麼樣了,是不是連個麻雀都不好抓到手。」林憶峰說道︰「你怎麼知道?」那老人說道︰「我這耳朵一聳,就知道剛才你在干什麼。爺爺教你幾套好手段,幾天就比得上老酒鬼教你的幾個月呢。」林憶峰說道︰「我不信,你還能有我九爺爺和鋒爺爺的功夫高嗎?」那老人說道︰「這麼跟你說吧,二十幾年前,那是我們才二三十歲,公認的天下第一是馬雲天的雲天刀法,天下第二是方亦邪的狂舞刀法,老酒鬼的九曲神龍棍法,老瘋子的八卦蓮花掌還有我的魔雲七十二掌就都是半斤八兩,誰也贏不了誰。再往後排,就是什麼鐵指神禪獨臂老怪,游離宮的宮主••••••還有多少在江湖上能叫出個名號的,我都記不清了。現在我又沒出去過,再有一些後起之秀我就更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林憶峰說道︰「那你怎麼說的我九爺爺敷衍我呢?」那老人說道︰「他不肯教你好本領,只拿那小孩子打架的把戲晃當你呢。你不信?我教你幾句口訣,你照著做看一看是我的厲害還是老酒鬼的厲害。」那老人也不管林憶峰听不听,便先入為主,念了起來︰「兩足蹬地,雙手朝天,氣涌丹田,至天樞以達地倉,御合谷而縱曲池,走盤無不定,圓明未有方••••••」這老人念的正是他的魔雲七十二掌的內功心法。

林憶峰听著這些口訣,似信非信,那老人見他這樣,就說道︰「好孫子,你魔爺爺的這口訣有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你要不信今晚可以照著練練啊。」林憶峰听到這話,說道︰「那好吧,我走啦。」那人看林憶峰要走了,急忙說道︰「哎,你先別走。」林憶峰問道︰「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那老人說道︰「你還來不來?」林憶峰說道︰「這里是禁地,是不允許進來的,我今天是誤到此地的。」那老人想讓林憶峰再來,便想了一個理由,說道︰「如果我的這些口訣真的有用,比老酒鬼教你的好,你明天晚上能不能帶來一壺老酒鬼的大醉仙過來,我一個老頭子在這里可是苦死了,你就拿一壺讓我澆澆愁怎樣?」林憶峰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著實可憐,便就答應了。當天晚上,林憶峰悄悄起床,在房間里按照那人教的口訣練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渾身有勁,四肢靈便,思維清晰,活力四sh 。

第二天抓麻雀的時候,林憶峰念著魔雲七十二掌的口訣,飛身一躍,只覺得比昨r 輕巧靈便了許多,不一時便抓了好幾只麻雀。心中大喜,念道︰那老人果真沒有騙我。晚上之時,林憶峰帶著一壺大醉仙來到悄悄來到禁地的地下室,那人見林憶峰來了,手里還拎了一葫蘆酒,知道自己口訣管用,急忙走到牢門前,說道︰「好孫子,你魔爺爺給你說的口訣比起老酒鬼的怎樣。」林憶峰遞過酒葫蘆,說道︰「嗯,我昨晚練了你那口訣,今天的長進確實很大。」那人接過酒葫蘆,打開酒塞,急灌了一口,說道︰「老酒鬼的其他手段我不服,不過他釀的這酒,我真的是要豎大拇指。我給你說,你還只是學了這口訣,要是再學了與之配套的魔雲七十二掌,你要在武林打出名號,簡直易如反掌。」林憶峰說道︰「我也不想打什麼名號,只是覺得學武有意思,我走啦。」那人見林憶峰要走,慌得說道︰「哎,你先別走啊,陪我說會兒話。」林憶峰見這人孤單一個,便止住步子說道︰「好吧。」那人說道︰「唉,十幾年了,我沒跟一個人聊過天,說過話,這心里寂寞的緊啊。不如這樣吧,你每天晚上來這里,我把我的魔雲七十二掌教給你,你不是說學武有意思嗎,我這神功比你酒鬼爺爺教你的有意思多了。」林憶峰一听這話,心里癢癢,問道︰「怎麼個有意思?」那老人說道︰「哎,我被你那好爺爺用j ng鋼鎖了手腳,施展不開,總之我教你,就當是給我老頭子解解悶吧。」林憶峰一想,便說道︰「那好吧。」那老人說道︰「好孩子,這十幾天我就教你第一式。這第一式是弓步腿,雙手向前微曲,就像是懷抱了一個大西瓜,這一招叫收雲斂霧,是起手式。」林憶峰照著那人說的擺好了姿勢,只覺得這一招平平無奇,心中不解,便搔了搔頭。那人看出了林憶峰的心思,說道︰「只一掌就讓你這小女圭女圭看出來玄機,那就不是我教你,而是你教我了。」林憶峰听到這話,便又做擺出這個動作,魔通天說道︰「不對不對。」林憶峰心中疑惑,問道︰「怎麼不對了?」魔通天說道︰「你只是擺了個動作,心中並沒有按照訣竅運氣發功,勁力不足,你須知道這第一式雖然沒有攻擊x ng,但是卻十分重要,為什麼?就在于這第一式乃是發功之式,如果這一招沒有將內力調好,那麼以後的招式就是再好,功力也會大為遜s 。」林憶峰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如果今後我遇到敵手,要用魔雲七十二掌制他,還要先擺這一招,還沒擺好他就打來,我不是肯定要敗了嗎?」魔通天哈哈哈大笑︰「你魔爺爺先不給你說這些,總之爺爺的這魔雲七十二掌沒有一招是多余的,江湖上還沒有幾個人像你所說的這樣制住爺爺呢。」林憶峰問道︰「那爺爺,什麼時候這一招就算學好了。」魔通天說道︰「嗯,你先學上十幾天,十幾天一過,爺爺覺得差不多,就給你教第二式,推雲吐霧。」

自此以後林憶峰每天白天按照吳九一的吩咐去學基本的輕功劍術,晚上便悄悄的來到禁地地下室里和那老人學魔雲七十二掌,莊內包括吳九一在內竟無一人知道。過了兩個多月,林憶峰學了魔雲七十二掌的十六掌。吳九一見林憶峰大有長進,便將蛇猴十二式教給了他,天下武學雖然門派有所不同,但是如果不是一些特別的武功,原理古怪,一般來說,有些武學的根基,要學其他功夫,上手就是比較容易的,所以林憶峰學起來蛇猴十二式大出吳九一意外,用了十幾天就學了蛇猴十二式的前六式。這天夜里,林憶峰又來到地下室,那老人問道︰「峰兒,你已經將七十二掌學了十六掌,現在你就給魔爺爺打一遍讓魔爺爺看一看,打的好了爺爺再教你另外的招式。」林憶峰就在那空地里將十六掌全部打了一遍,問那人道︰「爺爺,你看我這掌法怎樣。」那人說道︰「唉,馬馬虎虎了,你只學了架勢,還沒有學會運勁訣竅,或者連架勢也還未學好。你剛才黑雲壓城那一招自上而下打來應該將內力的九成集于雙掌,將雙腿盡量隱蔽,而你卻是雙腿隱蔽的不夠好,雙掌運力不足,這樣極容易暴露弱點,又形不成強大的打擊力度,很容易讓別人破了;還有雲中藏電那一招,開始時,掌法要看似雜亂無章,讓對手模不著頭腦,如同雲里霧里一般,而到了最後出掌要急如閃電,擊中要害,而你前後的出掌速度一致,前面的掌法也不夠散亂,沒有起到迷惑的作用,掌法散亂雖然也是一招,但是卻沒有固定的招式,是無招,有時候無招更勝于有招,無招比有招還要難,將招式隱于無形,在無形中把握招式••••••不過你才練了半年到這個地步,算是有天賦的了,今後再勤練上幾萬遍,就會大有進展的••••••」林憶峰又听到這老人說了關于有招與無招的辯證關系,又想起了鐵鋒的話,似乎感覺又懂了許多,但就是說不出來。那人對林憶峰指點完了之後,嘆道︰「峰兒,魔爺爺也對你是喜歡的緊,你不如把魔爺爺放了,和魔爺爺回到魔雲教,魔爺爺讓你當魔雲教的少主,強似在這里百倍,怎樣?」林憶峰說道︰「魔爺爺,我晚上來看你已經是犯了禁令了,怎敢再放了你,除了這個之外,魔爺爺,你讓我干什麼都行。」那老人心想道︰我出去只有一個機會了,要麼我的十三鬼影護法還忠誠于我,听到笛音便來救我,要麼就被臭老九給殺了,在這里呆一輩子還不如死了算了。想到這里,便對林憶峰說道︰「峰兒,你明天來的時候給爺爺帶一根粗的竹子來好不。」林憶峰問道︰「要那干什麼?」那老人說道︰「你看魔爺爺都老成這樣了,還帶著j ng鋼鏈,都走不動了,爺爺想要一副拐杖借力。」林憶峰听他這樣說,便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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