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雅嵐出去後蕭曄沒有說話,冷舒曼沒有說話,他給她上妝,她安靜接受。
沉默在兩人之間醞釀,低沉在兩人之間流淌。
這時候在工作,蕭曄明白冷舒曼不會和他談再多,而冷舒曼卻開了口,「今天給我化妝的人不應該是你。」昨天她說了她和冷穆的關系,蕭曄應該消失,起碼從她眼前消失。
「你和冷氏合約結束之前,我都是你的化妝師。」蕭曄仍舊是原來的蕭曄,認真上妝,向往常一樣溫柔沖冷舒曼一笑打趣著,「舒曼,這個角色不適合你,你哪有那麼老?」只是笑中怎麼都掩不住失落與心碎。
「盡快離開冷氏。」冷舒曼別過頭整理假發,她不敢看蕭曄,她怕多看一次自己狠下的心會軟,會後悔。
蕭曄放下刷子一起整理假發,「違約金那麼高,我付不起怎麼辦?」
「小曼,到你了,快點。」敲門聲響起,祈雅嵐隔著門催促著。
冷舒曼抬頭看了一眼蕭曄,溫柔的笑中是讓人心醉的哀傷,「等我試鏡結束再說。」
「我在車里等你。」蕭曄揮手道別,笑容依舊溫柔,「舒曼,我永遠都會等你。」
而蕭曄等來的人不是冷舒曼,而是冷穆。
「冷總上錯車了,這是我的車。」期待的眼眸黯淡下去,蕭曄轉頭慢慢靠回椅子,溫柔的笑中帶著冷。
「做完事情蕭化妝師可以直接離開,你等的人不會來。」冷穆關上門,坐上副駕駛位置,側頭從反光鏡中打量蕭曄,純正法國血統的蕭曄很英俊,一看便是浪漫多情的溫柔男人,和冷穆全完不同的類型。
「這個,好像不屬于冷總的管轄範圍吧。」蕭曄本想無視冷穆,可冷舒曼的話一遍一遍提醒他,這個男人搶走了,不,是逼迫了舒曼從他身邊離開。
冷穆輕笑,「我女人身邊出現的人我都有權利去查探。」
「她不是你女人!」蕭曄重重一拳砸向冷穆,「她是我的!」
「怎麼?昨天求婚被拒今天打算重求嗎?」冷穆抬手抓緊蕭曄的手腕冷笑,蕭曄听完這句話的表情他很期待。
的確蕭曄開始一驚,隨即笑開,「你想說是舒曼告訴你的?因為她是你的女人?呵呵呵,冷穆你太不了解舒曼了,你有什麼資格說她是你的女人?」
「了不了解她都是我女人,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冷穆的冷笑收起,冷俊面容變得陰狠,這麼了解嗎?很快你就會更加了解她的。
「冷總那麼多女人,就算了解也不一定能記住,可我只有舒曼一個,她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里,」蕭曄指著自己的心口笑的溫柔,眸光中全是冷舒曼的影子,「冷穆,我有資格說愛她,而你,沒資格。」
最後一句蕭曄自信十足一字一字說的斬釘截鐵,無疑讓冷穆極其不悅,「資格?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資格。」放開蕭曄的手腕打開車門,冷穆下車,「離我的女人遠點!」
冷穆走近試鏡現場時冷舒曼的試鏡已經結束,姜羽惠穿著保守的維多利亞女裝正在重演舒曼演過的場景,此刻的姜羽惠儼然是受盡誤解的無辜堅強女子,而冷穆只覺那身衣服一片死氣,沒有多看一眼朝冷舒曼的化妝間走去。
冷舒曼在卸妝,女主角的妝容很淡,底色偏黃配合褐色的衣服將冷舒曼如玉似瓷的美肌遮起,看上去老了很多,卸妝完冷舒曼將假發取走,輕輕甩頭釋放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
那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人,衣服下是受到嚴格約束的女子,衣服外是青春靚麗的少女,兩種氣質混雜在同一個人身上,截然相反極具誘惑。
這一切落入進門的冷穆眼中,關上門鷹眸微眯如同獵鷹盯上自己的獵物,被目光盯著舒曼知道有人進來,她不喜歡吵,且能進這里的人很少,蕭曄在車里等她能進來的只有祈雅嵐了。
「嵐姐……」轉頭的舒曼變為冷舒曼,「什麼事?」
「你的辦事速度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冷穆嘴角噙著冷笑如王者一般居高臨下看著冷舒曼。
「他本來今天不應該就在這里。」冷舒曼放掉假發順手整理頭發,水藍色的眼中浸染微涼冰寒,她從來不希望蕭曄卷著這些事情里。
「舒曼,你的時間不應該給他。」
「半個小時他會消失。」
「我說,你的時間不應該給他。」
「做不到。」
「鷹的絕情呢?」
冷穆的冷笑越發明顯,一步步靠近冷舒曼,冷俊的臉上肅殺陰狠,鷹眸陰鷙無情,而冷舒曼依舊平淡,「他與鷹無關。」
「哼,承認他特別了?冷舒曼你忘了你的身份?」
「是嗎?」冷舒曼上前一步,出塵的面容淺淺微笑,「冷穆是你忘記了你的選擇,所有一切都應該作廢。」
冷舒曼敏銳的觀察力沒有放過冷穆身上傳來的女士香水味道,原本試鏡女二號的姜羽惠由冷穆親自帶來試鏡女一號,說明什麼她很明白。
水藍色的眼眸平淡掃過冷穆,轉身朝簡易換衣間走去,「我要換衣服,你出去。」
冷穆的臉色下沉,的確,他做了,但那又怎樣!「你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
感覺身後來人的冷舒曼轉首,水藍色的眼眸完全凍結橫掃向冷穆,隨之便是揮起的手臂,她和冷穆沒有正式交過手,但她確信她不會輸,可是,過分保守的塑身衣服阻擋她舒展身肢,雙手未及出擊,已經被扣在冷穆手中。
「放開!」
冷穆陰沉掃過冷舒曼,她在生氣,而這讓他很高興,甚至是興奮,用皮帶束緊扣在冷舒曼頭頂的雙手,狠狠一推將冷舒曼推進簡易的換衣間。
「這身衣服一點都不適合你。」
隨之覆來的是冷穆,單手扣腕另一只手游弋過香腮粉頰沿著玉肌往下,觸上立領之時大掌忽而用力撕扯著,這滿是死氣的衣服下是讓男人都為之心動的美麗,結實的衣料沒有阻擋下冷穆的動作,衣襟大開雪白酥胸半露,冷穆帶著近乎嗜血的笑咬上豐盈。
「冷穆!」
倏地,胸前傳來一疼,冷舒曼抬腿踢去,冷穆卻早有防範,順勢抓起裙下的腿圈于自己腰身。冷舒曼整個人靠在牆上,企圖分散自己的重量,因為冷穆的身高讓她只能踮著腳尖撐地,而她只有一條腿著地,雖然冷穆撕扯開了衣服,雙臂卻依舊緊收,讓她無法掙扎開頭頂的手,全身她唯一能動的只有頭。
「放開我!」
「會的。」
冷穆的笑依舊殘忍而嗜血,把半褪于冷舒曼大腿的衣裙拉高。不同于姜羽惠,冷舒曼穿的很好,長裙下底褲內衣一件不缺,而冷穆沒有一絲耐心,大掌同樣用力一扯,全部月兌落。
「讓我進去!」
門外傳來冷舒曼熟悉不過的聲音,水藍色的眼眸冰寒,似乎是冰湖底蘊藏千年的寒冰,直直看著冷穆,從鷹眸墮進冷穆心底,那是冷穆從來沒在冷舒曼眼中看見過的眼神,或者說是從未如此看他的眼神。
那是冷舒曼的恨。
「很好,」冷穆的笑愈加殘忍,那就讓恨來的更強烈吧,「冷舒曼,所有不忠都會有代價。」
腰間用力狠狠沖擊向動彈不得的冷舒曼,恨嗎?那就一起恨吧,所有都一起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