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賞星的最後,前半夜是睡覺,後半夜是纏綿,別說流星雨,冷舒曼連半顆星星都沒有看見,更要命的是,冷舒曼沒有好好休息,三十八度的燒回到了四十度。
冷舒曼前幾天還只是病怏怏的,還能在島上走走看看,現在直接臥病在床,從早上五點多開始一直到睡到將近下午五點。冷穆已經處于暴怒狀態,趕走了一個又一個的醫生,就連傅裕也沒得到好臉色,可冷舒曼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
冷穆一想到床上昏睡著的冷舒曼,心中又心疼又焦急。現在,冷穆願意做任何事去換取一個健康的冷舒曼。冷穆實在想不通,冷舒曼的身體絕對很棒,印象中冷舒曼幾乎都沒有什麼病,這次怎麼會這麼嚴重,而且任何藥物都不起作用。
「 」
「該死!」
書房中,冷穆一拳狠狠砸在桃木辦公桌上,隨後頹廢地靠上辦公椅,整張俊臉烏雲密布,兩道劍眉緊蹙,鷹眸也無奈地斂去平日的光華,深深的挫敗感席卷了冷穆。
他仔細想了每一個細節,沒有哪一個地方能夠讓冷舒曼病成這樣。
冷穆長嘆一聲,幾乎絕望。
「叩叩叩」
書房外,佣人準時敲門,端著藥,提醒冷穆道,「冷總,小姐該吃藥了。」
冷穆搖頭,吩咐道,「不用了,準備直升機,馬上回冷苑。」
「回冷苑?」佣人一驚,繼續問道,「那小姐呢?不吃藥小姐的病……」
「不該問的別問。」
冷穆冷冷道,他現在沒有心情多說廢話。每個醫生都說冷舒曼需要靜養,過不了幾天就沒事,但一天下來冷舒曼的燒根本沒退,冷穆等不及幾天,他不知道回了冷苑冷舒曼會不好好一點,可情況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再這樣等下去,冷穆快瘋了!
可能,冷舒曼真的是在希臘水土不服吧,回去後的當晚,冷舒曼的燒就退了下來,第二天已經可以下床了,雖然還不能用活蹦亂跳來形容,但冷舒曼行動已經自如了,離復原只有一步之遙。
冷穆安心了,只是可惜,兩人希臘游變成了多人冷苑游,這些人包括本來就在家的楚宇帆三人,以及從南非挖完鑽石回來的羅瑞,還有冷苑諸多佣人。
此刻,正值下午茶時間,冷舒曼在後花園曬太陽,冷苑空閑的人也都聚集到後花園的亭子中陪女王一起喝下午茶,順便說一句,四人組一般在家就說明組織沒事,而女王喝茶是需要很多人伺候的。
冷穆看著這群人,頭疼!他應該帶著冷舒曼回公寓,這樣就可以過完美的二人世界,而不用每天都看見聒噪的第三四五六……者!
冷舒曼愜意地曬著午後的太陽,更愜意地找到自己舒服的姿勢靠在熟悉的臂彎里,懶洋洋地半睜著雙眼,慢悠悠地淡淡笑著,沐浴著這片墨蘭花海的清香,享受著來自心上人的寵愛,眸光掃過四個行為個性各異卻看起來十分協調的屬下,月亮眼一彎,生活多美好。想到自己靠著的人,兩彎月牙笑意更濃,唇邊淡淡的笑也抑制不住更濃郁,水藍色的眼眸不自覺就向著冷穆看去。
冷舒曼看到的冷穆卻是一臉嚴肅,甚至頗為不滿的,于是問道,「阿穆,回來後你好像很少說話,怎麼啦?」
冷穆對冷舒曼笑了笑,不痛不癢開口道,「人多,太吵。」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旁邊的四人組听見。
楚宇帆笑得風輕雲淡,他是黑王子,集優雅與殘忍于一身,怎麼可能會吵。
喬昱推了推眼鏡,面孔嚴肅得仿佛在和冷穆比試誰更沉穩,當然他也不吵。
羅瑞模了模腦袋,憨憨一笑,露出與現在膚色截然相反的白色牙齒,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在自己人面前表達能力還是有問題。
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無隱隱約約瞟向了懸在半空中的某人,,某個噪音制造器。
南逸楓在眾人「熱烈」的目光下,模了模鼻子,從半空中回到了地面上,恢復到人類站立的正常姿態,「你們這麼看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很害羞的。」
下一秒。
「哇!食物是用來吃的!哇哇哇!老大救我,好痛痛!」
不用描繪,想來大家也能腦補出仿佛真是無辜的女圭女圭臉被來自四面八方的「暗器」襲擊的畫面吧。
冷舒曼沒有救,不過呢,冷穆開口了。
「嗯,傷這麼重,帆你們把他抬下去搶救吧。」
語氣凝重得好像南逸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冷舒曼抱著冷穆的胳膊笑個不停,一直到四人組消失在後花園,冷舒曼還在笑,還不忘夸獎冷穆道,「阿穆,你該進軍演藝界,影帝非你莫屬。」
冷穆圈著冷舒曼,薄唇隨著冷舒曼的笑靨淡笑著,雖然他實在不知道哪里比較好笑。
「咳咳…咳咳…」
冷舒曼笑著笑著,很悲慘得被口水嗆到,公主臉笑不出來了,成了苦瓜臉。
冷穆眉頭一蹙,月兌下外套給冷舒曼披上,「是不是冷了?嗯?」現在他非常擔心冷舒曼的情況再次惡化,要是這樣,他就真的無法原諒自己了。
冷舒曼一邊拍著胸口,一邊斷斷續續解釋,「不是……咳咳……嗆…嗆…到…了…咳咳…」
冷穆遞過水杯,關懷道,「來,喝點水。」
喝完水,冷舒曼也不咳嗽了,覺得剛剛的自己真的是好糗啊,朝冷穆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地下頭低笑,手忍不住抬起來握上自己的耳垂,這是冷舒曼的一個小動作,不好意思的時候她會模模耳垂上的耳扣。
這次,冷舒曼卻沒有模到應該有的耳扣,秀眉一蹙,冷舒曼模上另一個耳垂,然而還是沒有。
見冷舒曼如此,冷穆問道,「怎麼了?曼曼。」
「我的耳扣。」
「耳扣?」
「嗯,」冷舒曼說著開始在四周找起來。「就是我一直戴著的那個銀質耳扣,應該在耳朵上啊,怎麼會沒了。」
冷穆檢查了自己的衣服,問道,「是不是睡覺的時候摘下來沒戴?」
「不會,我從來不會摘掉。」冷舒曼嘆了一口氣,附近已經找過了,她並沒有發現自己熟悉的耳扣,對著冷穆隨口問道,「阿穆,你記不記得我什麼時候還戴著它?」
冷穆想了想,但是腦袋里只有這幾天冷舒曼生病的情景,「去希臘的時候還在,回來的時候不記得了,我安排人在希臘找找,冷苑我們也再找找。」
「嗯。」
冷舒曼應著,公主臉卻忍不住面露失望,耳扣和項鏈都是她雙親留給她的,項鏈已經丟了,耳扣不能再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