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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茵顏去房間一角的飲水機那接了一杯水,然後放在茶幾上,自己靠過去,輕輕摟住金子,對她說︰
「我知道你現在感覺你自己經歷了那些,不過,那不是真的。愨鵡曉你只是擁有了顧曉玲的一部分記憶而已。那不是你,而是別人的事,只不過你感同身受了。放松,放松……」
索茵顏的聲音很溫和,她貼在金子耳邊,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一般。不過,她的這種口氣似乎很奏效,很快,金子就恢復了正常。
金子感激地看了索茵顏一眼,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示意自己沒事了。端起面前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然後喘了一口氣,接著說︰
「那晚,那個老家伙反復折磨顧曉玲,一直持續到深夜才作罷。第二天,老家伙和縣長大人道貌岸然地見面,正人君子一般寒暄、談論形勢,指點江山。顧曉玲在一旁作陪,听得一陣陣反胃。到了後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跑到衛生間就開始嘔吐,一直吐到昏厥。她被送往醫院之後,發現自己懷孕了。結果,她不但沒有得到照顧,反而馬上被從縣醫院接了出來,送往了一家私人醫院,在完全沒有征詢她意見的情況下,孩子就被打掉了。」
「之後,她被放了長假,薪水照舊,縣長把她送到保定,給了她一套房子——就是這間房。那晚之後,副縣長很快升職了,調到了保定市做副局長。不過那件事之後,她和他之間就產生了裂痕,同時,她開始學會了花錢。」
「在之前的兩年多里,她雖然不斷能接到他送給她的一些禮物,其中什麼名牌化妝品啊、金銀首飾啊、名牌服裝、包包啊什麼的,她也高興,但是並不迷戀。她高興只是因為那是他送她的。可是在那件事之後,她開始成為了一個拜金女。副局長大人留給她一張卡,那張卡時常被她刷爆。而且,她開始變得揮霍無度,他也經常把她當做禮物送給更高的領導。酒醉之後,床笫之間,她不知不覺了解了太多太多的齷齪事兒。她以此為依仗,不斷向他索取金錢,一直到他感覺到了她的威脅。于是,他開始疏遠她了。」
「在前年夏天,顧曉玲在街上遇見了她職高的戀人。那男孩當初被她莫名其妙地甩了,始終沒有忘記她。顧曉玲請他吃飯,之後倆人相談甚歡——那男孩使她想起了青蔥時代的自己,想起了曾經值得憧憬的未來。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當晚,她就把那男孩帶回了這個房間里。她想,兩個人在學生時代交往了兩年,她都沒讓他踫過自己的身體……那晚,她把自己給了他。從那一刻開始,她就計劃著離開這里,和那個男孩,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可是,第二天,那個男孩回家的路上,就被人暴打了一頓,住進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後,那男孩就失去了蹤影。據說,有人去找那男孩談過,還給他看了一些東西。那男孩看完後就離開了。顧曉玲很快就明白了一切。局長大人沒有放過她,所以,她準備報復!」
「顧曉玲把這幾年自己所搜集的一切證據,有錄音,有照片,還有一些不堪入目的錄像,都整理起來,分別發給了那些佔有過她的‘領導’們。她要錢,要一大筆錢,或者說,很多筆錢。多得足夠她遠遠地離開這里,然後再把那些證據交出去!她是這麼計劃的……」
「可惜,她太天真了。對于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來說,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玩物而已。玩物不听話了,直接處理掉就行。那年夏天快結束的時候,也就是她把威脅到那些大領導的資料發出去的第二天深夜,她在睡眠中被人拉了起來。來的是三個人,身強力壯。他們有這個房間的鑰匙,直接進來把她的嘴堵上,拖上了三十二樓的那個空房子里。他們在她旁邊商量著怎麼弄死她,其中一個說這娘們兒長得不賴,先弄她一通過過癮再說吧。于是,那三個家伙就在那三十二樓的水泥地上,粗暴地強ji n了她。那一刻,她已經萬籟俱灰了。她反而希望他們可以慢一點,或者她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可是,三個人輪流強-暴了她之後,直接把一個塑料袋套在了她的臉上,活活悶死了她!」
金子在講述到這里的時候,渾身抖成了一團,眼楮睜得老大,瞳孔里幾乎沒有反光了。那種恐懼的感覺,就像她自己在經歷著死亡一般。
「她感覺到自己喘不上氣來,那臉上的塑料布隨著她的呼吸一下下振動著自己的身體被三個強壯的男人死死按在地上,到了後來,每一次振動都在她腦袋里帶來像炸雷一般的轟鳴聲!她不由自主地失禁了,雙腿一下下地蹬著地板,腳跟都擦掉了一大塊肉……」
「她死了。可是,她還能感受到痛苦。她不甘心,所以,當她感覺到一股解月兌的力量在牽引她離開的時候,她奮力擺月兌了。原來死亡是這個樣子的……然後,她的魂魄就留在了這棟樓里面,三十二樓和六樓的這間房子里。她發現,自己在接近那件水晶掛墜的時候,就會變得強大起來。她開始試著掌握自己的靈魂,用那股不甘的怨氣指引自己……直到有一天,她發現,這棟樓里,居然還有別的陰魂……」
(大家,這一更是23號的。此時還是凌晨,我增加這一更,是因為今天我一上午都要忙,下午還要出門去定州。到了那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電腦用。明天辦完事,我會先找個網吧寫作的。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不斷更的。今天有人在群里說這段章節很惡心,可是沒辦法,人世間的事,遠比陰間更可怕!既然不可回避地寫到這些,我就要把那些偽君子的嘴臉徹底寫出來——其實我已經盡量含蓄了。老讀者應該知道,在《死在昨天》里,我其實始終回避情s 的描述。可是,這個姑娘的經歷真的很慘,不寫出來,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這里我沒有寫具體的人名,也回避了具體的地址。可是,我相信終有一天,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的真實嘴臉會被昭告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