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曼被綁架了。
確切的來說,是冷舒曼在吃晚餐,一個男人坐到了她對面,彬彬有禮做了自我介紹,等她吃完,為她付賬,然後再請她上車。
只不過上的不是冷苑的車,男人也不是冷苑的人。
冷舒曼之所以願意跟這個男人走,因為男人說了一句話,這里那麼多雙眼楮看著,動手不方便。
的確,冷舒曼可以想象,要是真動起手來,第二天報社的頭條一定是受傷玉女暴力不減,狂毆男子。
所以,冷舒曼坐上了不知道是誰的車。
「舒曼小姐,到了,請下車。」
冷舒曼下了車,高貴冷傲,當然忽略那條石膏腿吧。
水藍色眼眸平淡地打量著眼前的別墅,山間別墅,以樹林為庇護,隱藏在半山腰,實乃綁架藏人之良好居所也。
看見來人,冷舒曼淡笑道,「原來是許少啊。」
在冷舒曼下車後,一行人從別墅大門走出,許景是走在最後的一個,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禮。
「舒曼,好久不見。」
走至冷舒曼身前,許景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與冷舒曼微笑相擁。
從始至終冷舒曼神色平淡,水藍色眼眸平淡,微笑道,「許少有什麼事要這樣見我?」
許景眼眸閃過詫異,舒曼太過平靜,沒有無知稚女敕沒有恐慌害怕,只有平靜,這不該是一個十八歲的女星會有的。
冷舒曼緊抓許景的詫異,心中諷笑,面上微笑,「怎麼了?」
許景微微一笑,紳士般扶著冷舒曼走近別墅,邊走邊道,「舒曼,我和冷總有些不愉快,想請你幫忙。」
「怎麼幫?」
「很簡單,你什麼都不用做,這幾天住這里就可以了。」
「這樣啊,那我可以問問許少,你和他有什麼不愉快嗎?說不定我能用別的辦法幫許少。」
許景偏頭,看著冷舒曼淡笑,沒有再答話。
冷舒曼同樣微笑,跟著許景的步伐進入別墅,心中無奈感嘆,被綁架連為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曉得理由值不值得她來這一趟。
冷舒曼住進許家別墅的第一天晚上,無事,第二天,無事。
這個結果,基本在冷舒曼的意料之中。
冷穆飛去中東了,談軍火是小,競爭方面還有個倪垣,這就是大事了,沒個幾天是回不來的,所以許景聯系不到冷穆。
不過許景聯系不到冷穆,不代表冷苑不知道她在這里。
那天吃晚餐,冷舒曼看見了冷苑來接她的管家,在她示意下,約翰遜回了冷苑。
冷舒曼很清楚,冷苑所有人對于這次綁架事件肯定了如指掌,說不定別墅里面還有冷苑的人,之所以沒有人來救她,一是因為冷穆一行人要趕去中東,另一個原因大概是彌補她從來沒有被綁架過的遺憾吧。
身為冷苑的孩子,冷舒曼打小就被保護的很好,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還是有過那麼幾次被拐騙的經歷,不過,她被冷苑人騙得更多,任何人和她說任何奇怪的話,她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然後向最親愛的、從來不會騙她的爹地去證實,所以,從來沒有人成功綁架過她。
長大後,冷舒曼覺得遺憾,這次綁架算是補償吧。
游泳池邊,冷舒曼躺在遮陽傘下,望著清澈透藍的游泳池,無限遐想。
她猜,約翰遜回去告訴冷苑她被綁架的消息,大家一定會認為是她自己願意跟綁架者走的吧,南逸楓說不定還會認為,是她拿著槍逼綁架者帶她走的吧。
許景站在二樓的窗邊向下望去,這樣看下去,舒曼渾身散發著具有魔力的青春荷爾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但冷穆似乎對舒曼真的很特別。
這次,度假村正式開始運營,本是美事一樁,許景卻發現了隱情,他讓人對度假村所在島嶼進行了測評,結果十分不樂觀,島嶼底部並不穩定,甚至面臨整個島嶼徹底消失的可能性。這樣的情況冷氏,或者說冷穆不可能不知道,這樣一直瞞著,不外乎一種可能。
這一切都是冷穆精心策劃的。
以合作度假村開發為借口,引誘許氏以及其他企業入伙,為的是把他們都拉下水,他們不比冷氏,一個小小度假村就算沒了,冷氏也巋然不動。度假村出事,他們或多或少資金都會出現問題,典型的商業競爭,目的要他們死。
還好他發現得早,已經聯合其他家,向冷氏提出議案,至于什麼綁架舒曼,只是為了給自己多加個籌碼,畢竟,合同是他們自己簽下的,冷氏不認賬,法律上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通過游泳池十分清晰的倒影,冷舒曼知道許景正在二樓盯著自己,許景綁架她是因為冷穆,但是冷舒曼很好奇,他憑什麼確定冷穆會因為她而松口。
猜測各種可能性中,許景出現在游泳池旁,依然是彬彬有禮,風度翩翩。
「在這里還住的習慣吧?」
「帶著石膏,哪里都不習慣。」
「再住幾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已經住了兩天了,」冷舒曼由躺變坐,正視許景,直接切入主題道,「許少,或許你綁架錯人了。」
許景溫和一笑,確定萬分道,「不會。」
冷舒曼挑眉,「哦?許少這麼確定?」
「我不做沒有準備的事,不妨告訴你,fairy酒吧里的人被我收買,那個時候,他如果放著你不管,現在許氏或許已經不是許氏了,但是他為了你花費了心思時間,處理掉那個人,你對他有一定的分量。」
冷舒曼將許景內斂的自信收盡眼底,平淡笑道,「如果他是故意的呢?他是用我來引開你的目光,從而贏取了更多的時間,掌握更大的勝算呢?我失蹤這麼久了,他都沒有打過電話,你也聯系不到他不是麼?」
邊說,冷舒曼掃過自己過分安靜的手機,示意許景,沒有人在意她的失蹤。
溫和的雙眸微微一晃,許景面上快速閃過僵硬,隨即恢復到原先的彬彬有禮,溫和道,「或許我可以看成這是你要為自己月兌身的借口,舒曼,好好呆著,別亂想,這里走出去你就會迷路。」
冷舒曼指了指自己的石膏腿,聳肩一笑。
她不需要自己走的,只要她想走,多的是來救她的人。
只是,冷穆你怎麼想?上次被她砸的傷者是許景安排下的,你不會不知道,抽空為舒曼擺平一切緋聞,是真如她所說只為了爭取更多時間,還是……你真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