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泛黃的槐樹葉子慢慢的從空中翻轉著飄落而下,一面幾經歲月侵蝕的城牆依然屹立不倒,離著不遠處的一刻老槐樹,樹葉在風中簌簌作響。後面不遠處的一輛馬車緩緩的在一座城門口停下,那無人看守的城門上面寫著陵城兩個大字。
「皇——黃公子,這里就是陵城,陵城往南十幾里就是陵城管轄最繁華的地方茶—香—林!」一個面容清秀書童打扮的後生,與打扮格格不入的就是身後背著的劍鞘,聲音細細向著馬車內低頭道。
「茶香林,王叔現就在茶香林居住嗎?」從馬車上下來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柳葉畫眉一襲素衣,如雪地肌膚,細膩的臉頰。頭頂的白素束帶隨著風飄舞著,這公子似是從玉中雕出來的人,腰間別著一把帶著玉墜的紙扇,與這個書童比起來他的聲音更是縴細,打量著周圍的景s 不斷的點著頭。
「怎的看不到城兵守衛,連個崗哨也不曾看見,這里的當差的城防是誰?城防是玩忽職守還是在這演著空城計呢?」這個姓黃的公子俏臉一緊,不滿的問道。
旁邊的後生不敢言語,深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眼前的人,許久才听道︰「險些忘了,這里沒有設城兵,哎!說好出來游玩的,秀盈你去找個酒樓咱們用完——飯再去茶香林!」這一身白衣的公子忽然拿著扇子敲了下頭,苦笑的搖著頭對一邊的後生吩咐道,因為自己的誤會差點又讓自己說漏嘴。
「呼——」這個書童卻是大虛了一口氣,連連拍著胸口,好歹這位主子自己反應過來,若是自己剛才回話不定會怎樣,點了點頭恭敬道︰「公子,這陵城有一間滿香樓很是不錯,他們那里的菜s 很是出名!」
倆人上了馬車,剛要驅馬前進就听到車旁「砰」的一聲,似是有東西撞在車後輪子。
「哎呀!」
「哎呀!」
措不及防的兩人被這一下撞得搖搖晃晃險些跌倒,那聲音又細又脆像是受驚的鶯聲。
「好疼!」
「好疼!」
後面馬車上少男少女捂著頭跳了下來,一個氣急敗壞的年輕人也跟著跳下來,頭上歪歪斜斜的帽子顯得他狼狽不堪。
「都怪你們兩個干嘛非要和我坐在里面,小貓不是讓你駕車的嗎?」許言無語的望著眼前的倆人,看著前面被撞的馬車心里也是緊張的很,倒不是怕賠錢是因為自己的車里藏著幾個人。
從昨天老趙弄了點迷藥,自己就和小貓芷雅三人偷偷的綁人去了,被綁的都是當年跟田老板有關的人,賣藥的老板,尸檢的仵作還有當時賣給死者茶的伙計。因為要問些東西只能用這種非常的辦法,裝進麻袋偷模把這幾人運回城,結果小貓和芷雅第一次做這種事倆人都不肯駕車,好不容易到了城門口三人卻是擠在里面爭執起來,結果無人駕駛的馬車,就把前面的馬車給撞了!
「為什麼是我?老爺我對駕車很不在行的!」小貓揉著頭委屈道。
「少撒謊,會騎馬的s o年不會駕車?」許言指著他鼻子怒道。
「老爺,其實我暈車,只有在馬車內看不見外面才可以唔——」說完小貓捂著嘴巴作勢嘔吐。
「你呢!堂堂大俠還暈車?」許言擦了下汗瞄了眼芷雅問道。
「我?我不想駕車,怎麼你還敢再敲我?」那明晃晃的飛鏢一下一下的在她手里掂量著,芷雅的屬x ng切回去了。
揉著發疼的腦袋許言連忙跑向側面的馬車,車上的二人也是走了下來。那書童扶著車上的公子眼神緊張的觀察是否受傷問道︰「小——公子,沒有傷著吧!奴婢該死,讓您——」還沒說完那公子立馬捂住了她的嘴。
「失禮了,失禮了,剛起了風吹了眼楮沒有看到你們的馬車,還請原諒則個!」許言也不知道這個朝代撞了人怎麼道歉,當下連連作揖。
「你怎麼駕車的,什麼樣的風讓你眼楮都瞎掉了!撞傷了我家公子你賠得起嗎?」那書童卻是暴怒,指著許言鼻子一頓臭罵!後面的芷雅小貓偷偷竊喜,這人就連理由都不會找。
沒辦法自己撞了別人在先,只好受他這頓罵,忽然心里一陣奇怪,自己明明听到是兩個小妞的聲音怎麼過來時候是倆公子了。男扮女裝?瞧著他倆飛機場一樣的胸膛許言連連搖頭,又想起芷雅這種裹胸的女子,當下又起疑又拿眼楮瞟去。
「咳,咳」那白衣的公子見他賊眼亂瞅,臉s 微紅當下問道︰「我的車堵了公子的道了?」他聲音低沉,中x ng而帶有嫵媚。
「男的啊!」許言失望的月兌口而出,當下意識不對連忙改口豪邁道︰「不是,沒有擋,這樣吧兩位馬車的修補費我出了,剛才的冒犯多有得罪,走,我請兩位吃飯讓我好好的配個不是!」
「請客就不必了,修理費拿來!」旁邊的書童一伸白手向許言要道。
「不用了,既然你我都沒有事那就此告辭吧!」那白衣的公子緩緩上了車,剛想進去卻被一只手拉住了,「我說賠就一定會賠給你!」抬起頭看到一張泛著微笑的面孔,離得近了才看見他的眼眸竟然帶著淺淺的藍s 。那公子臉s 一紅,身旁的書童卻是「噌」的拔出劍朝許言砍去嘴里吼道︰「放肆!快些松開!」。
「我靠!」許言猛的松開手身子後撤,可是那書童的劍已經欺上身來,「當」一把匕首穩穩的架住了長劍的攻勢。
尼瑪!是因為我要賠錢生氣的嗎?忽然感覺手里多了一樣東西,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玉墜。
「怎麼?」那書童冷笑的望著芷雅道︰「撞了人還想打人!」
「是又如何?」比起蠻不講理芷雅穩穩的佔了上風。
「住手!」許言不想節外生枝連忙喊道︰「芷雅,快些住手!」。
「哼!」芷雅撤了匕首,不滿的哼了一下許言,「哼!」那書童也哼了一下許言。
靠!都特麼哼我,許言尷尬的撓了撓頭嘻笑道︰「別誤會,我只是想賠你們點錢,畢竟是我們不對!」
「你做錯事都是拿錢了事的嗎?」那白s 的公子淡淡的看著許言,這句話讓許言噎住了。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許言呆呆的出神,旁邊的芷雅伸出手晃了晃︰「回魂了!」
「一邊去,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看的!」許言急忙正了神s 若無其事道。
「是嗎?那女人的胭脂味你會聞不出來嗎?」芷雅似有深意的拍了拍許言肩膀,走回馬車去了。
神經病!拿出手里的玉墜,這玉墜呈月牙狀上面寫著兩個字,「若曦」看著玉墜許言喃喃道。
在一處幽暗的地下室里,一只燒了半截的白蠟有氣無力地映照著房里的人影,地上放著三個黑s 的大麻袋,旁邊站著的三個人影一身黑衣,他們臉上分別帶著面具,中間的人帶著純白s 的面具,只聲道︰「待會就按剛才我給你們的劇本說,不準亂加台詞!」
旁邊一個面具左眼下的位置有著幾道花紋,另半邊的臉全部涂上了黑s 。另一個人的面具與其相反。
「老爺,你確定會管用?」小貓模了模左臉涂黑的面具轉過身問道。
「一定要帶這個嗎?」芷雅指了指面具,兩手抱在胸前也在問。
「絕對管用,你們要記住暗號。」許言看了看手里白s 面具叮囑道︰「你們要知道,只有頻臨死亡的人才會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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