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體師尊篇 29第一卷

作者 ︰ 南枝

()第二十九章

想來也是,即使柳明淮是高知遠的朋友,前來投奔于他,高知遠修為高深,做了慶宏看重的門客,但柳明淮只是築基期的修士,他不可能受慶宏的看重,即使能夠住在宏德山莊,但也不會得到多麼高的待遇。

雖如此,他在外院卻有一個**的小院落用于修行,並不像別的投奔而來的低階修士一樣,和別人擠在同一個院落之中,這大約也是因為他是高知遠的朋友。

院落有禁制,而且還是金丹修士下的禁制,不過劉禹北早有準備,使用了從宗門里帶出來的破禁制的符,這符即使是元嬰修士設下的禁制也能破除,更遑論只是金丹修士所設下。

所以幾人簡簡單單就破除了禁制沖進了院落中去,現禁制被破,柳明淮也不是傻的,知道出事了,就從房間里沖了出來,想要逃跑。

劉禹北已經抬手就打出了一只鐘罩,鐘罩乃是禁錮法寶,已經把柳明淮罩住了。

柳明淮甚至沒來得及反抗,已經被劉禹北的法寶抓住。

沒想到事情辦得如此順利,汪俞和單勇覺得這次回去領貢獻點都有些不大好意思,畢竟都是劉禹北在做事。

汪俞轉頭看了看,不由詫異道,「賀驊彰人呢?」

單勇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是呀。賀驊彰人呢。仔細想想,好像從進了這山莊,賀驊彰就沒有在我們身邊了。」

劉禹北已經把那禁錮住柳明淮的鐘罩收到了手里,他此時也詫異了起來,「的確是的,好像從進了這宏德山莊,賀驊彰就沒在我們身邊了。」

連君遲也詫異了起來,他也是此時才想起來,賀驊彰果真是一直都沒在的。

大家居然都把他忘了,或者是寧封使出了什麼法門,讓大家一時都不會去注意和想到他。

汪俞看了看君遲,說,「你可知賀驊彰的蹤跡?」

君遲說,「不知。」

汪俞說,「賀驊彰不是待你很有些不同嗎,怎地不知了?」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調笑和揶揄,這讓君遲很生氣,道,「你什麼意思,你便不知,我為何會知。」

劉禹北看兩人要吵起來,就轉移話題說道,「在高知遠現之前,咱們快走,之後再找賀驊彰。」

他這話剛說完,一個聲音就如炸雷一般響在了他們的腦子里,讓他們的神魂也為之一怔,「往哪里走!把小柳留下,你們的命,也留下!」

這聲音大如雷鳴,又帶著嗜血的威壓,汪俞和單勇一時沒有受住,嘴角甚至溢了血出來,看來金丹修士對築基修士的等級壓制不是一星半點。

劉禹北稍稍好點,但是臉色也了白。

只有君遲無事,但是汪俞和單勇,以及劉禹北,此時都沒有心思去注意君遲,所以也沒現君遲的異樣。

劉禹北將束縛了柳明淮的鐘罩扔給了單勇,道,「我攔住他,你們快走。」

他想的是,他至少是可以攔住高知遠一陣的,等兩人打斗引來別的人注意,高知遠也是要顧忌宏德山莊的顏面,並不敢在慶宏生辰時開殺戒,他也就有時間逃走。

只是沒想到,那鐘罩剛到單勇的手里,就有一個力量朝單勇撲了過來,單勇當場被擊開,要不是君晏拽了單勇一把,單勇正面受這一道力,恐怕會身死當場,但此時他雖然沒有身死,也受了傷。

出聲音時,高知遠當還在稍遠的地方,此時一道力打開單勇,他人已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然後他就將那鐘罩抓到了手里。

只是想要將鐘罩的禁制解開,把人放出來時,他現自己無能為力,這才滿臉黑沉地掃向劉禹北四人,道,「這是什麼禁制,將禁制打開,把人放出來。」

君遲已經扶起了單勇,和汪俞等站在了劉禹北的旁邊。

單勇之前還說話擠兌過君遲,此時就被他救了一命,不由心里怪怪的,畢竟被自己很不看好的人救了,要說不領情呢,那顯得自己心胸狹隘,要是領情,又很羞愧自己之前對君遲的爭鋒相對。

不過他好在是心性還算豁達的人,他站好之後,又接過汪俞遞過來的療傷丹藥吞下,稍稍調息之後,就對君遲說,「方才,多謝你。」

君遲卻沒太在意,道,「無事。」

對高知遠的狠話,劉禹北道,「柳明淮在月令城屠殺了九十七個凡人,罪在當誅。你要是這般強行留下他,並且對我等出手,你便也是他的幫凶,月令城不會不管此事。」

那高知遠卻根本就不在意他這話,道,「小柳所殺凡人,正是該死之輩。月令城憑什麼制裁于他。你等最好現在將這禁制打開放出人來,不然別怪我此時便手下無情,欺負小輩。」

劉禹北道,「那不可能。」

他說完,那高知遠就冷笑一聲,已經朝劉禹北襲來,金丹真人的真元威壓如洪流一般洶涌而來,讓另外幾人幾乎被壓得無法動彈,高知遠作為劍修,根本就沒有用劍,只是以掌劈向劉禹北,劉禹北想要避開,卻現很難避開,那一掌就像在空中變得極為巨大,帶著澎湃的威壓力道,向他襲來……

好在他也並不是完全無能之輩,在這危急時刻,已經手中掐訣,地上的地磚從地面月兌離,浮了起來,緊緊實實地排列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防御,只是這防御之牆還沒有完全形成,高知遠的一掌已經到了。

金丹修士和化元修士之間,存在很大的力量差異,化元修士在金丹修士面前,就如一座小山包在一座高山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所以那牆壁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已經被那一掌打散,隨著石屑紛飛,高知遠出現在了劉禹北的面前。

這一切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劉禹北完全來不及做別的,而單勇和汪俞更是在金丹修士的威壓之下動彈也不能,他們這時候才明白,自己的力量的弱小,說不得出師未捷就要身先死了。

劉禹北只能生生受這一掌,但他已經想到拿出劍來,這一掌要不了他的命,他還可以堅持住讓另外幾人逃開。

在劉禹北做出了以死抗爭的決定之時,倏然之間,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高知遠的身前,然後一手抓住了高知遠的那一掌,靈氣和空氣的波動形成了一個漩渦,高知遠沒來得及看清楚抓住自己的人是誰,他已經被這人的力道扔了出去,因力道甚大,讓他撞在了後面的一株大樹上,大樹被他撞得 嚓一聲就斷掉了,斷掉的部分也跟著飛了出去,然後撞在了後面的一面牆上。

這些牆壁都有靈力加持,但是依然被樹和高知遠撞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來。

高知遠一口血噴出,但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劍修,在撞上牆後,他就慢慢穩住了自己站了起來,只是那株樹只是很平常的樹,已經隨著撞在牆上變成了木屑。

君遲站在了劉禹北之前,身上的威壓都沒有絲毫變化,依然平常得很,只是之前出手的那一瞬間,他渾身上下皆是雄渾氣勢,宛若千仞壁立,讓人震撼。

在這時候,劉禹北和單勇汪俞才反應過來,他們都驚訝地看著君遲。

君遲卻沒有看他們,畢竟在一起做了這麼些天的同伴,劉禹北對他實在不算差,汪俞和單勇雖然有些小心思,但也不是心術不正之輩,他總不能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而見死不救。

君遲沒有多說,在高知遠剛站穩的時候,已經又出了手,他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只是一閃,已經到了高知遠的面前,骨節分明,指節修長的手指死死扣住了高知遠的頸子,將他提了起來壓到了牆上,另一只手從他的手里拿過了那個鐘罩,往後面扔給了劉禹北,然後對高知遠說道,「無論是強者居上,還是殺人償命,我們都會把柳明淮帶走。」

然後他一掌拍在了正要有所動作的高知遠的肩膀上,讓他一聲痛苦大叫,緊接著全身都癱軟了下去。

君遲則往後退了幾步,對看呆了的幾人說,「走吧。」

幾人都有些愣愣的,但還是趕緊跟隨君遲跑出了院落。

雖然因慶宏的生辰,這邊這個地界人很少,但這個院落里的打斗還是引起了人的注意,已經有人往這邊而來,君遲他們不想惹事,便趕緊離開了。

幾人走到半路,汪俞便問了單勇一句,「你還好吧?」

單勇也是個大老爺們,即使受了傷,也不好讓自己成個嬌弱的娘們,便強撐著一口氣說,「沒事。」

然後又說,「現在去哪里,不找到賀驊彰再離開嗎。」

君遲身上的謎團,幾人都很在意,但是一時卻沒人知道怎麼詢問,于是只好都沒問。

遇到決定之後如何行事的事,到底是找到賀驊彰再走,還是先回客棧等賀驊彰,這本是劉禹北做決定的事,但現在大家都被神秘莫測修為奇高的君遲給震住了,大家反而看向了君遲,連劉禹北也說,「柳……柳前輩,你看是要怎麼辦?」

叫君遲前輩,實在讓他覺得怪怪的,但剛才君遲的厲害之處,又實在讓他沒法直接叫他的名字。

君遲道,「你們先回去,我去找他。」

他這話剛說完,大地突然就顫抖了起來,並且有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大家都很詫異,四處探望,看到底生了什麼事,大地的震動一時不停,有些房屋開始倒塌,劉禹北單勇和汪俞,他們即使有修為,也是互相扶持著才沒有摔倒。

正在大家都心生慌亂的時候,就看到遠處有數十根血紅的光柱沖天而起,隨著這數十根血紅光柱出現,遠遠近近,不少地方,也都從地上升起了這種血紅光柱,一時間,這座景曜城里,便有上千的血紅光柱出現,這些光柱在某些地方密集一些,有些地方稀疏一些,很顯然,這應當是一種陣勢。

劉禹北等三人已經看向了君遲,問道,「前輩,這是什麼狀況?」

君遲也不知這到底是什麼狀況,他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是好事。我們快走。」

剛說完,大地的震動就更加厲害了,讓他們幾乎寸步難行,而那些血紅光柱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定的牽連,一道道開始互相連接,形成了一片片光牆,光牆過處,所有活物都被吸收了血肉生機,大地也出現了一道道溝壑。

這宏德山莊也沒有幸免,光牆甚至差點從幾人中間通過,還是君遲趕緊卷著另外三人躍開了,這才幸免于難。

光牆形成得很快,君遲用神識探查,現這些光牆居然是在宏德山莊的那座宏德大殿的位置聚集的。

他對幾人說道,「我現在去宏德大殿方向探查,你等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他說完,人就往宏德大殿的方向飛遁而去了,剩下的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劉禹北就說,「這事非同小可,要和宗門匯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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