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的人來得很快,狙擊手與觀察手很快被擊斃,而與冷舒曼近戰的十來人或死或傷,毫無懸念全數被鷹的人擒住,在楚宇帆四人到達之時,鷹的人已經開始清理現場。
「哇哇哇,老大老大我還沒到怎麼能結束呢?老大你的英姿……咦?老大你受傷了?」
從直升機上空降的四人數南逸楓最後落地,但他卻是最先跑向冷舒曼,女圭女圭臉正一臉興奮,在看見冷舒曼右臂的傷時轉為驚訝。冷舒曼受傷是件大事,如果是受槍傷,那他們四個會考慮把開槍人請進鷹。
「嗯,輕傷。」
冷舒曼朝那輛已經不成樣子的法拉利看一眼,為了蕭曄,她把所有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推開尸體換到車頭時子彈擦臂而過。
「上車,處理一下傷口。」
楚宇帆命人拿上藥箱,讓南逸楓開輛車來,輕擁著冷舒曼準備上車,冷舒曼腳步一頓,吩咐喬昱道,
「昱,讓車里的人出來,我有話要和他說。」
「是。」
為了騰出大的空間給冷舒曼處理傷口,南逸楓很貼心開了一輛商務車過來,開過來之後現的確很有必要開商務車。
駕駛座上是南逸楓,副駕坐著羅瑞,後車廂里楚宇帆正在為冷舒曼包扎,喬昱坐在旁邊,而喬昱旁邊還有一個四人從沒見過的人。
蕭曄是金牌化妝師,經常被一些名流請去化妝,同樣也會有**的人「請」他為死去的人補妝,所以他能看出突然出現四人身份非同尋常,而冷舒曼無疑是他們四人口中的老大。
「老大,那些人怎麼處理?」
羅瑞沒有看出車廂里的詭異,滿腦子是審問人問出答案後的暢快淋灕。而其余三人,南逸楓認真研究車子,楚宇帆繼續包扎,喬昱推了推眼鏡。兄弟?呵呵,自己比較重要。
「不用,拿錢辦事而已。」
「不行啊老大,你都受傷了,一定要抓出幕後使者,放心,瑞一定能問出來的!」
向來過分活躍的南逸楓忍不住為老大鳴不平。
「你不敢抓。」
「楓不敢抓的人只有三人,老大一個蘇姨一個,還有,公子。」
喬昱十分條理列出冷舒曼口中可能性人物。
「老大……」
「和你們想的不一樣,」冷舒曼抬手,示意楚宇帆停住,「這件事你們不用插手。」
「哦。」
羅瑞轉頭,興奮消失,安靜坐在副駕駛上,三人同樣掛著事不關已的表情,但沒有一個想下車。
老大的八卦啊,誰不想看!
「蕭曄,連夜離開這里,我安排你走。」
「舒曼,我們說好一起走的。」
「不可能。」
「他逼你的?」
「他沒必要。」
蕭曄痛苦閉上眼楮,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舒曼了,而是冷舒曼。可他仍舊相信,藏在這冷淡面具下的人依舊是他的舒曼,「為什麼選他?你選的還是他選的?」
冷舒曼的平淡僵住,當初問完冷穆,冷舒曼便想說我們就當***,沒有以後,可是……
平淡的水藍色眼眸輕微晃動,只是那麼一下轉而平淡無痕,冷舒曼的態度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有!」蕭曄沒有放過那一絲輕微的晃動,那是冷舒曼的猶豫,那是他的希望!蕭曄握住冷舒曼的雙手,帶著讓人心碎的溫柔說道,「舒曼,選擇從來都是自己做的,沒人可以替你抉擇,舒曼你不喜歡他,你喜歡的是我。」
「嘩」
對于四個人來說整個世界的花都開了,老大喜歡的人?老大喜歡的人耶!
四道雪亮的目光興奮盯上蕭曄,瞬間給了一個最客觀的評價,需要老大保護肯定沒身手,零分,身高長相過得去,3分,開法拉利應該可以養老大,3分,面對槍戰沒有嚇哭算個男人,4分,但是!讓老大受傷,減1o分!
總的來說還是零分,四個人交換眼神,點頭達成一致意見。
冷舒曼淡淡掃過四人,四人立馬老實,該看車看車,該推眼鏡推眼鏡,該整理藥箱整理藥箱,唯有羅瑞,看著火見風使舵的三個手足,不知如何是好,對著冷舒曼的平淡眼神來了一句,「老大有喜歡的人挺好的。」
「老大我們會幫你瞞著公子的。」
「按照老大的身份來說,一兩個…額…男人…其實很正常。」
楚宇帆看了三人一眼,「下車,老大我們在外面。」三人在眼神中有些明白,老大受襲卻沒有查,或許就是公子為了這件事做的,而以他們對冷穆的了解,冷穆的確做的出來。
「嗯。」
冷舒曼點頭,等四人把車門關上才再開口。
「你看見了,這就是我的生活。」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會一起面對。」
「蕭曄,你面對不了的,這樣的場景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可是對你來說已經是極限,你隨時會死。」
「我不怕。」
「我怕。」
「舒曼……」
冷舒曼是在乎他的,那份在乎讓蕭曄笑的很暖,上前擁抱卻被冷舒曼攔下,說出的話讓他的笑意徹底僵住。
冷舒曼說,我怕我會被你連累死。
「冷舒曼你就這麼想把我推開?!」
「蕭曄,這樣的事情經歷一次兩次你或許會接受,再多,你會厭倦、會憎惡,而我的生活就是這樣,離開這里,立刻馬上,」冷舒曼走到蕭曄那側,打開車門之前轉頭警告,「我不希望你記得我姓冷。」
車里的蕭曄一動不動,冷舒曼示意羅瑞上前,「瑞,讓他下車,楓,回冷苑。」
羅瑞輕易把蕭曄「請」下車,四人上車很快離去,蕭曄留在原地了無生氣,現場清理的很干淨,滿是子彈孔的法拉利也清理掉,換成另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子,蕭曄靠上嶄新的法拉利慢慢笑起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抽離他的生命,其余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哈哈哈哈~」蕭曄的笑聲越來越來,餐廳的路易聞聲出門卻在門前止步,蕭曄渾然不覺狠狠踢向車子,「你到底欠了他什麼?!」
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在車子上,車頭在不斷的警報聲中漸漸凹下,「舒曼為什麼這麼對我們?!」
「何必呢?一個女人而已,我早告訴你離她遠點。」
滿意看完一切的冷穆從夜色中走出,隱約的燈光可以看清冷俊面上的笑,完全的勝利者姿態不給失敗者一點仁慈。
「冷穆,她會回來的,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我身邊的,她愛的人是我從來不是你!」
狼狽的蕭曄站起來與冷穆對視,所有關于舒曼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他們之間是真的,當失去所有之後,蕭曄反倒看的十分清楚,他堅信到那一天冷舒曼還會是舒曼,他的舒曼。
「是嗎?」蕭曄的自信在冷穆看來十分刺眼,但他更為自信,「那你跟上去看看她要不要你?」
「不,我不會去的,」蕭曄的混亂突然變得清晰,他明白自己只需等待舒曼便會回來,而等待,就像往常他一直許諾舒曼也一直都做到的那樣,「現在我會離開她,我離開是因為我不能保護她,可冷穆,她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蕭曄帶著期許的自信讓冷穆失去耐心,「等她回來然後呢?你一樣不能保護她,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去擁有,而你,只配等一個沒有可能的結果。」
說完一切冷穆滿意轉身,冷舒曼的痛苦他樂于見到,她喜歡人的痛苦,他也樂于見到,總有一天他所有的疼痛都會加倍成倍的加還在冷舒曼身上。
蕭曄望著冷穆揚長而去的車黯淡失神,不管怎樣他都保護不了舒曼的,那他許諾給舒曼的生活怎樣才能給?
「曄,想要強大嗎?或許我會幫你。」
從門口走出的路易微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蕭曄抬頭,熟悉的臉陌生的笑,他卻顧不上,「怎麼幫?」
路易搭上蕭曄的肩膀朝月半餐廳走去,「听我的準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