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龍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在院子中的一個小桌旁坐下來,看著眼前的光頭沉聲說道︰「你說賭什麼吧?麻將、牌九、色子還是撲克。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光頭的臉色變了又變,看了看秦斌,又看看一臉鎮定的張九龍,知道不賭也不行了,看張九龍的年紀也不大,應該沒有什麼太深的造詣,對于自己的賭術他還是很自信的,所以,並不擔心自己會輸。
「那就賭色子吧,一把定輸贏。」
說著,光頭從兜里掏出六顆色子來,又叫自己的手下將自己的色子盅拿來。他隨身帶著很多的色子,就是為了作弊用的,將色子放進色子盅里,輕輕的搖動了幾下,砰的一聲扣在桌子上。
眾人的眼楮全部集中在了那個不起眼的色子盅上面,光頭得意的一笑,緩緩將色子盅拿開了,下面赫然是清一色的六點,至尊寶,在色子中沒有比這個更大的點了,無論怎麼搖,最多也就是平手,但是色子是沒有平手的,一樣大,莊家贏。
「大哥好厲害,這次他們輸定了。」
「就是,敢跟大哥在賭術上較量,這不是找死嗎?」
那群人雖然被秦斌將肩胛骨都拍碎了,可愣是有倆死鴨子硬嘴巴的,到了這個份上還在說風涼話呢。
張九龍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人家第一把就搖出了一個至尊寶,自己已經輸定了,這還怎麼玩?
求救的看了秦斌一眼,秦斌也沒想到這個光頭的賭術竟然會這麼好,看著色子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走上前去,將六枚色子同時抓起來感受了一下,發現里面果然有貓膩,一掌將所有的色子全部拍碎了,六粒水銀一下子滾出來。
看到這一幕,光頭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這色子是特制的,每一粒中間都有一粒水銀,想要幾點就能搖出幾點,沒想到竟然被秦斌一掌下去全拍碎了。
那些起哄的人仿佛被攥住了脖子的雞一樣,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驚恐的看著秦斌,這個人實在太恐怖了,平常人絕對不可能一掌將色子拍碎的,再想到自己的肩膀,頓時覺得更加疼痛難忍。
張九龍恍然大悟,這種往色子里灌水銀的做法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有人在做了,屬于最古老的作弊手段,自己竟然被這樣的手段給蒙住了,真是不可原諒。
「你作弊了,這一局怎麼算?」
秦斌的眼楮死死的盯著癩子那泛著青光的光頭,眼神中的殺意讓癩子不寒而栗,知道自己一個應對不好這個年輕人真敢宰了自己。
「好吧,這局算我輸了,和宋青山的債一筆勾銷。」
媽的,老子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次算是栽了。
癩子臉色鐵青,要是能打得過秦斌的話,他早就翻臉了,剛才秦斌的神勇已經將他嚇破膽了,讓他絲毫不敢妄動。
「第二局玩撲克吧,我讓宋雅潔去買一副新的。」
說完,秦斌向宋雅潔使了個眼色,宋雅潔會意的跑去外面的小賣部買了一副嶄新的撲克回來。
張九龍麻利的拆開了撲克,瀟灑的玩了幾個花樣,笑嘻嘻的問道︰「玩扎金花吧,大家都會,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一翻兩瞪眼。」
癩子點點頭,扎金花他也精通,在不出千的情況下,完全靠運氣,也沒有有多少作弊的機會。
麻利的發完牌,張九龍一臉輕松的看著癩子,連自己的牌都沒看。
癩子暗暗祈禱了一番,這局關系到自己的雙手,千萬不能輸了,否則自己在朝陽區以後就沒辦法混了。
顫抖著將自己的牌拿在手中,一點點的錯開了,癩子的臉色漸漸的興奮起來,當第三張牌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癩子激動的一下子站起來,將牌往桌子上狠狠一甩,仰天狂笑。
桌子上赫然是三張老k,這副牌在整個扎金花中排名第二,只有三條能贏這副牌,但是這樣的幾率和買彩票中一百萬的幾率差不多,不可能會出現在張九龍的身上的。
想到不但能揚眉吐氣,而且還能將對方的雙手贏來,癩子禁不住喜上眉梢,一臉戲謔的看著張九龍和秦斌說道︰「這次我沒作弊吧,你們倒是開牌啊?願賭服輸,讓大家見識一下這位兄弟高明的賭技。」
「你真的以為你贏定了?」張九龍鎮靜的看著一臉狂笑的癩子,緩緩的將自己的第一張牌翻起來,是一張紅心,然後是第二章,黑桃,這兩張牌翻開之後,癩子的小聲戛然而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最後一張扣在桌子上的牌,心跳驟然加速,心說不會這麼倒霉吧?連這樣的幾率也能裝上?
秦斌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著,對張九龍的賭技他還是相信的,英皇賭場這麼多高手也沒有一個人能看穿他的賭技,贏一個小地方的高手自然不在話下。
癩子的手下們現在也不說話了,連疼痛的申吟聲都壓到最低,想要見證一下究竟誰能獲勝。
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張九龍不緊不慢的將最後一張牌反過來,赫然是一只草花,三條。只有點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情景,赫然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作弊,你一定作弊了。」
癩子雙眼赤紅,怎麼也接受不了著強烈的落差,眼看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居然出現了一個逆天大反轉,一下子將自己從天堂拍進了地獄。
「你輸了。」
秦斌的話仿佛一瓢冷水似的,一下子將癩子澆醒了,眼前還有一個武力值超人的非人類呢,自己這次算是徹底的栽了。
噗通
癩子一下子跪倒在秦斌的面前︰「爺,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吧。」
面對秦斌,他真的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來,這是一個戰神,一尊自己永遠無法戰勝的戰神,在他面前,自己別說自保了,連逃跑都做不到。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秦斌閃電般的踢出兩腳,將癩子的雙臂齊齊的踢斷了,癩子發出一聲慘叫,豆大的汗珠頓時滾落下來。雙臂自然下垂著。
「將你們用千術贏宋青山的錢全部還回來,還有,以後就算他找你們賭你們也不準和他賭,否則下次就不是雙手了。」
秦斌冷哼一聲︰「滾吧,半個小時之內如果不將錢送來,後果你自己知道。」
「是是是,我們馬上將錢送來。」
說完癩子帶著自己手下的這些傷病殘將連滾帶爬的走出了宋雅潔的小院。
「老大,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算了不成嗎?」
蠍子男死死的咬著牙關,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算了?在朝陽區還沒有人敢對我怎麼樣,今天丟這麼大的人,豈能就這樣算了?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說完,癩子讓蠍子從自己的兜里掏出手機,翻到一個叫無名的人的號碼上撥出去。
「喂,生叔,我是癩子,對,等一下我會去宋青山的家里給他送錢,麻煩你配合一下,事成之後佷子絕對不會忘記您的好處的。嗯,就這樣,多派些人,點子扎手。」
掛斷電話,癩子無聲的笑了,你不是牛嗎?你不是能打嗎?到時候看誰更厲害。
籌集到錢,癩子有點不放心,又給剛才的電話打了一個過去,得到確認的消息之後,這才派一個沒有受傷的手下過去送錢,然後自己和手下們急急忙忙的住進了醫院中,所有人都是粉碎性骨折,這下子可把醫院的醫生們給忙壞了,休假的骨傷科醫生被召喚回來,連實習生都有了一次實地操作的機會了。
那個沒有受傷的得到了癩子的指示,帶著錢來到宋青山家的破舊小院子里,一眼便看到了兄弟們描述的秦斌,滿臉堆笑的走過去,將提包里的錢拿出來,笑嘻嘻的到︰「爺,我們一共也就贏了他八萬塊,這里是十萬塊,剩下的兩萬是我們老大感謝您手下留情,孝敬您的。」
秦斌耳朵聳動了一下,一臉微笑的迎上去,沒有接他手里的提包,而是一腳將他踹出了一丈多遠,手里的提包在月兌手飛出,里面除了有限的幾張是真錢之外,其余的竟然都是用報紙剪成的廢紙。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突然沖進了院子。
「不許動,舉起手來。」
張九龍嚇了一跳,急忙高高的舉起自己的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秦斌冷笑一聲,看也不看圍上來的警察,徑直走到小桌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
「年輕人,勇氣可嘉,不過你涉嫌故意傷人罪,敲詐勒索罪,現在請你跟我到所里走一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他就是癩子電話里的那個無名,真名叫吳旻是朝陽區派出所的所長,和癩子的父親關系非常好,每次抓賭之前都會給癩子通風報信,所以,盡管所有人都知道癩子涉嫌賭博,卻一次也沒有抓到過他。而癩子每年也給這個做所長的叔叔數十萬的供奉,兩人合作愉快。
今天听說自己的佷子被人打了,而且被人敲詐了十萬塊,當然要屁顛屁顛的趕來了。
「你能听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嗎?」
秦斌站起來,被這麼多荷槍實彈的人圍著,縱然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將這些警察全部放倒了。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先跟我到所里去說,把他銬起來。」
一聲令下,兩個警察拿著手銬向秦斌走過來,至于張九龍,根本就沒有這個待遇。
秦斌的眼神一寒,知道這肯定是光頭那家伙搞的鬼,不過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便伸出雙手,很配合的讓對方將自己銬起來。
「我听說你很能打啊!再能打有什麼用?武功再好,一槍撂倒,你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吧?」
在經過吳旻身邊的時候,吳旻得意的在秦斌的腿彎上踹了一腳。
就在這個時候,秦斌突然發難,雙臂一震,將那兩個押著自己的警察震出兩米遠,腳下一動,瞬間轉到吳旻的身後雙手雙手一分,嘎 一聲,手銬被掙斷了,一只手掐住吳旻的脖子,另一只手將他的佩槍掏出來,冰涼的槍口狠狠的頂在了吳旻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