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的唇角不覺微一揚,眼底多了三分欣賞之色,終于明白那人為什麼要用她了︰這女子懂兵道,心思極為縝密,善用心機,的確堪以大用。
其實,他也已料得蕭縉會有這樣的反應,而且,還是他刻意交代許嬤嬤︰若是遇上這種情況,該如何如何,為的是看看這個丫頭到底能有怎麼一個應對。
「嗯,很好,你有這份心思,本王就放心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本王另外給你一個物件……」
他對她的反應,甚為滿意,放下茶盞,拍了拍手,一個秀氣的宮娥托著一個瓖銀玉托盤,自偏殿而出,低頭垂眉的來到雲沁面前,那托盤上擺著玉匣,匣中放著一個彩繪的玉瓷瓶。
雲沁沒有接,只瞟去一眼,琢磨著這里面放的該是一些藥。
曹公公將那瓷瓶送上去,宮娥退下。
拿到手上以後,蕭遠抬頭看著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而後指指那玉瓶︰「收好了!要是晚上蕭縉到你房里,你就想法子往他的茶水里放一點這個!」
「這,有什麼用處?」
「沾了這個,他會對你上癮,可令你事半功倍……。」
他說,又生怕她不懂事,下重了,到時,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緊跟著又叮囑了一句︰
「記住,用的時候,劑量不宜多,起初時候半顆就夠了。那個人不近,用多了,會叫他看出破綻,到時,若是惹怒了他,吃苦頭的還是你。」
「是!」
哼,無恥之徒,行的果然盡是一些無恥的伎倆。
若沒猜,那不光是媚藥,更是掏空人身子的毒藥,這個男人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瓦解蕭縉,整垮他的身子。
問題是蕭縉這個人自律的很,听說從不近,府中侍婢雖多,卻沒有一個是正式被他收入房的,大婚前,懷王府無女眷。想要在他身動這種腦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偏偏她夸下海口,說一定如何如何迷倒蕭縉,那當然只是一句空話,敷衍之辭。
既然是演戲,那就繼續吹吧,她立刻正了正色,上去將瓶子接過,極認真起了一個誓,以表忠心︰
「瑤兒一定不負義父所望。誓將懷王集團徹底瓦解。不過,義父,我娘那邊,您一定得多費心了……」
蕭遠扯皮一笑︰
「那是自然,本王一定會悉心照看令堂以及令師,必定用最好的藥加以救治,備以最好的菜加以侍候!只要你乖乖的听從吩咐,不僅你爹的榮華富貴逃不掉,便是你以後的去處,本王也會好好給你打點好,絕不會辱沒了你!」
這句話,她是絕計不信的,有道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享,若有一天,懷王垮了,那麼她的價值也就沒了,到時,是生是死,全在這位攝政王的一念之間。
可她還是得恭恭敬敬的是了一聲,而後滿懷期望的語氣問了一句︰
「義父,不知道能讓瑤兒見上母親和師父一面!瑤兒想她們想的緊。」
這是她必須打探清楚的,否則會一直處于被動的局面里。
待續!