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以為剛才自己做了個夢?」許言戴著面具向他問道︰「餓了麼?呶——吃點吧!」俯子,許言將自己親自制作的道具遞到他面前。
伙計被嚇破了膽子,哪敢抬頭,听他給自己吃的抬頭一看嚇得一聲怪叫︰「大爺大爺,饒了我吧!我如果得罪了您老人家我給您老人家賠禮道歉——」說完「咚咚——」磕著頭,也不敢再去看許言手里血淋淋的心髒。
「你不記得我了?!」判官大人慢慢摘掉臉上的面具,緩緩靠近正在磕頭的伙計,只見判官血流滿面嘴里長著長長的獠牙,簡直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妖怪!
許言自己也難受,臉上弄得黏糊糊的,為求逼真自己還特地去賣肉那淘了幾個狗牙。模了模綁在身上的繩子,回頭做了個手勢躲在身後的小貓用力將他拉起,腳離地約有一尺多高!
伙計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又是一聲怪叫,看著飄在面前的鬼,伙計馬上就要瘋了的節奏!不能在嚇唬他了不然還沒審就瘋了!
壓低了嗓子,許言晃晃悠悠的問道︰「幾年前,我就是在你那買了茶葉枉送了x ng命,如今我來向你討命了!」
伏在地下顫抖不已伙計身子猛地一震,許言眼尖看來這伙計真是同謀,伙計猛的撲在地下行起了三拜大禮大哭道︰「爺爺——是田老爺給我的茶葉,田老爺要我把那包茶葉賣給你,起初我並不知道那茶葉有毒——」
「你說田文?」許言捏著手里的豬心,樣子猙獰可怕。
「不是,是田文的弟弟田武——」伙計哭著說,恐怕眼前的討命鬼吃了自己,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胡說,我跟田武無冤無仇怎麼會殺我。你在騙我——」許言蹬了幾下腿,後面小貓趕緊拿著扇子扇起來,許言身上的血衣颯颯作響。
「小的不敢啊,田武為了陷害田文要小的將這個茶葉賣給爺爺你,後來爺爺你出了事我擔心牽連自己曾經想跑,可後來的許老爺——啊呸許狗官判了田文老爺做了乞丐——」伙計看著要發難的鬼魂當下磕頭,連許縣令也成了狗官。
雖然知道他罵的不是自己,但心里還是很別扭當下憤怒道︰「茶葉是誰讓你放的,為什麼我那天越喝越渴?」
「是藥鋪的孫老板,是後來田武命小的給他送錢才知道藥是他的,田武給了他一根金條,還有尸檢的仵作也是一根金條,要我們誣陷田文,小的就知道這些那金條小的沒敢用還在家中放著——爺爺你放過小的小的還有八十老母要養!」
伙計一股腦全招了,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小的每天都睡不著覺,每次都感覺爺爺您半夜找我,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給你多燒點紙!」
許言眉毛一掀y n森森道︰「田武怎會知道我要買茶葉?」其實許言也想問清楚,田武是如何知道那枉死鬼要買茶葉的。
「其實無論是誰進去買,都會買到這包茶葉只是湊巧讓爺爺你買去了——」伙計低著頭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渾身的衣服濕了一片。
真特麼狠,這田武真是個狠角,這就是濫殺無辜了!單單看他這個放毒的方法就知道這人為人y n狠,可他為什麼要留活口呢,看了眼跪在地下的伙計許言起疑著。
像是猜中了許言心中所想,那伙計又哭哭啼啼道︰「許狗官不會讓田武殺我們,我們活著就是許狗官牽制田武最好的工具。」
這就解釋的通了,小貓悄悄遞給許言一張狀詞上面記錄了伙計的話,將手里的豬心猛地扔到伙計的臉上許言道︰「我到了y n曹,閻王爺見我死的冤枉特給了我判官一職讓我上來伸冤,你說的都都是實情?」
被這豬心嚇飛魂的伙計,哪里听得清他是哪來的,磕頭如搗蒜一樣點頭道︰「爺爺,小的句句屬實——」
滿意的看了看畫押的狀詞,許言他們三人向另一個房間行去,房間關著的就是藥鋪的孫老板——
「賣藥的竟然被迷藥給迷倒了,真是好笑!」許言輕笑著搖了搖頭,戴上了面具。
小貓悄悄拉住許言輕聲道︰「老爺,這孫老板不是被迷暈的!」看了眼偷吃蜂蜜的芷雅,又繼續道︰「芷雅姐擔心這藥對孫老板不起作用,直接將他打暈帶來了!」
古代女子就是強悍,許言奪過芷雅手里蜂蜜沒好氣的進去了,這芷雅辦事很細心就是手段有點暴力,判官大人也不想想自己剛才怎麼嚇唬人!
進了屋子孫老板已經被吊在了房梁上,身下是滾滾熱氣的油鍋。田老板還在昏迷著,嘴里咬著布條,身子慢慢的轉著。
「別裝了,你早就醒了!」許言坐在了他的對面,剛還在睡覺的孫老板慢慢睜開了眼楮,眼角泛起一絲微笑︰「唔唔——」嘴里的布條使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說什麼。
「他說——」芷雅微微側頭朝許言翻譯道︰「見過許大人——」
詫異的看了眼芷雅,許言一揮手笑道︰「給他解開吧!」這孫老板是個人物,看來剛那一套不能用了!
「不知道許大人為何這樣對待老朽啊!」解開布條的孫老板向許言問道,臉上因為下面的油鍋流了不少汗。
「因為什麼你自己不知道麼?」對待聰明人就要來回打太極,賣弄玄虛有誰敢跟老子比。許言翹起二郎腿悠悠道︰「你為什麼知道我是誰!」
「呵呵,許大人身上有著一種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在上次樹林見到大人時候同一種味道!」孫老板年紀約四五十,就是上次芷雅中暑後見過,卻沒想到他記住了自己,這鼻子跟旺財有的一比。
芷雅回頭看了眼許言,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抱著的臂膀。像是想起什麼那誘人的脖頸泛起了朝霞,多虧了屋子里的光線不好。
「老朽,不知道哪里得罪大人,還望大人提醒一二,讓老朽跟大人告個不是!」似乎一點也不怵腳下的油鍋,這個老中醫在那打著太極。
「好說好說,其實沒別的事我只是想向你求個藥方!」許言拖住下巴手指瞧著面具,這是一個暗號,芷雅轉身拿起一個血淋淋的手臂,看到上面涂滿的蜂蜜加紅糖水不禁的咽了下口水「咕嘟」一聲,這要是讓剛才的伙計听見估計能嚇瘋,可這孫老板卻跟沒事人一樣臉s 平靜。
「好膽識!」許言對他豎了個拇指,那孫老板不以為然的輕笑道︰「蜂蜜和紅糖,沒想到這兩種作料攙在一起竟可以仿造人血,這真是個妙極的方法!」
「吧嗒」身後傳來東西掉在地下的聲音,這鼻子旺財看來是比不過了,得哮天犬來才行。許言站起身來往油鍋下添了一把火笑道︰「孫老板,你知道什麼藥讓人越喝水越是口渴嗎?」
這個許大人有點不尋常,先不說他忽然年輕了幾歲,而且脾氣秉x ng全都換了人,這一副y n險怪氣的語調與以前判若兩人,听他說的事像是幾年前田老板的案子,當下搖頭嘆道︰「老朽不知道大人說的藥方,越喝水越渴定是得了病,以老朽多年行醫經驗怕是y n虛所致。」
「芷雅將繩子往下放些,孫老板今天我讓你聞聞炸豬蹄的味道!」許言笑呵呵的對著芷雅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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