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曼待過的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冷苑、直升機、希臘小島,只要冷舒曼待過的地方都被搜尋了一遍又一遍,但結果如初,耳扣仍舊沒有找到。
對于這樣的結果,冷舒曼從一開始就已經設想過了,如今真正面對,心中失望是在所難免的。
冷穆看著這樣的冷舒曼很難受,前幾天冷舒曼雖然抱病,但好歹笑容經常能見到,現在公主臉偶爾才擠出一個
笑容,看得人渾身都不舒服,總覺得虧欠了女王一個皇朝似的,而更多時候,公主臉陰郁著,讓人像快點送女王一個宮殿,好讓女王趕緊開心起來。
總而言之,冷穆很不爽!
所以,冷穆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親自去希臘找耳扣。冷穆去希臘把握還是非常大的,經過他的努力回想,冷穆可以肯定那天去沙灘看流星雨的前耳扣還在,而所有冷舒曼待過的地方,只有那個沙灘是唯一可能弄丟耳扣的地方。
冷苑後山,直升機停放場。
「公子,祝你好運哦!小心大白鯊哦,小心水母哦,小心……唔…唔…唔~」
羅瑞一掌拍向女圭女圭臉,厚實的手掌嚴嚴實實捂住南逸楓最令人討厭最聒噪的地方,,嘴巴,憨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向冷穆致笑。
怎麼說呢?雖然掌下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手足,但是手足從小開始沒停止過欺負他,可冷穆呢,雖然平時很冷漠,也沒對他多少,還假公濟私把他調到南非去做苦役,可就是這一次,離開了萬能的手足和老大,他羅瑞經過鍛煉,居然可以口齒清晰,應答自如,甚至獨當一面,當然,在萬能的手足和老大面前,他還是木訥的、表達能力欠缺的。
綜上,羅瑞決定以德報怨,一定要這次送行安靜而隆重。
楚宇帆微笑越過「安靜」了的南逸楓,優雅開口,「公子,你去希臘真的就是大海撈針。」
冷穆掃了一眼楚宇帆,說得直接,「這種廢話就省了,有什麼辦法?」
楚宇帆挑眉,朝喬昱揮揮手。
喬昱手拿手提箱,加入兩人的對話,「耳扣不是銀質的,材質和那條項鏈一樣,以前老大項鏈丟掉的時候我們研制了這個,」說著,喬昱將手提箱交予冷穆手中,繼續說道,「這個類似于金屬探測器,方圓五十米內又同種材質就會有反應,我們能做的只能到這里。」
冷穆接過手提箱,頷首道,「嗯,夠了,照顧好她。」
冷穆說完,朝著直升機走去。
旋轉的螺旋槳刮著狂風,吹亂冷穆的西裝,只有那背影一如白楊樹那般挺拔。
南逸楓不知為何,眼中噙著淚水,女圭女圭臉滿是委屈,水汪汪的大眼楮更是梨花帶雨,望著冷穆離去的背影,仿佛冷穆一去不會復返,仿佛……那是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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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一道急促的女音混著螺旋槳的聲音,傳進四人耳中,而回頭的只有南逸楓一人。
「咦?老大你怎麼來了?」南逸楓舉著才揉完眼楮手背,無知狀,他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眼楮里的沙子被他成功揉出來了。o(╯□╰)o
冷舒曼朝駕駛艙比了一個手勢,命令駕駛艙不準起飛,同時快速跳上直升機,她必須阻止冷穆去希臘!
「小心!」
冷穆一把接住飛奔而來的冷舒曼,穩穩扶著,焦急的語氣中又帶著些許怒氣,作為「大病」初愈的患者,應該靜修靜修!
「阿穆,別去,我不要了!」
冷舒曼連氣息都沒顧得上調整,急急忙忙說道。
她一點都不想冷穆去希臘,她說不上為什麼,只是她的一種莫名的直覺,總覺得冷穆去後會發生些什麼,那種感覺讓她心慌,而她從來沒有感覺到心慌過。
「傻曼曼,」冷穆淺笑,看見他的小女人這麼擔心他,他哪還能有什麼怒氣?寵溺地擁冷舒曼入懷,嗓音低醇而蠱惑,「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你怎麼能不要?」
冷舒曼怔住了。
這是冷舒曼第一次听見冷穆說她父母,用這麼…這麼溫柔的語調,冷舒曼簡直以為自己認錯人,要不然一定是螺旋槳聲音太大,她听錯了。
冷穆看著呆住的冷舒曼心中一暖,在他面前冷舒曼真的是個小女孩,任何心思,任何情緒都毫不掩蓋,低頭吻了吻冷舒曼的額,承諾道,「曼曼,我一定會帶著耳扣回來的,等我。」
冷舒曼就這樣被冷穆哄下了直升機,看著直升機逐漸消失在視野,冷舒曼開始無比難過,以及…想念冷穆。好像,他們還沒有分開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她總是在一起的。
現在,突然的分離讓冷舒曼有些不習慣,她都幾乎快忘記沒有冷穆的日子該是怎樣的了!
「好啦好啦,公子就去幾天嘛,老大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又不是不回來。」
南逸楓瀟灑一轉身,戳了戳冷舒曼,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拿得起放得下。
冷舒曼冷冷回應道,「少說句話你會死麼?」
四人組余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同樣用眼神告訴南逸楓,「你活該!」
女圭女圭臉再度委屈,「喂喂喂!你們不要太過分!公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麼?他可是老大的男人,要下個海潛個水都能出事,將來怎麼接管鷹?!」
南逸楓的大吼聲不同于那張永遠三歲的女圭女圭臉,整個冷苑後山都回蕩著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震得山林中鳥獸亂飛,群獸亂舞。
冷舒曼雖然走得極,但南逸楓的話必須是每個字都听見的。
當走到冷苑的時候,冷舒曼的心情已經調整過來,她不是一般的女性,所以直覺這種事情,冷舒曼不信,她把那種心慌歸咎為生病初愈的後遺癥,以及不願和冷穆分開的心情作祟。
自我調整結束,公主臉已有平日在家的舒適之情,甚至還帶有一絲蜜意。
冷穆說,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你怎麼能不要?
冷舒曼想到那句話不由暖心一笑,在她十八歲的生命中,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她愛的人接受,起碼不抗拒她的雙親,,雖然他曾經固執的認為那是殺害他雙親的凶手。
真的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了!
冷舒曼迫不及待想和人分享這件事情,一刻都不想多耽擱,而這人,就是她雙親。
冷舒曼撥下電話,吩咐道,「英嫂,我要自己呆會,任何都不準打攪,有人找我就說我出去了。」
「好的,如果少爺打電話回來也這麼說嗎?」
冷舒曼沉思片刻,應允道,「嗯,就這麼說。」
冷舒曼認為在冷穆打電話回來前,她一定已經從密室出來了,直升機達到希臘也要七個鐘頭,那個時候她早就出來了,除非她睡著,所以這個不算撒謊。
冷舒曼對著梳妝鏡調皮一吐舌,轉身走近浴室,進入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