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麼聲音?許少要我來問一下。」
「沒什麼,幾個人刺激了點。」
「哦,沒出什麼事吧?」
男人沉默了,眼角的余光來看,他沒有看見舒曼手里拿著槍,如果…如果他能夠搶在這個時間出去,那麼舒曼再身手再好,也不能怎樣。
第一,舒曼畢竟左腿打著石膏,不能跑,第二,舒曼再開槍會引來別墅其他人,這樣對舒曼來說,才更危險。許久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門外再次傳來催促聲,「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開門。」
男人顫抖著雙手推著門,佯裝得輕松,「沒,女人還挺烈的,反抗了不少時間。」只是指尖已經發白的指甲出賣了他的內心恐懼。
「嗯,動作快點,別光顧享受,記得多拍點精彩片段。」
「知道了。」
男人答完,門外便傳來漸遠的腳步聲。
冷舒曼緊盯著男人的眸光稍稍松下,忽而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
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他是想利用打發走門外人,來松下她的警惕,從而獲得逃離房間的機會,她再開槍會引起更多人注意。
冷舒曼想明白卻已經來不及了。
房門已經被打開,男人飛快奔出,邊跑邊大喊道,「那個女人有槍!」
該死的!
冷舒曼懷念聒噪而豬一般的四人組了。
不管怎麼說,在外人面前,他們不是豬一樣的隊友。
腳步聲漸漸走近,越來越快,從腳步聲判斷,冷舒曼猜測來人有四五人,而且訓練有素。這樣的人,不打石膏的冷舒曼才可以解決,現在的她,遇上麻煩了。
冷舒曼安坐于沙發,看著門被緩緩打開,靜候來人。
「老大,你就這樣坐著等死啊!」
四人組集體扶額,對著高貴冷傲的女王無比無奈。
冷舒曼依舊高貴冷傲,水藍色眼眸輕盈傲氣,淡淡道,「不管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優雅高貴的姿態。冷穆呢?」
女圭女圭臉扶著冷舒曼起來,三分委屈三分無奈,「老大,別急著找男人,我們不是真空的。」
冷舒曼一拳砸在南逸楓身上,「現在才來,自己回去領罰,」然後指過其余三人,斬釘截鐵道,「你們誰都少不了。」
四人組無比委屈。
喬昱一本正經上前申訴道,「老大,根據女王成長史,你有一個心願是被綁架,所以……」
「就這樣決定了,冷穆人呢?」
冷舒曼罷罷手,理都不理喬昱,直接點名要冷穆,要不是他,今天他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女王被當成傳召女,差點被玩7人**,說出去她的臉都丟光了!
冷穆一定要為這件事情負最大的責任!
挨了一拳的女圭女圭臉還是伺候著女王,盡心盡職,笑眯眯道,「你又沒什麼危險,公子去見許景了,呆會就來見你,別急哈。」
冷舒曼淡淡冷哼,算他知道晚點來見她,現在他敢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要他好看!!
冷穆在十分鐘之後出現,一雙墨色鷹眸冷冷掃過房間里的攝像機照相機,頃刻浸染冰寒,面色凝重,緊鎖同樣面色不善的冷舒曼。
兩**oss的終極對戰即將開始,到底是看似柔弱實則強大的女王能獲勝,還是一出場便知是實力無敵的王者將奪冠?
這激動人心的一刻,大家已經等了很久,現在就讓我們揭曉吧!
四人組果斷閃到一邊,為兩位選手讓路,以眼神默默下注,選定自己所看好的人。
水藍色眼眸對墨色鷹眸,誰都不肯讓一步。
「你們出去。」
片刻,兩人同時冷冷開口,不容置喙。
四人組只好遵從王令,出門,站在門口以保護名字不放過里面任何動靜。
冷舒曼在月復中打草稿,想著要以怎樣擲地有聲的話,來呵責他們之間的競爭嚴重影響到她了。冷穆卻已經開口了。
「冷舒曼,被綁架好玩嗎?」
聲音冰寒到沒有一絲溫度,呵責之味盡在其中。
冷舒曼的氣焰就這樣被一句話打壓下去了。
好像是她自願跟許景的人走的。
水藍色眼珠轉啊轉,冷舒曼就是不敢看冷穆的眼楮,牽強還擊道,「我……那里那麼多人,我怎麼動手?而且,追究其原因,是因為你我才被綁架的。」
說完,冷舒曼懊惱了,這話應該以千鈞擲地般有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軟綿綿像哀求般無力。
「冷舒曼,我警告過你別拿自己開玩笑,你覺得好玩,要整個冷苑的人都陪你玩,我不奉陪!」
冷穆已不是游走在怒意邊緣,他真的生氣了。冷舒曼身手再好,一條腿骨折的事實無可避免,更何況她孤身一人,要不是冷苑傳來消息告訴他們約翰遜和冷舒曼一起失蹤,他們一行人及時回來,接下來的會發生什麼?
冷穆心中狂躁不已,無意中掃過房間中的攝像機更加不耐煩,長臂一揮,攝像機「 當」一聲,摔落成碎片。
冷舒曼模了模鼻子,有些不明所以,狐疑問道,「你們不是知道麼?約翰遜回冷苑了啊。」
「他沒回來,要不是你的芯片,誰都不知道你在哪里。」
冷穆轉身,鷹眸凝著冷舒曼,俊臉寫滿嚴肅。
冷舒曼望著那嚴肅的面龐,淡淡卻溫柔笑開。
「我沒那麼容易出事的,你們來得很及時。」
冷穆的怒意在那如花笑靨中消散,冷舒曼的任性妄為,他氣惱極了,卻清楚的知道他不希望她出事,一丁點事情都不希望發生在她身上,看見那笑方知她一切安好,狂躁的心莫名靜下,毫無理由毫無根據。
上前,冷穆緊緊擁住擔心太久的人,低頭深埋進冷舒曼的頸窩,深嗅只屬于她的清甜香氣,輕輕嘆道,「別再有下一次,不管去哪里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那句話凝結成一個時空,把冷舒曼從這個世界抽離出來,只有她一個獨自品味冷穆的話意。
那是在乎嗎?
「咚咚咚」
「老大,公子,找到約翰遜管家了,這邊事情搞定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門外傳來楚宇帆不急不緩優雅的聲音,提醒冷舒曼她真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並且是在冷穆熟悉的懷抱里。
「要走了。」
「嗯。」冷穆松開手臂,扶著冷舒曼從沙發上起來,掃過冷舒曼手臂時,鷹眸一沉,沉聲問道,「誰弄的傷?」
冷舒曼低頭,發現手臂上有一道紅色壓痕,看起來很新,仔細回想了一下,沒有任何人對她做過什麼,戳了戳冷穆,小聲說道,「你剛才自己抱太緊了。」
冷穆沉重凝著傷痕的眸光,晃了晃。
「這是你晚歸的懲罰。」
話這麼說,指月復卻溫柔留在壓痕之上,輕柔按摩。
他在乎這個女人,無比在乎,超過他想象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